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純妃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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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其他的,若是隨意換成旁人,裴珺要是覺得,她不喜歡自己,那裴珺是斷然不會再湊近半分。

  可是現在,裴珺一閉眼,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姜念立於桃樹下,衝著他粲然一笑的模樣。

  龍輦一路向前走著,應忠突然聽到裴珺開口問:「應忠,你覺得,瑾常在是否喜歡朕?」

  應忠腳底一個趔趄,趕緊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

  他沒想到裴珺會突然問他這麼奇怪的問題,訕訕笑著,說:「這後宮的嬪妃,都喜歡皇上。」

  「朕明白你的意思,朕想問的是,瑾常在……」

  「奴才愚昧,瑾小主不也是後宮的嬪妃嗎?」

  裴珺:「……」

  他知道應忠說得對,可一時也想不通,到底哪裡奇怪。

  「皇上,恕奴才多嘴,奴才雖不明白情愛這些感情,可皇上和瑾小主每次相處,臉上的笑意,奴才都看得真切。」

  「喜不喜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瑾小主就住在景儀宮,不會走,不會離開皇上。」

  裴珺呼出一口氣,是啊,姜念不會走,她也走不了,只要他不願意,這輩子,姜念都走不出這四方的牆圍成的皇宮。

  ……

  三日後,裴珺連著三日沒有進後宮,皇后翻看著彤史,不免有些著急。

  這一日,請安時。

  皇后看著坐下下面的眾人,一個個都穿紅戴綠,精神得很,樣貌也不差勁,不由得嘆了口氣。

  嘉嬪連忙問道:「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難處,臣妾等人願與娘娘一同分擔。」

  皇后嘆氣的原因,就是想不通,這些人都不差勁,為何裴珺就是興致缺缺。

  皇后笑了笑,說:「這兩日,皇上沒有來後宮,各位姐妹,也要多用心些。」

  嘉嬪苦笑一聲,她樣貌家世跟眾人相比,都不算差的,自己在剛入宮時,恩寵盛極一時,只是後來,裴珺對她也就漸漸淡了。

  若要說起一直備受寵愛的人,眾人皆看向姜念。

  純妃明白大家心裡想的是誰,笑的溫和:「瑾妹妹一向得寵,只是入宮到現在時間也不久,究竟能盛寵多久……倒也說不準吶。」

  姜念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不想和純妃說這些廢話。

  純妃一看姜念的態度,咬了咬牙,身後的冬青立馬小聲說:「娘娘別生氣……」

  冬青之所以要這樣提醒純妃,是因為這兩日,純妃掉的頭髮比以往要多了。

  都說心情影響身子,愁緒過多,便容易脫髮。

  只是頭髮掉的多了,心情只會更加哀愁焦慮,仿佛陷入了循環。

  純妃一聽到冬青的話,把內心的不滿強壓了下去。

  說來也是奇怪,她今日專門好好觀察了姜念的頭髮,竟看不出一點奇怪來。

  反倒是烏髮亮澤,一看平日裡就保養得極好。

  皇后不著痕跡地瞥了純妃一眼,這一眼不打緊,她竟看到了純妃頭頂上露出的小塊頭皮。

  皇后當即面露怪異,雖說純妃現在也有協理六宮之權,可大部分的事情還是落在她自己的手上,怎麼純妃反倒愁成這副樣子了。

  更何況,純妃比她的年紀還要小兩歲,自己都沒怎麼掉發,純妃年紀輕輕,就先脫髮了。

  請安散去後,純妃坐在步輦上,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住地摸著自己的頭髮。

  冬青跟著不安了起來,就聽到純妃問:「冬青,那皂角,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派人……」

  冬青一聽,當即委屈地辯解:「怎麼可能,奴婢是按照娘娘的吩咐,那人說了,皂角是親自交給瑾常在身邊的宮女了啊。」

  純妃也明白,這件事冬青是沒問題的,畢竟冬青身為她的貼身宮女,跟了她好些年了。

  純妃嘖了一聲,煩躁道:「可是,為什麼瑾常在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本宮……是不是本宮的皂角出了問題?」

  說完這句話,純妃沉聲道:「快回宮,讓太醫來瞧瞧,本宮的東西,莫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幾人急忙回宮後,立馬召了太醫來。

  太醫拿過那塊皂角,只是將其融了一點在水中,就肯定地說這塊東西是有問題的。


  純妃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她奪過那塊皂角,拿在手中,咬牙切齒:「這……是本宮為瑾常在準備的吧,為何會在本宮這裡!」

  冬青害怕地撲通一聲跪下,大聲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是按著娘娘的吩咐辦事的啊!」

  現在重要的不是查出出了什麼事情,純妃一摸自己的頭髮,又掉下來幾根頭髮,她不安道:「太醫,本宮這情況,是不是只要不用這東西,就能慢慢好了?」

  太醫一臉為難,道:「娘娘停用這東西,自然不會繼續掉發,只是這頭髮若想再重新長出來……還得需要時間。」

  「你不是太醫嗎?就沒有什麼,能讓頭髮長得快一些的藥?!」

  太醫抽了抽嘴角,心道我是太醫,不是神醫。

  「娘娘要想這些頭髮再長出來,只能是保持好的心情,每日規律作息,飲食清淡,時間到了,自然就……」

  純妃氣得說不出話,擺擺手讓太醫離去。

  更難受的是,當天夜裡,裴珺來了。

  純妃知道裴珺要來之後,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坐在銅鏡面前,讓冬青她們想辦法,多戴些珠花在頭上,儘量遮住因為頭髮稀疏而隱隱裸露的頭皮。

  裴珺一來,第一時間沒有來正殿,先去了偏殿見大公主。

  純妃無奈,只好跟著去了偏殿。

  裴珺正和大公主好生坐著說話,純妃一來,裴珺看了一眼,奇怪道:「外頭天都黑了,你這珠翠滿頭的,不累嗎?」

  不怪裴珺的直男發言,純妃這番打扮實在是過於誇張。

  且不說別的珠花了,那一對鎏金點翠步搖在頭上插著,在燭火的映襯下都晃眼。

  純妃一聽,尷尬地抬手撫了撫步搖,道:「臣妾……臣妾今日閒來無事,自己搗鼓著打扮了一番。」

  「嗯,下次不要這樣了。」

  純妃:……

  裴珺是真的連一句委婉的話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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