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不平等條約
「賠償？」
許樂沒有理會她疑惑的表情，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紅月聖殿要紅月聖殿各大圖書館，秘藏，還有禁地中的技術，文獻，資料，全部交付於錫安進行複製。
原本將留於錫安，紅月聖殿方面拿回複製本和拓印本。」
「額……」
百涯想打斷，說這不可能，但許樂依然沒有理會她的意思，繼續說道：
「第二，紅月聖殿所有學習場所，無條件向錫安開放，錫安人將擁有無限制的地區自由權。
紅月聖殿的法律，不得管束錫安人，如果錫安人犯罪，自然由錫安法律懲處。
第三，紅月聖殿的情報，將要無條件的和錫安共享，我們有權力向紅月聖殿索要任何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
紅月聖殿方面不得做出拒絕。
眼下我就是這個條件，答不答應，還是要看你們。」
許樂提出條件的時候，很多紅月聖殿的老術士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這種跳躍，和遠古時期那種喪權辱國的賣國條約有什麼區別？
「這種完全不平等，不合理的跳躍，我們紅月聖殿絕對不會，也不可能答應，有種你就把我殺了。
這個會議室里100多個術士，40多個傳奇術士。
你的實力雖強，卻也未必可以把我們都殺了。」
噗嗤！
這人話音剛落，腦袋就直接爆開了。
血霧在會議室里噴灑，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躲避這些血霧，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會議室……陷入了第三次沉默。
許樂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結晶手腕，淡淡道：
「他剛才質疑我每種，那我只能讓他明白，我這個人，一直都挺有種的。」
一言不合就殺人。
真是一言不合就殺人……
剛才還有幾個想要站出來的術士，這個時候已經心有瑞瑞了。
反駁許樂，嘗試為紅月聖殿爭取利益……其實也就是在爭取他們自己的利益。
可一旦這種行為擔上了死亡的風險，那他們就真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沉默和肅殺的氣氛，猶如壓在眾人心頭的一塊石頭。
為首的百涯，心情也變得十分沉重。
紅月聖殿的傳承，已經經歷過了太久的時間，卻沒想到一次錯誤的判斷，就導致了這樣沉重的結果。
不，其實不是這次，是以往的累積。
紅月聖殿壓迫其他三個城市太久，一旦他們有足夠的力量反叛。
那今天的結果就必然會出現。
許樂這種不合理的條約，已經算是非常柔和的行為了。
如果換做天瑞立豐那些思想比較極端的份子，一旦他們有了如今許樂這種程度的力量，只手覆滅紅月聖殿也是有可能的。
比起那種可以預見的糟糕情況，如今許樂這邊的條件，反而算是比較輕微的了。
至少……沒有死太多的人。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不是答應，而是執行。」
百涯：……
百涯有些喘不過氣來，個人的關係一旦轉換到陣營利益觸碰後，就會變得脆弱不堪。
她明明記得，有一段時間和許樂之間的關係還挺不錯的。
雖然很不想，但這個時候，她還是得試試感情牌：
「許樂，我們之間……」
「給出這樣的條件，已經是顧忌我們之間的關係了，百涯，你要知道，我真的有認真思考過紅月聖殿，是否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存在。」
許樂沒有隱藏自己的聲音，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多人都感覺到了憤怒。
但又因為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和出聲，又覺得十分屈辱。
百涯這邊也是一陣胸口起伏。
感情牌居然被許樂先一步打了麼……認真思考過紅月聖殿是否應該存在。
百涯並沒有覺得許樂是在胡扯。
因為她很清楚許樂和赤霄之間的親密關係，他們兩個很多時候就是一體的。
許樂的實力，已經是無法解決的強大存在了，要是再加上赤霄那種十分擅長毀滅術式的傢伙。
那帶給紅月聖殿的，就不再是殺戮，而是毀滅了。
8級的赤霄，絕對有實力將紅月聖殿從地圖上抹去。
所以，許樂的條件真的算很寬厚了。
「好，我會安排執行許樂大人的要求，另外，諸位，我希望你們也能夠理解，執行這次的條約。
眼前的困難，不是我一個人的困難，而是紅月聖殿多年來的累積。
我不想推卸責任，所以也希望諸位能夠極力的配合。
我們終將渡過困難……」
「是。」
紅月聖殿的眾人沉聲答應，大多數人都明白百涯的意思，這真不是不願意背鍋。
而是紅月聖殿幾百年來確實在對其他城市進行壓迫。
其他城市有了力量後，這種反噬幾乎是必然的。
沒人能夠抗拒。
這個時候是可以把百涯推出去背鍋，可推出去並不能解決問題。
要是百涯死了，許樂依然不滿意，真要出手屠殺紅月聖殿。
那他們有辦法嗎？毫無辦法。
和談，已經是最好的辦法，哪怕條約非常恥辱，依然是最好的選擇。
紅月聖殿中，和許樂關係好的人，幾乎可以說沒有。
黑鴉那種怕是會帶頭下跪，說「錫安太君」裡面請的那種。
比起他，同樣和許樂有一定關係的百涯，已經算最優的人選了。
……
和紅月聖殿眾人的屈辱不同，錫安這些人的心情此時也是同樣複雜。
百涯向許樂稱呼為大人，這是數百年來紅月聖殿最高領袖向錫安俯首的第一次。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很多錫安護衛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把手放在哪了。
就連李溫，此時的心情也是十分激動的。
錫安的崛起，早已經不是一句空話，它真的在自己的手中實現了，他和許樂對視一眼後說道：
「那就請百涯大人儘快進行安排吧，我會聯繫錫安方面進行交接的。」
「好。」百涯有些無奈，但也只能答應。
而許樂這邊我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還有其他的要求：
「好了，其他方面的事情你們回頭具體再商談，我這裡倒是有些額外的要求，不過也符合我剛才提出的第三個條件。」
已經快要失去力氣的百涯微微一愣，然後看著許樂問道：
「第三個條件，許樂大人是有情報方面的要求？」
「嗯，之前黑潮的戰鬥中，滿月和蘿絲之間的戰鬥，你們應該有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吧？」
聽到許樂的問題，很多術士的心，莫名顫抖起來。
難道說？不太可能吧……會是誰？
滿月，還是蘿絲？
「是的，那場戰鬥我也在全程觀摩，怎麼了？」
「你們有沒有留下蛛後蘿絲的蹤跡，空間裂隙，轉移軌跡，或者她在戰鬥時留下的毛髮，蛛絲，靈能晶塊之類的東西。
總之，只要是有關於蛛後蘿絲去向的情報，都可以交付給我，這便是我需要的。」
百涯的瞳孔微微收縮。
果然是蘿絲麼……
以許樂的性格來說，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是不可能做出索要蘿絲情報這種舉措的。
梅里斯這個時候突然出聲提醒：
「殿主，你還記得之前的剛石手臂麼？」
梅里斯的提醒猶如驚雷。
那時候出現在剛石手臂處的黑影人，應該真的是許樂了……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許樂就已經回來了。
難道說？
百涯感覺自己有些上不來氣，今天一天發生的大事，簡直比她過去20多年累積起來的還要多。
哪怕是滄溟曾經執行的神明捕捉計劃，都完全不如許樂今天的所作所為讓人駭然。
他，到底有多強了？
真的可以獨立狩獵古音多之子麼？
百涯深吸一口氣，鎮定情緒，保持住了殿主的風度。
「這件事情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希望許樂大人給我們幾分鐘的時間，我們需要聚集一下有用的情報，再一同交付給你。
你看這樣可以麼？」
「當然。」
許樂也沒有繼續逼迫他們的意思，而是給了紅月聖殿方面一些時間，趁著這個空檔，來到了李溫身邊。
「李叔。」
李溫看到許樂的樣子，就知道他有話要告訴自己。
感覺……不太對勁啊。
「出去說吧。」李溫指了指門外，走了過去。
許樂跟上，兩人很快來到了會議室外。
李溫嫻熟的拿起一根煙，不過出現了一些老菸民常有的狀況，打火機找不到了。
許樂見狀笑了笑，弄的李溫有點尷尬。
然後很自然的伸出手指。
他沒有打火機，但他有火。
嗡！~
一撮火苗在許樂指間出現，李溫也沒怎麼驚訝，和許樂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
李溫深深吸了一口煙，美滋滋的吐了個煙圈，隨後問道：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李叔猜到了？」
「每次你都弄的很莊重，感覺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許樂：……
「其實沒有那麼誇張，我現在挺厲害的，只是不知道那些傢伙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心裡沒底，所以就想多和你交幾句。」
在李溫面前，許樂沒什麼好隱瞞的。
尤其是個人心態這塊，在大部分時候，李溫都是一個很好的人生導師。
至少許樂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他有什麼話，都喜歡和李溫說。
「說吧，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幫我照顧好艾黎和丁可，就是那隻黑貓，別的……也就沒了。」
「就這？」
「原本也是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的，可看到你之後，又覺得沒什麼必要了。」
「甩手掌柜當的確實爽。」
「確實。」
許樂插起雙手，表情十分輕鬆的看著夕陽。
李溫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然後又看向許樂，小聲問道：
「你是不是8級了？」
「李叔別這么小聲，沒必要。」
李溫挑了挑眉：
「威懾力那麼大？」
「不是威懾力的問題，是你這個聲音，稍微有點水平的術士都可以聽到，沒隱藏的必要。」
李溫：……
欺負普通人是吧？
「那你究竟是不是8級？如果不是的話，有些方面我還得讓他們一波，別打啞謎，我要你親口承認的那種。」
李溫雖然不是超凡者，但他卻比任何人都清楚武器威力能級理論。
如果許樂不是8級的話，那很多事情並不好說。
尤其是錫安和紅月聖殿的態度問題，未來將會影響非常長的時間，如果有未來的話……
在李溫期盼的眼神中，許樂點了點頭：
「確實是8級，放心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看我不往死里薅他們羊毛。」
許樂的嘴角微微抽抽，剛才他已經明說了，小聲說話也是會被紅月聖殿的人聽到的。
可李溫還是小聲說了，還是惡狠狠的說，很明顯，故意的。
「李叔別這樣，稍微矜持一點。」
「你怕是不知道錫安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李溫哭腔。
許樂直接投降。
「行行行，你想幹啥就幹啥吧。」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去對付古音多之子了？」
李溫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許樂感覺到那些偷偷感知的氣息都微微一滯，這個問題，應該會引起所有人的興趣。
而此刻的許樂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尤其是在李溫的面前，很多事情其實都不需要再去隱藏。
「是，要去了。」
「所以你又開始交代後事了？」李溫有些鄙夷的看著他。
「沒那麼離譜。」
「真的？」
「真的。」
人類沒有那麼容易衰亡，就算有一刻他敗亡了，實際上依然有機會。
還有身懷未知的赤霄，還有掌握了控制之力的滄溟。
他們都具備著打開一個新時代的能力。
以前許樂還會糾結於古音多規則幾乎快要糾結於他一身，不過現在不會了。
恐懼古音多，質疑古音多，理解古音多，成為古音多，超越古音多。
隨著他自己對古音多力量的越發了解，許樂對古音多的理解就更深刻一份。
偉力加身後，許樂心裡那層古音多未知的敬畏，也逐漸消失了。
從他個人的角度來看，沒有什麼力量和規則，是絕對永恆的。
古音多母樹曾經多麼的輝煌和強大，但現在，它也隨著時間長河的流逝，而逐漸凋零了。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許樂沒有理會她疑惑的表情，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紅月聖殿要紅月聖殿各大圖書館，秘藏，還有禁地中的技術，文獻，資料，全部交付於錫安進行複製。
原本將留於錫安，紅月聖殿方面拿回複製本和拓印本。」
「額……」
百涯想打斷，說這不可能，但許樂依然沒有理會她的意思，繼續說道：
「第二，紅月聖殿所有學習場所，無條件向錫安開放，錫安人將擁有無限制的地區自由權。
紅月聖殿的法律，不得管束錫安人，如果錫安人犯罪，自然由錫安法律懲處。
第三，紅月聖殿的情報，將要無條件的和錫安共享，我們有權力向紅月聖殿索要任何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
紅月聖殿方面不得做出拒絕。
眼下我就是這個條件，答不答應，還是要看你們。」
許樂提出條件的時候，很多紅月聖殿的老術士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這種跳躍，和遠古時期那種喪權辱國的賣國條約有什麼區別？
「這種完全不平等，不合理的跳躍，我們紅月聖殿絕對不會，也不可能答應，有種你就把我殺了。
這個會議室里100多個術士，40多個傳奇術士。
你的實力雖強，卻也未必可以把我們都殺了。」
噗嗤！
這人話音剛落，腦袋就直接爆開了。
血霧在會議室里噴灑，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躲避這些血霧，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會議室……陷入了第三次沉默。
許樂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結晶手腕，淡淡道：
「他剛才質疑我每種，那我只能讓他明白，我這個人，一直都挺有種的。」
一言不合就殺人。
真是一言不合就殺人……
剛才還有幾個想要站出來的術士，這個時候已經心有瑞瑞了。
反駁許樂，嘗試為紅月聖殿爭取利益……其實也就是在爭取他們自己的利益。
可一旦這種行為擔上了死亡的風險，那他們就真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沉默和肅殺的氣氛，猶如壓在眾人心頭的一塊石頭。
為首的百涯，心情也變得十分沉重。
紅月聖殿的傳承，已經經歷過了太久的時間，卻沒想到一次錯誤的判斷，就導致了這樣沉重的結果。
不，其實不是這次，是以往的累積。
紅月聖殿壓迫其他三個城市太久，一旦他們有足夠的力量反叛。
那今天的結果就必然會出現。
許樂這種不合理的條約，已經算是非常柔和的行為了。
如果換做天瑞立豐那些思想比較極端的份子，一旦他們有了如今許樂這種程度的力量，只手覆滅紅月聖殿也是有可能的。
比起那種可以預見的糟糕情況，如今許樂這邊的條件，反而算是比較輕微的了。
至少……沒有死太多的人。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不是答應，而是執行。」
百涯：……
百涯有些喘不過氣來，個人的關係一旦轉換到陣營利益觸碰後，就會變得脆弱不堪。
她明明記得，有一段時間和許樂之間的關係還挺不錯的。
雖然很不想，但這個時候，她還是得試試感情牌：
「許樂，我們之間……」
「給出這樣的條件，已經是顧忌我們之間的關係了，百涯，你要知道，我真的有認真思考過紅月聖殿，是否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存在。」
許樂沒有隱藏自己的聲音，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多人都感覺到了憤怒。
但又因為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和出聲，又覺得十分屈辱。
百涯這邊也是一陣胸口起伏。
感情牌居然被許樂先一步打了麼……認真思考過紅月聖殿是否應該存在。
百涯並沒有覺得許樂是在胡扯。
因為她很清楚許樂和赤霄之間的親密關係，他們兩個很多時候就是一體的。
許樂的實力，已經是無法解決的強大存在了，要是再加上赤霄那種十分擅長毀滅術式的傢伙。
那帶給紅月聖殿的，就不再是殺戮，而是毀滅了。
8級的赤霄，絕對有實力將紅月聖殿從地圖上抹去。
所以，許樂的條件真的算很寬厚了。
「好，我會安排執行許樂大人的要求，另外，諸位，我希望你們也能夠理解，執行這次的條約。
眼前的困難，不是我一個人的困難，而是紅月聖殿多年來的累積。
我不想推卸責任，所以也希望諸位能夠極力的配合。
我們終將渡過困難……」
「是。」
紅月聖殿的眾人沉聲答應，大多數人都明白百涯的意思，這真不是不願意背鍋。
而是紅月聖殿幾百年來確實在對其他城市進行壓迫。
其他城市有了力量後，這種反噬幾乎是必然的。
沒人能夠抗拒。
這個時候是可以把百涯推出去背鍋，可推出去並不能解決問題。
要是百涯死了，許樂依然不滿意，真要出手屠殺紅月聖殿。
那他們有辦法嗎？毫無辦法。
和談，已經是最好的辦法，哪怕條約非常恥辱，依然是最好的選擇。
紅月聖殿中，和許樂關係好的人，幾乎可以說沒有。
黑鴉那種怕是會帶頭下跪，說「錫安太君」裡面請的那種。
比起他，同樣和許樂有一定關係的百涯，已經算最優的人選了。
……
和紅月聖殿眾人的屈辱不同，錫安這些人的心情此時也是同樣複雜。
百涯向許樂稱呼為大人，這是數百年來紅月聖殿最高領袖向錫安俯首的第一次。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很多錫安護衛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把手放在哪了。
就連李溫，此時的心情也是十分激動的。
錫安的崛起，早已經不是一句空話，它真的在自己的手中實現了，他和許樂對視一眼後說道：
「那就請百涯大人儘快進行安排吧，我會聯繫錫安方面進行交接的。」
「好。」百涯有些無奈，但也只能答應。
而許樂這邊我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還有其他的要求：
「好了，其他方面的事情你們回頭具體再商談，我這裡倒是有些額外的要求，不過也符合我剛才提出的第三個條件。」
已經快要失去力氣的百涯微微一愣，然後看著許樂問道：
「第三個條件，許樂大人是有情報方面的要求？」
「嗯，之前黑潮的戰鬥中，滿月和蘿絲之間的戰鬥，你們應該有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吧？」
聽到許樂的問題，很多術士的心，莫名顫抖起來。
難道說？不太可能吧……會是誰？
滿月，還是蘿絲？
「是的，那場戰鬥我也在全程觀摩，怎麼了？」
「你們有沒有留下蛛後蘿絲的蹤跡，空間裂隙，轉移軌跡，或者她在戰鬥時留下的毛髮，蛛絲，靈能晶塊之類的東西。
總之，只要是有關於蛛後蘿絲去向的情報，都可以交付給我，這便是我需要的。」
百涯的瞳孔微微收縮。
果然是蘿絲麼……
以許樂的性格來說，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是不可能做出索要蘿絲情報這種舉措的。
梅里斯這個時候突然出聲提醒：
「殿主，你還記得之前的剛石手臂麼？」
梅里斯的提醒猶如驚雷。
那時候出現在剛石手臂處的黑影人，應該真的是許樂了……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許樂就已經回來了。
難道說？
百涯感覺自己有些上不來氣，今天一天發生的大事，簡直比她過去20多年累積起來的還要多。
哪怕是滄溟曾經執行的神明捕捉計劃，都完全不如許樂今天的所作所為讓人駭然。
他，到底有多強了？
真的可以獨立狩獵古音多之子麼？
百涯深吸一口氣，鎮定情緒，保持住了殿主的風度。
「這件事情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希望許樂大人給我們幾分鐘的時間，我們需要聚集一下有用的情報，再一同交付給你。
你看這樣可以麼？」
「當然。」
許樂也沒有繼續逼迫他們的意思，而是給了紅月聖殿方面一些時間，趁著這個空檔，來到了李溫身邊。
「李叔。」
李溫看到許樂的樣子，就知道他有話要告訴自己。
感覺……不太對勁啊。
「出去說吧。」李溫指了指門外，走了過去。
許樂跟上，兩人很快來到了會議室外。
李溫嫻熟的拿起一根煙，不過出現了一些老菸民常有的狀況，打火機找不到了。
許樂見狀笑了笑，弄的李溫有點尷尬。
然後很自然的伸出手指。
他沒有打火機，但他有火。
嗡！~
一撮火苗在許樂指間出現，李溫也沒怎麼驚訝，和許樂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
李溫深深吸了一口煙，美滋滋的吐了個煙圈，隨後問道：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李叔猜到了？」
「每次你都弄的很莊重，感覺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許樂：……
「其實沒有那麼誇張，我現在挺厲害的，只是不知道那些傢伙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心裡沒底，所以就想多和你交幾句。」
在李溫面前，許樂沒什麼好隱瞞的。
尤其是個人心態這塊，在大部分時候，李溫都是一個很好的人生導師。
至少許樂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他有什麼話，都喜歡和李溫說。
「說吧，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幫我照顧好艾黎和丁可，就是那隻黑貓，別的……也就沒了。」
「就這？」
「原本也是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的，可看到你之後，又覺得沒什麼必要了。」
「甩手掌柜當的確實爽。」
「確實。」
許樂插起雙手，表情十分輕鬆的看著夕陽。
李溫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然後又看向許樂，小聲問道：
「你是不是8級了？」
「李叔別這么小聲，沒必要。」
李溫挑了挑眉：
「威懾力那麼大？」
「不是威懾力的問題，是你這個聲音，稍微有點水平的術士都可以聽到，沒隱藏的必要。」
李溫：……
欺負普通人是吧？
「那你究竟是不是8級？如果不是的話，有些方面我還得讓他們一波，別打啞謎，我要你親口承認的那種。」
李溫雖然不是超凡者，但他卻比任何人都清楚武器威力能級理論。
如果許樂不是8級的話，那很多事情並不好說。
尤其是錫安和紅月聖殿的態度問題，未來將會影響非常長的時間，如果有未來的話……
在李溫期盼的眼神中，許樂點了點頭：
「確實是8級，放心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看我不往死里薅他們羊毛。」
許樂的嘴角微微抽抽，剛才他已經明說了，小聲說話也是會被紅月聖殿的人聽到的。
可李溫還是小聲說了，還是惡狠狠的說，很明顯，故意的。
「李叔別這樣，稍微矜持一點。」
「你怕是不知道錫安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李溫哭腔。
許樂直接投降。
「行行行，你想幹啥就幹啥吧。」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去對付古音多之子了？」
李溫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許樂感覺到那些偷偷感知的氣息都微微一滯，這個問題，應該會引起所有人的興趣。
而此刻的許樂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尤其是在李溫的面前，很多事情其實都不需要再去隱藏。
「是，要去了。」
「所以你又開始交代後事了？」李溫有些鄙夷的看著他。
「沒那麼離譜。」
「真的？」
「真的。」
人類沒有那麼容易衰亡，就算有一刻他敗亡了，實際上依然有機會。
還有身懷未知的赤霄，還有掌握了控制之力的滄溟。
他們都具備著打開一個新時代的能力。
以前許樂還會糾結於古音多規則幾乎快要糾結於他一身，不過現在不會了。
恐懼古音多，質疑古音多，理解古音多，成為古音多，超越古音多。
隨著他自己對古音多力量的越發了解，許樂對古音多的理解就更深刻一份。
偉力加身後，許樂心裡那層古音多未知的敬畏，也逐漸消失了。
從他個人的角度來看，沒有什麼力量和規則，是絕對永恆的。
古音多母樹曾經多麼的輝煌和強大，但現在，它也隨著時間長河的流逝，而逐漸凋零了。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什麼是永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