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睡了我就不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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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見到大街上那個玉樹臨風的年輕人時,老者心裡卻有種異常的熟悉感。

  那種異樣的感覺,真的是很難用言語來表達的。

  小寡婦臉一白。

  糟糕,難道他發現自己有問題了?

  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滴溜溜一轉,不由的計上心來。

  「那你說我是誰?」她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質問道,「怎麼,睡了我就不認帳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到今天那小賤人比我年輕漂亮,就又動了別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你就直接給我一紙休書得了!」

  「不過我是大姐選中的姨娘,臨行前總得給她磕個頭的。」

  老者目光一緊。

  他懷疑這個小妾是真,但卻沒懷疑過他的正房娘子。

  娘子雖然對他淡淡的,但每次在自己犯病的時候,她都會盡心盡力照顧,還花了好多錢為他醫治。

  如果不是夫妻,她似乎沒這個必要。

  老者並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思索著什麼。

  太陽越升越高,溫暖的陽光柔柔地灑向大地。

  這時,染秋已經將水餃和餛飩都煮好了。

  眾人剛拿起飯碗,卻見大寶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五叔,你真的看到祖父了?」他白著臉,一臉焦急的向謝慕白看去。

  對於鎮國公,大寶並沒有多少感情。

  不過如今趙氏已死,謝慕容對他也是淡淡的。

  此時,他急需要找個強大有力的靠山。

  如果祖父還活著,那自己豈不是又可以像以前那樣吃香的喝辣的?

  謝慕白微微皺眉:「認錯人了。

  「我不信!」大寶一聽,立刻惱了,「五叔你聰明絕頂,過目不忘,沒理由連親爹都認錯了。」

  「如果你不想去認,那我去!」

  話音未落,他便徑直向外衝去。

  沈婉一看,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你給我老實點!」她陰著臉,沒好氣地說,「是你五叔和國公爺熟,還是你熟?」

  「如果那人真是國公爺,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們,不和我們相認?」

  聽了這話,李氏也開始勸大寶。

  想在沙場上活命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更何況面對的是窮凶極惡的番邦軍隊。

  就算鎮國公沒死在敵人手裡,可眼見著十萬將士無一生還,他肯定也不會苟活於世的。

  見李氏也是如此,大寶急了。

  「姑姑,當時你也在場嗎?」他想了想,立刻向謝慕容看去。

  謝慕容微微點頭。

  當時她在樓上,清楚地看到了那一幕。

  原以為那老者真的是自己的親爹,可一看到他懷裡那個令人作嘔的小寡婦時,她清楚地知道是自己錯了。

  「你祖父可比他好看多了。」她想了想,說。

  大寶一聽,立刻哭了起來:「我不信,你們都撒謊,你們都是一夥的!」

  「我不管,我要祖父,我這就去找他!」

  他一邊哭著,一邊試圖從沈婉手中逃脫。

  遺憾的是,他的那點力氣,在沈婉眼裡壓根就不夠看。

  「都給我老老實實留在驛站。」謝慕白陰著臉,沙啞的聲音里夾雜著一股地獄特有的寒意,「誰敢不聽,就立刻滾,以後不許和我們住一起,不許再吃我們任何東西!」

  「如果那人真是你祖父,你覺得褚衛能把他放進來嗎?」

  「你傻,卻不代表所有人都傻!」

  一聽這話,大寶嚇的立刻停止了哭聲。

  他不怕五叔罵自己傻,卻怕以後不能住一起,怕沒飯吃!

  見他不哭了,沈婉便鬆了手。

  匆匆吃完飯後,眾人便回屋休息去了。

  謝慕白精神不大好,臉色慘白的可怕。

  他默默地看著窗外那乾淨的青石路,目光複雜的很。


  「今天的事多謝你了。」他突然開口。

  沈婉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有什麼。」

  「你思父心切,情急之下做錯事也是正常的,不過你確定他真的是國公爺?」

  謝慕白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微微點頭。

  「我想他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他想了想,說,「不過我不確定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失憶了。」

  老太傅說他是只小狐狸,其實真正狡猾的人應該是鎮國公。

  自從察覺到狗皇帝對其起了疑心之後,他就開始布一盤大棋。

  他用心培養謝慕白,悄悄轉移財產,並為其留下不少人馬。

  譬如黑鷹,那就是他命人精心訓練出來的。

  「要不我們去試探一下?」沈婉還是有些不相信她的話。

  謝慕白沒有拒絕。

  如果不試探一下,他無論如何是不能死心的。

  既然是試探,自然得選在晚上。

  趁著月黑風高,兩人便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客棧。

  夜色已深,但老者並沒有睡覺。

  他只是坐在桌前,陰涼的目光久久落在那跳躍的火焰上。

  突然,老者目光一緊,如墨的眼底赫然射出兩道凌厲的寒光。

  「誰?」他下意識地取出一柄鋒利的匕首,聲音陰冷的可怕。

  沈婉嚇了一跳。

  自己這空間與外界隔絕,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的。

  可他們剛進屋子,這老者便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是我爹,不會有錯的!」謝慕白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非常確定地說。

  能有如此敏銳察覺能力的,這世上恐怕也唯有鎮國公了。

  沈婉問:「你確定?」

  謝慕白點了點頭。

  就算失去記憶,可一個人長年養成的習慣卻是很難改變的。

  鎮國公長年在邊關征戰,他的警惕性自然要比普通人高出數倍。

  「我試一下給你看。」怕她不信,謝慕白淡淡地說。

  話音未落,他便從衣袖中取出一柄薄如蟬翼的尖刀。

  一道寒光閃過。

  老者身形微微一動,人便已經站在了牆角處。

  如此快的反應速度,這可不是一般人應該有的。

  「誰?」他咬著牙,厲聲質問道,「這位壯士,既然敢到老夫這裡來,為何又不敢相見?」

  謝慕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的腳步聲很輕,輕不可聞。

  可即便如此,老者還是猛一轉頭。

  昏暗的燭光,映亮了謝慕白那張慘白的臉龐。

  恍惚間,老者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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