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長長我們的志氣
在肯米亞，也有大量的中資企業，其中一家中資公司的法人與光明集團的老總的關係非常好，立即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光明集團，希望光明能夠成單，他在中間好撈一把佣金，得到了這個消息的光明集團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決定務必要拿下肯米亞軍方的這一單生意。
秦楓就是負責處理肯米亞這一單業務的主要責任人，這等於是他新官上任後面臨的第一把火，上級領導派他帶隊，帶著自研的的軍用重卡前往肯米亞，爭取外部開花，拿不到內部訂單拿到外貿訂單也是不錯的。
「這是好事啊！」林超涵聽秦楓說到這裡，很是贊同，其實如果西汽當初競標失敗，說不得，他也得帶著隊伍上梁山，滿世界找吃食，能搶到哪裡算哪裡的，好在，他們步步為營最終還是拿下了軍方訂單，不至於面臨這樣的窘境。
「的確是好事，我也覺得去非洲拿下黑人兄弟的這一單不成問題，誰知道先去打聽了後，才發現情況與我們的想像不一樣，那裡的競爭遠比國內還要激烈，在國內，我們只需要面對你們，但是在國外，我們面對的卻是全世界所有頂尖的競爭對手。知名不知名的，有興趣沒興趣的全都一窩蜂搶過去，準備拿下這筆訂單，500輛車，說多不多，但說少不少，而且還極具示範效應，要知道非洲國家很多，軍隊也很多，整個非洲的需求量非常大，甚至遠超過我們國家軍方的需求。相比之下，僧多粥少了啊。」秦楓苦笑著說。
「啊？有這麼複雜？」林超涵很不可思議，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與國外競爭對手競爭的經歷，但是那時候的競爭一是不算太激烈，二是對方拿出來參加競標的其實都是民用版而已，都不算得真正的軍用版，所以才給了西汽機會。如果放開手，西汽十年前也許就不存在了。
「那是相當複雜！」秦楓嘆道，「據我所知，全世界至少二十多家重卡生產商向肯米亞軍方遞交了申請書或是意向書。大家都盯上了這塊肥肉，我去非洲後，打聽到的情況遠差點讓我絕望了，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在非洲呆了好幾個月，隨著中資企業一起去打通軍方的關係，這個過程，就別提有多辛苦了，你看看，我的臉就是那段時間給毒辣的太陽給曬黑的。」
林超涵盯著秦楓看了一會兒，「我說你這次回來怎麼那麼黑呢，原來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真的是被曬過了。」
秦楓聽林超涵這麼說，自嘲地摸了一下臉，「回來老婆差點認不出我來了。」
「那後來情況怎麼樣？」
「情況很簡單，我爭取到了參加肯米亞軍用卡車越野拉力賽的機會。」秦楓很簡短地答道，「共有13家參加了這次拉力賽，美國、英國、德國、俄國、日本，還有東歐國家，加起來竟然有13家參加這次了拉力賽，我們準備得不錯，覺得狀態還行，就拉著車去了非洲。」
林超涵知道，這裡面的事情說起來簡單，但複雜程度肯定比秦楓自己描述的要麻煩上萬倍，「那比賽結果呢？」
秦楓臉上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當然我們輸了，13國參加比賽，我們排名第12，要不是有一家提前退出，說不定我們就墊底，實際上，我們就是墊底。」
雖然對這個結果有一定心理準備，但是秦楓所言還是讓林超涵大吃一驚，「什麼？排名這麼低？」
「低，就是這麼低啊！」秦楓把臉都埋到手掌裡面去了，掩著臉，半天沒有做聲，這個時候孫小蘆進來了，兩手提前一堆打包菜盒。
「林總，我打包回來了，不知道你口味，所以儘量多準備了些。」孫小蘆笑嘻嘻地說道。
「打得有點多了！」林超涵看著孫小蘆一盒盒地拿菜，往茶几上碼，有些好笑，這個孫小蘆，永遠都會來事。
「不多不多，喝酒吃得著嘛！」孫小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發現那兩瓶酒，驚呼道，「這是好酒啊，年份得有20年了吧，林總你不打算賞我一杯嗎？」
「下午你還要陪客人，這個很重要，不能喝多，就來一小杯吧。」林超涵微微一笑，隨手從柜子里掏出一個杯子，倒了一小杯給孫小蘆，孫小蘆也不客氣，接過來一飲而盡，隨手抹了一下嘴巴，「這酒好啊！」
秦楓看孫小蘆的動作有趣，在林超涵面前也不拘謹，顯得很熟的樣子，不由得笑道，「老林，要不讓小蘆同志跟著我們喝一杯吧？」
「這個方便嗎？」林超涵有點遲疑，他不確定秦楓接下來的話方便不方便講給孫小蘆聽。
「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反正這丟人的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秦楓咧嘴一笑。
「那好，小蘆，一塊陪秦總喝兩杯，這可是稀客，一般人請不著。」林超涵倒不是很在乎。
孫小蘆很高興，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過來，「嘿嘿，我不多喝，主要給兩位總倒酒。」說著他就動作麻利地幫兩人把酒滿上。
秦楓夾了一塊牛肉，咀嚼吞下去，然後又端起杯子，和兩人輕碰了一下，抿了一下，才道，「小蘆，我剛才正在給你們林總講我們的失敗史，就說這次去肯米亞，我帶了一支車隊前往參加拉力賽。結果輸了，第12名，墊底，難堪、丟人至極！」
林超涵有些不解地問道，「咱們就算是與世界先進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這種比賽我們真的跟人家有那麼大的差距嗎？至少我是不大服氣的。」
秦楓苦笑道，「有什麼不服氣的，那邊越野的環境比國內試驗場還要糟糕，極度惡劣，一路上，我們又是漏油又是爆胎，能出的毛病我們都出夠了，洋相不斷，丟人啊，真是丟人啊，看著我們那副慘樣，那些黑人兄弟有的都看不過眼了，暗中幫我們，但我們就是輸了，輸得沒有脾氣，丟人丟陣，一塌糊塗。」
說到失敗，秦楓就有些語無倫次了，那次失敗的確是太過刻骨銘心了，他至今想起來，整個人都不好，這甚至都有點影響他的心理了。
林超涵皺著眉頭看著秦楓喝著酒，在那裡自怨自艾，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失敗了倒無所謂，總結經驗就好了，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唄，事情能壞到哪裡去，怪不得秦楓到現在還有些精神萎靡不振，心理素質這一關就沒有好到哪裡去。
「秦兄，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勝敗乃兵家常事，過於沉溺於失敗可不是什麼好事。」林超涵直言道。小蘆在一旁極其醒事地一句話沒說，只是在那裡添酒。
「我何嘗不知道，但是每每想起在那次失敗的每一個細節，我有時候真覺得當時應該在那裡出一個事故，死在那裡就好了。」秦楓頹然道。
「這不是一個好選擇。」林超涵簡短地評價，「喝酒！」他主動幹了一大口，這個時候，他也不方便多加評價，其實捫心自問，如果自己參加主導的項目失敗了，自己到底會不會受到打擊那也真不好說。這個時候跟秦楓說太多沒有必要，也顯得自己太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秦楓也幹了一大口，感覺有些上頭了，嘴裡的話開始有些飄忽了起來，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酒味，「其實，我也知道我不應該頹廢，但是就因為我的這次失敗，突然好多不應該我承擔的責任都由我來承擔了。從非洲回國後，上級領導的臉色不好看，同事的眼光里都帶著鄙夷，甚至連廠里的工人都在背後說怪話發牢騷，怪我沒有搞好公關。」
「這事能公關下來嗎？」林超涵搖了搖頭。
「當然不能公關下來，肯米亞也有自己的尊嚴，這一次邀請賽後，我們輸得把褲子都當掉了，他們絕對不可能拿點錢就改變眾目睽睽之下公布的結果。而且如果我們那麼幹了，中國人的臉面何存？我們是丟人現眼了，但是我還不想出那樣的國際洋相，那是醜聞。」秦楓有點小激動起來。
林超涵安慰地拍了拍秦楓的肩膀，示意他安靜下來，「我同意你的，輸就是輸了，靠搞公關，行賄什麼的去改變結果，不是我輩中人應該做的事，如果那麼做了，就算是拿到了訂單，那也不長久，對你秦楓來說，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吧，我在廠里就逐漸被邊緣化了，被閒置了，就這種帶隊參訪的閒事交給我來負責。」秦楓的語氣有些蕭索起來。
「我懂了，秦兄很為難。」林超涵點頭。
孫小蘆在旁邊很小心翼翼地插話道，「秦總，恕我直言，您這樣意志消沉是不行的。得振作起來。」
林超涵面色一沉，「小蘆，你怎麼跟秦總說話的？」孫小蘆畢竟是晚輩，這樣直指長輩，還輪不到他來教做人啊。
反而是秦楓無所謂了，「老林，我現在知道你們西汽為什麼能夠搞好事情了，有這樣能夠直言不諱的下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啊。不錯，我不應該意志消沉，所以我這次來找你們，除了訴苦，主要就是請你們林總出山，幫我們中國人挽回這個面子！長一長我們中國的志氣！」
秦楓就是負責處理肯米亞這一單業務的主要責任人，這等於是他新官上任後面臨的第一把火，上級領導派他帶隊，帶著自研的的軍用重卡前往肯米亞，爭取外部開花，拿不到內部訂單拿到外貿訂單也是不錯的。
「這是好事啊！」林超涵聽秦楓說到這裡，很是贊同，其實如果西汽當初競標失敗，說不得，他也得帶著隊伍上梁山，滿世界找吃食，能搶到哪裡算哪裡的，好在，他們步步為營最終還是拿下了軍方訂單，不至於面臨這樣的窘境。
「的確是好事，我也覺得去非洲拿下黑人兄弟的這一單不成問題，誰知道先去打聽了後，才發現情況與我們的想像不一樣，那裡的競爭遠比國內還要激烈，在國內，我們只需要面對你們，但是在國外，我們面對的卻是全世界所有頂尖的競爭對手。知名不知名的，有興趣沒興趣的全都一窩蜂搶過去，準備拿下這筆訂單，500輛車，說多不多，但說少不少，而且還極具示範效應，要知道非洲國家很多，軍隊也很多，整個非洲的需求量非常大，甚至遠超過我們國家軍方的需求。相比之下，僧多粥少了啊。」秦楓苦笑著說。
「啊？有這麼複雜？」林超涵很不可思議，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與國外競爭對手競爭的經歷，但是那時候的競爭一是不算太激烈，二是對方拿出來參加競標的其實都是民用版而已，都不算得真正的軍用版，所以才給了西汽機會。如果放開手，西汽十年前也許就不存在了。
「那是相當複雜！」秦楓嘆道，「據我所知，全世界至少二十多家重卡生產商向肯米亞軍方遞交了申請書或是意向書。大家都盯上了這塊肥肉，我去非洲後，打聽到的情況遠差點讓我絕望了，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在非洲呆了好幾個月，隨著中資企業一起去打通軍方的關係，這個過程，就別提有多辛苦了，你看看，我的臉就是那段時間給毒辣的太陽給曬黑的。」
林超涵盯著秦楓看了一會兒，「我說你這次回來怎麼那麼黑呢，原來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真的是被曬過了。」
秦楓聽林超涵這麼說，自嘲地摸了一下臉，「回來老婆差點認不出我來了。」
「那後來情況怎麼樣？」
「情況很簡單，我爭取到了參加肯米亞軍用卡車越野拉力賽的機會。」秦楓很簡短地答道，「共有13家參加了這次拉力賽，美國、英國、德國、俄國、日本，還有東歐國家，加起來竟然有13家參加這次了拉力賽，我們準備得不錯，覺得狀態還行，就拉著車去了非洲。」
林超涵知道，這裡面的事情說起來簡單，但複雜程度肯定比秦楓自己描述的要麻煩上萬倍，「那比賽結果呢？」
秦楓臉上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當然我們輸了，13國參加比賽，我們排名第12，要不是有一家提前退出，說不定我們就墊底，實際上，我們就是墊底。」
雖然對這個結果有一定心理準備，但是秦楓所言還是讓林超涵大吃一驚，「什麼？排名這麼低？」
「低，就是這麼低啊！」秦楓把臉都埋到手掌裡面去了，掩著臉，半天沒有做聲，這個時候孫小蘆進來了，兩手提前一堆打包菜盒。
「林總，我打包回來了，不知道你口味，所以儘量多準備了些。」孫小蘆笑嘻嘻地說道。
「打得有點多了！」林超涵看著孫小蘆一盒盒地拿菜，往茶几上碼，有些好笑，這個孫小蘆，永遠都會來事。
「不多不多，喝酒吃得著嘛！」孫小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發現那兩瓶酒，驚呼道，「這是好酒啊，年份得有20年了吧，林總你不打算賞我一杯嗎？」
「下午你還要陪客人，這個很重要，不能喝多，就來一小杯吧。」林超涵微微一笑，隨手從柜子里掏出一個杯子，倒了一小杯給孫小蘆，孫小蘆也不客氣，接過來一飲而盡，隨手抹了一下嘴巴，「這酒好啊！」
秦楓看孫小蘆的動作有趣，在林超涵面前也不拘謹，顯得很熟的樣子，不由得笑道，「老林，要不讓小蘆同志跟著我們喝一杯吧？」
「這個方便嗎？」林超涵有點遲疑，他不確定秦楓接下來的話方便不方便講給孫小蘆聽。
「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反正這丟人的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秦楓咧嘴一笑。
「那好，小蘆，一塊陪秦總喝兩杯，這可是稀客，一般人請不著。」林超涵倒不是很在乎。
孫小蘆很高興，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過來，「嘿嘿，我不多喝，主要給兩位總倒酒。」說著他就動作麻利地幫兩人把酒滿上。
秦楓夾了一塊牛肉，咀嚼吞下去，然後又端起杯子，和兩人輕碰了一下，抿了一下，才道，「小蘆，我剛才正在給你們林總講我們的失敗史，就說這次去肯米亞，我帶了一支車隊前往參加拉力賽。結果輸了，第12名，墊底，難堪、丟人至極！」
林超涵有些不解地問道，「咱們就算是與世界先進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這種比賽我們真的跟人家有那麼大的差距嗎？至少我是不大服氣的。」
秦楓苦笑道，「有什麼不服氣的，那邊越野的環境比國內試驗場還要糟糕，極度惡劣，一路上，我們又是漏油又是爆胎，能出的毛病我們都出夠了，洋相不斷，丟人啊，真是丟人啊，看著我們那副慘樣，那些黑人兄弟有的都看不過眼了，暗中幫我們，但我們就是輸了，輸得沒有脾氣，丟人丟陣，一塌糊塗。」
說到失敗，秦楓就有些語無倫次了，那次失敗的確是太過刻骨銘心了，他至今想起來，整個人都不好，這甚至都有點影響他的心理了。
林超涵皺著眉頭看著秦楓喝著酒，在那裡自怨自艾，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失敗了倒無所謂，總結經驗就好了，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唄，事情能壞到哪裡去，怪不得秦楓到現在還有些精神萎靡不振，心理素質這一關就沒有好到哪裡去。
「秦兄，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勝敗乃兵家常事，過於沉溺於失敗可不是什麼好事。」林超涵直言道。小蘆在一旁極其醒事地一句話沒說，只是在那裡添酒。
「我何嘗不知道，但是每每想起在那次失敗的每一個細節，我有時候真覺得當時應該在那裡出一個事故，死在那裡就好了。」秦楓頹然道。
「這不是一個好選擇。」林超涵簡短地評價，「喝酒！」他主動幹了一大口，這個時候，他也不方便多加評價，其實捫心自問，如果自己參加主導的項目失敗了，自己到底會不會受到打擊那也真不好說。這個時候跟秦楓說太多沒有必要，也顯得自己太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秦楓也幹了一大口，感覺有些上頭了，嘴裡的話開始有些飄忽了起來，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酒味，「其實，我也知道我不應該頹廢，但是就因為我的這次失敗，突然好多不應該我承擔的責任都由我來承擔了。從非洲回國後，上級領導的臉色不好看，同事的眼光里都帶著鄙夷，甚至連廠里的工人都在背後說怪話發牢騷，怪我沒有搞好公關。」
「這事能公關下來嗎？」林超涵搖了搖頭。
「當然不能公關下來，肯米亞也有自己的尊嚴，這一次邀請賽後，我們輸得把褲子都當掉了，他們絕對不可能拿點錢就改變眾目睽睽之下公布的結果。而且如果我們那麼幹了，中國人的臉面何存？我們是丟人現眼了，但是我還不想出那樣的國際洋相，那是醜聞。」秦楓有點小激動起來。
林超涵安慰地拍了拍秦楓的肩膀，示意他安靜下來，「我同意你的，輸就是輸了，靠搞公關，行賄什麼的去改變結果，不是我輩中人應該做的事，如果那麼做了，就算是拿到了訂單，那也不長久，對你秦楓來說，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吧，我在廠里就逐漸被邊緣化了，被閒置了，就這種帶隊參訪的閒事交給我來負責。」秦楓的語氣有些蕭索起來。
「我懂了，秦兄很為難。」林超涵點頭。
孫小蘆在旁邊很小心翼翼地插話道，「秦總，恕我直言，您這樣意志消沉是不行的。得振作起來。」
林超涵面色一沉，「小蘆，你怎麼跟秦總說話的？」孫小蘆畢竟是晚輩，這樣直指長輩，還輪不到他來教做人啊。
反而是秦楓無所謂了，「老林，我現在知道你們西汽為什麼能夠搞好事情了，有這樣能夠直言不諱的下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啊。不錯，我不應該意志消沉，所以我這次來找你們，除了訴苦，主要就是請你們林總出山，幫我們中國人挽回這個面子！長一長我們中國的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