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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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寡婦是從東北嫁過來的媳婦兒,姓馬,他那個早死的男人在家裡行二,村子裡人都管她叫二寡婦,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娘們老是喜歡調戲我,搞得我比見了鬼還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保養得好的原因,一雙纖纖玉手就跟羊脂玉一樣柔軟細膩,被她抓住手腕,感受到她手心裡的溫度,我冷不丁一個哆嗦。

  「小七。」

  「誒。」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推開二寡婦的手,「我說二嫂,您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弟弟年紀小,您就饒了我吧。」

  二寡婦伸手往我胸口一拍,用那幽怨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嗔怒道:「好你個沒良心的癟犢子玩意,你小時候可沒少吃姐姐家的大白兔奶糖,摸你一把就當還債了。」

  「二嫂,我是道士來的,不能隨便親近女色的。」我無語道。

  「混小子,腦子裡竟嚇唬想,姐姐是個寡婦,你想親近,就不怕浸豬籠嗎?要是族長把你浸豬籠,姐姐可是要心疼死的。」二寡婦捂著心口窩裝著心疼的說道。

  我不想跟她說一句話,只想謝膀子那王八蛋趕緊提著茶壺進來。

  「唉,茅七,不是姐姐說你呀,你的聽著,你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比姑娘家還俊兒,這輩子要是不找媳婦兒,可就瞎了這副好模樣。」

  「我是個道士,要是親近女色,法術就不靈了。」我無奈的說道。

  「胡扯,那當道士一生孤苦,找老婆能給你暖被窩,二者怎麼比?」二寡婦臉色一沉,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有些奇怪的望著二寡婦的俏臉,她神情中充滿了懇切。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猜測道:「二嫂,你這個月不會沒開張吧?」

  「呦,小癟犢子本事可以呀,連姐姐一個月沒開張都算出來了,你爺爺那頑固的一身本事都讓你學會了。」

  二寡婦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滿臉堆滿了笑容。

  「小七,你給姐姐好好算算,看看姐姐啥時候發財,等姐姐發了財,姐姐請你去鎮上吃大餐。」

  「算命還可以,算卦太玄乎,我還沒學會。」

  「哎呀,算命也一樣了。」

  二寡婦來了興致,搬著凳子坐在我身邊,一臉熱乎的伸手挽著我的手臂,這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她嘴角帶著嫵媚的淺笑,雖然隔著衣服,但那兩團柔軟卻感受的真切。

  她身上的香水味嗅起來有一種讓人心神迷醉的味道,這個味道不停的刺激著我的腦海。

  迷迷糊糊只見二寡婦的紅唇微動,好似那熟透了的紅櫻桃,水潤誘惑。

  我一個二十啷噹歲的大小伙子,血氣旺盛,活力十足,這誘惑可他娘受不了。

  搞得我面紅耳赤,口乾舌燥,呼吸都不知道該用鼻子還是嘴巴了。

  我有些受不了了,急忙站起身子,跑到堂屋門口,朝廚房怒吼一嗓門:

  「謝膀子你個狗日子燒水燒到天堂里去了,還他娘的沒有燒好?道爺都快渴死了。」

  「來了來了,別急呀七哥,剛才水壺燒乾了,我又重新燒了一壺……」

  謝膀子提著燒開的一壺水,笑呵呵的從廚房裡跑了出來,他那張曬得黢黑的胖臉說笑的別提有多猥瑣了。

  「七哥,我也想算算命……」謝膀子從我身邊經過時,說了一嘴。

  我生氣的故意說道:「道爺早給你算過了,你小子面相發黑,眉心也黑,夫妻宮也黑,這輩子只能娶個爪子。」

  謝膀子也識逗,放下茶壺,伸出來兩個寬厚的手掌,笑道:「七哥,這兩個爪子娶哪個?」

  這死胖子一句話把我給逗笑了,二寡婦更是笑的花枝亂顫,捂著嘴說道:「你那隻手用的習慣,就去哪只,倒也省的姐姐我在十里八村跑斷腿給你說媒了。」

  又開了半晌玩笑,說了一堆沒有營養的廢話,胡奶奶遲遲沒有來,我心想,昨天下了一夜的大雨,想要找沒有淋濕的干稻草,還是比較困難的。

  我架不住二寡婦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給她了一命,爺爺教給我的算命法子,叫做子平八字,是一種爛大街的算命手法。

  以一個人的生辰,也就是生下來的那個年月日時,對照老黃曆找出來他的天干地支,總共八個字,以此來推算一個人的一生命運。


  該做什麼,有什麼樣的經歷人生,都難逃這八個字。

  馬寡婦命中帶有寡宿,按照命理術語,男怕孤辰,女怕寡宿,說的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表示孤苦淒涼一個人過活,她命中又犯七殺,七殺非常旺,坐下又逢傷官,按照婚姻上來說,這樣簡單一看,這女人脾氣不好,容易克殺丈夫,守活寡,也不會錯。

  加上她八字中相合較多,合代表著交易、交際、交往、聚會等象義,說的是與人交際很有能力,她現在的工作也就是媒婆,能說會道倒也符合。

  命書云:日坐桃花好風流,月柱咸池喜酒色。

  說的直白一點,這個人就是風流放蕩的交際花。

  不過我雖然看出來了,卻沒有這麼說,一來是規矩不能揭穿隱私,二來她問的也不是這事。

  我看著二寡婦的八字,腦海里轉了幾圈,組織了幾分鐘的語言後,說道:「你這個八字還可以,特立獨行,過度要強,有財是有財,不過都被你給罵跑了,再想要財,就得等到入冬了,這幾個月你只能呆在家裡睡大覺了。」

  「算的還挺准,不過姐姐也不是故意罵跑他們的,誰讓他們給的錢不多,還一大堆的要求。」

  知道接下來的命運,二寡婦大喜過望,「這幾月再也不用東奔西打食吃了,好好的在家裡美美容,敷敷面膜,誰敲我家的門也不給開,當然了,要是小七你敲姐姐家的門,姐姐給你燉排骨吃。」

  說罷,二寡婦給我拋了媚眼,嫵媚一笑,轉身緩緩離開,而就在這一瞬間,我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二寡婦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上竟是盤旋著一股稀薄的黑氣,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一眨眼的工夫,那黑氣卻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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