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我不裝了,攤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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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你,回答正確!」沈婉嫣然一笑,轉身向馮三看去,「不過你確定要用石頭把井口堵上?」

  她和謝慕白都準備走了,怎知馮三卻厚著臉皮追了上來。

  沒辦法,赫連長君的身手實在是太好了。

  數年前那場擂台賽的慘狀,讓他至今心有餘悸,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在擂台上被這惡魔給硬生生劈成兩半的。

  即便給赫連長君服下了化功散,馮三心裡還是不踏實。

  於是,他便想找沈婉商量一下。

  這丫頭聰明的很,她一定會有好辦法的。

  馮三連忙點點頭:「是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不遠處的一座假山:「少夫人,你看從那兒弄石頭怎麼樣?有了石頭,我們然後再找幾個工匠把井口多壘上幾層給封住。」

  「要不要再來上幾條鎖鏈,最好再來上幾張鎮妖符?」沈婉聽了,差點沒笑破了肚子,「拜託,你把井口都用石頭給砌死了,那他不要不要活啊。」

  「放心吧,他現在還沒你力氣大呢。」

  「不信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比試一下,三招之內你肯定能把他給拿下。」

  別說三招了,就算是半招,馮三都不想比試。

  他不怕死是真,但也不想死的那麼慘。

  「可是如果不這樣,我們……」他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身為男人,膽色竟不如一女人,這讓他不禁羞愧難當。

  看到他眼底的恐懼,謝慕白並沒有因此而輕視他。

  井裡的可是赫連長君,馮三害怕也正常,其實這事還是交給胡大海或者馮二比較妥當。

  「你就幫幫他吧。」他想了想,抬眼向沈婉看去。

  既然大反派都開口了,沈婉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你去找個舊磨盤,越重越好。」她想了想,說,「磨盤既能堵住井口,而且還有孔可以通風。」

  「如果還不放心,你再往上面放點別的東西加固一下。」

  一聽這話,馮三立刻帶著幾個兄弟們四處找磨盤去了。

  赫連長君坐在井底的枯葉上,聽馮三等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那如墨的眼底便掠過一抹陰冷的寒光。

  「沈婉,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談。」他想了想,說,「當然,如果你怕的話就算了。」

  「和我用激將法?」沈婉冷笑道。

  太好笑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他在這兒玩什麼聊齋啊!

  「如果你想讓世子爺聽到,我也無所謂。」赫連長君陰著臉,字裡行間夾雜著濃濃的寒意,「沈婉,你最好考慮清楚,說白了其實我們才是一路人。」

  是啊,他們才是一路人!

  真正的赫連長君已經死了,就死在「徹底完蛋」那一天。

  身為男人,新赫連長君很自然的便恨上了沈婉。

  在得知大魏的天花迅速被控制後,同是學醫的赫連長君第一時間便意識到,這個世界裡一定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他暗中調查,目光很快便鎖在了沈婉身上。

  在得知沈婉竟和謝慕白走到一起後,他的肺都差點給氣炸了。

  憑什麼!

  憑什麼那丫頭可以有美男在懷,而自己就只能當個太監?

  於是,一個惡毒的想法便在他腦海里誕生了。

  他和赫連璧君合作,編出了沈婉是鎮國公私生女的謠言。

  他倒想看看,在得知自己被親哥哥睡了後,那死丫頭還能得瑟的起來。

  可赫連長君卻萬萬不曾想到,這丫頭臉皮竟這麼厚。

  她不僅沒尋死覓活的,還公然和「親哥哥」拉拉扯扯,顯然沒把什麼倫理道德給放在心上。

  「你是想告訴我,是你用謝慕容的血液偷換了我的樣本吧?」沈婉拉著謝慕白的手,冷笑著向井底看去。

  見這丫頭竟毫不避諱地說出這事,赫連長君不禁一臉震驚。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這種事情,她怎麼可以告訴別人呢?

  她不怕死,可他怕啊!

  這事若傳出去,他一定會被有當成妖怪活活燒死的!

  「果然是你。」看到他眼底的震驚,謝慕白臉立刻陰了下來。

  赫連長君深吸一口氣,故作鎮靜地問:「你們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就在發現血液被調包之後。」沈婉冷冷一笑,「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溜進驛站且想害我們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很容易就想到了你。」

  「不過我誤以為是你姐姐指使的,現在想想可能是我猜錯了。」

  話已說到這份上,赫連長君也不想再裝了。

  裝什麼呢?

  自己的老底都被人看透了,此時的他再隱瞞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直接攤牌呢。

  「沈婉,我們合作吧。」他想了想,說,「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難道你不好奇,鎮國公是如何成了我們赫連家的贅婿嗎?」

  聽了這話,謝慕白臉色陡然一變。

  沈婉握緊了他的手,冷笑道:「你姐姐乾的唄。」

  「你覺得我姐姐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赫連長君聽了,皮笑肉不笑地說,「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只知道賺錢的女人,又哪裡來的本事挑起一場戰爭?」

  在見識了赫連璧君的智商後,沈婉和謝慕白對這話並沒有懷疑。

  玉門關一役疑點重重。

  赫連璧君不是什麼好人是真,但她對鎮國公卻是情根深種。

  她愛他,那她就絕對不會殺了那十萬將士,她清楚地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

  「我同意。」謝慕白突然開口,「但如果你敢撒謊,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赫連長君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沒想到你這病秧子倒挺爽快的。」

  「行,成交!」

  「玉門關一役,完全是你們大魏三皇子一手策劃的!」

  「他和右賢王拓跋煜裡應外合,讓大魏軍隊中了我們的埋伏。」

  一聽這話,謝慕白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殆盡。

  「證據呢?」他握緊了拳頭,聲音沙啞的厲害。

  早就猜到這事和三皇子有關,可事情發生這麼久,他的人都派出去好幾拔了,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赫連長君想了想,說:「三皇子給拓跋煜寫過信,信或許燒了,或許藏起來了,這個我並不能確定。」

  「我憑什麼信你說的全是真的?」沈婉有些懷疑地問。

  赫連長君斜著眼睛瞟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說:「如有半句虛言,那就讓我下輩子也徹底完蛋!」

  好吧,這誓言果然毒的很。

  「我信你!」謝慕白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冷冷地說,「你先在這兒里住上幾天,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們自然會放你走。」

  秘密都說了,他竟然還得在這兒枯井裡住?

  赫連長君一聽,氣立刻不打一處來。

  他梗著脖子,厲聲喝道:「你們耍我?」

  「誰說的?」沈婉冷笑道,「你剛服下化功散就能逃跑,這事傳出去誰信?」

  「你先安心在這裡待著,我會讓人給你送飯的。」

  聽了這話,赫連長君心的頭怒火這才勉強平熄了一些。

  「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給說出去?」他還是有些不死心,故意向沈婉看去。

  鬱悶,實在是太鬱悶了!

  如果不噁心這死丫頭一把,他做鬼都不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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