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煙霧彈
「嗯，不急，慢慢來！」沈歡的視線落在任素的那頁資料上，「這段時間，任素的日子不好過吧？」
「是！自從您點名要升她當副總經理後，就有不少人明里暗裡給她使絆子。身為總經紀人，現在卻無事可做，帶出來的那幾個流量，也被瓜分乾淨了！看來，沈總監在天華的親信不少，即便不是CEO了，還有的是人搶著為她做事！」
「一手創辦的公司，又花費了三年心血經營，要是連這點親信都培養不出來，她也不配我親自出手了！」
沈歡翻閱文件的動作一頓，手指輕點在右上角的一寸照片上，「這個方程，調查得怎麼樣了？」
「他是林氏木業老總的私生子，從小被養在外面，到現在也沒被林家承認。如今和他母親相依為命，居住在南城的一個老居民區里。」
「南城......」
在沈歡的印象中，南城的居住環境並不好，房子又破又小，而且離天華非常遠，交通極其不方便。
「以他的收入，還沒能力搬出南城？」
「方程收入不少，不搬家應該和錢沒關係！」唐助理頓了下，「沈總監沒住進沈家前，就住在南城，和方程是鄰居！」
沈歡一下就來了興趣，「有意思！這麼說，方程和沈凡茜是青梅竹馬？」
「是！不過自從沈總監住進沈家後，兩人就斷了聯繫，直到天華創立，他才通過應聘進了公司，成為沈總監最得力的心腹！這幾天針對任素的那些人，不少都是他攛掇的。方程對沈總監的感情只怕不一般！」
沈歡的手指又在方程的一寸照上點了幾下，「陸銘宇知道這個竹馬的存在嗎？」
「不知道！」唐助理揣摩著沈歡的心思，「您看這事要不要捅給陸銘宇？」
沈歡搖了搖手指，「火候未到，捅出去也沒用，你先留意著！」
「是！」
「任素那邊你也繼續接觸，時不時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
「是！不過我看任素似乎不想摻和到您和沈總監的事裡來，這幾次和她接觸，她都表現得淡淡的。」
「她是聰明人，當然不想招惹麻煩！但她想置身事外，也要看沈凡茜有沒有這個容人之量！等到走投無路，她自然知道該投靠誰！」
沈歡將文件夾合上，看向唐助理，「人才儲備才是天華傳媒的命脈，想要整垮天華，就得先挖走這些人！」
「您放心，這事我會辦好！絕不錯過一個好苗子，也絕不招攬一個心性不純的人！」
「你辦事，我放心！」沈歡伸了個懶腰，起身往外走，「行了，今日打卡結束，我這個『不務正業』的總裁也該下班了。」
唐助理低頭輕笑，這段時間，外人只看見沈歡遲到早退，以為她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對天華一點不上心。
卻不知道沈歡早已對天華了如指掌。
如今對外展示的，不過是刻意放出的煙霧彈罷了。
......
將沈凡茜送回沈家，又是安慰，又是答應會幫忙解決問題，陸銘宇這才得以脫身。
出門的時候，他不由地鬆了好大一口氣。
他喜歡沈凡茜的溫柔乖順，卻不耐煩應付她的眼淚。
相比沈凡茜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沈歡那明艷倨傲的臉顯然更讓人喜歡。
尤物，真是個絕世尤物！
這樣的美人，確實有驕矜放肆的本錢。
不過......
沈凡茜畢竟是他女朋友，也不能任由沈歡這麼打臉。
那些照片，還是得想辦法毀掉。
要不然這個把柄一直被捏在沈歡手裡，對他們來說太被動，以後只怕也會影響到他的聲譽。
只是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正煩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車鳴。
他扭頭看去，見是他大哥陸銘帆的車子，趕忙讓司機靠邊停車，下了車坐進了後面的車裡。
「大哥！」
陸銘帆推了推金邊眼鏡，溫文爾雅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怎麼這麼早就回國了？原定行程不是還要晚兩天嗎？」
「嗨，別提了！一說起這事，我就腦仁疼。要不是三叔，我能這麼拼命趕進度嗎？」
「三叔？這和三叔有什麼關係？」
陸銘宇長嘆一聲，「上周，我在蘇比拍賣行遇到三叔了。三叔問我，有時間去拍賣行，是不是談判進展很順利，還說會讓人檢查進度。嚇得我趕緊回去追進度了，這追著追著就追過了頭，提前完成任務回來了。」
陸銘帆眉頭蹙起，「上周三叔不是在R國出差嗎？怎麼會出現在E國？」
「我也奇怪呢，不過我一看到三叔就發怵，沒敢多問！」
忽然陸銘宇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扭頭看向陸銘帆，「哥，你在集團總部，和三叔接觸得多，有看到三叔身邊出現什么女人嗎？」
「女人？」陸銘帆一怔，「為什麼這麼問？」
「你知道三叔在拍賣行都拍了什麼嗎？」
陸銘帆有些不耐煩，「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三叔那天把所有貴价珠寶都拍走了。我算了下，起碼這個數！」
陸銘宇伸出一隻手翻轉了一下。
「10億？！」
即便沉穩如陸銘帆，也不由驚訝出聲，他皺緊了眉頭，「會不會是送小奶奶的？」
陸銘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三叔長這麼大，送過小奶奶珠寶嗎？而且那些珠寶一看就是給年輕女人戴的。」
見自家大哥垂眸不語，陸銘宇忍不住追問，「大哥，你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沒有！」
陸銘帆一改之前溫文爾雅的模樣，陰沉著臉，眸色漸深。
陸銘宇沒心沒肺地往後一靠，「那你可得儘快和爸通個氣，趕緊把那女人挖出來。爸這一門心思地往三叔身邊塞人，可別等好不容易物色好了人選，卻發現被人捷足先登了。」
陸銘帆瞪了眼陸銘宇，按下按鈕升起隔板，「你說話注意點，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陸銘宇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劉叔從小就在咱們家當司機，你還信不過他？再說了，你們想往三叔身邊塞人，又不是什麼秘密！不僅是你們，二叔他們不也是這個心思嗎？沒準那女人就是二叔派來的也不一定！」
「是！自從您點名要升她當副總經理後，就有不少人明里暗裡給她使絆子。身為總經紀人，現在卻無事可做，帶出來的那幾個流量，也被瓜分乾淨了！看來，沈總監在天華的親信不少，即便不是CEO了，還有的是人搶著為她做事！」
「一手創辦的公司，又花費了三年心血經營，要是連這點親信都培養不出來，她也不配我親自出手了！」
沈歡翻閱文件的動作一頓，手指輕點在右上角的一寸照片上，「這個方程，調查得怎麼樣了？」
「他是林氏木業老總的私生子，從小被養在外面，到現在也沒被林家承認。如今和他母親相依為命，居住在南城的一個老居民區里。」
「南城......」
在沈歡的印象中，南城的居住環境並不好，房子又破又小，而且離天華非常遠，交通極其不方便。
「以他的收入，還沒能力搬出南城？」
「方程收入不少，不搬家應該和錢沒關係！」唐助理頓了下，「沈總監沒住進沈家前，就住在南城，和方程是鄰居！」
沈歡一下就來了興趣，「有意思！這麼說，方程和沈凡茜是青梅竹馬？」
「是！不過自從沈總監住進沈家後，兩人就斷了聯繫，直到天華創立，他才通過應聘進了公司，成為沈總監最得力的心腹！這幾天針對任素的那些人，不少都是他攛掇的。方程對沈總監的感情只怕不一般！」
沈歡的手指又在方程的一寸照上點了幾下，「陸銘宇知道這個竹馬的存在嗎？」
「不知道！」唐助理揣摩著沈歡的心思，「您看這事要不要捅給陸銘宇？」
沈歡搖了搖手指，「火候未到，捅出去也沒用，你先留意著！」
「是！」
「任素那邊你也繼續接觸，時不時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
「是！不過我看任素似乎不想摻和到您和沈總監的事裡來，這幾次和她接觸，她都表現得淡淡的。」
「她是聰明人，當然不想招惹麻煩！但她想置身事外，也要看沈凡茜有沒有這個容人之量！等到走投無路，她自然知道該投靠誰！」
沈歡將文件夾合上，看向唐助理，「人才儲備才是天華傳媒的命脈，想要整垮天華，就得先挖走這些人！」
「您放心，這事我會辦好！絕不錯過一個好苗子，也絕不招攬一個心性不純的人！」
「你辦事，我放心！」沈歡伸了個懶腰，起身往外走，「行了，今日打卡結束，我這個『不務正業』的總裁也該下班了。」
唐助理低頭輕笑，這段時間，外人只看見沈歡遲到早退，以為她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對天華一點不上心。
卻不知道沈歡早已對天華了如指掌。
如今對外展示的，不過是刻意放出的煙霧彈罷了。
......
將沈凡茜送回沈家，又是安慰，又是答應會幫忙解決問題，陸銘宇這才得以脫身。
出門的時候，他不由地鬆了好大一口氣。
他喜歡沈凡茜的溫柔乖順，卻不耐煩應付她的眼淚。
相比沈凡茜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沈歡那明艷倨傲的臉顯然更讓人喜歡。
尤物，真是個絕世尤物！
這樣的美人，確實有驕矜放肆的本錢。
不過......
沈凡茜畢竟是他女朋友，也不能任由沈歡這麼打臉。
那些照片，還是得想辦法毀掉。
要不然這個把柄一直被捏在沈歡手裡，對他們來說太被動，以後只怕也會影響到他的聲譽。
只是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正煩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車鳴。
他扭頭看去，見是他大哥陸銘帆的車子，趕忙讓司機靠邊停車，下了車坐進了後面的車裡。
「大哥！」
陸銘帆推了推金邊眼鏡，溫文爾雅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怎麼這麼早就回國了？原定行程不是還要晚兩天嗎？」
「嗨，別提了！一說起這事，我就腦仁疼。要不是三叔，我能這麼拼命趕進度嗎？」
「三叔？這和三叔有什麼關係？」
陸銘宇長嘆一聲，「上周，我在蘇比拍賣行遇到三叔了。三叔問我，有時間去拍賣行，是不是談判進展很順利，還說會讓人檢查進度。嚇得我趕緊回去追進度了，這追著追著就追過了頭，提前完成任務回來了。」
陸銘帆眉頭蹙起，「上周三叔不是在R國出差嗎？怎麼會出現在E國？」
「我也奇怪呢，不過我一看到三叔就發怵，沒敢多問！」
忽然陸銘宇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扭頭看向陸銘帆，「哥，你在集團總部，和三叔接觸得多，有看到三叔身邊出現什么女人嗎？」
「女人？」陸銘帆一怔，「為什麼這麼問？」
「你知道三叔在拍賣行都拍了什麼嗎？」
陸銘帆有些不耐煩，「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三叔那天把所有貴价珠寶都拍走了。我算了下，起碼這個數！」
陸銘宇伸出一隻手翻轉了一下。
「10億？！」
即便沉穩如陸銘帆，也不由驚訝出聲，他皺緊了眉頭，「會不會是送小奶奶的？」
陸銘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三叔長這麼大，送過小奶奶珠寶嗎？而且那些珠寶一看就是給年輕女人戴的。」
見自家大哥垂眸不語，陸銘宇忍不住追問，「大哥，你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沒有！」
陸銘帆一改之前溫文爾雅的模樣，陰沉著臉，眸色漸深。
陸銘宇沒心沒肺地往後一靠，「那你可得儘快和爸通個氣，趕緊把那女人挖出來。爸這一門心思地往三叔身邊塞人，可別等好不容易物色好了人選，卻發現被人捷足先登了。」
陸銘帆瞪了眼陸銘宇，按下按鈕升起隔板，「你說話注意點，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陸銘宇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劉叔從小就在咱們家當司機，你還信不過他？再說了，你們想往三叔身邊塞人，又不是什麼秘密！不僅是你們，二叔他們不也是這個心思嗎？沒準那女人就是二叔派來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