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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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案死者李曉蘭,家住方廟村,屍體發現於方廟村西五里地的荒廢池塘,發現時間為十一號早晨五點四十三分,發現人為過往的大車司機。

  初步推測死亡時間為是八號晚上八點左右到九號清晨八點,中間的十二個小時內,根據案發現場推測,荒廢池塘為埋屍地點,並非第一案發現場。

  兇手埋屍時間未知,初步推測為附近人士,熟悉池塘地理環境為止,用大石塊對屍體沉塘

  此案著重注意點,至今未發現死者頭顱。」

  我將案件的基本情況說完,入座一旁,示意在座的各位繼續。

  盧東清清嗓子,站起來說道:「李曉蘭,三十二歲,初中文憑,在西橋區某大型服裝連鎖店當服務員,根據走訪調查,她於本月初一號晚打電話給店長請假,請假時間為一周。

  從李望宇的交代中得知,他曾在月初對李曉蘭進行施暴,並在臉上肩膀等位置留下淤青,很可能,這就是女人請假的原因。

  根據調查附近鄰居得知,二號和三號兩天都沒有見到李曉蘭初步,估計臥床在家休息。

  四號下午,李曉蘭到方廟村村西的小賣部購買肉類和奶類食品,在四號晚上,前往父母家吃飯,並於當晚十點回到自己家。

  五號上去,前往方廟村村委會繳納養老和醫療保險基金,隨之回家。

  六號中午,仍舊在村西的超市購買禮品,前往一個名蘭姨的家中做客,用了午飯回家。

  注意,這個蘭姨是個媒婆,據她交代,當天中午是在給李曉蘭介紹新的男朋友。

  並且介紹成功,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

  七號,行蹤無法調查。

  八號仍然沒有目擊證人確切證明,但我跟浩子走訪的時候,村頭曬太陽的大爺大媽曾看到疑似李曉蘭的女人,騎著電瓶車離開村莊,不知去向。

  八號晚,媒婆蘭姨曾打電話聯繫李曉蘭,此時已經處於失聯狀態。

  按照蘇法醫推測的死亡時間,九號晚就已經遇害了。」

  盧東將紙質的行蹤報告一人給了一份,「我的調查結果匯報完畢。」

  我點點頭,問道:「媒婆給李曉蘭介紹的男朋友查到沒有?」

  「按照蘭姨的說法,男人名叫王強,跟蘭姨的男人在同一個工地上面打工,但具體的消息並不知情,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我們撥打過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我在紙上寫下王強的名字,「好,列入接下來的調查方向。」

  緊接著,鵬飛跟著起身,「李曉蘭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下落未知,她沒有私人電腦,家裡有一天老式的台式機,全都是一些病毒和遊戲,處於很久沒人用的狀態。

  關於李曉蘭的電子信息,我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但媒婆的電話號碼,我查出了歸屬人,名喚王炳強,男,三十七歲,老家某盆地省份,特長是泥瓦工,常年穿梭於各一線大省務工,婚姻狀態空白,老家有父母和姐姐兄長。

  我曾打電話給王炳強的工地詢問,他從七號下午離開工地,一直到現在沒回來。」

  我挑挑眉,「這個嫌疑更大了。」

  鵬飛打了個響指,「對,所以我提議接下來前往工作,著重調查王炳強。」

  他坐回座位以後,緊接著是方無雙起身。

  方無雙年近三十,長了一張十八歲的臉,再加上乖巧溫順的性子,誰看都像是弟弟。

  他甜甜的笑道:「我走訪了埋屍現場,以及李曉蘭的家裡。

  首先現場,由於埋屍時間太長,加上天氣變化原因,現場的痕跡遭到嚴重破壞。

  但根據僅有的腳印和行蹤判斷,埋屍人為男性,年紀三十五歲到五十歲,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體重一百六十到一百八十多斤,文化受教育程度不高,喝酒抽菸,從事體力勞動,性格暴躁,對附近相當熟悉。

  對於埋屍一事做了大量的功課準備,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回到現場。」

  我聽他如此詳細的描述,先是一愣,後反問道:「這已經不屬於現場痕跡分析,而是屬於犯罪者側寫了。」

  方無雙無奈的一笑,掏出幾張模糊的草叢照片貼到小黑板上。

  他聳聳肩,「現場實在沒有什麼好分析的,我簡單的側寫一下,我曾在大學修過犯罪心裡,請隊長相信我的能力。」


  盧東呲著牙花子,吐槽道:「隊長相信,我可不相信。什麼側寫,你這就叫瞎猜!」

  「罪犯側寫是一項有科學根據的技術手段,怎麼能是瞎猜?」

  「我不信,罪犯真就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方無雙噘著嘴,「我說的是拋屍人。」

  「拋屍的不就是殺人兇手?」

  聽著盧東的說法,我率先開口否認,「那可不一定,疑罪從無,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拋屍跟殺人兇手是一個人,所以,我們就要判定他不是一個人。」

  盧東翻著白眼,「你們呀,總喜歡把簡單的事物複雜化。」

  我揮揮手,示意繼續。

  方無雙又貼出幾張照片,從農村校園的布置來看,應當是李曉蘭和李望宇的家。

  「額,家徒四壁,十分簡陋,家中除了簡單的家具和無法變賣的家具,其餘什麼都沒有。

  很多家具都有打砸的痕跡,說明李望宇經常性的毆打李曉蘭。

  被褥和衣服上有相當一部分帶著血跡,也能說明家暴一事的經常性。

  我還注意到,李曉蘭家中有大量的止疼藥和雲南白藥,再根據方才的行蹤推測,每次被家暴後,她都會獨自在家裡治療,等情況逐漸好轉後,再出門上班。」

  方無雙再次看了幾眼小黑板,「沒了。」

  盧東有意跟他擡槓,「這就沒了,她家那麼大,你什麼都沒看出來?」

  「東哥又不讓我瞎猜,我能看出什麼來?」

  我笑著看向蘇琪,「蘇大法醫,請。」

  蘇琪拿著厚厚的一疊資料上場,不看也沒有張貼,直接遞給了我,「解刨的照片慘不忍睹,替一部分警員的心理健康著想了,我就不張貼了。

  我說幾個簡單的事,根據胃部食物的消化程度計算,死亡事件的推測沒有問題。

  而且,我們利用最先進的分析技術,逐步分析出了李曉蘭死前的最後一餐,是西餐廳。

  惠靈頓牛排、紅酒以及西藍花和水果沙拉,以她的經濟實力並不會去吃西餐。

  死前應該跟什麼人見面,並且是十分正式的見面。」

  「王炳強。」

  蘇琪笑著,繼續道:「脖子上的傷口非常的整齊,我原先懷疑是被非常小心的切割下來,後來突然想到,有可能是被某種又快又細的東西,在瞬間割掉的。

  比如一根懸在半空之中的魚線,人在高速向前奔跑的時候,脖子正好撞上魚線,就會造成魚線割下頭顱後十分整齊的橫切面。

  對,就是這種,大家能理解嗎?」

  我們一個個歪著腦袋,雖然能理解,但這個調查方向太奇怪了?

  盧東艱難的提著意見,「一個人高速奔跑撞向魚線,整齊的割下自己腦袋的情況,好像太不容易發生?」

  「我只是給在座的各位提供一個方向,可以朝這方面去理解。」

  我順勢問道:「那另一個方向?」

  「一個技術非常精湛的外科醫生,最起碼有十年以上的外科經驗,才能造成如此完美的橫切面。但這個條件跟方無雙的側寫就矛盾了。」

  「要麼藉助外力,要麼外科醫生?」

  蘇琪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我發愁的揉著腦袋,這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調查方向。

  蘇琪稍稍停頓片刻,正想繼續說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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