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你的要求,本帝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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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金世漫長的一生之中,從未覺得死亡如此逼近。

  呂瘟龐大的道念之力鎮壓而下,好似蒼天傾覆,壓得雷金世半點也動彈不得。

  雷金世身上的紫黑之色越來越多,丹田內的元神,則以駭人的速度溶為膿血。

  這一刻,雷金世仿佛不再是堂堂碎念後期老怪,好似回到了修道前的凡人時代。

  一身法力,無法調動半分,在呂瘟的大神通之下,一步步瀕臨死亡。

  只過去一息,他的元神已溶化了三分之二,修為已跌落至碎念初期!

  「瘟王!住手!」

  其餘八名神虛碎念長老之中,立刻便有四人面色大變,站了出來,試圖救下雷金世。

  星空極遠處,亦有一道驚天動地地遁光由遠而近,疾馳而來,遠遠傳來一道冷喝之聲,「呂瘟!手下留人!」

  呂瘟的神情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看著遠處高台的雷金世,就好似看待一個死人。

  一股充斥著瘟疫之念的道念狠狠一掃,四名神虛碎念長老立刻吐血連退,心驚不已。

  沒有給任何人救援雷金世的機會,呂瘟直接雙手掐訣,冷喝一字,「溶!」

  立刻,雷金世的肉身嘭地一聲,直接炸裂,紫黑色的污血碎肉濺落一地。

  他的元神,則在同一時間溶為膿血,悽慘之極。

  一直到死,他也未想明白,呂瘟為何會對自己出手。

  「嘶!是神虛瘟王!他竟殺了雷金世!」

  「老夫早就聽說此人行事狠辣無情,想不到今日竟能親眼見到他殺人的一幕。殺一名神虛長老,竟眼皮都不眨一下!」

  「瘟疫道念!好可怕的道念!滅殺碎念後期,只需一念!這就是瘟王的實力麼!」

  四面高台,霎時間議論如潮。直到極遠處星空中,有一道面色鐵青的老者到來,全場才稍稍安靜下來。

  來者是一名褐發老者,一襲金甲,坐在一隻金鱗龍龜的背上,周身上下,散露著萬古第五劫的強大氣勢,無疑是一名仙王。

  此人一經到來,立刻收了龍龜坐騎,降落在北面高台上,揮手攝過雷金世的儲物袋,望著雷金世隕落遺留的一地污血,面色鐵青,片刻之後,卻是無奈一嘆。

  他,終究還是來遲了

  「是玄悲仙王!神虛閣第一仙王!下一任神空大帝的少帝人選!」高台之上立刻傳出不少驚呼,道破了金甲仙王的身份。

  「玄悲少帝」寧凡目光微微一凝。

  他沒有想到,雷金世會如此不顧身份,當著數百萬修士,暴起對自己出手。

  他更加沒有想到,呂瘟會為自己出頭,當眾斬殺了雷金世

  他同樣沒有想到,死了一個雷金世,還會出來一個玄悲仙王,且這玄悲仙王,還與他一樣,同樣有一個少帝身份

  靜!四面高台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猜測,玄悲仙王會如何處理雷金世隕落之事。

  卻見玄悲仙王收起雷金世的儲物袋,目光陰晴不定,似在猶豫什麼。

  十餘息之後,此人終是有了決定,目光一厲。

  一回頭,一個眼神,好似整個蒼穹,都要在他的目光之下化為灰燼!

  「呂瘟,神虛雙帝閉關不出,此屆墓比,老夫是最高負責人。雷金世好歹是我神虛閣排名第八的長老,你今日當著萬千修士之面,將之擊殺,必須給老夫一個合理理由!否則縱然你是秘族棄人,老夫也必須將你嚴懲!」

  在玄悲仙王話音落下的瞬間,四面高台之上,立刻有不少老怪目光一震。

  呂瘟秘族棄人的身份,東天很少有人知曉。此刻驟然聽聞如此隱秘,許多老怪都心中震撼。

  呂瘟目光微微一凝,面對玄悲仙王,縱然是他也不敢太過無禮。

  只是他生性桀驁不馴,便是面對神虛雙帝,面對森羅,也沒有太多畏懼,面對玄悲,自然也不會畏懼。

  無數老怪等待著呂瘟答覆,給一個斬殺雷金世的合理理由。

  在眾人目光之前,呂瘟沉默許久,忽然間哈哈大笑,朝寧凡一眼瞟去。

  「老夫看不慣雷金世以大欺小!這,就是老夫的理由!」

  一聽此言,不少老怪的目光,立刻唰地一聲,齊齊落在了寧凡身上。


  就連玄悲仙王,也是目光一凝,掃向了寧凡。

  到了此刻,絕大多數的老怪都已看出,寧凡之前在墓宮遇到了兇險,隱約是與雷金世有關。

  在寧凡獲得墓比第一之後,雷金世甚至還不顧身份,對寧凡暴起出手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呂瘟才出手殺了雷金世。

  看呂瘟的意思,他殺雷金世,是為了寧凡麼。

  「他,只是一個小輩!老夫不信,你會為了一個小輩殺雷金世!」玄悲目光一沉,只看了寧凡一眼,便收回目光。

  寧凡縱然有成為萬古仙尊的資質,在他這未來的神空帝眼中,也是不值一提。

  「他是小輩不錯,但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呂某人的結義兄弟!這個理由,可足夠!」

  呂瘟言罷,身形一晃,直接落在會場中心,落在寧凡身側。

  呂瘟的身材原本肥胖可笑,但這一刻,在他身上竟有一股威嚴如天的氣勢。

  他將寧凡擋在身後,目光冷厲掃過四面高台一個個席位!

  他的話語一出,四面高台之上,立刻有無數老怪露出驚容。

  「『千秋魔君』寧凡,竟是『瘟王』呂瘟的結義兄弟?!竟會有這種事!」

  「此事太過匪夷所思那呂瘟生性孤僻,老夫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結義兄弟,便是朋友都沒有一個但看呂瘟的架勢,竟也不似說謊,莫非這寧凡,真是呂瘟的義弟不成!」

  玄悲仙王的神情立刻一震,為之動容。

  若寧凡是呂瘟義弟,而雷金世數次招惹寧凡,呂瘟斬殺雷金世,倒也算是理由充分,雖然暴起行兇多有不妥,但也怪雷金世先對寧凡下死手,這一次,怨不得呂瘟

  玄悲仙王身後,八名神虛長老全部目光大震,就連九長老羅石都露出驚容。

  羅家群修,無一不驚,陳家群修、雷家群修,無一不懼!

  東溟雷家之中,最強者便是雷金世,除了雷金世外,族中僅有三名舍空。

  便是雷金世在世之時,雷家也絕對招惹不起呂瘟。如今雷金世隕落,隕落的原因更是因為動了呂瘟的義弟雷家三名舍空不敢想像,隨著雷金世一死,雷家將會受到呂瘟何等瘋狂的報復!

  陳家群修更是驚懼難明。尤其是陳家家主陳玄,此刻心中追悔不已,後悔自己為何要聽從雷金世的命令,屢屢對寧凡暗下殺手

  寧凡竟是瘟王的義弟!這個身份,是陳家惹得起的麼!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雷家三名舍空與陳家家主同時邁出一步,朝會場中央的呂瘟抱拳告罪。

  只可惜,他們告罪的話語還未說出,已迎來了呂瘟冷若寒冰的殺機。

  「現在才想求饒,遲了!呂某可不是戰王羅家,瞻前顧後!呂某的人,誰動,誰死!」

  在這話音一落的瞬間,一股有如實質的瘟疫道念立刻猛然散開,朝雷家、陳家兩家席位掃去。

  這瘟疫道念避開了鬼玄之下的修士未殺,兩家鬼玄以上的修士,幾乎在一瞬間,全部嘴唇發紫,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雷家三名舍空,陳家家主陳玄,全部帶著驚恐之極的表情,只瞬息,全部隕落在呂瘟的神通之下!

  「呂瘟,你!」玄悲仙王一驚,正欲斥責呂瘟再次暴起殺人的凶行。

  呂瘟卻是先一步冷冷出言,打斷了玄悲仙王的話頭。

  「玄悲,老夫留下陳家、雷家低階修士不殺,已經算是給了你面子!否則按老夫從前心性,雷、陳兩家敢動老夫義弟,全部該屠,無一可活!此事便是告到雙帝面前,老夫也有理可說!」

  言罷,呂瘟目光復又落在許家席位上,冷喝道,

  「許元真是誰!」

  一聲冷喝,殺機畢露,驚得許家群修冷汗直冒。

  許家席位上,立刻便有一名白髮及地的老者倉皇站起,朝呂瘟恭敬抱拳,言道。

  「晚輩便是許家家主——許元真,不知瘟王有何吩咐!」

  這名老者有著舍空中期修為,正是許家家主許元真。

  被呂瘟點到姓名,許元真哪敢怠慢,立刻答覆,只是心頭卻是忐忑難安。

  許元真是許家家主,自然知曉自家族人許年死於寧凡之手一事。

  他心知,呂瘟點到他的名字,多半是為了許年一事


  「許元真!老夫聽說,你族族人許年,與老夫義弟公平對決,技不如人隕落,可有此事!老夫還聽說,你族族人許道,有意為許年出頭,尋老夫義弟麻煩,可有此事!」呂瘟老眼一眯,寒意凜冽。

  許元真對上呂瘟冰冷目光,立刻心驚肉跳,渾身冷汗淋漓,狠狠瞪了會場中的許道一眼,抱拳告罪道,「許年死於公平對決,他的死,怪不得任何人!其堂兄許道或許一時不忿,對瘟王義弟出言不遜,這一點,老夫確實半點也不知情,絕非我許家本意!」

  「你不知情?呵呵」

  呂瘟笑眼一眯,朝會場上的許道望去。

  被呂瘟一眼掃中,渡真中期修為的許道,立刻有一種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覺。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許道立刻滿面惶恐,向呂瘟抱拳道,「晚輩早已打消對寧兄的敵意!願發心魔大誓,今生今世不會因許年之事,再尋寧兄任何麻煩!」

  「呵呵,記住你的誓言!如違此誓,老夫自會讓你付出代價!你身後的許家,也必定因你一人而滅!」

  呂瘟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許道及許家群修一見呂瘟如此表情,全部打了一個寒顫。

  呂瘟冷笑著,目光肆無忌憚掃過四面會場。

  他既然已經決定出手幫助寧凡,索性再幫寧凡一次,以他的凶名,助寧凡震懾宵小,避免日後無休無止的麻煩。

  待確認此地再無寧凡仇家之後,呂瘟方才滿意地點點頭,對寧凡傳音了幾句話語,身形一晃,重回高台席位。

  寧凡目光複雜地望著呂瘟,腦海中,仍迴蕩著呂瘟的幾句傳音。

  『寧道友放心!如今的你不得不隱匿修為,無法展露仙王實力,行事多有不便。若有危難,老夫自會出手助你!』

  『今日老夫擅作主張,稱你為義弟,此乃權宜之計,還望寧道友莫要計較才好。』

  寧凡微微一嘆,呂瘟幫了他,他又怎會與呂瘟計較什麼。

  斬雷金世,誅盡雷、陳二族鬼玄之上的強者,震懾許家,給了自己『瘟王義弟』的身份

  這呂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著想,他怎會不領情。

  就算呂瘟做的這一切,都只是基於一場誤會,基於寧凡並不存在的『南族修士』身份,今日之情,他也會暗中記下。

  玄悲仙王朝呂瘟方向望了一眼,無奈一嘆,令幾名神虛修士前往陳雷而家席位,幫忙收拾殘屍殘局,自己則一揮手,取出一個名冊。

  「雷金世隕落一事,暫擱一旁不議現在由老夫親自為此屆墓比守墓者頒發獎勵!」

  這名冊之上本有4175個守墓者姓名,隨著玄悲仙王取出另外一個玉簡,這份玉簡中,記錄著前兩輪所有守墓者的成績,已折算為分數。

  玄悲仙王朝玉簡打出一訣,立刻,玉簡中不斷有光芒飛入名冊。

  數息之後,名冊中便只剩一百個姓名,按照名次不同一一排列。

  這一百人中,排名第一者,是寧凡!

  餘下之人,則是此屆墓比排名前百的修士。

  名冊一定,玄悲仙王目光朝名冊一掃,繼而對名冊打出一訣。

  立刻,名冊化作一道金虹,沖天飛起,於長空之上迎風而長,化作一個巨大的捲軸,一點點撐開。

  捲軸上的一百個姓名,閃爍著金光,以此地老怪的神念之力,自然能全部看清。

  「排名十九麼早知道寧兄會闖過第二十四墓,直接取消第三輪,我就該多闖幾墓,取得更好的成績才是」君長東微微一笑,對未能取得前十名次並不在意。

  「排名第三」月寒貝齒咬唇,朝寧凡看了一眼,幽幽一嘆,不甘而無奈地收回目光。

  寧凡的實力遠超她想像,連闖二十四墓,不是她可以與之相比的。

  且寧凡竟然還是瘟王義弟這個身份,太讓人忌憚,便是她,也不敢再去招惹寧凡。

  「第二麼」許道苦澀一笑,閉上眼。

  早在他見識到寧凡連闖二十四墓的實力後,便已打消對寧凡的種種敵意。如今更有瘟王出面,他自然更加不敢再對寧凡妄動敵意

  墓比名次前百,便有豐厚獎勵,名次前五十,在原定獎勵之上,還有虛無令的獎勵。

  排名前五十的守墓者,可在墓比之後,獲得一枚虛無令獎勵。


  排名前二十的守墓者,可獲得兩枚虛無令。

  排名前十的守墓者,可獲得四枚虛無令,且獲得神虛閣給予的仙君封號。

  排名第一的守墓者,更可向神虛閣提出一個請求,但凡神虛閣力所能及,無不應允!

  沒有立刻給排名第一的寧凡頒發獎勵,玄悲仙王先從排名靠後的修士開始,一一頒發獎勵。

  排名前十之後的人,大都獲得了丹藥、法寶、功法、虛無令等各類獎勵,

  這些修士往往只需上前,對玄悲仙王行個禮,露個臉,拿到獎勵,便可以下場了。

  到了排名第十的修士,獎勵的頒發開始顯得鄭重起來。

  玄悲仙王行至高台前方,望著下方會場僅餘的十名守墓者,目光一凝,一指點下。

  立刻,寧凡等十名守墓者的前方,從天而降一座巨碑。

  封仙碑!神虛閣的秘寶之一!

  這巨碑大部分都是空白,只在左上角的位置,刻著一百四十九個字。

  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一個仙君封號。

  字的刻痕有深有淺,越是刻痕深的字,蘊含的仙威越是驚人。

  第一百四十八字,為『影』,是秦崆所刻,刻下這個字,他成為了影之仙君,並從封仙碑中獲得了一式秘術,神通大漲。

  第一百四十九字,為『骨』,是君長東所刻刻下這個字後,君長東獲得了某一秘術。

  「自第一屆墓比以來,神虛閣共誕生了一百四十九名仙君。每一屆墓比前十,都有在封仙碑前留下封號的機會,只可惜,並非任何人都有能力在封仙碑上留字」

  玄悲話說一半,目光落在第十名守墓者身上。

  「神道宗,陸奢!你有一炷香時間,可傾盡你的全力,在封仙碑上留下一字!若辦得到,那一字,便會是你仙君封號!得此封號,你自能從封仙碑中,獲得相應獎勵!」

  玄悲仙王話音一落,此屆墓比排名第十的守墓者,立刻一步邁出,行至封仙碑之前,目光隱隱有些興奮。

  他名為陸奢,是一名渡真初期修士。

  他想要在封仙碑上刻下的,是『火』!

  但見陸奢屈指一點,指間立刻便有火芒飛出,化作一道道神芒,在封仙碑上狠狠斬落。

  他試圖在封仙碑上刻下『火』字,獲得火之仙君的封號。

  只可惜,他的攻擊落在封仙碑上,只激起七道神光,根本沒有在碑上留下一絲半縷的劃痕。

  封仙碑下,他施盡百般神通,仍無法在碑上刻下一個字。

  一炷香之後,時間到,陸奢長嘆一聲,失去了仙碑刻字的資格,接受其他獎勵後,黯然離開會場。

  在此人之後,排名第九、第八、第七的修士同樣失敗,未能在碑上刻下一星半點的字跡。

  這些人的攻擊落在封仙碑上,倒是能激起十道以上的神光。

  激起的神光越多,說明刻字的神通越是厲害,可惜,仍無法刻下字跡。

  排名第六的守墓者,是一個劍修,其凌厲的劍芒斬落在封仙碑上,足足激起了二十一道神光。

  饒是如此,他那一劍也只足以在封仙碑上留下肉眼難辨的一絲劃痕。

  經過一炷香的努力,此人仍無法刻出一字,未能獲得仙君封號。

  第五、第四的守墓者,同樣未能獲得仙君封號,這二人的神通強度,也就在二十六七道神光左右。

  虛空門徒月寒,排名第三,到了她時,終於在封仙碑上刻下一個月字,獲得了『月之仙君』的封號。

  月寒的最強神通落在封仙碑上,足足激起了五十六道神光。

  在刻下『月』字的瞬間,一道月色光芒立刻從封仙碑飛出,沒入她的眉心。

  無人知那月色光芒中蘊含了什麼訊息,唯一能夠知曉的,便是月寒驚喜之極的神情。

  排名第二的許道,在封仙碑上刻下一個『斬』字。他的神通,足足激起了封仙碑七十五道神光。

  他的道,是斬,斬斷一切恩仇。

  正因如此,他才會想要為許年報仇,試圖通過斬斷這一樁恩仇,獲得道心提升。

  只可惜,寧凡不是他斬得了的這一恩仇,他只能選擇遺忘,選擇斬斷,而後再尋其他可斬之物修煉。


  「斬之仙君麼」

  寧凡目光微凝,看著許道,正對上許道善意的笑容。

  那笑容中的善意並非作偽許道斬不了與寧凡的仇怨,便斬斷了自己對寧凡的敵意

  「連敵意都能斬滅麼」

  寧凡收回目光,望向封仙巨碑。

  其餘守墓者皆已退場,唯有他一人,仍留在此地。

  他是此屆墓比第一,他可獲得各種物品獎勵,可獲得仙君封號獎勵,還可獲得一個提出請求的機會。

  請求的內容,他早已想好。

  仙君封號,他倒還未決定。

  按照他的估計,神通威能起碼要達到三十五道神光強度,才足以在封仙碑上刻下清晰字跡。

  他此刻精血損耗嚴重,傷勢不輕,能夠發揮的實力有限,但在封仙碑刻字,卻難不到他。

  「羅家守墓者,寧凡!你可想好在封仙碑之上,刻下什麼字了麼?」

  玄悲仙王的聲音,忽然從北面高台傳來。

  「想好了。」

  寧凡一步步走向封仙碑,目露追憶之色。

  若一定要選一個仙君封號,他想選的,只有一個

  他想要刻的,也只有一個字那個字,是『雨』

  他來自雨界,他是一名雨界修士,若一定要選一個仙君封號,他希望是雨之仙君!

  他抬手,召出斬憶道劍,催動四道紫氣劍芒,狠狠斬落在封仙碑之上。

  立刻,封仙碑微微一顫,散發出四十道神光。

  「四十道神光小凡凡似乎傷勢很重,無法使出全力他,不要緊吧」小妖女秀眉蹙了蹙。

  四面高台之上,不少老怪都是微微遺憾。

  他們都看出寧凡身負傷勢,若非如此,寧凡全力之下,不知其神通能激起多少道神光。

  沒有人懷疑寧凡全力出手之下,激起的神光數目能超過許道等人。

  此刻的寧凡面色蒼白無血,氣息萎靡虛弱,能斬出四十道神光,已是難得。

  一個『雨』字,漸漸成形於封仙碑之上。

  在這字刻下的瞬間,意味著寧凡正式獲得了神虛閣封賜的『雨之仙君』封號。

  「四十道神光麼縱然此子並未受傷,恐怕也難以斬出百道以上神光」

  玄悲仙王面無表情地搖搖頭,縱然寧凡有『瘟王義弟』的身份,他仍不會對寧凡太過重視。

  「現在,你可以憑墓比第一身份,向老夫提出一個請求!將你的請求,傳音告訴老夫!」

  寧凡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小妖女的席位,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他抬頭望北,朝玄悲仙王所在方向遙遙抱拳,但見唇動,不見音出,也不知傳音了什麼。

  那玄悲仙王起初還是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待聽聞寧凡的請求之後,先是一驚,而後目光凝重地看著寧凡,沉默許久之後,方才厲聲道,

  「你的請求,過了!神虛閣,不會答應!拿上你的獎勵,退下!」

  言罷,玄悲仙王屈指一彈,手中盛放獎品的儲物袋立刻化作一道流光,朝下****,飛至寧凡身前。

  寧凡沒有去接那儲物袋,任那儲物袋落在地上,也不去看一眼。

  他目光死死凝視著玄悲仙王,不可置信!

  他從未想過,神虛閣會如此乾脆利落地拒絕他的請求。

  羅石眉頭一皺,站起身,對玄悲仙王恭敬一禮,而後問道,「敢問仙王,寧凡究竟提出了什麼請求,仙王為何如此乾脆的拒絕?根據墓比規定,此屆墓比第一的修士,有資格向神虛閣提出任何要求,只要神虛閣能夠辦到,皆需答應」

  「問題是這個要求,我神虛閣無法辦到!」

  玄悲仙王輕嘆一聲,對羅石等長老同時傳音,甚至對呂瘟等仙王強者一併傳音。

  一瞬間,包括羅石在內的神虛長老,全部露出了為難之色。

  寧凡的請求很簡單,只有一句話。

  『神虛少主蕭千慈的姓名,必須從鍾祭祭品名單上劃除!』

  若寧凡早幾年提出這個請求,也許神虛閣不會太過難辦,即便小妖女名列祭品名單,多半也會答應他的請求。


  只可惜,如今的小妖女,已在數年之前,被暗族親自點名

  「暗族要的祭品,一貫勢在必得,此女已被暗族點名,就算是老夫也不敢再隨便對她出手寧小友的這個要求,有些不明智啊這個要求莫非是族中老祖的意思?我南族想與暗族開戰?」呂瘟目露思索之色,片刻之後確實一嘆。這個要求,恐怕神虛閣不會答應

  就算他有心幫寧凡說幾句話,也是徒勞。

  「不知寧某的請求,有哪裡過分了,請仙王明言!」

  寧凡毫不避諱地看著玄悲仙王,沒有任何畏懼,只有堅持。

  玄悲仙王眉頭一皺,正欲解釋,天地間,忽的出現兩道七彩人影,正是神虛雙帝!

  「玄悲,他的請求,究竟是什麼?」神虛雙帝之中,虛空大帝面色凝重,對玄悲仙王問道。

  玄悲仙王不敢怠慢,立刻向駕臨此地的兩名大帝傳音回稟。

  一聽玄悲仙王的傳音,虛空大帝目光一凜,繼而一嘆,嘆的,是寧凡提的要求,竟與祭品有關。

  至於那神空大帝,則冷哼一聲,二話不說,直接散出浩瀚帝念,朝寧凡所在方位狠狠壓下!

  「小輩,退下!你的要求,本帝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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