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從天堂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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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杜仲的這聲厲斥,是蘊含了大道神音的道喝。

  只有煉骨境修為的安子珂根本承受不住,當場就遭到劇烈衝擊,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她面如金紙,對先天修士的強大產生了深深的絕望,更是對杜仲此人的冷血和霸道有了新的認識。

  安子珂是不願意出賣張大川的。

  剛才本意只是想問一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可沒想到才一開口,杜仲就全無耐心地震傷了她。

  姜天宸面露冷笑:

  「面對我師父的詢問,最好是問你什麼就答什麼。一切與答案無關的話,都是找死的行為!」

  藥神谷其餘幾名弟子也跟著笑了起來,除了周傲雪之外,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冷漠。

  仿佛眼前這些世俗界的散修武者就跟螞蟻和奴隸沒什麼區別。

  不聽話,殺了就是。

  望著這一幕,山坳內所有探險隊的成員都心生凜然。

  這時,此前透露了「張小海」這個名字的人,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來,再次開口:

  「那個……藥王前輩,我……我知道他往哪裡去了。」

  這人抬手指向此前張大川拎著於滄健離去的方向,告訴了杜仲張大川離去的原因。

  「他廢掉了那個島國上忍的修為後,就說有事情要單獨問他,讓我們把其他四個島國忍者給解決掉,然後就抓著那個島國上忍這那邊離開了。」

  聽完,杜仲眼神微眯,循著此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二話不說,直接動身飛了過去。

  等他走後,姜天宸自天空降落,一步步走向了那個告密者。

  路徑上擋著的那些探險隊的成員都下意識避讓開來,不敢有絲毫冒犯。

  姜天宸走到那告密者面前,微笑著打量了對方一眼,道:

  「你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那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滿臉激動,連忙低頭施禮,回答說:

  「回稟少谷主,在下汪學禮。」

  姜天宸微微頷首,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麼。

  隨即,臉上笑容一收,目光冷漠地掃向了相互攙扶著的安氏姐弟。

  「來人,把他們倆抓起來。」

  兩名藥神谷的宗師級弟子領命,直接奔著姐弟二人沖了過去。

  安子珂已經受傷,安子陽又只有氣血境的修為。

  當著姜天宸這尊大宗師的面,動手抓捕的人還是武道宗師,姐弟倆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機會。

  一個照面,就完全被控制了起來。

  姜天宸緩步走到姐弟倆面前,目光在安子珂那火爆的身材上一掃而過,全無半分欲 望,只有冷到極點的漠然。

  「你的嘴好像很硬,為了替那姓張的打掩護,當著我師父那種先天強者的面,竟也有勇氣拒絕回答。」

  「呵……讓我猜猜,你們倆,跟那姓張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吧?」

  安子珂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眼前這位藥神谷少谷主的打算了。

  她冷著臉,無比生硬地說:

  「有什麼不一般的?」

  「你大可以問問在場的其他人,我們跟他,也只不過是才認識幾天而已。」

  「唯一的關係,就是我們都是雷火堂的弟子。」

  「但他用的是化名,我們之前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是在進入秘境之前,用化名走關係加入的雷火堂。」

  安子珂努力將自己姐弟倆與張大川之間的關係說得普通一些。

  不希望姜天宸利用他們來威脅張大川。

  但姜天宸是什麼人?

  堂堂藥神谷的少谷主,又豈會被這種小心思給糊弄過去。

  安子珂越是這樣說,他反而越是篤定姐弟倆與張大川的關係不一般。

  姜天宸唇角勾起絲絲戲謔,冷笑道:

  「無妨,你們關係到底如何,很快我們就能有答案了。」

  幾分鐘後,山坳上空傳來了一道爆鳴聲。

  杜仲御虹而返,速度快得突破了音障,幾乎是剎那間,就從天上降臨到了山坳之中。


  「師父,如何?找到人了嗎?」姜天宸上前問道。

  杜仲皺眉搖頭:

  「我追出了上百里,始終沒有發現那人的痕跡。」

  說到這兒,他冷眸看向那告密的汪學禮,「你確定他是從那個方向離開的?」

  汪學禮聽見這位先天強者親自追出去卻沒找到人,魂兒都差點兒嚇飛了。

  他滿臉驚慌道:

  「是……是啊。」

  「我,我們所有人都看見的,他就是從那邊離開的,前輩,你要相信我,我不敢騙你啊!」

  杜仲見狀,只覺他實在是太聒噪了。

  抬手凌空一指,獨屬於先天強者的真元力化作一抹曦光,瞬間洞穿了汪學禮的頭顱。

  「噗!」

  一串血花爆開,無主的軀體重重仰倒在了地上。

  汪學禮至死,都保持著驚恐之狀。

  他做夢也想不到,兩分鐘前藥神谷的少谷主才問了他的名字,誇了他不錯,以為從此能得到藥神谷的看重,走上人生巔峰了。

  結果轉眼間,就物理意義上的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一命嗚呼。

  「哼,廢物,浪費本座時間!」

  杜仲冷哼了聲,語氣陰沉。

  周圍瞧見這一幕的探險隊成員,全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來自世俗界的他們,何曾見過這般喜怒無常、動輒殺人的場景?

  他們這些散修武者,在面前那位先天高手的眼中,簡直就跟地上的螞蟻一樣,想捏死就捏死,根本不會有任何負擔和壓力。

  一群人盡皆膽寒。

  他們戰戰兢兢、惶恐不安地看著杜仲與姜天宸等人,生怕這些人一個不開心,就直接遷怒到他們身上,連他們也一塊兒抹殺了。

  好在這時姜天宸眼珠一轉,忽然計上心來,提議道:

  「師父,我倒是有個法子,說不定可以誘使那姓張的自己現身。」

  杜仲稍顯詫異:

  「哦?說說看。」

  姜天宸瞥了眼周圍那些被自家師父的鐵血手段嚇破膽了的散修們,笑著道:

  「從這裡的現場判斷,他們與島國人的戰鬥應該是剛結束不久。」

  「那姓張的就算走了,也肯定走不了多遠。師父您剛才追出去沒能找到,多半就是他發現異狀,臨時找地方藏起來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逼他出來。」

  「這些世俗散修雖然一個個都是廢物點心,但總歸是勝在人多,乾脆將他們撒出去,當咱們的傳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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