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同學阿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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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鍋店裡,水蒸氣翻騰,蘸料也比較辣,不知道是不是空調壞了,吹出來風感覺不到半分涼意。

  熱得我汗流浹背,只想狠狠地灌兩杯透心涼的啤酒。

  謝膀子吃得肥頭大耳,這種人最是扛不住熱氣,脫掉上衣光著膀子,身上的汗水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掉,光是擦汗的衛生紙就扔了一地,腳底下像個垃圾堆似的。

  銀鈴兒笑話謝膀子,熱的像條哈巴狗一樣,勸他不要吃了,減減肥,不然以後遇到個餓死鬼,肯定會先吃他。

  「呵呵,我皮糙肉厚,餓死鬼想吃我,得先把牙齒磨的鋒利,否則就得把牙硌碎。」

  我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抹靈光,就這麼一瞬間,我的意識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被火鍋店裡氣氛一吵鬧,又讓它給溜走了。

  剛才謝膀子說什麼皮糙肉厚,銀鈴兒說餓死鬼咬他。

  我腦海里紛亂的思緒逐漸融合成一團,突然思路清晰起來。

  一拍腦門,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謝膀子正夾著一口羊肉放在嘴邊緩緩吹著熱氣,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個手上一哆嗦,一筷子滾燙的羊肉片戳了嘴巴上,當即當的吱哇亂叫。

  「發生什麼了,七哥?你是不是又中邪了。」謝膀子一臉擔憂的望著我。

  「中他娘的什麼邪。」我激動地大笑道:「哈哈,我是想到了一個主意,就是上次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把咒語符篆寫在身上抵擋邪祟入侵心神的事情。」

  「那個法子咱倆不是討論過了嗎,用毛筆寫在身上弊端太大,一出汗符篆就會糊掉,而且還不能穿衣服,行動起來,來回磨蹭,也會蹭掉硃砂。」

  「不是用毛筆硃砂寫在身上,而是把符篆和咒語刺在身上,那樣的話就不會蹭掉了。」

  聞言,謝膀子雙眼閃過一抹光亮,笑道:「對呀七哥,用刺青就完美錯過那些弊端了,正好咱原來上初中那會兒有個同學在縣裡開刺青店,咱們找他至少能打五折。」

  「就去找他。」

  我和謝膀子決定好,吃完飯就去刺青店找那個初中同學,銀鈴兒表示自己還有事,就不跟我們一起去了。

  出來之前,她把自己的寵物小花放進了一處密林之中,讓它自己在山裡找尋獵物,美其名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依靠主人混飯吃的寵物,才配活在這個世上。

  估計她是去找小花了。

  刺青店位於縣城的一處商業街的小巷深處,算是一處犄角旮旯了,遠離街道上的喧囂,倒是一處難得寧靜之所。

  老巷子裡堆滿了雜七雜八的物品,顯得十分亂騰和狹窄,附近住的人也都是進城務工人員。

  兩面牆壁上被五彩斑斕的噴繪塗鴉占領,我四下打量了幾眼,喃喃道:「想不到這刺青店開在了這麼隱蔽的地方。」

  謝膀子笑呵呵的解釋道:「他們干刺青的用不著什麼好地段,大都是朋友帶朋友,算是靠手藝吃飯的。」

  最深處那門前掛著閃耀門頭的就是阿龍開的紋身店,門頭上掛著一個可怕的骷髏設計,倒也符合他們這一行,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也不害怕召感來可怕的東西。

  謝膀子伸手一把拉開關閉的鋁合金門,頓時有一股混合著香菸焦油和羊肉串香味的空調冷氣湧出來。

  店內昏暗的燈光下,牆上掛滿了裝飾有各種紋身圖案的畫作,添增了一絲神秘和野性的色彩。這個看似平凡的角落,正是我和謝膀子心中追逐紋身夢想的起點。

  阿龍那小子一手拿著羊肉串,抽完最後一口煙尾巴,將燃盡的菸頭戳滅在菸灰缸里。

  見到我們進來,他先是一怔,隨即嘴巴一撇,面露奇怪又難看的笑容,他那張臉好似中風了似的,一邊臉頰和嘴巴歪斜,另一面緊緻得好似被膠水糊住,動彈也不動彈。

  阿龍站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搭配著三面牆壁上的那些恐怖鬼面圖案,乍一看還有些嚇人,就跟團里的恐怖化作復活了一樣。

  「老謝,你怎麼上這來了,咱們快兩年沒見了吧,我都以後你發大財把哥們給忘了呢。」謝膀子長得五大三粗一臉老實模樣,倒也非常好認出來。

  「唉,發什麼大財,這兩年過得比較悽慘,我沒臉找你來玩。」謝膀子笑臉回應說道。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我大爺在門口擺了個燒烤攤,這不,給我送來了一堆,坐下一起吃點。」


  「有好東西肯定是得吃,但我今天過來找你辦點事。」

  阿龍自嘲一笑:「找我這廢人能辦什麼事,畫畫紋身還行,借錢免談,我可攢錢等著跟我女朋友結婚呢。」

  「誰要借你錢,我們是來找你往身上刺點東西。」

  「嘿嘿,只要不是找我借錢,怎麼著都成,不借錢,管酒管肉,來來來,別站著了,快點坐下。」

  阿龍請我們坐下之後,我們一人拿了一罐涼啤酒。

  在火鍋店吃的滾燙麻辣的火鍋,他們飯店裡生意太好,提前冰鎮好的啤酒早就賣空了,那常溫的啤酒還不如河水,這會兒心裡和腸胃,又燥又熱。

  我忍不住急忙拔掉拉環,咕咚咕咚地灌了起來,一口氣直接喝光一罐啤酒。

  「呦呵,這哥們厲害呀,一看就是喝大酒的人。」阿龍震驚地看著我,笑呵呵又從冰箱裡拿出了兩罐放在了桌子上推給了我。

  謝膀子見他稱呼我哥們,笑道:「阿龍,你什麼時候瞎了,你沒瞧出來這是咱初中同學嗎?」

  「初中同學?」阿龍一愣神,呆呆地望著我,然後搖了搖頭表示沒認出來。

  上初中那會兒,咱們幾個都是清一色卡尺勞改頭,誰留這麼長的頭髮。

  「你還沒認出來這是茅七呀!」

  聽到茅七的名字之後,阿龍的臉色當即變了色,表情很是誇張,搞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然後圍著我打量了好幾圈,突然大聲笑道:「我草,茅七!你什麼時候打扮成這副吊樣了,頭髮紮起來跟個娘們似的,我草,激動死我了,不行,啤的不管事,咱們得喝白的。」

  我們來找他有正事要辦,這要是喝上白的,必然要誤事,我攔住他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才沒有喝白的。

  白的雖然沒喝上,可這啤酒卻不能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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