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想把這朵高嶺之花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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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珠瞪著聞萱,難道她這個長姐有了一個鎮北世子還不夠,連做世子妃日後當鎮北王府都不滿足,還想攀上京中的皇子,直接當皇子妃?

  但就算是如此,聞萱究竟是什麼時候和皇子扯上干係的?

  她母親將碧落軒盯得那麼緊,卻從未見到過聞萱偷偷出府啊!

  難道,難道就是之前聞萱被陸太后召進宮裡那麼一會兒,就對皇子暗送秋波,俘獲了對方的心?

  怪不得聞萱之前不想讓她也進宮呢,這是準備一個人把所有的好處都給占了呀!

  聞珠氣得都想衝上去逼問聞萱,你怎麼能如此水性楊花!

  就你這樣的,竟然也好意思說陸窈有心計耍手段,你明明比她更陰險狡詐!

  「安王殿下所言,臣女一個字都聽不懂。」聞萱不顧裴雲弛阻攔,還是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她仰起頭來,琉璃般的美眸在日光照射下格外澄澈乾淨。

  而她那堅定從容的神情,也讓裴雲弛心裡痒痒。

  她越是表現出守身如玉的姿態來,裴雲弛就越想把她這朵高嶺之花摘下。

  畢竟他好久都沒遇到像她這樣,能勾起他征服欲的女子了。

  更何況她身後還有一個把她愛若珍寶的裴璋。

  好玩,真是好玩。

  「沒旁人時,聞大姑娘對本王可不是這種說法。聞大姑娘再如何豪爽,也是貴女之身,在人前靦腆害羞些,本王也理解。」裴雲弛勾著薄唇,竟是俯下身要親自扶聞萱起來。

  聞萱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大手朝她的胳膊襲來,臉色微變。

  裴雲弛好歹也是個皇子,這是要在宮門外公然耍流氓?

  真是臉都不要了!

  但她總不能大喊著安王殿下要非禮我,只能暫且吃了這啞巴虧,在裴雲馳的手要碰到她身子之前,先一步站起來,饒是如此抗拒,她還是被裴雲弛硬扶了一把。

  更讓她氣憤的是,裴雲弛扶完她也不鬆手,還笑意吟吟望著她,似乎很是欣賞她被冒犯的模樣。

  「聞大姑娘,你起得這麼急做什麼?小心把腰閃了。」裴雲弛的尾音微微上揚,沙啞又曖昧。

  聞萱臉色一沉,就要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手。

  可他卻縮進五指,把她纖細的胳膊攥得更緊。

  「安王殿下,男女授受不親,臣女又是有婚約在身之人,您這樣做是讓皇上的龍顏蒙羞。」聞萱沉下聲,一雙清冷的眸里凝滿盛怒,毫不畏懼地瞪著他。

  看到她這樣的眼神,裴雲弛喉結微動。

  「本王讓父皇龍顏蒙羞?聞大姑娘,你可是真敢說啊,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他仍舊沒鬆手,反而用力把聞萱拽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同時環顧四周,桀驁中透著陰冷的眸光掃過在場眾人,揚聲問,「你們都在這兒看到本王做了什麼,你們覺得本王讓父皇蒙羞了嗎?」

  聞言,在場眾人噤若寒蟬。

  無論是安王府的僕役還是宮外守著的小黃門,亦或是容顏冷峻的禁衛們,都是大氣不敢出。

  在裴雲弛的目光掃來時,他們恨不得把頭埋進地里。

  就連之前還憤憤不平的聞珠,和站在聞萱身旁的聞婷都不敢對上他那雙讓人遍體生寒的眼。

  裴雲弛又緩緩將眸光落在聞萱臉上,對她笑得更加肆無忌憚,眼裡的挑釁之情濃烈到似是要將她吞噬,「聞大姑娘,你也看到了,在場這麼多人,只有你覺得本王會讓父皇蒙羞。你知不知道,妄議皇室是多大的罪過?單憑這句話,本王讓人把你拖下去受罰都可以。」

  聞萱聽著他的威脅,神情平靜如水,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安王殿下就讓人拖臣女下去吧,臣女甘願受罰。」

  裴雲馳眼神一冽。

  因為他從她那張嬌美的容顏上,也看到了挑釁。

  一個柔弱無骨的小女子,居然膽敢反過來挑釁她?

  莫非她真以為有了裴璋,他就不敢動她了?

  「臣女也想好了臣女受罰的罪名。這罪名就是臣女對安王殿下不敬,因為您碰了臣女就大驚小怪。」

  聞萱任由他五指用力把她的胳膊都抓得疼痛起來,臉上仍舊波瀾不驚,氣定神閒道,「臣女有疏於教養,著實讓安王殿下受驚了。但安王殿下把臣女抓得這麼緊,也是紆尊降貴,臣女奉勸殿下還是鬆手吧,畢竟臣女這樣不懂規矩的根本就不值得您碰。」


  她這般冷嘲熱諷,又讓在場眾人聽得提心弔膽。

  這個武安侯府的嫡長女,生了好一張口齒伶俐的嘴,只是她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竟然敢惹這位京里誰都不敢惹的主!

  聞珠聽到聞萱的話,也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她此刻那叫一個心急如焚。

  雖說她以前並未見過裴雲弛,但她也聽說過安王是雍帝最受寵的兒子,聞萱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得罪裴雲弛,莫不是瘋了?而她想嫁進裴氏宗室的路,怕不是也被聞萱給堵死了!

  「大姐姐,你亂說什麼呢,快給安王殿下賠禮道歉啊!」想及此,聞珠再也忍不住,急著對聞萱道,「殿下本來就是好心扶你,你卻鬧得人家要非禮你一樣,這本來就是你不對。」

  聞萱轉過頭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個字沒說,卻讓聞珠莫名心裡一寒,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本王和聞大姑娘說話,輪不到你插嘴。」裴雲弛慵懶地掃了一眼聞珠,就不感興趣地重新望向聞萱。

  他對姿色一般腦子又蠢的女人,向來沒有耐心。

  聞珠則是臉色煞白,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安王殿下,臣女說了您隨時可以讓臣女受罰,只是別再抓著臣女的胳膊不放。現在您可以鬆手了嗎?」聞萱不想和裴雲弛再耗下去,冷聲道。

  她很清楚,裴雲弛今日當眾鬧這麼一出,一來就是為了讓她丟臉,然後製造她和他曖昧不清的謠言,讓裴璋也因此臉上無光,能攪黃她和裴璋的婚事才好;

  二來他也是想借著她激怒裴璋,最好逼著裴璋在衝動之下做出不可挽回之事,讓鎮北王府在華京成為眾矢之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再如何退讓都只會助長他的氣焰。

  她能做的確實有限,想要與他對抗無異於螳臂當車,可她絕不會在他面前自輕自賤任他揉捏欺辱。

  因為她知道這畢竟是在宮門前,是在朗朗乾坤之下,她要挺直了腰板讓大家看到武安侯府的女兒家並不是毫無骨氣的軟柿子,也讓所有人看到裴雲弛究竟是如何得寸進尺刁難一個已經定了親的女子,要毀其清白的。

  即便所有人現在都被裴雲弛的淫威壓制不敢吭聲,可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桿秤,她就不信裴雲弛今日的所作所為,真就傳不到陸太后和雍帝的耳朵里去。

  「聞大姑娘,你激動什麼。本王不就是想扶你一把嘛,你不讓扶,本王就不扶了,難道本王還真的捨得讓你去受罰嗎?」裴雲弛低笑著收回手,雲淡風輕般道,「你就是認準了本王心疼你捨不得,才敢如此和本王鬧。」

  他話音落下,眾人的臉色又都變得複雜起來。

  聽安王殿下這語氣,難道說這聞大姑娘真和他私下裡——

  「安王,我的未婚妻都把不想理你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您還這般死纏爛打,就不嫌丟人嗎?」就在這時,一道極冷極冽還帶著淡淡嘲弄的男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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