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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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那張猙獰的面龐,馮三突然有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眼前這個如惡魔般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娘子嗎?

  時隔多年,他依舊記得她剛進門的情景。

  那天陽光明媚,春風徐徐,一切都是那麼的溫馨美好。

  在她跨火盆時,火花落在了喜服上。

  當時她嚇壞了,還是他把她給抱過了火盆。

  低頭時,他看到了她那漲紅的臉。

  直到現在,他也無法忘記那張比桃花還要嬌艷的臉龐。

  「我們結束了。」馮三眼尾微微有些發紅,突然開口。

  三娘子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立刻抬高了聲音:「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束了。」馮三啞著嗓子,目光卻無比堅定。

  以前馮大說這女人就是個攪家精,他還不信,他還覺得大娘子為人太差。

  現在看來,三娘子的惡毒又豈是大娘子可以比擬的。

  沈婉對他們恩重如山。

  這一路上如果不是她,或許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活著走到蘭陽。

  這女人不知感恩也罷,如今更是想陷害沈婉,這讓馮三一時間無法接受。

  「你瘋了?」三娘子一驚,厲聲喝道,「我可警告你,你可別後悔!」

  她就不信了,這個慫包還敢造反!

  拿捏了他這麼多年,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馮三並沒有再看她一眼,踏著厚厚的積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或許,一切早就應該結束了。

  「馮三,你會後悔的!」

  身後,傳來了三娘子如惡狼般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此時,驛站里一片歡聲笑語。

  穿著嶄新衣裳的謝慕容和馮二,正輪流給沈婉敬酒。

  「不,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沈婉臉紅紅的,連忙搖頭。

  她酒量不好,喝多了可是要耍酒瘋的。

  謝慕白見狀,便替她接了過來:「我替她。」

  他都發話了,謝慕容哪裡敢拒絕。

  馮二更是不敢。

  在大舅子面前,他可是毫無地位可言。

  謝慕白微微仰頭,琥珀色的液體流入喉嚨,一杯美酒很快便被喝的乾乾淨淨。

  馮二見狀,連忙拿起酒壺想再沏滿。

  「你們倆也不能只灌我們啊。」沈婉一看,連忙笑道,「依我的意思,大廳里所有人你們都得去敬。」

  「這一路上大家同甘共苦,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所以,這杯酒你們一定得敬!」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看了謝濂一眼。

  沒錯,這杯酒是替鎮國公爭取的。

  女兒訂婚,又怎麼可以不敬生父一杯!

  謝濂也明白她的意思。

  越是如此,他越覺得兒子命好。

  能遇到個如此乖巧懂事的姑娘,絕對是兒子上輩子修來的。

  這一晚,大家都喝了很多。

  沈婉酒量太差,不過是一杯便有些頭暈。

  謝慕白也不管酒席是否結束,便匆匆把她抱回了房間。

  「我不喝了,真的不喝了……」沈婉打了個酒嗝,嘴裡含糊不清地說。

  謝慕白不禁一臉無語。

  這丫頭也真是的,明知酒量那麼差,謝慕容敬酒她就非得喝?

  「行,不喝了!」他微微皺眉,用熱毛巾替她擦拭著臉。

  沈婉醉眼朦朧。

  她笑了笑,伸手便挑起了大反派那性感的下巴:「哪裡來的大帥哥啊?」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裡,可曾婚配?」

  謝慕白不理她。

  他把她的小手拿下,用毛巾輕輕地擦著。

  「怎麼不理我?」沈婉壞壞地笑了起來,「你別怕……我……我不是調戲你……」


  「我男人長的可好看了,他是天底下第一大帥哥!」

  「就算你想追我,我也不會同意的!」

  這還算句人話!

  聽了這話,謝慕白心裡終於舒服了一些。

  他替沈婉擦完手,便緊挨著她躺了下來。

  平時沈婉睡覺就不太老實,如今喝多酒,那簡直就是天翻地覆。

  她猛的一翻身,大腿便搭在了大反派身上。

  謝慕白身體一僵。

  死丫頭,難道她不知道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嗎?

  算了,想搭就搭吧,畢竟這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如果讓素問和秦楚知道,估計嫉妒的眼睛都能紅了吧。

  想到這兒,謝慕白又稍微了一下姿勢,只想讓小女人能更舒服點。

  不過謝慕容都訂婚了,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呢?

  謝慕白微微皺眉,目光久久落在眼前這張絕美的臉龐上。

  這一覺沈婉睡的很香,再度醒來時太陽已經很高了。

  「終於醒了?」

  耳畔,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沈婉一抬頭,只見染秋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是啊!」她伸了個懶腰,「世子爺呢?」

  「他出去了。」染秋甜甜一笑,連忙將沈婉扶起:「一大早世子爺就去外面買了些番邦的奶糕,就等著少夫人起床吃呢。」

  「說真的,世子爺可真疼你!」

  番邦?

  一聽這兩個字,沈婉暗暗叫聲不好。

  「糟糕,我怎麼把赫連長君給忘了呢?」她懊悔的一拍腦袋,自責道。

  這天寒地凍的,那貨一個人被關押在井底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染秋微微皺眉:「少夫人,你不怕他逃嗎?聽說褚衛可是他的人。」

  「不怕。」沈婉狡黠一笑,「就算褚衛八抬大轎送他走,他都不會走的。」

  染秋雖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但還是毫無理地相信她。

  沒錯,只要是少夫人說的,那一定都是對的!

  染秋果然猜對了。

  就在昨晚,趁馮三去吃喜酒,褚衛便開始行動了。

  他和陳九吃力的將壓在井上的磨盤搬開,這才狗腿似的向井底看去:「赫連公子,你別急,我們這就救你出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井下垂了一根繩子。

  看著眼前那根繩子,赫連長君卻沒有動。

  他陰著臉,不耐煩地說:「誰愛出去誰出去,反正老子是堅決不走的!」

  走?

  怎麼走?

  這幾天他反覆研究身體裡的毒素,可越研究越是糊塗。

  別說解毒了,就連化功散他都無能為力。

  這次,他是真的遇到高手了。

  褚衛和陳九一聽,急的臉都白了:「公子,你別生氣啊,當時我們也是很無奈的。」

  「求求你快上來,下面實在是太冷了。」

  其實井底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冷。

  赫連長君坐在雜草叢中,倒也沒覺得難以接受:「我說了,我不會出去的。」

  「你們快走吧,再過一會兒那個什麼馮三就回來了。」

  褚衛一聽,立刻笑了起來。

  「公子想多了。」他連忙說,「馮三去喝他二哥的訂婚酒去了,而且我給他放了一天假。」

  「不僅今晚,就連明天他也回不來呢。」

  「等他回來時,公子你早就回到番邦去了呢。

  話音未落,他便後悔了。

  在赫連長君面前提訂婚的事,是不是有些不大妥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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