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死人莫進,活人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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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這樣?」

  在看清空中的那些人臉的時候,陸雅茹嚇得連臉都白了。

  她的話剛剛落音,那些浮在空中的一張張人臉,好像發現了我們似的,突然張開大嘴,發出一道道尖笑聲。

  聲音之尖利,給人好像能夠刺穿耳膜的感覺。

  與此同時,糾結在空中的那些雲團,和浮在空中的人臉,混合到了一起,迅速翻滾,並不停地沉降,意圖形成了一個合圍圈,要將我和陸雅茹包圍起來。

  「快離開這裡!」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急忙拉住陸雅茹,鑽進了車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既然余雷的魂魄被囚禁在港口灣的水庫下面,他怎麼可能會現身在賓館裡給我託夢?

  不用猜,原因只有一個,那個看不見的黑手有意冒充余雷,目的是要把我騙到港口灣水庫。

  這麼明顯的一個問題,卻被我給忽視了,我怎麼那麼笨?

  這個隱藏在背後的黑手,會是誰?

  余浩?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死了沒有!

  對了,自從余雷的別墅坍塌後,再也見過他的妻子韓雪嬌了,不會他們母子聯合起來要向我動手吧?

  陸雅茹急忙發動車子。

  可是,她一連啟動幾次,車子卻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怪事,這到底是怎麼了?」

  眼看的那些雲團圍了過去,陸雅茹急得滿臉汗水直流。

  我打開車窗,伸出腦袋往車下看去,卻見幾個小鬼頭抱著車輪子,根本不讓車動。

  看到這些,我頓時火了。

  這大白天的,連小鬼都欺到我頭上了,這是存心挑釁我的自尊心麼?

  我望了一眼已經合圍過來的那些雲團,只得又從黃布袋子裡,取出了那根趕牛鞭。

  看著手裡的趕牛鞭,我悲催欲哭了!

  我的舌頭還腫著呢,連吸一口氣都疼得厲害。

  現在,我還能下得了嘴嗎?

  可是,除了取舌尖血,我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代替呢!

  我狠了狠心,張開牙齒又朝腫著的舌尖咬了下去。

  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使得我瞬間出了一身的汗。

  我迅速用手指接住從舌尖上流出來的血,抹在了鞭子上。

  現在我的左胳膊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捏不住印訣,面對這些強勢的陰煞,我還無法動用強勁的黃紙符,也只能使用趕牛鞭。

  旋即,我拉開車門,一躍而出,怒喝了一聲,一揚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子,朝那幾個小鬼頭身上抽了下去。

  「啊——吱吱……」

  那幾個小鬼頭被我憤怒的鞭子抽得凌空飛了起來,發出人和老鼠一樣混合的慘叫聲。

  「給我死去吧!」

  趁著我那幾個小鬼頭落下來的時候,我凌空一躍,手中的鞭子旋風一般接連抽了過去。

  啪啪啪……一連三鞭,抽得小鬼頭四分五裂,落在了水庫和地上。

  這當口,那些雲團和人臉貼著地面滾到了我的面前,我又揮起鞭子向前面甩過過去。

  噗!

  鞭子捲起一張人臉,甩出多遠。

  「邪茹姐,我在前面開路,你負責駕車跟在我後面!」我大聲朝身後坐在車子裡的陸雅茹叫喊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這麼做了。

  陸邪茹應了一聲,啟動了車子,緊緊跟在了我的後面。

  舌尖的疼痛,讓我埋在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大爆發了。

  我就跟個瘋子似的,揮舞著手裡的趕牛鞭,朝著前面和左右玩命地抽打,從嘴裡更是爆出一連串的三字經。

  一團團雲霧,還有一張張人臉,被我抽得煙消雲散。

  轟!

  這時,水庫里浪花翻滾,從水底下一下浮上來許多的屍體。

  讓我膽寒的是,那些屍體渾身都長了白毛,所有屍體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裡嘰里呱啦地不知道嚷著什麼鳥語。


  雖然我一句都沒聽懂,但知道那是沖著我來的。

  這些屍體有男有女,帶頭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就是余雷所說的水姑。

  他們一個個貼近岸邊,開始向上爬。

  我也是傻了眼,這些人跳進了港口灣水庫,硬是在水底下潛伏了二十多年,今天怎麼一下子都露面了?

  而且這些屍體都成了凶白毛凶煞,難道當年他們跳進水庫情非得已,其中含有天大的冤情?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報仇雪恨,去找仇人啊!

  好好的你們沖我來什麼神啊?

  眼看得他們爬上岸來,要向我沖了過來,陸雅茹打開車門,急切地沖我大聲叫喊道:「夜十三,快上車!」

  我猛地一揮趕牛鞭,將衝上來的水姑和幾具屍體,一下抽回到了水庫里,一個急轉身,躍進了車子裡。

  陸邪茹一踩油門,轟地一下子,車子急竄了出去,離開了水庫。

  我轉頭向後看的時候,發現那些屍體又跟猴子似的,跳進了水庫里。

  呼!

  我全身一松,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這次趕到港口灣水庫,什麼收穫都沒有。

  「夜十三,我們不能就這樣兩手空空地趕回棋盤鎮吧?」陸雅茹好像心有不甘地向我問道。

  我轉而一想,說道:「雅茹姐,乾脆,我們趕到余家村看看,說不定在那裡還能打聽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行,我們就去余家村!」

  我也很好奇,陸雅茹對余雷的事情,好像比我還要上心。

  半個小時後,我們的車子開進了余家村。

  透過車窗,我和陸雅茹向村子裡看過去的時候,無不被呈現在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村子裡荒草雜生,好多人家房子都已經垮塌,雖然也有保存完好的磚牆瓦屋,但牆上生滿了青苔和藤蘿,有的屋子裡長了樹,直接屋瓦頂開,大樹從屋子長了出來。

  陸雅茹把車子停在了村口,我倆從車子裡下來,向村裡面走去。

  村子裡靜得嚇人,看來多少年來,這裡早就沒有住人了。

  沒有走多遠,我一眼發現在一堵殘垣斷壁的地方,豎了一塊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這麼兩行字:死人莫進,活人遠離。

  看那字跡就像小孩子寫著好玩的,我和陸雅茹誰也沒有把這牌子當一回事,繼續往裡面走去。

  走著,走著。

  「唉——」

  我突然聽到從身後傳來一個老者深深的嘆息聲。

  聽那嘆息聲,好像帶著幾分悲愴。

  我一個急轉身,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連陸雅茹也不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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