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殘破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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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沒麻煩人家,我用處大著呢。」

  三師兄敷衍點頭:「是是是。」

  「走吧,我們先上樓去休息吧,這一路過來真是累壞了,有什麼事,晚上再說。」余意伸了個懶腰。

  三人出了房間門,前面有個傭人正等著,見他們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三位大師,我帶你們回房間休息。」

  在傭人的帶領下,三人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主要是主人房和客房,看起來房間不少。

  連接各個房間的走廊地面上都鋪上了厚厚的毛毯,走在上面完全沒有聲音。

  三人的房間連在一塊,想來是主人特意安排的,這點倒是十分貼心。

  周文繼與他們二人道別後,打開房門進去。

  裡面就跟高檔酒店一樣,什麼東西都有,行李箱也放在房間裡。

  周文繼坐到床上,就感覺這床十分柔軟,讓人忍不住想打滾。

  啊,不愧是有錢人的生活!周文繼再次感嘆。

  房間的透光薄紗窗簾拉著,看不到外面的景物。

  周文繼起身,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外面是房子後方,卻與嶄新的房子截然不同。

  那是一片寬闊的空地,一座腐朽坍塌的古宅佇立其中,光是看廢墟的規模都能想像,這座古宅在它繁盛時期會是多麼壯觀。

  不愧是首富的宅子。

  只是現在,古宅只留下殘垣斷壁和一地的磚石瓦礫,除了滿地縫隙中長出的雜草,還有幾棵一人高的小樹苗正在廢墟上茁壯成長。

  而在古宅中心,有一個石頭砌成的鐘樓,鐘樓大概有兩層樓高,占地面積不大,呈四方形,下面設有一個弧形小門,應該是通向頂部的。

  鐘樓上方立著一個巨大的銅鐘,這麼大的鐘,周文繼也只在那些有名的大寺廟裡見過。

  也不知那大鐘是怎麼搬上鐘樓的,可能是因為太過沉重,所以還沒有人能過來偷走,不然這麼大個的銅鐘,一定能賣不少錢。

  如今大鐘上生滿銅綠,以前的敲鐘人也化為了塵土,實在是讓人唏噓。

  周文繼正在感慨,突然聽見敲門聲。

  他去開了門,就見余意站在門外。

  他打開門讓余意進來。

  余意十分不客氣,整個人呈大字躺在了周文繼的床上:「你也看到了吧?」

  周文繼朝門外走廊看了看,沒見到其他人,便關上了房門。

  周文繼從房間的小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你說那個刀疤男?」

  「也給我拿一瓶,這一路上沒喝水,我快渴死了。」

  周文繼白了他一眼,又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他。

  余意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後才說:「對啊,就是他,他就是不語堂的人。」

  這還用你說?

  「之前趙工不是跟我們形容過那個不語堂的人了嗎?我早就知道了。」

  「嗯?形容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余意一臉懵。

  周文繼早就習慣他這種吊兒郎當的樣子:「你不記得,那你是怎麼知道人家是不語堂的人?你三師兄告訴你的?」

  「不是啊。」余意坐起身:「你沒看到嗎?那個男人脖子上帶著一塊玉牌呀。」

  「玉牌?」周文繼完全沒有注意,他不敢太明顯打量那個刀疤男,就怕人家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嘖。看來關鍵時刻還得靠我才行。」

  「別貧了,快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周文繼靠在窗台前說。

  「這不語堂的人呀,都有個標誌,就是身上會帶有不語堂的信物。這種信物按照陰陽師的等級不同而有所差異。陰陽黃師呢,就是大塊的方形玉牌,玄師是小一號的玉牌,而地師呢,就是一塊大的環狀白玉,天師則是圓形玉佩。」

  「喲,你懂得倒是挺多,連人家的信物是什麼都知道。」

  「那也不看看我研究他們多久了。」

  「那也有可能就是人家隨便戴的玉牌呀?畢竟方形的玉多了去了。」


  余意白了周文繼一眼:「我要不確定,我能告訴你?我清清楚楚看到了,那玉牌上面刻了一個捂嘴小人。」

  余意這麼一說,周文繼突然想起之前地下集市大門上的那個捂嘴石刻小人:「是地下那個圖案?」

  「嗯吶,千真萬確,我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是不語,所以標誌是捂嘴的小人嗎?周文繼思索。

  「所以當時我怕他起疑心,才說我們是道家的,不然人家一聽到什麼陰陽師,立馬就懷疑了。」

  原來如此,周文繼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兄弟幹得漂亮。」

  「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余意問。

  「跟他湊近乎?然後想辦法套話,看他們知不知道我爸的情況和那個寶貝的事。如果他們不知道,我就表明身份,跟他打探老爸的去處,如果他們知道了,抓了我老爸,就偷偷打探消息。」

  「可以,咱們不定聲色來。」

  說話間,周文繼餘光看到窗外的廢墟有個人影閃過,看衣著,似乎就是那個刀疤男。

  他連忙盯著刀疤男的動作,想看看他在幹什麼,就看到刀疤男站在鐘樓下往上看了一會,從地下的小門進去鐘樓裡面,沒一會又出來了。

  刀疤男從鐘樓出來後,便離開了廢墟。

  「看什麼呢?」余意也湊了過來。

  「那個刀疤男去那邊的鐘樓看了一下。」

  這時,廢墟又來了兩個人,是天一和天沐兩爺孫,他們在廢墟內左顧右盼,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突然,周文繼看到一扇斷牆後面閃過一個人影,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周文繼皺眉,剛剛那個是人嗎?還是他看花眼了?

  「沒想到這兩個假道士這麼著急。」余意戲謔地說。

  「假道士?你怎麼知道?」周文繼奇怪地問。

  余意得意地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全國的道觀都通網了,我們還有個全國道士群呢。我可從來都沒聽說過有叫什麼天一的大師。況且,你看他們穿得那個衣服......」

  余意露出一臉不忍細看的表情:「那身衣服我只在電視裡看過,現實誰穿那個呀,多顯眼呀!」

  確實,黃不拉幾的,一眼就能從廢墟里看到,太顯眼了。

  「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唄。」余意拍了拍周文繼的肩膀說。

  等兩人離開窗口,沒人發現,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隱沒在斷壁殘垣間,盯著周文繼那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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