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婉兒必須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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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我沒被毒死,還得感謝她們母女倆手下留情了?」沈婉收起凌亂的思緒,一臉嘲諷的向沈一舟看去。

  聽了這話,沈一舟不禁微微一愣。

  以前這小侄女最聽他的話了,沒事時總喜歡粘在自己身上,她什麼時候變的如此伶牙俐齒?

  見他面露懷疑之色,沈婉連忙低下頭,避開沈一舟那犀利的目光。

  這男人的目光太可怕了,仿佛可以貫穿身體看到自己內心最深處。

  謝慕白也下了馬車。

  他有爵位在身,沈婉又是狗皇帝親封的郡主,兩人自然不必像其他百姓那樣下跪。

  「我已經給沈嫣退婚書了。」謝慕白緩緩走上前,握緊了沈婉的手,「現在我想娶誰和她都沒有關係。」

  沈一舟聞言,不禁勃然大怒:「謝慕白,你太過分了!」

  「你和嫣兒的婚事是鎮國公和襄陽侯定下的,如今國公府落魄至此,嫣兒願意跟你已經是你的福氣了。」

  「你怎麼可以拋棄她,還把黑手伸向了婉兒?」

  「一把年紀了還想老牛吃嫩草,你還要不要臉?」

  「不行,婉兒今天必須得跟我走!」

  他越說越氣,憤憤地下了車。

  見沈一舟想來硬的,謝慕白也惱了,一把將沈婉拽到身後。

  他不明白,自己哪裡就老了?

  老太傅如此,這沈一舟也是如此!

  「有我在,誰也別想把婉兒帶走!」他陰著臉,目光凌厲的可怕。

  那陰冷的目光,就連久經沙場的沈一舟看了都後背發涼,不寒而慄。

  果然,虎父無犬子。

  這目光,像極了鎮國公!

  沈婉卻是一臉幸福,躲在身後做小女人的感覺就是好。

  有大反派在,自己就不必擔心什麼暴露的問題了。

  「胡鬧!」沈一舟深吸一口氣,厲聲喝道,「婉兒是我的侄女,我為什麼就不能帶走?」

  「況且你們現在無媒無聘,如果讓婉兒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跟你走,那她這輩子的名聲全都完了啊!」

  「如果真的喜歡她,你就應該放手,老老實實地娶你的沈嫣去!」

  他不明白,沈嫣長的漂亮,又是嫡女,這病秧子怎麼就看不上呢?

  「沈大人,我覺得這事還是私下談比較好。」謝慕白冷笑著,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嘲諷,「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有些事真的不方便說,我怕你沒臉!」

  「你不是接了那婆子的狀子嗎?」

  「既然接了,我覺得還是早點審比較好。」

  沈一舟臉一白。

  雖然公務繁忙,可在謝慕白的刻意安排下,沈嫣的風流韻事還是傳遍了大江南北,就連他也略有耳聞。

  在聽到沈嫣褲子被人當眾扒掉時,他氣的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

  「行,那就以後再說。」沈一舟想了想,冷眼向他看去,「這位老婦人狀告你們綁架了她的兒子,還迫使她兒媳做苦力,你可認罪?」

  謝慕白剛想說話,卻見酒鬼娘哭了起來:「青天大老爺,認不認罪的都無所謂了,其實只要封了那作坊,救出那些女人就好。」

  在得知沈婉和謝慕白身份後,就算借她個膽子,她也不敢再深究此事了。

  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

  打死她都不相信,這欽差會為了自己這個糟老婆子處置他的侄女。

  一聽這話,酒鬼立刻急了。

  「那我的手怎麼辦?」他舉起那血淋淋的手,哭著向沈一舟看去,「大人,不信問問您侄女,我手骨是不是她給踩斷的!」

  就算是不能讓這女人坐牢,至少也得賠自己醫藥費吧。

  一隻手能換後半輩子衣食無憂,那還是非常划算的。

  沈婉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你說什麼啊,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踩你的手?」

  見她否認,酒鬼氣的眼睛都紅了。

  「你做的事你竟不敢承認?」他扯著嗓子,厲聲質問道,「還有我這一身傷,難道不是你和鎮上那些人打的?」


  如果這丫頭不是欽差大人的侄女,他真想問候她祖宗十八代。

  大福娘聽了,沖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你敢說大家為什麼打你嗎?」

  她連忙爬到沈之舟面前,重重地磕了個頭。

  「啟稟大人,民婦是這酒鬼的老婆。」大福娘紅著眼睛,哽咽地說,「這酒鬼養不起家,少夫人可憐我,便讓我在作坊做工維持生計。」

  「可這酒鬼母子倆不是人,他們竟想把我賣掉!」

  「少夫人和作坊的姐妹們看不下去,所以才發生了衝突。」

  「這酒鬼心狠手辣,還打傷了我們一個姐妹,害她早產。」

  「實不相瞞,我們正準備駕車去縣城替那個姐妹告狀呢!」

  在看到面前那兩輛馬車後,沈一舟對她的話便信了幾分。

  「胡說!」酒鬼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罵道,「分明你們是一夥的,所以才聯合起來誣衊於我!"

  「我沒有推倒任何人,我才是受害者!」

  沈婉聽了,笑著問:「我剛來這小鎮又沒多久,他們為什麼要幫我一起誣陷你?」

  其他人一聽,也連忙附和著。

  「是啊,這禽獸壓根就不是人!」

  「他平時就偷雞摸狗,嗜酒成性,懶的連活兒都不想干,差點沒把家裡老婆孩子都給餓死!」

  聽了眾人的話,沈一舟臉色漸漸變了。

  見他臉色不好,酒鬼娘眼睛一轉,立刻說:「大人,我兒子是懶,也有很多壞毛病,但他被打卻是千真萬確的。」

  「你看看他身上的傷,這總不至於是他自己摔出來的吧。」

  黑鷹聽了,沖人群中一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會意,冷笑道:「這可不好說。」

  「你兒子以前偷看小寡婦洗澡,不也差點被人打斷腿嗎?」

  酒鬼娘一聽,立刻急了:「胡說,根本沒有的事兒!」

  「我兒子乖的很,他才不會做那種事呢。」

  那男人聽了,怪怪地冷笑了起來:「他都能和親娘睡一張床,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幹的。」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這不可能吧?

  那對母子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至於做如此齷齪之事。

  「不可亂說!」沈一舟臉一黑,厲聲喝道。

  男人磕了個頭,不卑不亢地說:「草民並沒有撒謊。」

  」草民以前見過,這禽獸把親娘的內衣揣在懷裡,在外過夜時還抱著睡覺,當時我還誤以為是他娘子的。」

  「如果不是他喝多了說漏了嘴,打死我也不相信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令人不恥的禽獸!」

  沈一舟聞言,沖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走上前,伸手向酒鬼身上掏去。

  」如果搜不到,看老子不抽爛你的嘴!」酒鬼紅著眼睛,惡狠狠的沖那男人咆哮著。

  酒鬼娘看了,卻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隱隱覺得,今天這事恐怕會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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