第452章 男人的耳朵不能輕易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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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打噴嚏!

  沈婉微微蹙眉。

  她想了想,便上前開門。

  借著昏黃的燭光,沈婉清楚地看到大妞站在門口。

  大妞穿著件紅色的小棉襖,小腳上趿著雙嶄新的木屐,肉乎乎的小手裡還拿著一大袋糖果。

  「姐姐,叔叔給我買了好多糖,這些是給你的!」她甜甜一笑,獻寶似的將糖果遞了過來。

  沈婉空間裡並不缺糖果。

  不過既然是大妞的一番心意,她自然不能拒絕。

  「謝謝你!」沈婉一手接過糖果,另一隻手卻摸了摸大妞的額頭,「不過天這麼冷,你可得多穿點。」

  還好,孩子沒發燒,剛才打噴嚏應該是受涼了。

  大妞聽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姐姐我不冷!」

  「屋裡有火爐,暖和著呢!」

  在蘭陽城,或許別人家生爐子得節約著點用煤,但驛站這裡卻不用,反正空間裡的煤炭多的是。

  沈婉點點頭。

  「糖果我收下了,你快點回屋吧。」她笑著說,「屋裡有火爐,可走廊上沒有呢。」

  「回屋後讓你娘給你熬點薑湯,你趁熱喝了。」

  一聽又要喝薑湯,大妞巴掌大的小臉立刻皺成一團。

  「姐姐,能不喝嗎?」她撅著小嘴,撒嬌似的問。

  她不喜歡喝薑湯。

  雖說放了紅糖,可那辣辣的感覺實在是不太美好。

  沈婉笑著揉了揉她那毛茸茸的小腦袋:「不能!」

  「你剛才都打噴嚏了,顯然是受涼了。」

  「你可不能生病哦!」

  「馬上就要過年了,到時候我們還要放煙花呢。」

  一聽有煙花,大妞高興了起來。

  她喜歡煙花。

  以前過年時,叔叔都會買好多煙花的。

  她和娘站在長廊上看,叔叔則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和一眾小廝們一起放。

  那時的夜晚似乎特別的美好,就連星星也格外的亮。

  可蘭陽城的夜卻只有那呼嘯的北風,還有那漫天的黃沙。

  「太好了!」她拍著小手,興奮地尖叫道,「姐姐,我們可以去育嬰堂放嗎,二寶也喜歡呢。」

  見這小丫頭事事都惦記著二寶,沈婉臉上笑開了花。

  雖說李氏有心撮合兩小隻,但沈婉心裡並不贊成。

  孩子還小呢,他們還壓根就不懂什麼是情情愛愛。

  過早定下婚事,或許對孩子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好,姐姐答應你!」沈婉笑著催促道,「不過你真的該回屋了,再不回去你娘就又要喊你了。」

  話音未落,長廊深處便傳來了大妞娘溫柔的聲音:「大妞,怎麼還不回來?」

  大妞一聽,一時間沒忍住,竟「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姐姐,你對我娘可真是了解!」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說,「我先回去了,否則我娘肯定又會嘮叨了。」

  沈婉點點頭,叮囑道:「晚上別吃糖啊,否則容易長蛀牙的。」

  「快走吧,否則你娘又要開始喊了。」

  其實大妞並不是個乖乖女,不過對沈婉的話她還是聽的。

  她認真地點點頭,這才捯飭著兩條小短腿,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等大妞回屋,沈婉這才關上房門。

  「她好像很喜歡你。」看著她手裡那一大袋糖果,謝慕白微笑著說,「看來血緣關係真的很難解釋清楚。」

  論輩份,大妞得喊沈婉一聲表姑媽。

  雖然在流放前素昧平生,但也這不妨礙她們現在感情深厚。

  沈婉狡黠一笑:「難道就不可能是因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謝慕白並沒有說話,只是酸溜溜地看了她一眼。

  大反派清楚地知道,這小女人很討人喜歡。

  不管男女老少,想喜歡上她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只希望自己一個人愛她,呵護她,不希望任何人和自己去搶。

  看著他這副酸溜溜的模樣,沈婉不禁有些無語。

  好吧,大反派可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竟然連一孩子的醋都吃!

  「放心吧,我最愛的人永遠都是你!」沈婉笑著捏了捏那張俊臉。

  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長這麼好看。

  如果沒猜錯,一定是某人投胎時賄賂了女媧,所以才會成為那位造物主畢生的炫技之作。

  果然,男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

  不過隨便哄了一句,謝慕白臉色就好看了。

  他一把將沈婉抱在懷中,像只溫順的大狗般伏在她那瘦弱的肩膀上。

  沈婉清楚地知道,大反派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

  她抱著他,輕輕吻了吻他那漂亮的耳垂。

  謝慕白頎長的身體一僵,只覺得一股異樣的感覺迅速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這可惡的小女人,難道她不知道男人的耳朵是不能輕易吻的嗎?

  他不管!

  她勾起來的火,她負責滅!

  想到這兒,謝慕白攔腰將她抱起,徑直向那張柔軟的大床走去。

  看著某人眼底赫然升騰而起的強烈慾火,沈婉嚇了一跳。

  其實她並不排斥和大反派做那事,她能說她很怕嗎?

  每次接吻時都會被折騰的筋疲力盡,如果真做那事,她確定自己第二天能起得了床?

  「別……你別這樣……」她嚇的小臉煞白,磕磕巴巴地說,「你還有三年孝期的……」

  謝慕白將她放在床上,聲音沙啞的厲害:「我爹活的好好的呢,哪裡有什麼孝期?」

  沒錯,謝濂不僅活的好好的,而且小日子也過的有滋有味。

  自從掌管了大營後,他便對大營進行了一番改革。

  素日裡那些懶的連刀都不想提的將士們,如今卻不得不冒著嚴寒開始訓練。

  一時間,眾將士們便累的叫苦連天,決定罷訓。

  可謝濂是誰,他堂堂鎮國公,還收拾不了這群兵痞?

  於是他大刀一揮,親自砍了幾個帶頭鬧事的將士的頭。

  一看「高老大」大開殺戒,其餘將士們哪裡還敢不從。

  沈婉想哭。

  如今連孝期都沒了,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可以做那事了?

  胡思亂想中,謝慕白已經俯下身體,滾燙的唇順著她那光潔的臉頰一路吻到了那纖細的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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