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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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意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那天沐聽到了余意的笑聲,臉上立馬浮現憤怒的神色,狠狠瞪著余意:「你笑什麼?」

  余意一臉想憋但憋不住的樣子:「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個笑話。」

  天沐自然不相信余意的話,他就是覺得余意在嘲笑自己:「哦,什麼笑話,說給我聽聽?」

  沒想到余意也是腦子快,立馬說:「有一隻雞在山坡上吃米,吃著吃著,它就滑下去了。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天沐搖搖頭。

  「這叫滑稽!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余意又笑出來。

  天沐再笨也知道余意在嘲笑自己,氣得握緊拳頭:「爺爺,你看他!」

  天一雖然心裡對這個孫子恨鐵不成鋼,但他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孫子,只好板著臉說:「小道友,要積點口德,以免徒生業障。」

  余意點點頭:「這是自然。想必兩位此行收穫頗豐,那我就不打擾兩位啦,走吧。」

  余意帶著周文繼拍拍屁股走了,只留下那兩個人在身後生悶氣。

  周文繼見余意這樣有些無奈:「你又何必去招惹他們?」

  余意無所謂地說:「好玩呀。我就喜歡看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不得不忍氣吞聲,維持臉面的樣子,多有趣呀。」

  真是惡趣味。

  走了十幾分鐘,就走到後面老宅廢墟,比起在窗台看到的,處在現場才更感覺荒涼。

  原本精緻寬廣的建築現在只留下一地的殘骸瓦片,只能從那些半塌的牆壁中找尋以前輝煌時期的影子。

  「按道理,這嚴家失勢離現在也就百多年的時間,怎麼這些建築破碎得這麼徹底?」周文繼有些疑惑。

  「那是因為發生了一場大火。」突然有聲音從身後傳來。

  周文繼回頭看去,竟然是那個刀疤男。

  刀疤男一臉冷漠地走過來說:「一百多年前,嚴家發生一場大火,那場大火不僅燒死了嚴家家主,也將這宅子燒了一半。」

  周文繼完全沒有想到這刀疤男竟然會主動跟他搭話,心中起了一絲欣喜,但很快又陷入懷疑,會不會是他們知道了陰陽鏡的事,所以來跟他打探消息?

  余意見周文繼半天沒說話,便連忙接話說:「難怪我看那些石頭上有火燒的痕跡,原來是發生過一場大火。這位大師,怎麼稱呼?」

  刀疤男似乎也沒在意周文繼的沉默,回答:「陳東。」

  「原來是陳大師!」余意拱了拱手。

  「如果只是燒死了嚴家主,嚴家應該還會有繼承人才對,為什麼會因為這個沒落了呢?」周文繼已經恢復了冷靜,他現在可不能慌。

  余意也接腔道:「是啊,按道理,應該會有兒子之類的繼承人,即使家主死了,也有繼承人撐著,再說嚴家不是首富了,這房子燒了,也可以再建。難道是那家主年紀太小,所以還沒有生孩子?」

  陳東搖頭:「那家主死的時候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大兒子已經二十多歲,二兒子也將要成年。」

  「那真就是怪事了,有兩個年富力強的孩子在,怎麼會讓家族敗落?」

  「現在的嚴少爺就是二兒子的後人,至於大兒子,有傳聞他也一同葬身在火海,也有人說他逃了出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隱姓埋名,不再回來。」陳東冷冷說。

  「陳大師,你可真厲害,竟然知道這麼多消息。」周文繼拍馬屁道。

  「只是來這邊的時候先在縣城打探了消息罷了。」陳東神色冷漠,絲毫沒有得意的神色。

  「你們慢慢看,我先走了。」陳東說完,就往新房子那邊去了。

  周文繼看著他離開的挺拔背影嘀咕道:「這人有些奇怪。」

  余意摟住周文繼的肩膀:「怎麼樣?第一次跟人交鋒的感覺如何?」

  「說不上來,總感覺他這人沒有看起來那麼可怕,雖然一臉冷漠,但是我們問什麼,他都會回答。開始也是他主動跟我們接觸的。」

  「怎麼,就這麼幾句話,你就對他印象扭轉了?你可別忘了,他是不語堂的人。」余意一臉不贊同。

  周文繼對余意的話感覺有些彆扭,他推開余意:「我沒忘,只是我認為,不能因為他所屬的陣營好壞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


  余意聽了周文繼的話,面上雖然不顯,但眼神突然冷了下來:「難道你想要加入不語堂了?」

  周文繼對余意這話感到莫名其妙:「這哪跟哪啊?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加入不語堂了?」

  余意又笑了起來:「只要你不加入不語堂,咱們就是好朋友。」

  周文繼敷衍點點頭:「行了,我們先去鐘樓那邊看看吧。」

  那座鐘樓孤獨地佇立在廢墟中央,站在樓下,周文繼才發覺這鐘樓比想像中的還要高。

  四米?或者五米、六米?

  這種坐落在住宅中央的鐘樓是當時的報時器,每到特定的時間,就會有僕人上去敲鐘。

  鐘聲響徹整個住宅,無論主人在住宅何處,都能聽到報時的聲音。

  甚至有些住在豪宅外面的百姓也根據這鐘聲來進行飲食起居,保持著與富人同樣的步調。

  周文繼繞著鐘樓走了一圈,才走了將將四十步,確實面積不大。

  他從下面的小門進去,就見裡面漆黑一片,一股子潮濕陰暗的味道,混和著泥土和草木的氣味。

  周文繼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四壁。

  就見牆壁長滿了青苔和野草,原本應該有一個木質的梯子通往鐘樓上方,現在也已經腐朽得看不出痕跡了。

  余意也跟著進來,指著牆壁一處笑了起來:「原來那小子竟然是來這邊了。」

  周文繼看過去,才發現那牆壁上竟然有幾道擦痕,上面的青苔都被蹭沒了,漏出了裡面的石塊。

  原來天沐衣服上的污漬是這邊來的。

  看樣子他想蹭著牆往上爬,沒想到牆壁濕滑,滑了下來。

  看來那些人注意力都在這個唯一完整的建築上了。

  「這裡根本沒有上去的道路,那個傭人說的鐘響,果然是陰物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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