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最後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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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前幾天,在下小雪之前,還沒冷的時候,螞蚱晚上在店裡賣燒餅,回去的比較晚,都臨近凌晨一兩點鐘的時候。

  突然!在外面的荒草裡面看見一個晃晃悠悠身穿白色衣裙的女鬼!

  這女鬼奔著他就抓了過來,雙手掐著他的脖子,差點沒把他掐死!當時螞蚱手裡有一盆滾燙的刷鍋水,直衝著女鬼潑了過去,這才勉強保住小名!」

  我跟盧東聽的滿臉嫌棄,這都啥亂七八糟的?

  就這智障的故事經過,當成都市鬼故事傳說都不夠格!

  我摸著腦袋,「不是,大哥,就螞蚱撞鬼這件事都是從哪兒道途聽說來的?」

  一跟他較勁,王老闆還不願意了,「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就……就螞蚱的老婆說,他那天晚上嚇得魂不守舍滿臉慘白,整個人一驚一乍的,還埋在被子裡哭。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周遭鋪子的老闆看著他都是傻不愣登的,三魂七魄都給飛走了。

  再後來就張羅著賣鋪子,我就來了。

  當然了,這就是咱們瞎說的,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撞鬼,這隻有螞蚱自己清楚了。」

  盧東端著熱水喝了一口氣,「他是哪天晚上撞鬼的,您清楚嗎?」

  王老闆搖搖頭,「不太清楚,好像就是下小雪的前一天,好像是八號晚上……」

  一言出,我們兩人臉色瞬間變了。

  我一把抓住老闆的胳膊,焦急的問道:「這個螞蚱住在什麼地方?大名叫什麼?」

  男人被我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道:「大名張德生,住在什麼……哦,他要回老家了,讓我快點結了錢,鋪子轉手,他要回老家了!」

  南宏市西郊客運站。

  「隊長隊長!已確認目標!」

  「立刻實施逮捕!」

  人來人往的客運站中幾個年輕人從人潮中擠出來,瞬間!將一名坡腳的中年男人摁在了地上!雙手背在身後,拷上了手銬!

  中年男人身上的大包小包散落在了火車站的月台上。

  跟隨中年男人一起離開的婦女,以及兩個孩童被嚇得哇哇大哭,周圍的人群緊跟著引起一陣陣的騷亂!

  幸虧,早就準備好的客運站保安在一瞬間出動,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將中年男人摁倒的幾個年輕人掏手入懷,將警察證展示給周圍的人群。

  盧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手中舉這個擴音喇叭,高聲喊道:「諸位!諸位,不要驚慌,不要跑動!沒關係的!這只是警察辦案,再捉拿嫌疑犯,大家不要驚慌!不要害怕!」

  我捂著耳朵,從他身旁經過,來到了張德生的面前。

  孫浩和趙志遠一人架著一邊,將男人給擡了起來,我從懷裡掏出一張單子給他看,「張德生,這是市人民警局的逮捕令,現在懷疑你是李曉蘭一案的嫌疑罪犯,給予逮捕,帶走!」

  話音落下,一隊的警局正想拉著他離開,那名婦人突然跪在地上。

  她淚如雨下的高聲喊道:「冤枉!冤枉,我們家男人特別的老實,從來沒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而且身上還帶著病,絕對不會犯法的,警察!我們冤枉!」

  眼瞧著周圍的已經拿出手機來拍攝,我快速的起身將婦人拉起來,「放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

  市中心警局,刑偵大樓。

  「張德生,男,今年四十三歲,無業游民,患有良性淋巴瘤,家住開發區城郊的八里村,已婚,有兩個孩子。」

  我看完基本的資料,放下後,詢問著面前的男人,「對嗎?」

  張德生,俗稱螞蚱,雙眼緊盯著我,突然撲哧一笑,「當初你拿著那女人照片四處問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妙,沒想到!還是沒能跑的了!」

  我哈哈笑著,「怎麼,你該不會以為離開南宏市,我就找不到了你?」

  男人咂咂嘴,「那你找起來,也特別的費勁。」

  「人都被逮住了,說說,怎麼把李曉蘭給弄死的?」

  「冤枉啊!我沒把那婆娘弄死!」

  張德生情緒激動,吵吵嚷嚷道:「這種事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撞死她的大車司機,幹嗎來找我!你們抓錯人了!」


  聽到這種幾乎等同於挑釁的話,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非常的高興。

  李曉蘭遇害一案的最後一塊拼圖總算是找到了。

  可以確定,張德生就是十二點後到凌晨三點以前跟李曉蘭發生接觸的人。

  盧東拍著桌子,沒好氣的說道:「不是你殺的?!不是你殺的,你管著這種閒事幹什麼,還……還弄跟繩子將她沉到池塘裡面去,做好人好事?!」

  張德生蠕動著嘴唇,一時語塞。

  從態度上就能看出,這傢伙是個滑頭,若不對他嚴厲點就會得寸進尺。

  我看著他眼珠亂動,幾乎能猜到他下一句會說什麼,直接亮出了一張照片。

  「繩子。」

  我指著照片上半解繩子,「這是從李曉蘭身上扒下來的繩子,跟你店裡面用來捆麵粉的繩子一模一樣,這就是證據。」

  「這……這種繩子家家戶戶都有!」

  「還有腳印,池塘邊緣位置發現很多橡膠皮底的腳印,大小跟你的腳印吻合,而且我還在包裡面搜出三雙這種樣子的鞋子。」

  我將一疊照片直接扔到了張德生面前。

  張德生再次沉默不言。

  「給我們說說唄,你七號晚上夜班時候遇到的女鬼,好傢夥!我在荒廢廠房吃飯的時候,大大小小的版本聽了十幾個,給我們講講最原始的。」

  我話音剛落,盧東在旁怒喝道:「張德生!我們既然敢在月台上抓人,手裡就有一定的證據,你再這樣僵持下去,就屬於搗亂司法調查。

  到時候不管你有沒有罪,都會被刑拘關押的,受苦的是你自己!」

  兩人審訊,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都是常有的事。

  看著張德生嘴角抽動,明顯是扛不動了。

  我繼續說道:「方才聽你說什麼大車司機的事,我們調查出來了,李曉蘭的腦袋確實是被大車給割掉了。

  既然你不是兇手,仔細交代完就能離開,何必這樣僵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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