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二十多年前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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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這一鞭子又抽在水屍的身上。

  嘩啦一下子,水屍被抽倒在了地上。

  「啊——」水屍又發出一道悽厲的慘叫聲。

  有誰見過屍體還能發出叫聲?

  我和陸雅茹多少還能鎮得住自己,可其他人可不行了,一個個嚇得臉變了色,更有人將褲子都尿了。

  這時,我剛將鞭子收了回來,一團白霧就滾了過來,眨眼之間,就將倒在地上的水屍給吞沒了。

  啪、啪、啪……為了能夠儘快地登上山坡頂上,我手裡的鞭子一個勁地朝前面的濃霧裡抽了過去。

  每抽一鞭子,濃霧就往退縮一定的距離,同時,又少不了抽出一具水屍。

  在我的心目中,霍瘋子所設置的陣法,從來是沒有下限的,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他是從哪裡調遣過來這些水屍的。

  可眼下,我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一個勁地將手中的鞭子噼哩啪啦地甩了出去。

  鞭子接連抽出的音爆聲,在濃霧中炸出一朵朵燦爛的火花,看上去還真是特別的壯觀。

  「啊,疼死我了!」

  我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居然抽出一具年輕的女屍。

  這女子長髮披肩,上身紅色對襟小褂,下面是綠色長腳褲,赤著雙腳,渾身濕淋淋的,和其他水屍一樣,整個人浮腫得厲害。

  雖然相貌看上去很恐怖,但大致可以看得出來,這年輕女子生前一定長得非常美貌。

  我這一鞭子抽得也夠狠的,直接把她的一支左臂給抽落在了地上。

  她就像一個木偶似的站在我的對面,身上的水流了一地。

  只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具屍體居然會喊疼。

  「水姑?」

  這當口,余雷在看清這具女屍的面貌時,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誰知他的驚叫聲,好像被那具女屍聽到了,她緩緩地轉過了身來,向余雷這邊年看了過來。

  「你是誰?」水姑向余雷這邊跨了一步。

  余雷一邊抹著臉上的汗,一邊哆嗦著嘴唇,正要張嘴說什麼,被我一把捂住了嘴,低吼道:「給我閉嘴!」

  「你一旦報出自己的名字,你就會像你手下的那兩個保鏢一樣,立即會被拖到濃霧裡,會被啃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聽了我的話,余雷嚇得哪敢再吱聲。

  「你是誰,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我鬆開了手,發現那個叫水姑依舊向余雷這邊步步逼近,口氣透出十足的猙獰,尖聲問道。

  啪!

  我手裡的鞭子發出一道尖嘯,一下子將她抽飛了出去。

  也不知道甩出了多少鞭子,濃霧終於被我的趕牛鞭抽得完全退縮了,陽光撲面而來,炎熱的氣浪瞬間驅散陰寒的氣息。

  這時,我發現大家已經來到山坡頂上面了。

  我將目光向四處一掃,再沒有看到一具水屍。

  余雷原有的十六個保鏢,現在只剩下十四個人了。

  此刻,他們都是滿臉筋疲力盡的樣子,簇擁在余雷的左右。我估計如果不是為了余雷所承諾的每個人一百五十萬,他們早就被嚇跑了。

  「余總,那具女屍你叫她水姑,她在生前的時候,你和她熟悉?」這時,出於好奇,我向余雷問道。

  余雷點了點頭,說道:「水姑是我那個余家村里人,拉拉扯扯的應該算是我的一個遠房堂妹。」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還在外面打拼,水姑出嫁,村裡的近三十多男女送嫁,誰知,走到港口灣水庫的時候,水姑突然從花轎子裡跑了出來,一下子跳進了水庫里。」

  「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那些送親的人在看到水姑跳進水庫里後,他們好像被鬼摸了頭似的,一個跟著一個跳進了水裡。」

  「這些人跳進水庫里,就沒有一個人上岸。」

  「後來村里在外地請了撈屍隊來到了水庫,一連打撈了三天,連屍體的影子也沒有發現。」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會發現水姑,還有村上其他的人!」

  至此,余雷指著山坡一側西南方的遠處,對我說道:「夜先生,你看,前面隱隱的一片白色,就是港口灣水庫!」


  「當年修建這口水庫,主要還是由我們余家村出的勞力!」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細細看了過去,果然在那裡看到了一個水庫,目測從港口灣到這裡十多里遠。

  水庫的上空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看上去顯得非常灰暗,這顯然是漂浮的一種煞氣。

  讓我好奇的是,按說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人的屍體早就被魚蝦給分食了,估計連骨頭也爛得差不多了。

  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水屍,怎麼還保存得那麼完好呢?

  這事情越想越是詭異,讓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顯然,霍瘋子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邪術,居然在這裡設下陣法,能夠緊要關頭的時候,把潛沉在水庫底下的屍體調到這裡來。

  同時,我也看得出來,霍瘋子替余雷把他母親的墳墓選在這裡,一定有他的險惡用心。

  這裡的山坡乍看上去,風水也不錯,在中午前後兩個小時內,陽光十分充足,但過了這個時間段,就會被旁邊不遠的幾座大山,呈三角形給圍住了,籠罩在一片陰影下。

  時值夏季,這裡多刮西南風,正好把港口上空濃厚的陰煞氣吹到這裡,這個山坡倒恰恰成了十惡不赦之地。

  如果余雷要稍微懂一點風水知識的話,估計你就是打死他,也不會把自己母親安葬在這裡的。

  當我把這些告訴余雷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大變,如果不是有那些保鏢簇擁在他的身邊,已經癱軟到地上了。

  他急切地向我問道:「夜先生,依你所說,我原先給母親所選的墓址是一個風水寶地,可一連幾次,家母怎麼要從墳墓里跑出來,吊在柳樹上呢?」

  我冷聲一笑,說道:「如果姓霍的要有意坑你的話,他完全有足夠的辦法,把令尊的屍體從墳墓里弄出來的,而讓你查看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個混蛋!」

  余雷氣得要發瘋了,歇斯底里地狂叫道,「我為請他,在他的身上花了將近一千多萬,他為什麼要對我死去的母親下此毒手?」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說道:「余總,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個霍瘋子很早就盯上你了!」

  「另外,令尊也有可能是非正常死亡!」

  「夜先生,此話怎講?」余雷一臉錯愕地問道。

  我眉頭緊皺,說道:「在沙咀村的後山,我第一次見到令尊的時候,發現她吐了長長的舌頭,眼珠瞪得也快落下來似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無法和我說出一句話。按正常的情況來說,如果令尊是因病痛折磨,自願上吊自盡的,死後,她如果以鬼魂的面目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不應該還吐著舌頭。」

  「她也是藉此向我轉告,她的死只有一個字:冤!」

  余雷聽到這裡,連臉都變紫了,咬牙切齒地說道:「夜先生,難道我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只是淡淡地說道:「準備開墓吧,也許我們能夠從墳墓里尋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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