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找個人伢子把她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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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赫連璧君那張煞白的臉,就算百姓們再傻,此時也猜到了個大概。

  番邦人真是太可惡了。

  素日裡在邊關挑事也罷,如今竟明目張胆的來大魏騙男人了。

  看來以後出門在外,男人們也得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十三歲時就認識他了,他什麼情況難道我不比你清楚?」赫連璧君心中一慌,可絕美的臉龐上卻看不出一絲異樣,「他原配夫人早已經死了,如今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沈婉笑的眉眼彎彎。

  明媒正娶?

  這赫連璧君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如果是明媒正娶,這女人還用得著遮遮掩掩,唯恐拓跋煜知道這事嗎?

  「原來是明媒正娶啊!」她笑著說,「不過大娘你這事辦的可真差勁,既然明媒正娶,為什麼不通知一下子女?」

  「就算去不了,我們也可以托人給你們送點賀禮。」

  「不瞞你說,我伯父和你們右賢王相熟的很,早知道托右賢王把賀禮轉交給你就好了。」

  見這死丫頭連拓跋煜都搬出來了,赫連璧君氣的眼前一黑,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

  當初她執意把謝濂帶回家時,親信們都在苦口婆心地勸她。

  大魏和番邦交戰多年,謝濂更是拓跋煜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謝濂尚在人世的事情傳出去,拓跋煜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赫連璧君深吸一口氣,徑直向沈婉走去。

  謝慕白如墨的眸子微微一動,手中赫然多了一柄鋒利的尖刀。

  赫連璧君並沒出手。

  「少拿拓跋煜來要挾我!」她只是湊到沈婉耳畔,壓低了聲音,「這事若鬧大了,我有事不假,可謝濂同樣也跑不掉的。」

  沈婉也沒生氣。

  她勾了勾唇,笑的像只狡黠小狐狸:「所以我不想讓這事傳出去。」

  「可刀柄交在別人手裡,這不是我的風格。」

  赫連璧君目光一冷。

  她抬眼向謝慕白看去,陰森森地冷笑著:「這也是你的意思?」

  謝慕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誠然,有赫連璧君護著,鎮國公暫時是安全的。

  但沈婉說的對,他們不能把刀柄交在別人手裡。

  堂堂鎮國公做了赫連家的上門女婿,這事若傳出去,豈不坐實了他通敵叛國的罪名?

  「你們可真是些禽獸!」赫連璧君咬著牙,惡狠狠地罵道。

  謝慕白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說:「禽獸也不會搶別人的爹。」

  本來就怒火中燒,一聽這話,赫連璧君直接氣瘋了。

  拓跋煜說的沒錯,謝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只是想嫁給他爹而已,這個做兒子的在這兒折騰什麼,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赫連辟君深吸一口氣,冷眼向謝濂看去。

  謝濂搖搖頭。

  大丈夫寧可馬革裹屍,血染沙場,也堅決不會躲在女人的衣裙之下苟且偷生。

  「行,那我留下。」赫連璧君想了想,決定退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你是我的男人,你在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做姨娘也罷,做通房丫頭也罷,我都無所謂的。」

  她就不信了,自己姿態都放的這麼低了,謝濂他還忍心拒絕。

  看著她那無比倔強的神情,謝濂沉默了。

  他不喜歡赫連璧君,一點都不喜歡。

  但卻不得不承認,赫連璧君待他不錯,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早就血染沙場了。

  「璧君。」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喊出了她的名字。

  赫連璧君心中一喜。

  這麼多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喚她的閨名。

  看來,他也不是像傳言中的那般冷血無情。

  「對不起。」謝濂搖搖頭,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以後有需要的地方,哪怕拼了性命,我也會盡力去幫你。」


  「只不過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勉強在一起對你也不公平的。」

  「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當初你騙我一事我也不會再計較了。」

  他作的孽實在是太多了。

  他害了自己的夫人,害了王姒,如今又害了赫連璧君,害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赫連璧君聞言,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滑落:「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見這女人還不肯走,沈婉有些煩了。

  她想了想,沖王七使了個眼色。

  這種時候王七不上場,那未免有些屈才了。

  「要不你還是讓她留下來吧。」王七會意,便抬眼向謝濂看去,「不就一個通房丫頭嗎,這有什麼可糾結的。」

  「妾通買賣。」

  「哪天你看她不順眼,隨手賣給誰不就成了?」

  「如果你不好意思出面,就讓你的子女來就行了,反正他們也有這個權力。」

  一聽這話,赫連璧君急了。

  她知道,看在過去的情份上,謝濂是不可能賣她的。

  但沈婉和謝慕白卻不好說,這兩渾蛋一個比一個陰狠。

  如果自己真成了通房丫頭,估計他們倆會立刻找人伢子把自己給賣了。

  「行了,我不嫁了還不行了嗎?」她紅著眼眶,沒好氣地說,「嫁給這種忘恩負義的混蛋,那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沈婉見狀,壞壞地笑了起來:「瞧你這話說的,不是你自己同意當通房丫頭的嗎?」

  「王七公子只是實話實說,畢竟這可是大魏的風俗。」

  「醜話說在前面,總比你嫁過來之後才知道這些好吧?」

  赫連璧君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這該死的丫頭,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往她心中扎刀。

  「沈婉,你別太過分了!」她咬著牙,厲聲喝道。

  沈婉聽了,不由地冷笑了起來:「我過分?」

  「大娘,看你年紀大有些事我沒好意思拆穿,你還當真以為我傻啊。」

  「你說是你救了我爹,那你到底在哪裡救的,又是如何救的,又是誰想害他,有人能證明嗎?」

  赫連璧君聞言,臉色陡然一變。

  沒錯,她不能說實話。

  一旦說了,謝濂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她不明白,愛一個人真的這麼難嗎?

  赫連璧君想了想,含淚向謝濂看去:「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我不應該遇見你。」

  「我走了,你保重!」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離去。

  「等等!」謝濂目光一緊。

  聽到他的聲音,赫連璧君那顆死灰般的心竟然又奇蹟般地復燃了。

  她猛一回頭,含笑向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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