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伐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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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是後話,咱們說回正題。

  這個斗邪神,聽起來驚世撼俗,平時聽到妖魔鬼怪還得把人嚇個半死呢,更何況這個主動去找邪神鬥法。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方法,縱觀整個玄門世界,各家各派都有這麼一門法術,叫做誅符伐廟!

  這的法術來頭就大了,這不僅是某種法術,更是道教弟子云游四海,積德累功時的一個偉大使命。

  這誅符伐廟的事情起源於什麼時候不清楚,玄門裡只知道有那麼兩位高人曾做過誅符伐廟,戰勝神明的事情。

  第一位是龍虎山天師府的張道陵張天師,張天師得到過太上老君的指點,受正一盟威之道,領太上之法旨,統承三天,殺鬼生人,清楚一系列受到血食供奉的神明。

  有些朋友不知道供奉血食是什麼意思,不是供奉雞鴨魚肉,而是說供奉的童男童女,或者是十五六到了嫁人年齡的妙齡少女。

  那些神明雖然被百姓稱作神明,但實際上卻是一些擁有神明本領,可與神明並駕齊驅的妖魔,亦或是不受天界管制的先天神明。

  其中最為經典,也最讓人佩服的當屬四大天師之一的薩守堅,薩天師。

  這個薩天師是天師府虛靖天師的徒弟,得到了虛靖天師的真傳,還有虛靖天師所研究的雷法,

  這個雷法,有的說是虛靖天師跟隨上界神明學習,有的說是,整理的神霄、清微等民間小派的雷法,融合在一起,創出的天師雷法。後者在玄門裡的說法比較有認同度。

  薩守堅學成之後,雲遊四海,救濟蒼生,有一天來到了湘陰一帶,見當地風調雨順,百姓安樂康寧,無災無病,其樂融融。

  便向人打聽,詢問一番得知,原來是此地有一座民間神廟,裡面住著一個叫做王惡的邪神,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只要百姓往廟裡供奉童男童女讓王惡吃掉,那麼當地就會繁榮昌盛,無災無難。

  薩守堅得知此事後,大為震驚,正巧他也趕上了百姓們捆著童男童女祭祀邪神王惡,當即勃然大怒,救下一眾童男童女之後,對著神廟大喝一聲:「此等邪神,禍國殃民,該罰其廟,斷其香火!」

  話畢,施展天師五雷法,只見天上烏雲密布,雷火穿空,落在了神廟上方,火勢浩蕩,奔雷不息,此等神仙威能,非凡俗之人可以滅其火,擋其雷。

  王惡鬥不過薩守堅,棄廟逃跑,上到天界玉皇爺面前,狀告張道陵門下弟子薩守堅毀去他的廟宇。

  玉皇爺知曉此事原委,但是礙於一個是先天神明,一個是天師門人,不過抉擇,只能是賜予王惡金鞭一件,慧眼一隻,讓他暗中跟隨薩守堅,糾察薩守堅的功勞過錯,一旦發現薩守堅不守規矩,犯下過錯,就可以憑藉金鞭將他就地打死。

  結果王惡什麼也不干,硬是在薩守堅身後跟隨了一十二年,這十二年間,薩守堅謹守戒律清規,積德行善,絲毫過程不曾犯下。

  王惡大受感動,當即顯出法身,跪在薩守堅面前,磕頭拜師。

  說明情況。

  薩守堅將王惡收下之後,並為他改名為王善。

  說一點比較好玩的,我也會畫王靈官雷符,符籙有講究,結煞入諱是根本,我爺爺曾跟我說,入諱時,可以寫善,也可以寫惡。

  故事到這裡,也就是說,道士也能跟神明鬥法,並且戰勝他。

  不過,那種一招手就能招下來天雷的法術我是不會,我家傳的法術秘籍里也沒有。

  就連我爺爺教我畫的這種靈官雷符,還是他從一個道友那裡學來的。

  因為爺爺說,雷法過於兇狠,屬於是不講情面的法術,威力太大,有傷天和,所以告誡我,不要隨便使用。

  謝膀子也在跟我學習畫符,我把這張符篆的畫符和內秘全部告訴了他,我倆一起畫,畫了足足兩百多張,把家裡的存貨全部用了乾淨。

  與邪神鬥法,必須萬分提防,免得一個不小心,弄巧成拙,被邪神給滅了。

  我把放在堂屋鎮宅的秋水劍拿了下來,用硃砂在劍身上寫滿了靈官雷符,裝進劍鞘里,插在腰裡。

  我倆身上也是全副武裝,貼滿了護身保命的符篆和靈官雷符,真他娘的遇到什麼危險,就直接化身人間大炮,朝邪神撲過去。

  等到全副武裝完畢後,李妍突然問道:「既然是神明,那麼硃砂對他有用嗎?」

  「啊?這......」她這突然發問,瞬間把我和謝膀子搞得有些腦子發懵。


  有道理呀,又不是窮凶極惡的猛鬼,這驅邪制煞的硃砂不一定派的是用場吧?

  我仔細思考了片刻,一直到了晚上,才想明白,既然是邪神,施展的又是邪法,肯定害怕我玄門正法,不管硃砂有沒有用,只要雷法管用,就能跟他斗一斗。

  為了李妍的安全,我讓李妍回去了縣裡。

  我問清楚了老村長那個邪神祭壇的事情,老村長說當年族裡組織人去砸祭壇的時候,沒有在胡三家裡發現祭壇。

  我猜測胡三很有可能是把祭壇埋在了什麼地方,極有可能跟我家情況很像,是在家裡挖了一個地下密室,把邪神的神像放在了密室里,畢竟是邪法,肯定不能現於人前,練功也要藏著捏著。

  我倆全副武裝,扛著鐵鍬和鋤頭,拿著手電筒跑去了胡三家的老宅。

  等我們到了地方之後,殘月已然埋進厚厚的雲層之中,黑天摸地,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手電筒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忽明忽滅,閃爍不定,謝膀子修理了半天也沒有修好,最後把忽明忽暗的手電筒放在胡三家地基一旁的樹上。

  卡在樹枝上面,當了一個電燈泡。

  三百多平米的地基,早就被村里用土蓋屋子的人家,挖得坑坑窪窪,我倆預測著房屋的方位,算好了幾處可能有密室的地方,然後擼起袖子,卯足力氣,往地底下挖掘起來。

  我揮動手臂,掄起鋤頭,時明時滅的燈光讓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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