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神社（二合一）
第203章 神社（二合一）
「……所以這個傳聞為什麼會被這麼多人信以為真呢？」
當這個傳聞傳進蘇霧耳中的時候，他一臉的疑惑。
不是，平安京這些人，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導致智力有缺陷嗎？
五條晴和天上的女神生下了他……那倒是說說是哪個女神啊？連到底哪個女神都不敢提，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這他們都能信？
「有什麼不能信的呢？人與妖，人與神之間的艷色消息，總是流傳的格外廣。」五條晴卻並不介意，甚至安撫起少年的心態。
「晴明公的父親與狐妖的愛情故事，也被粉飾的十分令人動容。」
「而關於我和那位女神的愛情……」五條晴說到這裡，抬手以袖遮臉。
「以旁人的角度而言，確實也足夠打動人心。」五條晴如此道。
「……你指的是那個，你愛她，她也愛你，但高天原上的諸神不允許人和神相戀，威脅她回到天上，留你一個人在人間的故事嗎？」蘇霧面無表情的吧故事概括總結了一番。
好死不死的，蘇霧本人在裡面也擁有一點戲份。
因為故事是後續是女神回到高天原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並且決定瞞著其他神把孩子生下來。
礙於這故事本來就是胡編亂造的，蘇霧也就不探究為什麼作為一個神居然都沒辦法準確知道自己啥時候懷孕的這件事了。
總之，故事裡的女神後來生下來的小孩，就是蘇霧，半人半神，自小在高天原長大，與神無異。
至於為什麼會下凡呢？編故事的人也給了一個解釋——半人半神的蘇霧和高天原上其他的神不一樣，這讓他對自己產生了疑惑，最後從其他神口中得知，他其實有一個身為人類的親爹。
於是神子自高天原而來，就為了看看自己親爹。
至於為什麼大開殺戒，還挖了親爹的眼睛呢？是因為神子認為是這些人阻攔了女神母親與人類父親相愛，並且將人類父親視為背叛了母親的人渣。
而那些被殺的其實是無辜的，因為當初阻攔五條晴和女神相愛的，其實是五條家的成員。
但是神子蘇霧不知道啊，於是他直接遷怒了所有人。
為了平息他的憤怒，天皇於是決定建造神社用來供奉他。
這麼一通編造，合情合理，不知情的人聽了必然信了。
但是在作為當事人的蘇霧看來，他只有一個想法——平安京這群人都是什麼編故事大師嗎？
並且還真有人為這故事感動落淚？
五條家的其他成員不知道為什麼，全部默認了這個故事，哪怕別人問起來，他們也只是低頭，一副高深莫測的表現。
於是，五條家的成員，又被孤立了。
平安京眾人：就是你們把魔王帶到平安京的？
「這不是很好嗎？他們給你捏造了一個高貴的出身呢。」五條晴調笑著開口，一副紈絝的姿態。
給名人虛構一個高貴的出身，是平安京貴族們的傳統了。
好似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比不過對方了。
畢竟人家出身高貴，血脈高貴，天生不凡嘛。
「……我不需要這種故事證明自己的高貴。」蘇霧面無表情的吐槽。
半人半神是什麼高貴的東西嗎？和普通混血有什麼區別，尤其還是霓虹的女神……
要是說他是種花那邊的神的孩子，他也就認了。
但是種花那邊的女神又做錯了什麼要被編造跟五條晴在一起的故事呢？
「算了……愚人的狂歡罷了。」蘇霧嘆了口氣，將這故事拋在腦後。
總歸不會有傻子會當著他的面說他是什么半人半神。
「關於我說的，把月讀的神格給我，其他人是怎麼個態度？」蘇霧換了個話題。
「……不容樂觀。」五條晴搖頭。
三貴子之一的神名，不是說頂替就能頂替的。
「如果我把這任天皇殺了呢？」白髮的少年問。
「……有你這句話，大概就沒問題了。」五條晴笑了笑。
這句話就相當於，誰不同意就殺誰，一直殺到所有人同意為止。
只要這句話傳出去了，就不會有人反對了。
「大概半個月後，會舉行一個建成儀式，你需要準備一個東西放在神社中，讓神官和巫女供奉。」五條晴提醒了一句。
「準備東西？不要，直接給我造個雕像啊，就跟寺廟裡的佛像一樣，我要一個跟我一樣的神像，擺在神社裡面。」白髮的少年輕飄飄的，任性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霓虹的神社之中，基本都沒有神像存在，大多供奉的都是些傳說中神使用過的物品，或者是寫有神名的符紙之類的東西。
但作為一名兔子，蘇霧還是更習慣神像。
「啊，對了，就跟稻荷神門口會有狐狸雕像一樣，我的神社門口也要有雕像，就按照空的模樣雕。」蘇霧隨手指向一旁的白色大虎。
不這樣的話，誰看得出來是他的神社呢？
但是神社裡放著跟他本人一樣的神像，門口再擺著跟空一樣的雕像，見過他的就都知道，這是屬於他的神社了。
「他們能做到的吧？」蘇霧笑眯眯的問。
「我想是沒問題的。」五條晴笑道。
面對做不好就死這個結局，大部分人肯定都會想方設法完成這個要求的。
不過……對方提出要求的姿態還真夠自然的。
即使是五條晴，如果被當做神供奉，也不會輕描淡寫理直氣壯的要求人們為他建造與自己一樣的等身神像。
蘇霧和五條晴交流的內容，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流傳到了外界那些翹首以盼等待著消息的人的耳邊。
「什麼？他居然還要求塑神像？」
「即使真是女神之子，也太過傲慢了……」
「作為敗者的我們沒資格反對勝利者提出的要求吧。」
以藤原大臣為首的一群人面面相覷，最終，帶著這些要求去找了天皇。
天皇對此的態度？沒有態度。
既然人家提了要求，那就做啊，總歸造神社就是為了讓人家滿意的。
都已經決定把對方當神供奉了，還在乎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呢？
於是，這特殊的神社，就這麼建造了起來。
負責造神社的，是咒術師和陰陽師，以及專業人士。
人家負責教學，咒術師和陰陽師負責加快進度，總歸他們能喊式神幫忙。
或者使用咒力和靈力。
換成普通人或許要建造一年半載的建築，在這些有著超能力的人手下，進度飛快。
除了雕像……
「把我的神像雕的帥一點。」蘇霧站在負責做神像的人面前，方方面面的給對方展示著自己的細節。
對方需要雕的細節就是他臉上的咒紋，以及身上衣服上的花紋。
「我……我知道了……」拿著工具的男人唯唯諾諾的回應。
這一雕，就雕了近半個月。
兩米高的白色大理石雕像，頭髮絲的走向都清晰可見，根根分明，眼睛的部位用了蘇霧提供的帕拉伊巴碧璽，剔透純淨到妖艷的熒藍色寶石一出現就被讚嘆為是高天原才能有的東西。
而衣服，則用了作畫用的顏料，摻了寶石粉末的那種，相當於繪製唐卡似的給他畫了一套色彩繽紛華貴異常的衣服。
一看就非常的貴，如今這個時代，都找不出一個比他更貴的藝術品了。
在神像製作完成的第二天，神社也做好了。
之後就是一連串繁瑣的禮節，將神像迎進神社，獻上食物之類的祭品。
再按照蘇霧的要求，進行跪拜。
這一環節，倒是卡了片刻。
蘇霧就坐在自己的神像邊上，一邊掃了眼面前擺的祭品，一邊笑眯眯的盯著他們。
「三……」
「一。」
一排人齊刷刷的跪下。
少數幾個沒反應過來的，被當場斬殺在殿前。
新建成的，白玉似的地面上，沁入點點擦不去的血痕。
「收拾一下，繼續。」白髮的少年繼續啃著從自己身上摸出來蘋果，漫不經心道。
這群人擺在神像案台上的祭品他都懶得吃。
倒也不是說東西不好。
野豬肉，野雞肉，鮑魚之類的食材還是不錯的。
但是料理的水平嘛……就很一般了。
做出的成品就是一副讓人毫無食慾的模樣。
馬羅和空自然的將屍體拖出去，扔在神社外面，隨後返回繼續進行儀式。
白虎雕像也一左一右的擺在神社門口。
無論是憤怒也好，不甘也好，這群人在蘇霧面前，都收斂起情緒，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于是之後，五條霧這個名字，也不會有人稱呼了。
他們稱呼蘇霧為——「月神。」亦或者「殿下。」
之後原本屬於月讀的神社中，也會按照蘇霧的命令，陸陸續續的將他的神像搬進去。
強奪神社與神格，乃至信仰的行為，卻並未造成一點波動。
所謂的高天原上的神明，對此毫無反應。
這讓不少期待著能看到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行為的蘇霧被神罰的人，十分失望。
……
「難道是我改變的還不夠嗎？」蘇霧坐在無人的神社中，自言自語。
儀式完成之後，一群人就散開了，倒至於神官和巫女，據說還要進行篩選。
因為蘇霧是突然冒出來的，沒人信仰他，就算信仰他，也不會得到什麼饋贈。
雖然巫女們信仰別的神也不會得到饋贈。
但別的神好歹什麼都不管，跟不存在一樣，而蘇霧……是活的，並且身處人間。
這就不好操作了。
長大的巫女通常不會改變她們的信仰，不會今天信這個神，明天信另一個神。
於是一群負責人只好去找天生擁有靈力的小孩，打算可勁的忽悠人家，讓她們信仰蘇霧。
蘇霧倒是並不在意神官和巫女之類的，他只覺得，有點古怪。
他都殺成這樣了，甚至準備把御三家變成自己的走狗鷹犬，怎麼世界意識……還不冒出來？
這都不算改變主線劇情嗎？
那還要怎麼做？真把平安京所有人都殺了，讓未來那些角色連誕生的機會都沒有？
他也不是這樣的殺人魔啊。
「而且神名和神社都被我搶了……也沒神下來跟我PK……」
「這世界應該沒有神的設定吧？」白髮的少年盤坐在高台低聲呢喃。
要是真有神的話，被人這麼打臉，肯定早就發火了吧？
神可不是什麼無情無欲的東西，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喜怒。
蘇霧代入了一下視角，要是自己有一天被人這麼打臉……他肯定二話不說要把人給幹掉的。
對方家裡養的狗都得被他扇兩巴掌那種。
「統啊，這個世界有神的設定嗎？」蘇霧問系統。
他和系統交流，用的是種花普通話。
【該世界背景下，存在著人、妖、神、鬼、咒靈等體系。】系統回答。
世界不大，生物種類還挺花里胡哨的……
「那怎麼沒神下來打我？」蘇霧略帶可惜的問。
說不定還能嘗試一波弒神呢。
系統沒有回答。
「世界意識也沒出現，兩面宿儺也沒出現，我都搞事成這樣了，還不夠嗎？」蘇霧咋舌，有些煩躁道。
「還有，什麼時候能穿越時間線啊，千年以後正片劇情開始，才是我發揮的舞台吧，千年以前的舞台……」
「我在這待的時間久了，不會直接老死吧？根本來不及到千年後……」蘇霧繼續吐槽道。
鬼知道系統猴年馬月能帶他去千年後。
【能量積蓄中，請宿主稍安勿躁。】系統的回答透露著一股公事公辦的冷漠。
「……嘖。」蘇霧掃興的起身，退開大門。
神社面積不小，位於一座小山上，畢竟京都三面環山，再者將神社建在山上，也可能有效的讓他遠離一般的住宅區。
神社中除了擺有他神像的房間之外，還有著另外幾處單獨的屋子，據說是給神官和巫女住的，除此之外還有個院子。
並且……上山下山都需要爬一段不短的台階。
由岩石堆出來的台階，爬完後就能看見紅色的鳥居，象徵人與神的分界線的鳥居兩側擺著兩座大理石白虎雕像。
隨後再步行一段時間，才能看見神社的屋子。
蘇霧對這間神社還算滿意。
但因為自己也不確定自己在平安京會待多久，以及他離開之後，平安京這些人會不會對他的神社做些什麼，他決定……學學結界術。
在神社周圍，立一個結界。
(本章完)
「……所以這個傳聞為什麼會被這麼多人信以為真呢？」
當這個傳聞傳進蘇霧耳中的時候，他一臉的疑惑。
不是，平安京這些人，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導致智力有缺陷嗎？
五條晴和天上的女神生下了他……那倒是說說是哪個女神啊？連到底哪個女神都不敢提，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這他們都能信？
「有什麼不能信的呢？人與妖，人與神之間的艷色消息，總是流傳的格外廣。」五條晴卻並不介意，甚至安撫起少年的心態。
「晴明公的父親與狐妖的愛情故事，也被粉飾的十分令人動容。」
「而關於我和那位女神的愛情……」五條晴說到這裡，抬手以袖遮臉。
「以旁人的角度而言，確實也足夠打動人心。」五條晴如此道。
「……你指的是那個，你愛她，她也愛你，但高天原上的諸神不允許人和神相戀，威脅她回到天上，留你一個人在人間的故事嗎？」蘇霧面無表情的吧故事概括總結了一番。
好死不死的，蘇霧本人在裡面也擁有一點戲份。
因為故事是後續是女神回到高天原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並且決定瞞著其他神把孩子生下來。
礙於這故事本來就是胡編亂造的，蘇霧也就不探究為什麼作為一個神居然都沒辦法準確知道自己啥時候懷孕的這件事了。
總之，故事裡的女神後來生下來的小孩，就是蘇霧，半人半神，自小在高天原長大，與神無異。
至於為什麼會下凡呢？編故事的人也給了一個解釋——半人半神的蘇霧和高天原上其他的神不一樣，這讓他對自己產生了疑惑，最後從其他神口中得知，他其實有一個身為人類的親爹。
於是神子自高天原而來，就為了看看自己親爹。
至於為什麼大開殺戒，還挖了親爹的眼睛呢？是因為神子認為是這些人阻攔了女神母親與人類父親相愛，並且將人類父親視為背叛了母親的人渣。
而那些被殺的其實是無辜的，因為當初阻攔五條晴和女神相愛的，其實是五條家的成員。
但是神子蘇霧不知道啊，於是他直接遷怒了所有人。
為了平息他的憤怒，天皇於是決定建造神社用來供奉他。
這麼一通編造，合情合理，不知情的人聽了必然信了。
但是在作為當事人的蘇霧看來，他只有一個想法——平安京這群人都是什麼編故事大師嗎？
並且還真有人為這故事感動落淚？
五條家的其他成員不知道為什麼，全部默認了這個故事，哪怕別人問起來，他們也只是低頭，一副高深莫測的表現。
於是，五條家的成員，又被孤立了。
平安京眾人：就是你們把魔王帶到平安京的？
「這不是很好嗎？他們給你捏造了一個高貴的出身呢。」五條晴調笑著開口，一副紈絝的姿態。
給名人虛構一個高貴的出身，是平安京貴族們的傳統了。
好似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比不過對方了。
畢竟人家出身高貴，血脈高貴，天生不凡嘛。
「……我不需要這種故事證明自己的高貴。」蘇霧面無表情的吐槽。
半人半神是什麼高貴的東西嗎？和普通混血有什麼區別，尤其還是霓虹的女神……
要是說他是種花那邊的神的孩子，他也就認了。
但是種花那邊的女神又做錯了什麼要被編造跟五條晴在一起的故事呢？
「算了……愚人的狂歡罷了。」蘇霧嘆了口氣，將這故事拋在腦後。
總歸不會有傻子會當著他的面說他是什么半人半神。
「關於我說的，把月讀的神格給我，其他人是怎麼個態度？」蘇霧換了個話題。
「……不容樂觀。」五條晴搖頭。
三貴子之一的神名，不是說頂替就能頂替的。
「如果我把這任天皇殺了呢？」白髮的少年問。
「……有你這句話，大概就沒問題了。」五條晴笑了笑。
這句話就相當於，誰不同意就殺誰，一直殺到所有人同意為止。
只要這句話傳出去了，就不會有人反對了。
「大概半個月後，會舉行一個建成儀式，你需要準備一個東西放在神社中，讓神官和巫女供奉。」五條晴提醒了一句。
「準備東西？不要，直接給我造個雕像啊，就跟寺廟裡的佛像一樣，我要一個跟我一樣的神像，擺在神社裡面。」白髮的少年輕飄飄的，任性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霓虹的神社之中，基本都沒有神像存在，大多供奉的都是些傳說中神使用過的物品，或者是寫有神名的符紙之類的東西。
但作為一名兔子，蘇霧還是更習慣神像。
「啊，對了，就跟稻荷神門口會有狐狸雕像一樣，我的神社門口也要有雕像，就按照空的模樣雕。」蘇霧隨手指向一旁的白色大虎。
不這樣的話，誰看得出來是他的神社呢？
但是神社裡放著跟他本人一樣的神像，門口再擺著跟空一樣的雕像，見過他的就都知道，這是屬於他的神社了。
「他們能做到的吧？」蘇霧笑眯眯的問。
「我想是沒問題的。」五條晴笑道。
面對做不好就死這個結局，大部分人肯定都會想方設法完成這個要求的。
不過……對方提出要求的姿態還真夠自然的。
即使是五條晴，如果被當做神供奉，也不會輕描淡寫理直氣壯的要求人們為他建造與自己一樣的等身神像。
蘇霧和五條晴交流的內容，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流傳到了外界那些翹首以盼等待著消息的人的耳邊。
「什麼？他居然還要求塑神像？」
「即使真是女神之子，也太過傲慢了……」
「作為敗者的我們沒資格反對勝利者提出的要求吧。」
以藤原大臣為首的一群人面面相覷，最終，帶著這些要求去找了天皇。
天皇對此的態度？沒有態度。
既然人家提了要求，那就做啊，總歸造神社就是為了讓人家滿意的。
都已經決定把對方當神供奉了，還在乎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呢？
於是，這特殊的神社，就這麼建造了起來。
負責造神社的，是咒術師和陰陽師，以及專業人士。
人家負責教學，咒術師和陰陽師負責加快進度，總歸他們能喊式神幫忙。
或者使用咒力和靈力。
換成普通人或許要建造一年半載的建築，在這些有著超能力的人手下，進度飛快。
除了雕像……
「把我的神像雕的帥一點。」蘇霧站在負責做神像的人面前，方方面面的給對方展示著自己的細節。
對方需要雕的細節就是他臉上的咒紋，以及身上衣服上的花紋。
「我……我知道了……」拿著工具的男人唯唯諾諾的回應。
這一雕，就雕了近半個月。
兩米高的白色大理石雕像，頭髮絲的走向都清晰可見，根根分明，眼睛的部位用了蘇霧提供的帕拉伊巴碧璽，剔透純淨到妖艷的熒藍色寶石一出現就被讚嘆為是高天原才能有的東西。
而衣服，則用了作畫用的顏料，摻了寶石粉末的那種，相當於繪製唐卡似的給他畫了一套色彩繽紛華貴異常的衣服。
一看就非常的貴，如今這個時代，都找不出一個比他更貴的藝術品了。
在神像製作完成的第二天，神社也做好了。
之後就是一連串繁瑣的禮節，將神像迎進神社，獻上食物之類的祭品。
再按照蘇霧的要求，進行跪拜。
這一環節，倒是卡了片刻。
蘇霧就坐在自己的神像邊上，一邊掃了眼面前擺的祭品，一邊笑眯眯的盯著他們。
「三……」
「一。」
一排人齊刷刷的跪下。
少數幾個沒反應過來的，被當場斬殺在殿前。
新建成的，白玉似的地面上，沁入點點擦不去的血痕。
「收拾一下，繼續。」白髮的少年繼續啃著從自己身上摸出來蘋果，漫不經心道。
這群人擺在神像案台上的祭品他都懶得吃。
倒也不是說東西不好。
野豬肉，野雞肉，鮑魚之類的食材還是不錯的。
但是料理的水平嘛……就很一般了。
做出的成品就是一副讓人毫無食慾的模樣。
馬羅和空自然的將屍體拖出去，扔在神社外面，隨後返回繼續進行儀式。
白虎雕像也一左一右的擺在神社門口。
無論是憤怒也好，不甘也好，這群人在蘇霧面前，都收斂起情緒，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于是之後，五條霧這個名字，也不會有人稱呼了。
他們稱呼蘇霧為——「月神。」亦或者「殿下。」
之後原本屬於月讀的神社中，也會按照蘇霧的命令，陸陸續續的將他的神像搬進去。
強奪神社與神格，乃至信仰的行為，卻並未造成一點波動。
所謂的高天原上的神明，對此毫無反應。
這讓不少期待著能看到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行為的蘇霧被神罰的人，十分失望。
……
「難道是我改變的還不夠嗎？」蘇霧坐在無人的神社中，自言自語。
儀式完成之後，一群人就散開了，倒至於神官和巫女，據說還要進行篩選。
因為蘇霧是突然冒出來的，沒人信仰他，就算信仰他，也不會得到什麼饋贈。
雖然巫女們信仰別的神也不會得到饋贈。
但別的神好歹什麼都不管，跟不存在一樣，而蘇霧……是活的，並且身處人間。
這就不好操作了。
長大的巫女通常不會改變她們的信仰，不會今天信這個神，明天信另一個神。
於是一群負責人只好去找天生擁有靈力的小孩，打算可勁的忽悠人家，讓她們信仰蘇霧。
蘇霧倒是並不在意神官和巫女之類的，他只覺得，有點古怪。
他都殺成這樣了，甚至準備把御三家變成自己的走狗鷹犬，怎麼世界意識……還不冒出來？
這都不算改變主線劇情嗎？
那還要怎麼做？真把平安京所有人都殺了，讓未來那些角色連誕生的機會都沒有？
他也不是這樣的殺人魔啊。
「而且神名和神社都被我搶了……也沒神下來跟我PK……」
「這世界應該沒有神的設定吧？」白髮的少年盤坐在高台低聲呢喃。
要是真有神的話，被人這麼打臉，肯定早就發火了吧？
神可不是什麼無情無欲的東西，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喜怒。
蘇霧代入了一下視角，要是自己有一天被人這麼打臉……他肯定二話不說要把人給幹掉的。
對方家裡養的狗都得被他扇兩巴掌那種。
「統啊，這個世界有神的設定嗎？」蘇霧問系統。
他和系統交流，用的是種花普通話。
【該世界背景下，存在著人、妖、神、鬼、咒靈等體系。】系統回答。
世界不大，生物種類還挺花里胡哨的……
「那怎麼沒神下來打我？」蘇霧略帶可惜的問。
說不定還能嘗試一波弒神呢。
系統沒有回答。
「世界意識也沒出現，兩面宿儺也沒出現，我都搞事成這樣了，還不夠嗎？」蘇霧咋舌，有些煩躁道。
「還有，什麼時候能穿越時間線啊，千年以後正片劇情開始，才是我發揮的舞台吧，千年以前的舞台……」
「我在這待的時間久了，不會直接老死吧？根本來不及到千年後……」蘇霧繼續吐槽道。
鬼知道系統猴年馬月能帶他去千年後。
【能量積蓄中，請宿主稍安勿躁。】系統的回答透露著一股公事公辦的冷漠。
「……嘖。」蘇霧掃興的起身，退開大門。
神社面積不小，位於一座小山上，畢竟京都三面環山，再者將神社建在山上，也可能有效的讓他遠離一般的住宅區。
神社中除了擺有他神像的房間之外，還有著另外幾處單獨的屋子，據說是給神官和巫女住的，除此之外還有個院子。
並且……上山下山都需要爬一段不短的台階。
由岩石堆出來的台階，爬完後就能看見紅色的鳥居，象徵人與神的分界線的鳥居兩側擺著兩座大理石白虎雕像。
隨後再步行一段時間，才能看見神社的屋子。
蘇霧對這間神社還算滿意。
但因為自己也不確定自己在平安京會待多久，以及他離開之後，平安京這些人會不會對他的神社做些什麼，他決定……學學結界術。
在神社周圍，立一個結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