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再見玄天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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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十二上仙似乎察覺到是何人,暗道不好間紛紛用衣袖遮住雙眼。🎄🐼 ➅9s卄ùx.ČόM 😾🐟

  可那些神獸便沒這般機敏,即便老君青牛也被定在原地,直勾勾看著天上如星星般詭異發亮的眼睛。

  鄭隱哈哈一笑,倒是第一次不那麼討厭天師府,正視而去,玄武腹甲上左慈手拿孔雀翎緩緩朝眾人走來

  「諸位前輩,今日晚輩要帶他們走,誰反對,誰贊成?」

  似乎十分惱怒有人接二連三破壞他們的出手,懼留孫惡狠狠說道

  「任你是天王老子都走不了。」

  「不可答他話!」廣成子見多識廣,對天師府十傑後輩了解也多自然知道號稱三仙歸洞的左慈厲害在何處當下立馬出言阻止。

  只是為時已晚。

  左慈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正中下懷,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他將手緩緩抬起,當著十二上仙面赤裸裸做了一個打響指的動作。

  「假作真時真亦假。」

  啪嗒。

  清脆的響指聲過後整個冰洋突兀風平浪靜。

  面對空無一物的大海十二人久久沉默,沒想到讓一個後輩戲耍。

  「三仙歸洞,不可答話。」

  「此術譬如老君葫蘆一般?」懼留孫憋了一口惡氣還故作釋懷

  「很有意思的法術。」

  十二道身影緩緩散去。

  再出現時左慈已經帶著喘著粗氣的鄭隱落到准提幾人身邊。

  「小隱,沒事吧?」

  葛洪上前欲要攙扶,但被鄭隱十分不爽的拍開,而左慈則是將一隻巴掌大的烏龜交給王禪,王禪手上把玩這隻烏龜左慈一旁說道「驅魔院和七寶妙樹掉進深海之中,有機會我再來取。」

  恩。

  「驅魔院和七寶妙樹倒無所謂,有機會還是要拿到皂天旗……」

  王禪心不在焉,可一旁的准提已經炙熱起來,欲要伸手來拿

  「多謝。」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朱雀玄武勾陳騰蛇青龍白虎。六凶獸每一個降世禍害之大你不是不知道?」

  即便如溫玉睚眥這種鳳凰麒麟的遠親天生都是凶煞惡星,更何況是六凶之首玄武。♔🏆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一切盡在未來,一切盡在罪州。」

  哼。

  回答他的僅僅是含糊其辭的答案。

  「這天地間沒有什麼所謂的真武,有的僅僅是我天師府小柒。」

  王禪抽回手帶著玄武離去,左慈同樣跟上王禪腳步,唯獨葛洪還在此地。

  「小隱,隨我回去。」葛洪攥住鄭隱手,不料鄭隱一把扯開與准提飛身離去。

  「葛思遠!」

  葛洪氣的喊出他的名字略一思索更是直接追著鄭隱而去。

  白雲觀。

  全真教。

  離元大都相隔百里不到的白雲觀多年來一直明里暗裡與元大都內留守的妖族做著鬥爭,相互鉗制,也是相互監視。

  這一日白雲觀內來了個樣貌醜陋的道士,他一進來就輕車熟路到觀內深處。

  「宓宓,看師兄給你帶了什麼。」

  醜陋道士看著一位小腹隆起的姑娘笑眯眯的攤開手,在其手上正是王禪交於其的玄武神獸。

  呀。

  張宓先是一驚隨後對著這醜陋的小傢伙有些說不清的喜愛於是喜笑顏開的收下一邊說道「謝謝左慈師兄。」

  哎。

  左慈擺擺手,隨後誒首點點頭看向張宓身後撐著傘的柳鶯算是招呼過了。

  「此番來我也是受大師兄所託,好生照顧你們。」

  「聽說郭璞和那個文天祥轉世已經出生了。」

  柳鶯走過來與左慈交流著一些隱秘的私事。

  左慈點點頭一邊笑呵呵對張宓腹中若有所語

  「倒是小師弟沒這麼快,仙胎三年五載都是少數。」


  「天奇呢?」

  「該在元都呢」張宓遙望而去。

  這些年呂天奇似乎一直耿耿於懷當年張若虛的事情,似乎總想著彌補些什麼。

  元大都。

  此地不僅僅是元朝京都所在,亦是全真教白雲觀道觀所在,兩地相隔不過百里。

  自崖山海戰元朝消滅宋朝之後,全真教便與妖族開始了明爭暗鬥,不僅當年搶奪走了文天祥屍首,更在多年後妖帝與幾位妖帥不知所終後開始頻繁壓制血魔。

  這幾年更是集結七十二道打到血魔不敢離開京城半步。

  而京城內有妖帝陣法在,自然七十二道也無能耐闖入,只能在外監視。

  京城地宮之中。

  搖曳的火把照亮陰森黑暗的地下,而每日這裡都有從各地抓來的人質,少則幾十,多則上百,這些人的命運就是被血魔吞噬用來恢復魔力。

  吞食完這些人的血液後,血魔極度抑鬱

  「全真教!!!呂天奇!!!!」

  「你還想困老夫多久!!!!」

  氣得牙根痒痒,可血魔也是無可奈何,妖帝這些年一直在青丘,而東方老贏與妲魅,緘默之魂則是各自散落。

  至於各部族意見也是不一,但大多數都是希望與七十二道和平共處

  。

  少部分則是和血魔一樣,認為七十二道就該俯首稱臣,而凡人則就是奴隸祭品。

  只是這少部分人如今和血魔一樣都被七十二道處於圍剿。

  要是老贏他在就好了。

  血魔抹去嘴角醇甜的鮮血……

  可惜了……

  他如今已經去了西牛賀洲……

  鬱悶之中血魔大手一揮,立馬便有僕人將這些被榨乾鮮血的屍體丟到城外深坑之中。

  今夜的挫敗如屍體的晦氣一般,僕人帶著嫌棄頭也不回便走了。

  直到深夜一場瓢潑大雨轟然落下,雨水沖刷著一具具屍體嚴絲合縫堆疊在深坑底下。

  電閃雷鳴之中,一雙大手從死人堆中爬起,帶著絕望的眼珠子如同從地獄探出來。

  咔。

  一群道袍之人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終於倒吸一口氣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抓住其中一個英俊男子的道袍

  「我不想死」

  說罷,她便暈了過去。

  呂天奇蹲下伸手把脈道「還有氣。」

  慶幸的同時眉頭一皺

  「還有身孕」

  「是魔嬰!」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失色,眾人都知道是那個喪盡天良的妖怪做的,只是……

  「如何是好?」

  「難不成殺了?」

  「這個孩子出生後若是好好引導向善不會傷害別人……」

  呂天奇百感而發,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不想扼殺別人重新向善的希望,更何況是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但是誰也不想接這個爛攤子,就在呂天奇下定決心由全真教接手時一位老者站了出來「交給老夫吧。」

  眾人一看,一位白髮蒼蒼渾身樸素的老者目光堅定看著這一幕,玄天谷雲一散人。

  「老夫已經沒什麼境界提升了,若是浪費時間潛修也是浪費,不如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那便交給雲一道友。」

  呂天奇將女子託付給雲一。

  大雨之中雲一散人似乎是想接過重託。

  「董公子,老夫也算是可以彌補當年的遺憾了。」

  「我們都是有愧之人。」

  「一生都在接受別人的饋贈,也該我們饋贈給後輩了。」

  他將女子帶到玄天谷好生照顧,一年後女娃娃誕生。

  誕生之時雲一散人耗費真元依舊克制不住魔嬰嗜血,這個娃娃一出生便奪走了母親性命。

  幾乎耗費自己半條命雲一散人才剝走女嬰身上的魔性

  ,望著恢復如常的孩子,他虛脫著抱著依靠在玄天谷的宗門前。


  望著破敗不堪的山門被白雪掩蓋他虛弱說道「從此我玄天谷就靠你振興了,林默啊林默。」

  他遙望向遙遠的天空,腦海中浮現出當年那個小道士的身影。

  目光投向的天際,黑暗的盡頭,是傳說中的東勝神州,也就是罪州。

  一處茂密的森林中,瀑布的流水聲潺潺。

  一同響起的還有古老的吟唱,在瀑布邊上一群面頰豐滿,嘴唇厚實,鼻樑高而直的人虔誠的三跪九叩。

  這裡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喜歡穿著一種原始風味十足的連衣裙或只包住肩膀的披巾。

  隨著一次次叩拜,他們一次次將粗短的脖頸和如樹皮般粗糙的大手虔誠埋在大地之中。

  時不時抬起頭來,每個人都狂熱般將目光都聚焦在瀑布當中。

  原來,他們虔誠跪拜的竟然是瀑布中一道微弱的火苗。

  帶頭的長老上了年歲,有兩條深深的皺紋從眼角開始向上伸展到髮際線,白皙的皮膚加上溝壑般的細膩皺紋使得五官顯得格外清晰。

  他比在場人還要虔誠,眼神里除了狂熱的信仰還飽含深情的熱淚吟唱著。

  這個火苗,兩百多年前竄起過一次,那一次是他的祖爺爺見證的。

  而自那以後火苗再沒長大,甚至於在他父親那一輩又開始熄滅,只留下一團火星掙扎著忽明忽暗。

  這是他父親直到去世依舊不能釋懷的遺憾。

  「勇猛灰狼,你一定要讓我們的神明重新降臨這座神州!」

  為了父親臨終這句話他日復一日的帶著族人祭拜著火苗,甚至於除了吃喝以外更是寸步不離在瀑布旁用如炬般的目光望著火星注入著自己的信仰。

  終於,在他的努力下,火星在前幾年猛然爆發燃燒了起來,成了一朵鮮花般的火苗。

  「火苗啊火苗,快快長大,讓你虔誠的信徒走進你溫柔的懷抱吧!」

  他重重磕下頭,熱切期盼著火苗再次長大。

  轟!

  「灰狼長老!」

  人群中發出尖叫失控的聲音……

  勇猛灰狼一抬頭看著那火苗再度竄起長大……

  熱淚嘩啦啦的落下,他們激烈的瘋狂的吶喊慶祝…

  啪嗒。

  白雲觀內。

  杯子突然灑落在地,四分五裂。

  張宓剛察覺自己失手走神打碎了茶碗,一股疼痛瞬間開始在她隆起的腹部蔓延。

  「天奇……」

  張宓一手撐著桌子豆大的汗滴不受控制的開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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