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算什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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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雲燕的臉上流露出狂喜的神采。

  裴璋若是真有辦法把那個女子帶出裴雲弛的掌控,那即便父皇再怎麼想偏袒裴雲弛,他也能讓裴雲弛吃不了兜著走,還不招致父皇猜忌。

  這樣一來,陸窈是死是活就無關輕重了。

  於是他對裴璋信誓旦旦道:

  「雖然我們在血緣上隔了兩層,但你就是孤的親兄弟。

  日後你有任何需要孤出手的,只要是孤力所能及,孤定當義不容辭。」

  他說這話一半是出於激動,一半是真心想拉攏裴璋,讓裴璋完全站到他這一邊為他所用。

  畢竟像裴璋這樣文武雙全又手握兵權的能人,是他夢寐以求的助力。

  「太子殿下,這是臣應該做的。」

  裴璋站起身,微笑著端起酒杯。

  兩人碰杯又同時一飲而盡。

  沾了酒之後,裴雲燕的心口熱了起來,但同時他心底也浮現出一個疑問。

  裴璋如此幫他,是為了什麼?

  自幼在東宮長大見慣了人心險惡,裴雲燕知道在權謀之爭中,每個人都有所圖謀。

  他圖的是裴璋和鎮北王府能獻上的助力,那裴璋圖他什麼?

  他之前以為裴璋答應私下和他接觸,是為了裴璋的小姨子嫁給老五後能有更好的名分。

  但上次裴璋就說了,無需讓聞珠當正妃。

  這就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裴雲燕試探著道:

  「之前你給孤出的主意很好,也很及時。

  若是沒有你提醒,老五怕是就要認在竇貴妃名下了。

  現在你又能幫孤抓到安王的命脈,若是不讓孤好好謝你一番,孤過意不去。」

  裴璋收起嘴角的笑意,他冷冽如高山雪原的俊美面容也在這一刻染上了火山熔漿的暴戾。

  「太子殿下應該也聽說了,安王惦記上聞萱的事。

  安王仗著皇上寵愛,他明知聞萱是臣的未婚妻,卻對她屢次三番出言輕佻,甚至還當著臣的面伸手碰她,又有意無意製造流言蜚語,敗壞聞萱的名聲。

  對有些男子而言,自己的女人讓安王碰了也就碰了,小不忍則大亂。

  但這樣的奇恥大辱,臣不能忍。

  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算什麼男人?

  鎮北王府從來不出這樣的孬種!」

  裴璋狠厲的眼神讓他的話變得無比可信。

  裴雲燕將裴璋眼裡的恨意看得清清楚楚,心頭大定。

  這正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局面。

  他甚至有些陰暗地想:

  若是裴雲弛對聞萱的所作所為能更過分一些,這樣裴璋對裴雲弛的恨意就會更深,支持他的立場也就更堅定。

  「老三此事做得確實太不地道,連族兄的未婚妻他都要肖想,這簡直是畜生行徑!」

  裴雲燕火上澆油般罵了一句,果然就看到裴璋的眼神愈發陰沉。

  他想,這樣猶如被觸碰了逆鱗的眼神是尋常人演不出來的。

  而裴璋也沒有在演。

  裴璋對裴雲弛的恨意都是真的。

  早晚有一日,他要將裴雲弛千刀萬剮,讓竇黨的人通通萬劫不復。

  至於太子,那是他為了鎮北王府和自己所愛之人,為了鬥倒安王和竇貴妃必須要團結的盟友。

  「安王惦記臣的女人,臣不能像在北疆戰場上一樣,和皇子動刀動槍,不然就成了以下犯上的莽夫只會逞一時之勇。

  但這口惡氣,臣必須要出。

  所以臣便要指望太子殿下。

  您是安王嫡出的皇兄,是中宮之子,生來便占據正統。

  將來皇上千秋之後,您便是大梁江山之主。

  而安王在您面前不過就是跳樑小丑,只能風光一時。

  臣效忠太子殿下,無論怎麼看都是明智之舉。

  這便是臣所求。

  於臣而言,只要東宮一切順遂就是最大好處。」


  裴璋知道太子比起安王,頂多是行事上收斂一些,偽裝得更斯文有禮罷了,天家的人骨子裡都是一樣的自私至極,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當成權謀鬥爭的工具。

  但他並不介意多說一些好聽的話來奉承裴雲燕。

  若是連這點城府都沒有,他也沒必要進京了。

  「好!」

  裴雲燕點頭,半真半假道,「有你這些話,孤就放心了。以後鎮北王府的事,也是東宮的事。

  我們兩家聯手,還怕一個安王嗎?」

  裴璋笑著應和了兩句,然後道:

  「臣會在春獵之前把那名女子秘密送到東宮。」

  裴雲燕想了想,低聲對裴璋說出一個地址。

  「直接把人送到東宮去容易引起關注,這是孤在京郊置辦的私產,除了母后和孤最親信的人之外誰也不知道此處存在,你把人送去這裡萬無一失,到時孤會安排好人手接應。」

  「臣明白。」

  裴璋心裡清楚,這是太子已經把他的話信了大半,拿他當半個盟友了,才願意將東宮在外的暗莊說給他聽。

  待此事解決,他和太子的關係會更近一步。

  「對了,孤聽說你第一回和聞大姑娘進宮時,老八那臭小子找過你們麻煩?」裴雲燕又忽然話鋒一轉。

  裴璋頓了頓,沉下眼眸道:

  「八皇子殿下出手傷人,若不是臣反應及時拉著聞萱躲開,她可能已經命喪當場。」

  裴雲燕聽後冷聲道:

  「這個老八和他胞兄一樣肆無忌憚,就是被竇貴妃寵壞了!

  孤還聽說,他還大言不慚要和你在春獵上比拼?」

  裴璋淡淡一笑,輕輕點頭。

  裴雲燕見他如此,就知道他胸有成竹。

  這一回,老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怕是就要知道何為天,何為地。

  「不用比就知道,他一個被慣壞的小孩當然不是你對手,這就當讓他長長記性。

  不然等他進了國子監,還不知要如何折騰。」

  裴雲燕提到國子監時,看著裴璋的眸光陡然變得意味深長,「孤沒記錯的話,父皇曾說過等老八進了國子監,要讓聞家嫡子當伴讀?」

  裴璋很敏銳。

  聞言,他立刻就聽出了其中門道。

  「確有此事。」

  裴璋露出不多不少的苦惱神情,恰到好處地向裴雲燕示弱:

  「聞萱和臣說起此事時,也是十分憂愁。

  武安侯並無庶出子女,聞萱也就聞舒這一個兄弟,他可是長房獨苗,是個溫文爾雅的孩子,只知道讀書用功,涉世未深沒什麼心眼。

  而八皇子殿下卻是那般張狂的性子。

  若是真讓臣這小舅子給八皇子殿下當伴讀,那怕是要出事的。

  但皇上的聖旨都下了,這件事怕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裴雲燕一臉瞭然,微笑道:

  「孤一向敬重武安侯,對他的獨子,東宮自然也是要關照一二的。

  聞小公子給老八當伴讀的事,孤會想辦法從中周旋,不會真讓他去給老八做出氣包。」

  裴璋早就猜到裴雲燕會主動管這件事,在他說完後卻還是露出驚喜的表情,鄭重道謝。

  裴雲燕嘴角笑意變深,「這有什麼好謝的,只是舉手之勞。」

  他願意幫聞家,是想給裴璋一個現成的好處,也是要斷絕武安侯府成為竇黨的所有餘地。

  這樣一舉兩得,最符合他的利益。

  而裴璋完全明白他的想法,卻並不聲張,只是感激。

  因為這也符合鎮北王府和武安侯府的利益。

  雖然就算沒有裴雲燕出手,裴璋自己也會在春獵上讓裴雲赫摔個骨折什麼的。

  但能讓他人代勞,自然更加便利。

  走出不歸樓時天色已晚,裴璋沒像上次一樣大半夜的翻牆進武安侯府內宅去找聞萱。

  上次他是按捺不住心頭煎熬必須要見她,否則他一顆心都仿佛要燒成灰燼。

  現在他已經確認了聞萱對他的心意,自然不願再做半夜私會未婚姑娘的登徒子。

  雖然他願意每時每刻都和聞萱膩在一起,可他也時刻記著聞萱是閨閣小姐。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衝動,就讓聞萱的閨譽有了損失。

  所以即便他想儘快告訴聞萱,聞舒不再給八皇子當伴讀的事有了眉目,也決定等到明天再去見她。

  ……

  與此同時,養心殿。

  竇貴妃穿著輕薄如蟬的紗衣,姿態嫵媚地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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