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三花聚頂，神仙難救
「陳垣？陳垣？」
耳畔的輕呼，陽光的溫暖，還有……跌宕起伏的夢。
陳垣睜開眼。
教室里門窗都開著。
穿堂風像情人的手輕柔地拂動窗簾，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目。
他清晰地看到黑板上寫著一行醒目的字：距離高考還有102天！
什麼情況？
怎麼就只剩102天了？
陳垣茫然地看向同桌，吃了一驚：「顧煙？」
顧煙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睡了一覺睡懵了？」
陳垣呆了很久，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經歷了非常科幻的事情。
雖然大多數細節記不太清。
但他總記得眼前的女孩，來過、愛過，又錯過。
誒不對，我怎麼會幻想到顧煙身上？
我的xp明明是清冷白月光啊……
回想著這半年的事情，陳垣揉著額頭，又愣住了。
他記得，上學期自己主動提出要坐到顧煙身邊，並且氣勢如虹拿下了期末聯考的全華班亞軍，寒假還認了謝道昀做乾妹妹……
也記得自己令何婷盜攝，阻止趙父再婚這個計劃。
所有的記憶纖毫畢現，都是他親身經歷的。
最後就是昨天，大家一起舉杯祝詞。
「這……是我嗎？」
陳垣內心震動無比。
「時間線發生了變動，一切都被重置了，但我……還記得。」
顧煙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他，回去了？」
陳垣喃喃道：「應該是。」
到底是不是？如是。
畢竟他跟顧清煙不一樣。
如果說，阻止孟子晴就是當前線的使命。
那麼變動線的刷新，他已然回到了該回的地方。
而自己，本來就屬於這裡。
顧煙久久看著陳垣，發現他的眼睛依舊清澈如許，卻少了一樣東西……忽然間，她的心臟抽痛了一下。
「臥槽！」
陳垣驟然一慌，急急忙忙翻出試卷，「就剩一百天不到了啊，趕緊刷題！」
光是黑板上貼的那行紅字，光是看到就焦慮了……
顧煙按下心頭悸動，嘻嘻一笑：「你急也沒用的，不如先去吃個飯，吃飽了再美美睡一覺！這樣……才有精氣神好好學習。」
「說的也是，一起？」
「你說姐姐請吃飯。」
「一言為定！就知道煙姐人美心善~」
「餵……你節操呢？」
這次奇怪的夢。
對陳垣而言只是一個小插曲。
因為明天就是萬眾矚目的百日宣誓了！
……
翌日，早讀前。
高一和高二的學弟學妹們圍在走廊上張望。
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龐透著新鮮與活潑。
而高三的學長學姐們，眼神或堅毅、或彷徨，不論有沒有準備好，總是要走在前行的路上。
在有些清涼的晨霧中。
嘹亮歌聲，紅旗飄揚。
眾望所歸下，趙蒹葭同學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她身著校服，手持話筒，冰潤的聲音如解凍的冰河流淌在心間。
「同學們，我們走過十年寒窗苦讀，而今三千米長跑都堅持下來，距離終點只剩百米之遙，以青春為名，立下誓言……」
高三學生基本都認識她。
暗戀的更是不計其數。
不過隨著高中最後關頭地迫近，這份心思就愈加顯得渺茫起來。
在女生的世界，需要主動；但在男生的世界裡，主動需要資格。
因此，就算有想法。
那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實力。
正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恐怕才稱之為白月光吧？
大會最後。
全體教師、學生集體宣誓。
當然，沒有「引爆學校，不卸原神」那麼激情澎湃。
有的，是當時只道尋常的故作輕鬆。
這時候的他們不會知道，他們隱隱已經站在人生的岔路口。
這是每個人蝴蝶效應的關鍵節點。
因為高考興許意味著，要奔赴何方何地、與誰因緣際會，乃至於對未來工作、成家都有著深遠影響……
在幹過這碗雞湯後。
緊隨其後的便是四月份的二模。
春雨的愁緒漸漸被初夏的溫熱所取代。
每當清晨值日生把黑板上的距高考天數減一，大家才發現時間原來過得這麼快。
就連老師都不再暴躁。
以前講題是，好好聽啊同學們，這道題我只講一遍。
現在都成了，同學們好好聽啊，這道題最後一遍講了。
轉眼間四月過去了，五月又到了。
待到六月，同學們將各奔東西。
最後這段共同奮鬥的時間，便是大家最後的記憶。
而這緊要關頭，居然還出了幾對情侶，晚上去操場散步、解壓。
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班級或多或少都有些壓抑。
顧煙是文藝委員。
於是攛掇陳垣午休後，給大家唱首歌解解乏。
陳垣本來有些害羞。
但身體先一步大腦行動起來，已經站在了講台前。
我靠，我啥時候這麼愛顯眼了？
在同學們惺忪睡眼中，陳垣尷尬地說道：「那我給大家來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吧。」
張宇帶頭鼓掌：「好！」
配合的掌聲讓陳垣多了些自信。
於是當歷史老師提前幾分鐘，端著保溫杯過來時，便聽到教室里傳出高亢的歌聲——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們說~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為那裡有美麗的那拉提~」
「還是那裡的杏花~才能釀出你要的甜蜜~」
一曲歌罷，全場靜悄悄的。
全班人目瞪口呆。
好啊，你竟然是這樣的垣神！竟然還有這優美攢勁的歌喉？
歷史老師微笑著走進來：「唱的好啊，硬控了我五分鐘。」
陳垣嘿嘿一笑，下台了。
自此，大傢伙對垣神刮目相看。
都說真是人不可貌相，陳垣長得帥就算了，居然還多才多藝。
因為他在文藝領域，確有突破。
經過韓老師的指導，他寫的幾首小詩，陸陸續續發表在了校刊上。
張宇不由感慨：陳垣這廝裝逼越來越圓潤了，日後必成姑娘們的大禍患。
他這番話倒不是毫無緣由。
三大校花里，顧煙要去魔都、蒹葭和道昀大概率是皇城。
而陳垣進不了京，那麼上了大學，誰還能管住他呢？
對此陳垣表示，不要小看了我們高中的羈絆啊！
他跟張宇家都在青山橋，就算十年後、二十年後，哪怕身份、行業都不一樣，每年大抵還能帶著小孩聚一聚。
道昀也同理，畢竟是好妹妹，關係也不會淡薄掉。
而蒹葭和顧煙，身處不同城市，找不到聯繫的理由，或許……真的有可能漸行漸遠吧……
忽然間，陳垣有些理解，為什麼有的同學趁著最後一段時間談上戀愛了。
……
年華如水，即將度過最為緊張的五月時。
這天周六，韓老師吩咐大家明天上午返校，記得穿上校服，要拍寸照和畢業照了！
高考在即。
這是最後閒暇的時候，大家都很珍惜。
當周日到來時，都換上最乾淨的那套校服，統一穿上白色的鞋子，頭髮絲都不知道捋了多少遍。
可以說，全班顏值都提升一個檔次。
拍照的時候，不少其餘班的同學都跑過來瞻仰。
顧煙和蒹葭都是白色短袖，美得出奇。
不同的是前者長發飄飄，後者扎了個高馬尾。
陳垣心下感慨，這次畢業證唯一的遺憾，或許是道昀在一班。
所以畢業照沒能見證三花聚頂，神仙難救的盛景。
不過隨後……
他就自己一個人見識到了。
因為拍完集體畢業照後，還能找自己跟朋友拍照留念。大家都找自己最好的拍檔合照。
謝道昀自然而然就蹭了過來，於是……
他與她與她與她，在這個初夏定格下最美好的相遇。
耳畔的輕呼，陽光的溫暖，還有……跌宕起伏的夢。
陳垣睜開眼。
教室里門窗都開著。
穿堂風像情人的手輕柔地拂動窗簾，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目。
他清晰地看到黑板上寫著一行醒目的字：距離高考還有102天！
什麼情況？
怎麼就只剩102天了？
陳垣茫然地看向同桌，吃了一驚：「顧煙？」
顧煙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睡了一覺睡懵了？」
陳垣呆了很久，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經歷了非常科幻的事情。
雖然大多數細節記不太清。
但他總記得眼前的女孩，來過、愛過，又錯過。
誒不對，我怎麼會幻想到顧煙身上？
我的xp明明是清冷白月光啊……
回想著這半年的事情，陳垣揉著額頭，又愣住了。
他記得，上學期自己主動提出要坐到顧煙身邊，並且氣勢如虹拿下了期末聯考的全華班亞軍，寒假還認了謝道昀做乾妹妹……
也記得自己令何婷盜攝，阻止趙父再婚這個計劃。
所有的記憶纖毫畢現，都是他親身經歷的。
最後就是昨天，大家一起舉杯祝詞。
「這……是我嗎？」
陳垣內心震動無比。
「時間線發生了變動，一切都被重置了，但我……還記得。」
顧煙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他，回去了？」
陳垣喃喃道：「應該是。」
到底是不是？如是。
畢竟他跟顧清煙不一樣。
如果說，阻止孟子晴就是當前線的使命。
那麼變動線的刷新，他已然回到了該回的地方。
而自己，本來就屬於這裡。
顧煙久久看著陳垣，發現他的眼睛依舊清澈如許，卻少了一樣東西……忽然間，她的心臟抽痛了一下。
「臥槽！」
陳垣驟然一慌，急急忙忙翻出試卷，「就剩一百天不到了啊，趕緊刷題！」
光是黑板上貼的那行紅字，光是看到就焦慮了……
顧煙按下心頭悸動，嘻嘻一笑：「你急也沒用的，不如先去吃個飯，吃飽了再美美睡一覺！這樣……才有精氣神好好學習。」
「說的也是，一起？」
「你說姐姐請吃飯。」
「一言為定！就知道煙姐人美心善~」
「餵……你節操呢？」
這次奇怪的夢。
對陳垣而言只是一個小插曲。
因為明天就是萬眾矚目的百日宣誓了！
……
翌日，早讀前。
高一和高二的學弟學妹們圍在走廊上張望。
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龐透著新鮮與活潑。
而高三的學長學姐們，眼神或堅毅、或彷徨，不論有沒有準備好，總是要走在前行的路上。
在有些清涼的晨霧中。
嘹亮歌聲，紅旗飄揚。
眾望所歸下，趙蒹葭同學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她身著校服，手持話筒，冰潤的聲音如解凍的冰河流淌在心間。
「同學們，我們走過十年寒窗苦讀，而今三千米長跑都堅持下來，距離終點只剩百米之遙，以青春為名，立下誓言……」
高三學生基本都認識她。
暗戀的更是不計其數。
不過隨著高中最後關頭地迫近，這份心思就愈加顯得渺茫起來。
在女生的世界，需要主動；但在男生的世界裡，主動需要資格。
因此，就算有想法。
那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實力。
正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恐怕才稱之為白月光吧？
大會最後。
全體教師、學生集體宣誓。
當然，沒有「引爆學校，不卸原神」那麼激情澎湃。
有的，是當時只道尋常的故作輕鬆。
這時候的他們不會知道，他們隱隱已經站在人生的岔路口。
這是每個人蝴蝶效應的關鍵節點。
因為高考興許意味著，要奔赴何方何地、與誰因緣際會，乃至於對未來工作、成家都有著深遠影響……
在幹過這碗雞湯後。
緊隨其後的便是四月份的二模。
春雨的愁緒漸漸被初夏的溫熱所取代。
每當清晨值日生把黑板上的距高考天數減一，大家才發現時間原來過得這麼快。
就連老師都不再暴躁。
以前講題是，好好聽啊同學們，這道題我只講一遍。
現在都成了，同學們好好聽啊，這道題最後一遍講了。
轉眼間四月過去了，五月又到了。
待到六月，同學們將各奔東西。
最後這段共同奮鬥的時間，便是大家最後的記憶。
而這緊要關頭，居然還出了幾對情侶，晚上去操場散步、解壓。
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班級或多或少都有些壓抑。
顧煙是文藝委員。
於是攛掇陳垣午休後，給大家唱首歌解解乏。
陳垣本來有些害羞。
但身體先一步大腦行動起來，已經站在了講台前。
我靠，我啥時候這麼愛顯眼了？
在同學們惺忪睡眼中，陳垣尷尬地說道：「那我給大家來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吧。」
張宇帶頭鼓掌：「好！」
配合的掌聲讓陳垣多了些自信。
於是當歷史老師提前幾分鐘，端著保溫杯過來時，便聽到教室里傳出高亢的歌聲——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們說~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為那裡有美麗的那拉提~」
「還是那裡的杏花~才能釀出你要的甜蜜~」
一曲歌罷，全場靜悄悄的。
全班人目瞪口呆。
好啊，你竟然是這樣的垣神！竟然還有這優美攢勁的歌喉？
歷史老師微笑著走進來：「唱的好啊，硬控了我五分鐘。」
陳垣嘿嘿一笑，下台了。
自此，大傢伙對垣神刮目相看。
都說真是人不可貌相，陳垣長得帥就算了，居然還多才多藝。
因為他在文藝領域，確有突破。
經過韓老師的指導，他寫的幾首小詩，陸陸續續發表在了校刊上。
張宇不由感慨：陳垣這廝裝逼越來越圓潤了，日後必成姑娘們的大禍患。
他這番話倒不是毫無緣由。
三大校花里，顧煙要去魔都、蒹葭和道昀大概率是皇城。
而陳垣進不了京，那麼上了大學，誰還能管住他呢？
對此陳垣表示，不要小看了我們高中的羈絆啊！
他跟張宇家都在青山橋，就算十年後、二十年後，哪怕身份、行業都不一樣，每年大抵還能帶著小孩聚一聚。
道昀也同理，畢竟是好妹妹，關係也不會淡薄掉。
而蒹葭和顧煙，身處不同城市，找不到聯繫的理由，或許……真的有可能漸行漸遠吧……
忽然間，陳垣有些理解，為什麼有的同學趁著最後一段時間談上戀愛了。
……
年華如水，即將度過最為緊張的五月時。
這天周六，韓老師吩咐大家明天上午返校，記得穿上校服，要拍寸照和畢業照了！
高考在即。
這是最後閒暇的時候，大家都很珍惜。
當周日到來時，都換上最乾淨的那套校服，統一穿上白色的鞋子，頭髮絲都不知道捋了多少遍。
可以說，全班顏值都提升一個檔次。
拍照的時候，不少其餘班的同學都跑過來瞻仰。
顧煙和蒹葭都是白色短袖，美得出奇。
不同的是前者長發飄飄，後者扎了個高馬尾。
陳垣心下感慨，這次畢業證唯一的遺憾，或許是道昀在一班。
所以畢業照沒能見證三花聚頂，神仙難救的盛景。
不過隨後……
他就自己一個人見識到了。
因為拍完集體畢業照後，還能找自己跟朋友拍照留念。大家都找自己最好的拍檔合照。
謝道昀自然而然就蹭了過來，於是……
他與她與她與她，在這個初夏定格下最美好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