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青銅戰戈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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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青銅戰戈的威力

  「陳同學,你這個條件有些令我為難啊。」

  劉正輝揮退了宋鵬,低聲道:「你也知道,培養血脈濃度是我們教會的機密,連很多入教兩三年的教眾都不知道。」

  「每一個在我們這裡提升血脈濃度的覺醒者,都跟我們簽訂了嚴格的協議,配合我們的實驗,這可不是隨便就能見的。」

  「不過,倒是可以讓你看一看錄像。」

  說著劉正輝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一個穿著黑金長袍的特使站在一株巨樹旁邊,用小刀割開樹皮,頓時從其下流淌出一滴金色的液體,這液體比之前三個教徒吞下的,要更加璀璨、濃稠。

  那特使小心翼翼地將液體收集起來,遞給旁邊一位中年男子。

  看到那中年男子的時候,陳謹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這人他在資料上見過,是失蹤的幾個血脈覺醒者之一,屬於安家,明心境修為。

  那中年男子將金色液體吞下後,沒多久,身上竟開始燃燒起淡淡的火焰,而且那火焰還可以隨著男子的意念移動,他似乎很興奮,一直在手舞足蹈,口中喊道:「金烏,真是金烏的力量!」

  「這位家人向上神供奉了三千萬華夏幣,上神便將他低等劣質的血脈轉化成了金烏的血脈,借著血脈的力量,他突破了三十年未能突破的瓶頸,邁入了神通境。」劉正輝笑道。

  陳謹摸了摸下巴,這視頻倒不像是特效,但也說不準,只是搖頭道:「我還是要見真人,這說明不了什麼,況且,如果真有這種好事,伱們又怎麼會免費給我提供?」

  面對陳謹的質疑,劉正輝道:「你是神眷之人,和他們這些劣等的賤種不同,等神降臨之日,唯有流有金血之人才能照常行走於大地之上。」

  「而且,我們也不是免費的,擁有金烏血脈後,你自然就成了神的子民,是我們的家人,家人之間當然是要毫無保留地互相幫助的。」

  陳謹沒有理會劉正輝的話術,只是堅持要親眼見到那人安然無恙,才會願意加入他們教會。

  劉正輝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去向主祭申請一下,你在這稍等,想吃什麼都隨便拿。」

  說完,劉正輝便向二樓走去。

  陳謹也不客氣,就在別墅內晃悠,他先是來到那五米高的青銅樹前,好奇地散發出精神念力探索。

  很快他就發現,這不過是一個套著青銅外殼,內部有著簡單機械結構的雕塑罷了,只要啟動開關,提前存放好的液體便會流出。

  「這個據點我們早就派人潛進去掘地三尺了,根本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趙雷不滿的聲音響起,「這狗屁晉升儀式也都研究過了,那火焰只是唬人的法術,金色液體估計是某種透支潛能的邪術。」

  「倒是祭祀的流程包括祭品有點講究,似乎是仿照夏商時期的祭祀進行的,也不知是從哪個靈跡中找到的記錄,他們的主祭是個狂熱的金烏愛好者,光搜集資料就花了好幾個億,鬼知道他哪來的錢。」

  「這傢伙兩年前還和我們家族有所往來,購買了一批『靈跡』,當時我就覺得這人有些古怪,誰會花這麼大功夫研究神話時代的生物?但也沒想到竟然如此瘋狂。」

  「小兄弟你小心點,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放你回去,估計差不多要對你出手了。」

  陳謹輕輕點了點頭,又開始細細打量起適才吞服金色液體的三人。

  趙雷說這是某種邪術,但陳謹卻覺得不太對,許是因為體內竅穴變異的原因,他對生命力特別敏感,他能感覺到這三人體內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

  「這教會只怕確實有些神異。」

  「金烏,金烏,為什麼偏偏是金烏?會和太陽上的那隻金烏有關嗎?」陳謹摩挲著下巴,根本想不通。

  他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個解釋,說是金烏的原型,其實就是太陽黑子。

  正在陳謹胡思亂想之際,劉正輝走了回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個同樣穿戴黑金長袍,手裡捧著個木盒的男子,此人竟也是明心境修為。

  打開手中木盒,盒中放著一根金色的樹枝。

  「這是?」陳謹目露疑惑。

  劉正輝笑道:「我們主祭說了,如果陳同學你足夠被神眷顧,倒也不是不能額外破例。」

  「這是一件神物,觸碰它,閉眼凝神,告訴我們你感知到了什麼。」


  看著眼前的金色樹枝,陳謹有些遲疑,但還是輕輕將手放了上去。

  在觸碰到金色樹枝的瞬間,陳謹瞳孔驟然一縮!

  一個巨大的正在燃燒赤紅的火球出現在他眼中,像是滾動流淌的岩漿,不時有耀斑亮起,噴發出長蛇般的火焰。

  這是太陽?

  在陳謹震驚的目光中,視角飛速放大,他好像飛進了太陽內部,在那火焰燃燒的最中心,核聚變反應發生之處,靜靜懸浮著一隻沉睡的三足神鳥。

  和洪荒中的金烏有幾分相似,但身形勻稱,優雅,每一根羽毛都發著燦烈金光,宛如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不同於洪荒金烏的混亂、暴虐,充斥著毀滅的氣息,眼前的神鳥尊貴、威嚴,像是在龍椅上坐鎮了千年的帝王。

  忽然,這隻神鳥睜開了眼睛。

  一切事物好像都在剎那間消失不見,陳謹的眼前只剩下一雙威嚴至極的純金眸子,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被洞穿,再無任何秘密可言,內心不由升起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

  好在,那金烏只是看了一眼,便失去興趣般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陳同學,你還好嗎?」劉正輝的聲音將他從幻覺中拉回,喧鬧的人群交流聲重新傳入他的耳朵,眼前變回了宗教氛圍濃厚的大廳。

  陳謹深吸一口氣,面色有些難看的將手中的金色樹枝放下。

  「你有看到或者聽到什麼嗎?」劉正輝問道。

  陳謹沉默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道:「我應該看到,或者聽到什麼呢?」

  劉正輝笑了笑:「陳同學,你只要如實回答就行了,這根金色樹枝裡面,蘊含著一段神明的信息,不過絕大部分人都是一無所獲,只有少數受到神眷的人能看到幾幅畫面或是一些聲音。」

  陳謹再次沉默了,腦中飛速思考著,良久,他輕聲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不過聽到了火焰燃燒的聲音。」

  聞言,劉正輝和身旁的黑金長袍男子對視一眼,面上都浮現出了喜色。

  「跟我們來吧,你的要求主祭答應了。」劉正輝說。

  陳謹默默跟在二人後面,腦中飛速思考。

  如果那金色樹枝中所蘊含的,確實是來自那位「神明」的信息的話,那陳謹幾乎可以確定,有一隻金烏就藏在太陽之中,而且這金烏並非洪荒中那群混亂智能底下的「野獸」,而是神話傳說中高貴的神鳥!

  那麼,這隻金烏到底在太陽中存在了多久?是從遠古的神話時期就在了?還是在靈氣復甦後,才重新現世的?

  那位不惜耗資好幾億,搜集金烏相關信息,並一手創立太陽神教的主祭,是偶然中發現了什麼秘密,希望祭祀那位存在獲得好處?還是因果倒置過來,真的如這個宗教的教義所言,是太陽中的金烏降下神諭?

  前者還好說,不過是個偶然揭開神話時代神秘面紗一角的走運者,後者就令人有些頭皮發麻了。

  當然,這些離陳謹太遠,就算他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真正好奇的,是那位主祭搜集的,關於金烏的「靈跡」。

  「洪荒中的金烏,雖然好像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但最基礎的『本能』似乎還保留著,甚至因為智能的混亂而變得更強了。」

  洪荒中的金烏很強大,但在智能方面卻像是純靠本能行事的野獸。

  這種狀態,如果陳謹能獲得其相關的「習性」的話,是很容易加以利用的。

  實際上,在陳謹聽到宋鵬說,他們供奉的妖獸和香料,是金烏喜歡的食物時,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在他的腦中誕生。

  之後趙雷又確定了,這個祭祀方法是由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陳謹便覺得這個想法的可行性又增加了幾分。

  如果這個想法能夠實現,那他將獲得巨大的好處!

  正在陳謹暗想之時,兩個特使已經將他帶到了一個教室般大小的房間中。

  這個房間的最中央,擺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建築,中間是一個高台,兩側有尖尖的如牙齒般的突起,高台底下畫著一個巨大圓形的法陣,幾乎把整個房間都占滿了。

  陳謹覺得眼前的建築有些眼熟。

  「咔嚓」。

  突然,關門的聲音傳來,兩個先天武者走了進來,一人拿著繩子,另一人拿著一根裝滿藥水的針管。


  而在最前面的兩個特使也轉過身子,四人呈包圍之勢將陳謹圍了起來。

  陳謹腳步一頓,感受到四人身上傳來明顯的不善氣息。

  他看向劉正輝:「這是什麼意思?」

  劉正輝笑眯眯道:「我們不會對你不利,只是給你提前注射麻藥,讓你昏睡一兩天,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謹裝作面色一沉:「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已經提前跟家裡人發過了消息,對我不利,不怕警察調查嗎?」

  劉正輝「哈哈」大笑了起來:「警察?都到了別人家的地盤了,還指望警察?你雖然武道資質很好,但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啊!」

  「我也就實話告訴你吧,你的天賦很不錯,主祭下了命令,哪怕是捨棄這個分部,也要將你帶回去。」

  「老實注射麻藥,我讓你少受點皮肉之苦。」

  耳邊,趙雷傳來聲音:「不要反抗,按他們說的做,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

  陳謹冷笑一聲,將自己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他可不會幹這種蠢事。

  沒有絲毫猶豫,他身形一矮,朝側向衝出,想要逃出四人的包圍圈!

  他的速度極快,在真力爆發下,瞬間就衝出了十幾米,來到房間的角落!

  陳謹這一下驚人的爆發力倒是讓四人一愣,似是沒想到他一個未入先天的武者速度竟然這麼快,但隨即便面露不屑。

  因為陳謹慌不擇路下,竟然衝到了牆角,兩邊都是混凝土牆壁,就算爆發真力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容易砸開,相當於自己逃進了死角。

  確實是武道天才,但.還是太嫩了啊!

  心頭不屑,四人沒有多言,一齊朝著陳謹撲去!

  然後,他們就看見陳謹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青銅長戈,同時臉上帶上了一抹戲謔的輕笑。

  下一刻,三道宛如絞肉機的血輪驟然出現!

  「砰!」

  沖在最前的那個特使的身體直接炸開,高速旋轉的血輪在將他切成兩半後,逸散的真力將附近的血肉都炸成碎末。

  緊隨其後的一位先天也是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就斷成了三截,被切斷的腸子和內臟瞬間流了滿地。

  還剩下的一位先天反應倒是快,大駭之下止住沖勢向側邊衝去,但左臂依然被乾脆利落地切斷,鮮血狂涌而出,還不等他從劇痛中緩過神來,便見陳謹眼眸輕輕一眯,一枚十幾米長的「鋼釘」在空中發出爆鳴,以超過千米每秒的速度撞在他的胸口,巨大的動能瞬間將血肉撕裂,炸開一個大洞!

  穿甲彈穿過後留下的空腔效應,直接轟斷了那位先天武者的骨骼和內臟,殘破的軀體落在地上,眼睛中還殘留著不可置信。

  劉正輝心底對陳謹存了小覷之心,沖得最慢,反倒逃過一劫,一道血輪幾乎是擦著他的身體划過,同伴碎裂的血肉濺了他一身,他滿臉都是血污,眼神呆滯,等到血輪撞在其背後的混凝土牆面上發出巨響,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你!」

  劉正輝下意識地想說話,卻見陳謹又舉起了手中那宣告死亡的長戈,頓時面色大駭,身形急退!

  三道血輪再現,劉正輝身形極快地向一側閃躲,堪堪躲過了這一擊,但隨即便又是一聲爆鳴,一截穿甲彈正對其胸口射來,劉正輝想都沒想,渾身真力鼓盪,在身前形成屏障,但聽接連炸響,穿甲彈輕鬆刺破了真力組成的屏障。

  不過自身也被偏移,擦著劉正輝的肩膀划過,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

  這讓陳謹輕「嘖」了一聲。

  剛剛兩次青銅戰戈發動的攻擊,他都只注入了一個變異竅穴中儲存的能量。

  畢竟這能量需要消耗氣血轉化,而且需求的量還不少,不像真力那麼容易恢復,一下耗光了會影響武學的修煉。

  而僅僅只注入一個竅穴中的能量,雖然也能讓青銅長戈爆發出很強的威力,但血輪的速度就明顯慢了不少,至少在明心境修士有了準備後是挺難命中的。

  這還是陳謹和劉正輝相距很近的情況下。

  至於爆發精神念力推動的穿甲彈,對有了防備的明心境武者來說也做不到秒殺的地步。

  他的這番內心想法要是被普通武者知道了,只怕會想要罵人,你一個聚元修士,能夠越級挑戰先天就已經能夠算作天才了,竟然在琢磨怎麼樣秒殺明心武者?


  這是不把別人當人啊!

  而另一邊接連兩次死裡逃生的劉正輝,看向陳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他二話不說,身形一矮便朝著門外跑去。

  其實他真要拼命也並非沒有勝算,畢竟壓著兩個大境界,青銅戰戈和精神念力固然威力變態,真打起來也就是互秒的局面,誰都有可能殺了另一個,但此時的劉正輝已經被同伴的慘死嚇破了膽,陳謹在他眼中就如惡鬼一般,能逃得一命已是僥倖,哪裡還有膽子戰鬥?

  望著他奪門而出的背影,陳謹也沒有追,因為自會有人替他的。

  這個念頭才升起還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聽一聲巨響,陳謹對面的混凝土牆驟然崩裂,趙雷化作一道流光衝進了屋子中,腳下踩著劉正輝的軀體,肋骨已然斷了不知多少根。

  陳謹眉心跳了一下,這就是神通境武者的實力嗎?劉正輝在趙雷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趙雷走進後,有些不悅地掃了陳謹一眼,但隨即眼中便被震驚取代。

  「你這些人都是你殺啊?」他有些難以置信道。

  陳謹聳了聳肩:「接下這麼危險的活,自然得留些保命手段吧?」

  趙雷沒有多問,他知道陳謹是超越武館的「特培生」,暗自猜測可能是超越武館給的保命底牌。

  這時,其他幾位神通境武者也趕了過來,同時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屋外能聽見人群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將計就計嗎?」一道不善的聲音響起,一位劉家的神通境武者質問道。

  陳謹淡淡看了他一眼,倒也不懼,道:「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似乎沒必要聽從你的指揮。」

  那人怒道:「那現在怎麼辦?你把人都殺了,我們怎麼去找他們的據點?」

  陳謹冷笑道:「所以你怎麼不讓你們劉家的年輕覺醒者來當這個誘餌?我被注射麻藥後,你敢用祖先發誓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證我不受到任何傷害嗎?你們劉家要真這麼厲害,怎麼自己人被抓走了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你!」那人大怒,就要上前,卻被趙雷一把攔住,怒斥道:「夠了,小兄弟說得沒錯,在出發前三位家主便已經說好,小兄弟的性命是第一優先級,這些你都忘了?還是說你們根本不在意?」

  那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瞪了陳謹一眼,默不作聲地退回了角落。

  趙雷也沒有繼續糾結下去,而是拎起了腳下踩著的劉正輝,淡淡道:「你是個聰明人,我想應該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吧?多的話我也不想說,帶我們去見你們綁走的人。」

  劉正輝滿嘴鮮血,狠狠吐了口唾沫,獰笑道:「想讓我背叛上神?做夢!你.啊!!!」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趙雷毫不留情地捏碎了小腿。

  趙雷淡淡道:「你可以不說,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我們會足夠仔細認真地對待你。」

  劉正輝臉色因疼痛而顯得煞白,但還是強笑道:「等神降之日來臨,你們這些罪人都會受到審判,而我會立於上神身邊,看著你們受盡烈火焚燒之苦。」

  趙雷面色絲毫不變,似是習以為常道:「我見過很多硬骨頭。」

  邊平淡地說著,邊伸手一抓,淡定地撬翻了劉正輝的大腳趾指甲蓋,後者立時發出悽厲的慘叫。

  陳謹遠遠看著,心裡有些不適,不過頭腦依舊很冷靜。

  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能在連殺三人後依舊若無其事。

  並沒有什麼殺完人後的負罪感,他只是覺得人的內臟和腸子很臭。

  搖了搖頭,陳謹沒再糾結,他趁著趙雷審訊的功夫,走到旁邊的碎屍附近,撿起一個木盒打開,盒中,那根金色樹枝正閃閃發光。

  頓時,除了趙雷外的幾個神通境武者的目光都落到了陳謹身上,陳謹沖他們咧嘴一笑,堂而皇之地將金色樹枝收到了儲物手鐲中。

  那幾個神通境武者嘴角抽了一下,倒也沒有出聲。

  這時,劉正輝也已經被折磨得精神快要崩潰了,突然他發出一道如驢子般嘶啞的喊叫聲,雙目圓睜,聲嘶力竭地怒吼道:「異端!跟我一起死吧!」

  隨著叫喊聲,他的體內突然湧起紅光,四周的溫度驟然上升,一股神秘的火焰自他心臟處誕生,並開始吞噬他的血肉骨骼迅速壯大,劉正輝的每一寸身軀都在燃燒,在眨眼間便消融成巨大的能量朝著四周引爆!


  陳謹心頭一跳,暗叫不好,連忙從儲物手鐲中喚出大盾擋在身前,但這時卻見趙雷大手一揮,四周的空氣好像有了自主意識般一齊向著趙正輝擠壓而去,那狂暴的能量竟被硬生生地壓制在一片區域無法擴散!

  接著趙雷手指一轉,像是泄開了一個小口子,那狂暴的能量化作一道光柱從天而起,路上遇到的所有阻礙都被摧毀,待得那恐怖的能量盡數釋放,屋頂依然被掀開一個兩米直徑的大洞。

  陳謹見狀不由目露駭然。

  他想起了網上的傳言,從先天到明心,實力會提升但不會有巨大的躍升,但明心到神通就不一樣了,神通境武者對神通之下的武者就是屠殺!差距比先天武者和聚元武者之間還大!

  只有踏入神通境,才能算作高階武者!

  他之前還覺得有所誇大,但眼下看來這卻是事實,這劉正輝不知用什麼秘術的自爆一擊,竟然就這樣被輕鬆化解了。

  當然,趙雷在神通境中肯定也算是強者,普通的神通境武者應該不會這麼輕鬆。

  在陳謹暗想時,突然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在場中響起:「不,這不可能!」

  陳謹微微一愣,看向出聲的那人,這人好像是安家的神通境武者,此時像是見鬼了一般,滿臉駭然的神情,嘴唇甚至都在微微發顫。

  這讓陳謹有些懵逼,這人是發現了什麼,一個神通境武者竟然嚇成了這樣。

  趙雷眉頭微皺道:「玉成兄,怎麼了?」

  安玉成深吸了一口氣,語音有些顫抖道:「剛剛那股力量,是金烏血脈,是金烏血脈爆發的力量!」

  話音落下瞬間,場中立時一靜。

  幾位神通境武者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向安玉成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甚至有的人還笑出了聲。

  趙雷輕咳一聲,道:「玉成兄,你會不會是感覺錯了?有沒有可能只是相似的力量?」

  「不,絕不可能!」安玉成很是激動,「我們安家傳承的就是金烏血脈!我怎麼可能認錯?」

  此話落下,陳謹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原來安家傳承的血脈就是金烏?

  不過其他幾位神通境武者倒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是一個個面目凝重。

  趙雷沉聲道:「玉成兄,所以你是要我們相信,這所謂的太陽神教,真有讓普通人擁有金烏血脈的能力嗎?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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