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敢打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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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敢打殺乎

  陳慈盯著手中三顆黃芽丹端詳了一會。

  嗯,好丹,好藥。

  至於這一爐丹藥的虧損,些許小事不必掛懷。

  「第一爐都這樣了,那第二爐、第三爐不得起飛咯?」

  陳慈捻起一顆黃芽丹丟入口中,砸吧下嘴,這自己煉的靈丹,味道就是格外爽口啊。

  「抓緊時間恢復真氣,趁熱打鐵,究竟是天才還是新手保護期,一試便知。」

  「丹來!」

  低端的靈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煉丹手法。

  次日,忙活了一天的陳師傅開始盤點自己的煉丹收穫。

  三顆。

  五顆。

  三顆。

  合十一顆黃芽靈丹,連一瓶丹藥都裝不滿,若拿去西山坊售賣,估摸著也就值個三顆靈珠。

  陳慈感覺自己有些不能呼吸了,這可比某股虧的還猛一些啊。

  「這不對啊,這不對吧。」

  陳慈皺著眉頭,在丹房裡轉悠了起來。

  若說難吧,他連續三爐黃芽丹都成了,未有什麼糊了藥性、走了靈機的失誤。

  可要說容易吧,這每次成丹的數量還都不盡人意。

  要知一份標準丹材,煉一爐丹藥理論最多可成三十六周天之數。

  「是凝丹法的問題?」

  陳慈點開自家面板,自己看了幾眼。

  凝丹法咒:入門/2/100(日凝靈丹,十可進一)

  凝丹法咒入門雖低,可控火法咒、觀氣法咒也入門不太高啊,後兩者只比前者強了些許,可煉丹之時給陳慈的感覺就好了太多。

  小諸天攝氣丹法:入門/0/4(四咒已成,丹法入門)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莫非這小諸天攝氣丹法,在金手指面板上,還有一個隱藏的保底機制?」

  陳慈上下掃視幾眼,畢竟就這門小諸天攝氣丹法後面的注釋,沒有其他道法那麼詳細。

  有這種可能,但更大可能還是凝丹法的功行太淺,拿捏不住開爐時的藥性、靈機。

  「不過我在控火法、觀氣法上,似確有幾分天賦,不僅是這些,就好像定魂符,我也比那些便宜同門強上不少。」

  陳慈站定腳步,如此說來,對一些需要凝心靜神、把握靈機的修仙技藝,他確實修行起來沒感覺到什麼太大的難處。

  這孩子丹煉得挺不錯的,就是有些偏科。

  「凝丹法,凝丹法,不煉靈丹,哪裡去凝丹煉法呢?」

  陳慈看著自家手上的黃芽丹,有些為難:「即使是小還丹,丹材也沒那麼便宜,丹賭毒果然名不虛傳。」

  黃芽米還剩餘六十多斤,但黃龍草和地明石已經用完,這靈丹暫時也煉不下去了。

  「菜就多練,下次去坊市打聽打聽凝丹法有沒有什麼竅門,花些銀錢也是值得的。」

  陳慈揮了揮拳:「離吃上丹師這口飯只差臨門一腳了,阿慈,你得勉力啊。」

  三陰觀,後院。

  陳慈躺在靠椅上小憩,一旁紅中老大正指揮著東、南、西、北四個小弟開干。

  東風手持一個特製的小藥鋤,在院子裡按著規劃挖出小坑。

  南風將浸泡好的黑玉稻種裝在小包里,跟在後面,把每一粒稻種準確放進小坑之中。

  西風則是負責提著小鏟子埋土。

  最後,北風將浸泡稻種的靈水用小勺淋在小坑上,百粒黑玉稻種才算徹底完工種下。

  至於紅中,則是舉著個小扇,正對著自家老爺『噗嗤噗嗤』扇風,看似辛苦,實則是五小隻里最舒服的那個。

  陳慈有些感嘆,看來自家『紅中』也是太想上進了啊,做的好不如拍的好,通透捏。

  不過送去伏虎壇的口信已經有些時日了,這咋沒有個回信,讓陳慈心裡有點沒底兒。

  「銅陀姚氏。」

  「焦真人。」

  陳慈眼神微眯,在禾山時,這位焦真人的名頭沒怎麼聽過,不過銅陀姚氏就算前身在毒龍山上也有耳聞,起碼五位金丹真人不說,要知道禾山經上排名第一的長生大法,七殺元神法,在銅陀姚氏內肯定是有傳承的,具體有沒有哪個姚氏先祖活了下來,外人也不知道。


  明面上看,那姚道生師兄的後台,可比林擒虎硬太多了,再怎麼離譜,虎頭師兄也不可能是焦真人的血脈後輩,總要隔著一點。

  「不過風浪越大,魚越貴,恐怕也是因此,那姓柳的畫餅才畫的小,虎頭師兄血本才下的足。」

  陳慈在躺椅上晃了幾下,考慮著自家火中取栗的手段。

  餅大餅小,能吃到嘴裡的才是好餅。

  「砰,砰,砰~」

  「老爺,伏虎壇有來信。」

  陳慈睜開眼:「嗯,我曉得了。」

  「嗯?」

  陳慈接過信封拆開,看了幾眼,臉上的表情卻微妙了起來。

  信上的內容並不多,不過短短四字。

  敢打殺乎?

  意思一看便知,但態度卻模稜兩可,像極了某些領導說話雲山霧罩,明明是想讓你做些啥事,但半天說不到要點,不留下半點話柄。

  「這便宜師兄的船,不會要遭吧?」

  陳慈眉頭微皺,以虎頭道人先前的做事手段,若不是也心有顧忌,只需送來『打殺』二字便可。

  只問『敢不敢』,卻不直言『做不做』,顯然是要讓陳慈自奪,但事兒要做的不好,跟伏虎壇也沒幹系。

  但凡門派,便是旁門小派,也有最起碼的規矩法統,至少打殺同門這種事兒,除非占了絕對的道理,否則明面上都做不得。

  一言不合你殺我,我殺伱,這種門派還不如散夥拉到。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山頭,修士又是集偉力於一身的存在,道途相阻,不鬥上一斗,難道告狀講理不成?

  終究還是要看手段,不僅是鬥法的手段,還有做事的手段。

  「等一下。」

  陳慈取了筆墨,在信上回了一句,交給送信的道人,又賞了他五兩黃金:「信意我已知曉,你把此信帶回去吧。」

  「是,師叔。」

  這送信的道人也不多留,把信件收好,便出了三陰觀,上馬迴轉西山府伏虎壇。

  伏虎壇內,丁江接過書信,也有些好奇,問了一句:「陳師兄還說了什麼?」

  「無,師叔只說他已知曉,便讓我把此信帶回。」

  丁江想了下,也不敢拆信,匆忙把信送到自家老師虎頭道人手上。

  待虎頭道人打開信封,見到裡面陳慈所寫回信,輕笑一聲,便不再管他。

  上面同樣只有四字。

  為何不敢?

  至少長平縣地域,應該是無礙了,說不得還能有些他用。

  這姓陳的倒也有些意思。

  知道對方是銅陀姚氏之人,不說『敢與不敢』,卻問為何『不敢』。

  「嘿,若是真敢,予你道途又何妨?」

  虎頭道人閉目小憩,自家根基還是太薄了些啊,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證得上品道基為先。

  終究是道高者勝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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