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畫中女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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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盡力控制自己的意識,試圖讓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幻覺,都是醉酒之後做的噩夢。

  縱然如此,他依舊無法甦醒過來,而那個女孩似乎只是露著詭異笑容盯著他的眼睛,倒也沒有做出什麼嚇人的事情。

  阿龍越想越害怕,他開始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冰冷的氣息包圍。

  這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他努力掙扎著想要離開,但身體卻像被固定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阿龍的耳邊響起:「你是來祭拜我的嗎?你把我畫得好美~」

  那幽幽鬼語一遍一遍地刺激的他的心神。

  「你是我的愛慕者嗎?」女孩臉上的詭異笑容突然笑得更甚,一張臉猶如撕裂了似的,兩道血痕一直延伸到耳邊。

  冰冷的鮮血一滴一滴地順著下巴滴落而下。

  「我有一個癖好,凡是我的愛慕者我全都要把他們收藏起來,你會永遠愛慕著我對嗎?」

  這走出畫作的女孩手裡沒有了潔白的花束,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醫院手術室里常見到的小針刀,是內科大夫用來替病人開膛剝肚的醫療工具。

  女孩握著小針刀捅進了阿龍的嘴巴里,攪和了起來,阿龍疼得想要喊叫,確實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阿龍突然驚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座墓碑旁,身子下頭滿是泥水,低頭一看,原來是酒瓶子歪倒了,淌了一地的酒水。

  冷汗浸透全身,到處都是刺鼻的臭汗味。

  坐在地上平靜了半晌後,回憶起噩夢裡發生的一切,慶幸一切都是噩夢,科學理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收起來還是初稿的畫作,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三點多鐘了,不知道那個門衛大爺什麼時候會醒,他也不敢在這麼可怕的地方再多呆一秒了。

  小心翼翼翻過圍欄,匆匆騎著摩托車趕回了家去。

  就這麼一覺睡到中午頭上,十二點整。

  醒來以後,他心有所思,將畫好的初稿拿了出來。

  欣賞著畫作里的黑裙女孩,回憶著昨夜經歷的那個恐怖的噩夢,他總覺得還差點意思,想要再次回到公墓陵園將畫作補充完整。

  可又不敢等到晚上再去,只能是趁著白天去,提著兩瓶酒,準備賄賂一下那個門衛大爺,讓他在陵墓里寫生。

  大正午,陽光正濃,百邪藏匿。

  剛到公墓陵園的門口時,就見大門前圍滿了人群,人群間還有一純白色的輛救護車。

  他擠進人群查看情況,就見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擡著一個簡易擔架走了出來,擔架上還蓋著一面白布。

  他問一旁的陵墓工作人員發生了什麼?

  陵墓工作人員小聲跟他說道:「是看門的張大爺死了,不知道咋回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人就沒了,應該是心肌梗死的,常年在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工作,心臟沒有問題那都是稀罕的。」

  一旁還有個好事的八婆一撇嘴,說道:「你知道什麼呀,就胡說八道,張大爺可不是今天沒的,剛才在裡面的時候,那個醫生明明說的是張大爺昨天夜裡兩三點鐘死的,而且也不是什麼心梗,死得可慘了,一張臉都被撕爛了。」

  聽到那好事八婆的最後一句話,阿龍就想到了昨天夜裡的在陵墓里寫生時做的噩夢。

  看著張大爺的屍體被醫護人員擡上救護車,他心中升起一抹不安。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頭、

  難道昨天夜裡真的撞邪碰到鬼了?

  就在這時,那張蓋在張大爺身上的白布,不慎被一股邪風吹開了。

  張大爺那一張好似被鋒利刀片劃爛的老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瘮人的微笑,縱然是這大正午的陽氣最重的時候,也是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見到張大爺的悽慘死相,阿龍手裡拎著兩瓶白酒,當即掉了地上摔的稀碎。

  阿龍當即回想起昨夜噩夢裡見到的那個黑裙女孩,那黑裙女孩拿著鋒利的小針刀捅進了他的嘴裡,來回地攪和,划動。

  如果留下傷口的話,就跟那張大爺的一張臉沒有什麼區別。

  「你來看我了~」

  就在這時,一道幽幽鬼語傳進阿龍的耳朵里,阿龍驚慌地循著聲音擡眼望去,只見那陵墓里一處大樹庇蔭下,正站在昨夜噩夢裡見到的那名黑裙女孩。


  女孩捧著潔白的花束,伸著慘白的手臂一遍遍地朝他揮著手。

  這個事情發生之後,阿龍的一張臉就廢了,嘴巴歪斜地嚇人,什麼工作也找不到,為了餬口,才開了這麼一家刺青店。

  阿龍以前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玄乎其神的玩意。

  可自從這件事以後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臉的事情他也找了許多高人大師處理,只是那些大師不是給他念念經文,就是給鬼超超度,也喝過符水,也去過歐美的一些教派做驅邪儀式,只是搗鼓來搗鼓去,錢花了不少,這邪病卻是一點不見轉好。

  謝膀子來了興致,問他:「那個黑裙女鬼有沒有再來找你?」

  「沒有再出現過。」一邊在我背上刺青,一邊搖頭回答道。

  我思慮了片刻,猜測道:「照你這麼說,看來那個女孩應該是介於真假之間的東西,不是鬼也不是人,而是你創造出來的邪物。」

  謝膀子滿臉驚訝,張著大嘴道:「那不成了創造萬物的女媧娘娘了。」

  「那幅畫作呢?如果把那幅畫作燒了,你的臉可能就恢復了。」

  阿龍嘆氣道:「沒有用的,那幅破畫那麼嚇人,我怎麼可能留著,一開始想著找個冤種賣給他賺點錢,可是想了一下,萬一買我畫作的人也跟我一樣見到那個女鬼,然後臉變得跟我一樣,我不就釀下大錯了。」

  「唉,別光說我呀,說說你們兩個,多年不見,你們倆怎麼當上道士了,這一行好混嗎?」

  我和謝膀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乾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齊聲回答道:「不好混!」

  謝膀子給他講了幾個嚇人鬼故事,硬說是我們一起經歷過的真實事件,那故事裡是雙主人公,二人一起降妖除魔,跑遍了世界的各個角落,本領雖然不高,卻有著一顆捨生取義的至善之心。

  乍一聽我也是一怔,但聽到後面我就知道,是這小子從地攤買的那本鬼話連篇裡面的一個小故事。

  雖然是胡吹亂蓋,但也把相信鬼神邪說的阿龍給震驚得直發愣,看向我們哥倆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之色。

  就差撇下這經營七年的刺青店跟我一起跑了。

  「要不是我女朋友不嫌棄我這副吊模樣,死心塌地地跟著我,我還真想跟著你們一起去闖蕩江湖,看看世界去了,可我這張狗臉過得破臉,離開這座小縣城,估計會被人打成傻吊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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