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曲間愛的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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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5章 曲間愛的厭倦

  少女們心中頓時是升起巨大的羞恥感。

  看到她,簡直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自己等人以前的時候,也是滿口死啊死的。

  那時候倒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再看淺羽黛這麼說,她們倒是覺得羞恥起來了。

  一之瀨清月給淺羽黛上了一杯酒:「工作的話,倒是可以。只不過,千萬不要說什麼死之類的。」

  淺羽黛既沒有答應,又沒有拒絕。

  只是淺淺的嘗了一口酒。

  她倒很是熟練,像是一個老酒鬼似的。

  佐久間清芽過來了,端了一杯酒:「我叫佐久間清芽,你呢?」

  淺羽黛並不搭理佐久間清芽,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女醫生在旁邊說:「她可是治安官的女人,小心把你抓回去哦。這樣,你就是不能在這裡工作了。」

  淺羽黛怔了怔,一口氣將酒水喝完。

  又是將酒杯推到一邊,她說:「黛,淺羽黛。」

  「好漂亮的名字。」佐久間清芽誇獎一句。

  其他的少女們都已經是坐了回去,她們這次倒是不無聊了。

  一個個猜測著夏庭扉到底是會怎麼解決淺羽黛的問題。

  雛月加奈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解決的,淺羽黛是一個成年人。」

  「成年人啊。」海潮藻屑有些羨慕。

  「若是自己是成年人,現在就是能做這樣或者是那樣的事情吧。」

  這樣想著,海潮藻屑不由得期待起來了。

  不過,高中之後她就是成年了。

  也不算是太久遠。

  「等到春假之後,就是高三了啊。」

  海潮藻屑用著有些擔心的口吻說著:「雛月姐成年禮要怎麼辦?需要我幫忙麼?」

  「這種事情,實在是遙遠了。」雛月加奈用著並不太熱烈的語氣說著。

  但她心裡早就是有著計劃了。

  在畢業典禮的當天,將所有的事情都一掃而光。

  無論是填寫結婚屆,或者是成年禮之類的。

  都是全部解決。

  「哦。」海潮藻屑用著並不太熱烈的口吻回答著。

  她已經是猜到了雛月加奈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了。

  「傻姑娘。」

  鶴見千奈心中腹誹著。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直白的說出來呀。

  而且,一直強調這種事情,不是在提醒著雛月姐麼。

  本來前段時間的時候,雛月姐因為事務繁忙,已經是忘了這種事情的。

  她這樣想著,又不滿的看了海潮藻屑一眼。

  海潮藻屑則是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傻姑娘喲。」

  鶴見千奈覺得自己和這個傻姑娘太過計較,實在是不好。

  但如果是完全不擔心,這個傻姑娘有時候頭腦又是很精明的。

  這般想著,鶴見千奈覺得自己很苦惱。

  她又是看著那邊的佐久間清芽,她正在和淺羽黛說著什麼。

  她們都是在喝著酒,一副成年人的模樣。

  「成年人,真好啊。」

  她如此想著,又是看了看自己手中杯子中的果汁。

  「——要是,早點成為成年人就好了。」

  「學生的身份太麻煩了。」

  鶴見千奈如此想著,也是不禁微微的嘆氣。

  雛月加奈微微的皺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這兩個少女都是愁眉苦臉的。

  經過了女醫生善意的威脅,淺羽黛也勉強能和佐久間清芽交談了。

  只不過佐久間清芽說上十句話,淺羽黛才只會說上一句。

  佐久間清芽倒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她從淺羽黛的口中得到了很多情報。


  比如說佐久間清芽一直在做什麼,又或者是她之前做過的事情。

  「所以說,曲間愛之前一直是在玩樂麼?」她用著一種並不贊同且冷淡的口吻說:「即使是那些壞事情?」

  淺羽黛看了她一眼,用著不含情緒的口吻說:「我並不在乎對錯,或者說對與錯對我而言並無什麼關係。這種事情,對於曲間愛而言也毫無關係。」

  「哦。」

  雖然佐久間清芽的話語的很簡短,但是任何人都是能從其聽到不滿的含義。

  淺羽黛默默的喝了口酒水,就歪著頭看著佐久間清芽。

  她黛青色的鬢髮垂下,她低垂著眼瞼:「伱到底是因為內什麼原因而討厭曲間愛的呢?」

  「是因為她做了壞事呢,還是因為她對你做了壞事呢?」

  佐久間清芽眼眸閃了閃,她低沉的問:「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是我喜歡的答案,大概是會告訴你一個關於曲間愛種子的事情。」淺羽黛滿不在乎的說。

  「種子?」佐久間清芽對於這個詞語很感興趣。

  淺羽黛指了指咖啡廳:「和這裡差不多的種子。」

  一之瀨清月的眼眸閃了閃。

  佐久間清芽有些猶豫,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

  但——她的手心中竟然是泌出的細細的汗珠。

  幾乎是讓她抓不穩酒杯。

  原本幾乎是要走投無路的事情,現在竟然是突兀的出現了轉機。

  就在這個疲憊,空洞,而像是對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的女人身上。

  她忽地感受到了命運,感受到了責任。

  「為什麼。」她用著質疑的口吻說。

  「大抵是因為她將我丟給了一個漠不關心的人吧。」淺羽黛如此說。

  女醫生看了眼淺羽黛,對著佐久間清芽說:「直面本心,拋棄瑣碎。不後悔,不遺憾。」

  佐久間清芽看了眼一眼自己的朋友,她深吸了一口氣說:「是因為她搞壞了我的生活,對我做了壞的事情。」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淺羽黛看著佐久間清芽:「就算是曲間愛,也贊同這種事情。」

  「自己過關了。」

  佐久間清芽心跳如鼓,忽地全身上下涌動著疲憊。

  她靠在的吧檯上,手掌心在衣服上蹭了蹭。

  留下一道難看的污穢痕跡。

  「那麼,我應該是過關了吧。」

  「沒錯。」

  「那麼答案應該是可以告訴我了吧。」

  淺羽黛說:「曲間愛,是一個喜歡有趣事情的女人。大抵是因為她覺得這種事情很有趣吧,所以就是製造了各種各樣的種子。」

  「這些種子,會將人導向一個又一個有趣而又悲慘的結局。但過程一定是極其璀璨的,就像是一道煙花似的。雖然最終化作暗淡的粉末隨風飄蕩,但是在炸開的那瞬間卻是璀璨奪目。」

  佐久間清芽用著質問的口吻說:「那麼,這些種子是什麼。」

  「一個建築?一個畫像?一個物品?甚至是一個都市傳說,都可以成為種子。這些種子會生根發芽,綻放出罪惡妖異的果子。」淺羽黛如此說著。

  佐久間清芽默默的喝了杯酒,又是問:「只有這些麼?」

  「曲間愛已經是很久不增加種子了,因為她對這些事情厭惡了。即使是煙花,也是因為很少見的,所以才會覺得珍貴。但是,曲間愛已經是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所以她才是厭倦了。」

  「雖然她不再增加新的種子,但以前的種子還在緩慢的起著作用。」

  淺羽黛說:「比如這座咖啡廳,以前發生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了。」

  「亦或者是自殺俱樂部。」淺羽黛看向佐久間清芽:「你應該是知道晴川有著自殺俱樂部這個LINE群組的吧。雖然現在解散了,但你知道其他地方有著多少麼?」

  佐久間清芽咽了口口水,她無法去想這種東西到底要有多少。

  「真是可惡啊。」她咬著牙說。

  「與其抱怨她是多麼的可惡,你或許是可以想像,為什麼她可以留下那麼多的種子。」淺羽黛嘴角有些譏諷。


  「當然是因為她是個麻煩的怪異的女人。」女醫生搭了句話。

  「呵呵。」淺羽黛並不去看女醫生:「其實這些種子在曲間愛推出的時候,並不算是什麼東西。就像是自殺俱樂部一樣,她剛剛推出的時候,只是被大人們當做是玩笑。」

  「但一群女孩卻是加入到了其中,是她們自己加入到裡面的。」

  淺羽黛臉上很是譏諷:「那些女孩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是她們要求曲間愛幫助她們變得璀璨。無論什麼都行。」

  「曲間愛覺得很有趣就是這樣做了。」淺羽黛看著臉色變得難看佐久間清芽說:「我現在還記得那些女孩們在樓頂相約時候說的話:——現在我們痛苦極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是沒有什麼好留念的了。如果,如果在知道的話,就不要要來這個實際上了。神啊,如果是有著下一世的話,請讓我們變成樹根下的螻蟻吧,這樣我們就是感受不到痛苦了。」

  「而另一個女孩說:我們從未讓別人另眼相看,我們如同空氣一般。甚至是比空氣還不如,因為我們讓別人厭惡。如果可以,我們一定是要全部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們一定要讓別人都說我們是好孩子,讓他們為我們流淚。」

  「那些跳樓的女孩。」佐久間清芽如同見鬼了一般,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她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那個案件,為什麼一直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為什麼一直是個謎團。

  因為,那是女孩們自己策劃的。

  淺羽黛又是看向一之瀨清月,她盯著一之瀨清月那張面龐:「那個時候,你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是因為什麼呢?」

  「微小的幸福。」一之瀨清月對於自己過往並不迴避:「那時候,我在前老闆身上感受到了幸福,還有這些同伴。」

  她看向周圍的女僕們,而女僕們也是對她微笑。

  淺羽黛對著佐久間清芽說:「你看,那個人總是這樣狡猾。她會用著幸福來引誘那些女孩,而那些女孩則是會為了一點點微笑的幸福而做出令人吃驚地行為。」

  「所以,不要再問為什麼曲間愛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你應該問你自己,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那麼脆弱而又痛苦的孩子,為什麼即使是在晴川中,也有這麼多被家暴,被折磨的孩子。」

  「而你們,又毫無作為。」

  她這般說著,深深的刺痛了佐久間清芽的內心。

  佐久間清芽抿著唇,無話可說。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美好的,曲間愛肯定不會像是現在厭煩了這種罪惡的遊戲。」淺羽黛說:「她只會是樂此不疲的嘗試著將那些美好的女孩拽如深淵。像是一個進行自我挑戰的遊戲玩家。」

  「但是,現在她厭倦了這種遊戲。因為她發現,有時候她什麼都不做,有些女孩就會自然而然的崩潰,然後瘋狂。這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個極為簡單的遊戲。她太無聊了。」

  「就如同當年的人皮捲軸案件,如果你們在當年能夠女孩們死亡的時候,找到她們痛苦的根源,將那些殘暴的父母們送進監獄。那麼剩下的女孩們便是不會選擇自我了斷。」

  「而晴川的風氣也會好很多,別折磨的孩子數量會大大的減少。」

  「但是,你們什麼都沒有做不是麼。」淺羽黛說:「你們相信了那些家長的鬼話,相信了他們的眼淚。」

  「那些原本像是雜草一般在路邊無人詢問,甚至是被人隨意折辱且踩踏的女孩們。若是能夠看到你們對於她們的連篇報導,亦或者是在記者面漆那,你們為她們流的淚,乃至是痛苦的模樣。她們一定是會高興壞了的,畢竟她們終於是完成了她們的心愿。」

  佐久間清芽越發的痛苦,她捂著自己的胸膛幾乎是要栽倒在吧檯上。

  但她咬著牙,側著頭看著淺羽黛:「所以,一切都怪我們麼?」

  淺羽黛淡淡的看著佐久間清芽:「我說這種話,和我自己的一直並無什麼關係。我只是在向你掩飾曲間愛會怎麼做,她慣是會抓住人心的空洞,在向裡面用她惡毒的語言傾倒悔恨和自責。她甚至是能夠比我做的更加的過分,如果你還是這樣,還是不要去找她麻煩了。」

  佐久間清芽咬著牙,並不回答。

  淺羽黛瞅了她一眼:「晴川還有一個種子存在,曲間愛本來是想把那個東西留給夏庭扉,讓他當做是樂子一般玩樂的。」

  「但是夏庭扉好像是並不在乎曲間愛的事情,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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