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君臨天下篇:尾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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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說道:

  「誒誒誒,咱們先別急著介紹人物,我想知道,你們現在對於湮滅這種丹祀消息有沒有什麼對策。」

  易飛揚淡淡地說道:

  「很簡單,我們只要找一個東西替代就行。」

  張葭信說道;

  「怎麼個替代法?」

  易飛揚回答:

  「其實答案很簡單,我們取一個東西為X,然後引導這些人尋找丹祀,最後找到的東西就是這個所謂的X,這個X的歷史故事和歷史傳說又與丹祀的相關傳聞相吻合,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會把X當做是自己要找的東西,這樣一來,就大功告成了。」

  我點點頭,然後從褲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香菸剛剛掏出來的時候,張葭信先是用震驚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隨後就兇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掐滅了菸頭。

  我說道;

  「那,我們目前可以找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來代替這玩意呢?」

  易飛揚搖了搖頭:

  「還沒想好。」

  我說道:

  「行吧,那就晚點再說吧。」我看著易飛揚說道,「老易,蔣諾徐燦他們知道你活著的事情嗎?」

  易飛揚看了我一眼,說道:

  「老齊,我想跟你說個事情,你湊近點。」

  我心一驚,先是瞥了張葭信一會兒,隨後又覺得奇怪,有什麼事情要講得這麼隱晦。

  我慢慢把腦袋伸向易飛揚,準備聽這傢伙跟我講什麼悄悄話,然後我就看到易飛揚用手按在桌子上的白刃,緊接著,我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就覺得自己脖子格外的痛,隨後就是窒息的感覺涌遍全身。

  我身子一軟,直接就從凳子上跌落下來,我捂著自己的脖子,發現手心裡全是血液,再回頭看易飛揚,後者已經不在凳子上了。

  我的喉管被挑斷,壓根就說不出話,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我不明白,易飛揚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感到背後一涼,易飛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淡然,聽不出一絲情緒:

  「齊子健,你為什麼會覺得,你父親殺我全家,我就一定會對你心存善念呢?」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我想回頭看易飛揚一眼,但是喉管的傷口很痛,丹祀基因正在極力修復,短時間內,我的腦袋無法做到扭動。

  「齊子健,你們這對罪惡的父子就下地獄去團圓吧。」

  話音剛落,我就感受到心臟一疼,低頭一看,白刃穿透了我的心臟,前方的地面被染得猩紅。

  我砰的一聲倒在地上,視野里的張葭信此刻就坐在凳子上冷冷地看著我,她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好像這一切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意識一下子消失,我整個人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裡輸液。

  醫院裡白花花的燈光照耀在我臉上,周圍的燈飾雕刻得很完美,這是一間高級病房,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間病房了。

  這是柴可夫斯基建立在魔都的私人醫院,這病房的高級感,我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

  說來也有道理,我這種心臟被貫穿的人,如果去正規醫院,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我有試著去想易飛揚給了我一刀我為什麼還把我送醫院的原因,但是想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結果,我決定先起來吃點東西。

  我抽掉身上的管子還有下半身的排尿管,剛剛一坐起身子,我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

  那是一種很熟悉的負重感。

  我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了,聽不見周圍世界昆蟲鳥類的鳴叫,只是一個從床上坐起來的動作,但是我卻覺得身體特別的沉重。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我把手放到旁邊的床頭櫃錘了一下。

  劇烈額疼痛感席捲全身,但是床頭櫃卻毫髮無損,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身體裡的丹祀基因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媽的,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睡了一覺就變成普通人了?

  我正感到納悶,忽然間,病房的門就打開了,徐燦拿著一個洗臉盆走了進來,我倆張著眼睛對視著。


  徐燦手裡的洗臉盆掉落在地上,水灑了一地,隨後徐燦面無表情地退出了病房。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死胖子怎麼了,就聽見病房門外出來徐燦吶喊的聲音:

  「快來啊,大家快來啊,老齊醒了。」

  砰的一聲,病房的大門打開,蔣諾和徐燦同時衝進來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然後一個勁地撫摸。

  徐燦賤兮兮地看著我說道:

  「感覺怎麼樣寶貝,你心尖上還有我的位置嗎?」

  蔣諾立馬接話:「小齊總,您還記得我是誰嗎?我是否還在你心中?」

  我朝著兩個人翻了個白眼,張曉晨搬了張椅子坐到我身邊說道:

  「醒了就好,你這一睡就睡了一個星期。老齊,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吧。」

  我點點頭,說道:

  「我的丹祀基因不見了。」

  張曉晨搖搖頭,說道:

  「消失了,也沒有完全消失。你基因里的丹祀被徹底移除了,但是有人在你眼睛裡注射了丹祀基因,這樣一來,你就像之前的志軍一樣,擁有可以放慢一切動作的視覺,丹祀強化過的身體肌肉也還在,只是那種像個怪物一樣戰鬥的能力消失了。」

  「這種情況發生以後,你基因里的這玩意消失,以後你生育的後代是不會擁有丹祀基因的,這份基因從此以後就徹底消失了。」

  「對你做這件事情的人抹去了你身體裡的丹祀基因,他的目的應該是想要讓世界上所有的丹祀人消失,但是他又怕你失去自保能力,所以改造了你的眼睛,保留了你高強度的肌肉素質,那個人對你的關照很深。」

  我低下頭,淡淡地說道:

  「那個人是易飛揚。」

  張曉晨點點頭,說道:

  「猜到了。一段時間以前,張葭信找到了我們,她用刀刺穿了我們的內臟,然後給我們注射了抹滅丹祀基因的藥物。」

  「這種方式的原理很簡單,似乎是先給身體造成致命傷,這樣大量丹祀就忙著修復傷口,血液丹祀濃度下降,然後再注射一種很溫和的藥劑,他們可以讓我們身體裡高強度的丹祀基因全部消失。」

  「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在柴可夫斯基的醫院裡了,身上插滿了管子,應該是易飛揚的所作所為,但是我並沒有找到他本人。」

  「老齊,你方便告訴我這段時間你都經歷了什麼嗎?為什麼,你和伊行彪還有志軍會同時出現在這裡。」

  我把君臨城所有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然後省略了桃香悠的故事,因為那段回憶我不是很想提起。

  我才剛剛說完,徐燦就用手用力地扯住了我的耳朵,我連忙說死胖子你幹什麼?

  徐燦罵罵咧咧地說道:

  「狗雜種,向家出來之後你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們,這種事情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的。」

  我低頭看了一眼徐燦那空蕩蕩的袖子,心中一暖,還是說道:

  「龍閥,影子還有向家人全死了,那座城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活人,你們去了也得死。」

  蔣諾雙手叉腰:

  「死就死唄,我們又......」

  我立刻打斷蔣諾:「我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我只有你們。」

  一瞬間,病房裡一下子沉默了,房間裡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

  「怎麼就你們?梨姐呢?」

  徐燦說道:

  「梨姐在隔壁病房照顧志軍還有伊行彪,他們兩個已經醒了兩天了,但是我勸你不要進去隨意走動。」

  「為什麼?」

  徐燦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

  「你蠢啊,那病房裡冷淡的空氣誰願意待啊。」

  我摸著腦袋,琢磨著徐燦的話,忽然間就想到了什麼,說道:

  「老徐,你剛才說到的傷員里,沒有易琉和張葭信嗎?」

  張曉晨搖頭說道:

  「沒有你說的人,他們應該是被易飛揚帶走了。」

  蔣諾說道:

  「老易跟你說,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還需要一個收尾工作,應該就是需要你去做。抹去我們所有人的丹祀基因,應該就是為了讓我們去做消除丹祀傳說的消息,然後再完成這些事情以後,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張曉晨點點頭;

  「的確,易飛揚消失,應該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把最簡單的人任務留給我們,然後希望我們在這件事結束以後,就不用再管了。」

  我低下頭,嘆了口氣,心中覺得很是愧疚,我身邊發生的事情對於易飛揚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但是他就能對我保持著最大的善念。

  「其實他不用這麼做的。」

  徐燦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行了,老齊,小揚讓你幹個輕鬆活之後休息不就是為了讓你好好生活嗎?就你剛才講的事情來看,他是我們最不用擔心的人。」

  張曉晨給我倒了一杯水,說道:

  「行了,暫時先不說這些,既然易飛揚把問題拋給我們了,我們現在就得想想辦法怎麼把這些事情解決了,這些人估計現在也在滿世界找我們。」

  我喝了口水,說道:

  「辦法倒是很簡單,我已經有計劃了,咱們只要混進這些人的公司就會好辦很多。」

  張曉晨說道:

  「怎麼講?」

  我道:

  「他們不是一直想要找這些東西嗎,我們進入這些人的管理層,然後引導他們去找丹祀,最後告訴這些人,這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我話說到這裡,不一會兒,病房的門就打開了,伊行彪推開大門走進來,他左手袖子空空蕩蕩的,臉色還有些慘白。

  「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伊行彪說道。

  「臥槽,你他媽的剛剛一直在外面偷聽啊!」

  徐燦驚呼道。

  伊行彪擺了擺手說道:

  「死胖子,你這音量,老子在隔壁都能聽見。」

  徐燦撇撇嘴巴沒再說話。

  我看著伊行彪說道:

  「我想要點錢,注意,是要點錢,不是借錢,另外,我需要你們公司的團隊給我包裝一下。」

  伊行彪說道:

  「沒問題,這點事包在我身上。」

  伊行彪正在門口站著,不一會兒,我就看到蘇梨扶著張志軍出現在了門口,張志軍的眼睛在我身上掃視了一會兒,說道:

  「身上的碎骨都恢復了?」

  我點點頭:

  「易飛揚沒有直接注射藥劑,應該就是想等我的骨傷恢復吧。」

  張志軍點點頭。

  這個病房在這一瞬間陷入了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面對久違的重逢,大家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徐燦的手機叮鈴鈴地響了,我扭頭一看,徐燦這孫子已經接通了電話:

  「哦哦哦,好的好的,我馬上來。」

  徐燦掛斷電話,對著蔣諾說道:

  「走,諾諾,我的豪華外賣到了,陪我下樓拿去。」

  ——

  吃完午飯,徐燦等人就返回了別墅宿舍先打掃下衛生,而我和伊行彪則是打了個計程車去到了伊氏公司總部。

  一到公司樓下,伊行彪就領著我大搖大擺地往裡走,可是剛剛走了沒幾步,門口的保安忽然把我們全部攔了下來。

  伊行彪傲慢地看了這保安一眼,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保安睜大眼睛看了伊行彪一會兒,隨後低頭說道:

  「你是,伊行彪少爺。」

  伊行彪說道:

  「知道還不趕緊滾開。」

  保安對著伊行彪笑了笑,說道:

  「這位先生,我就知道您是以前的公司少爺,所以我才不讓你進去。」

  「以前?」我驚呼道。

  那保安看了我一眼,立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大聲叫道:

  「齊子健!齊子健!你是齊子健。」

  我被保安這舉動搞得有些發懵,然後看著他驚恐的表情說道:

  「誒,哈嘍,您好,我是齊子健。」

  我的話音剛落,那保安雙腿一軟,整個人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來人啊,來人啊,齊子健和伊行彪回來了,齊子健和伊行彪回來了!」

  扭頭一看,我發現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保安,這些人一個個都拿著警棍。

  我湊到伊行彪耳朵邊上小聲說道:

  「伊老闆,您不是這家公司的總裁嗎?」

  伊行彪白了我一眼,然後非常嚴肅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似乎也不知道公司的這些保安為什麼這樣對他。

  但終究,高傲的人永遠不會低下自己的腦袋,伊行彪冷冷地說道:

  「滾開,別惹我。」

  為首的保安大聲叫道:「媽的,你還以為自己是公司的老闆嗎,抄傢伙,給我揍他!」

  雖然說沒有丹祀基因了,但是我的肌肉素質比起普通人還是要清楚好幾個級別,而且我的眼睛和張志軍一樣接受過改造,面對這些安保人員,簡直輕鬆極了。

  砰砰幾拳過後,這些安保人員倒在地上,我看著地上的這些人,沒有吭聲。

  「媽的,報警,報警!」為首的保安一直在吶喊。

  他話音剛落,我就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水果刀一丟,那把刀精準地刺進了為首保安的手機里。

  那保安嚇得一哆嗦,沒再敢說話。

  我扭頭看向伊行彪,想對他說一句:老闆,我表現怎麼樣。

  結果這傢伙直接走到了公司的電梯面前,電梯門打開,他只是用高傲的眼神看了電梯裡面一眼,裡面的那些員工像見了鬼一樣,瘋狂逃竄。

  伊行彪用手擋住電梯門,看著我冷冷地說了一句:

  「跟上。」

  我和伊行彪坐上電梯,然後慢慢朝著頂樓的位置升上去。

  我湊到伊行彪身邊說道:

  「老闆,你們公司好像有人奪權啊。」

  伊行彪則是不以為然地說道:

  「習慣了,我父親在的時候,這些人就想要公司的股份了。」

  我說道:

  「那沒問題,老闆,我待會兒把這些人的胳膊全部擰斷,給您出口惡氣,您到時候加錢就行。」

  伊行彪朝著我翻了個白眼,說道:

  「滾遠點,按照易飛揚的說法,我們現在開始,到事情全部結束,最好是用合法手段,即使沒有丹祀基因,你也比普通人要厲害太多了,方法還是要找准。」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伊行彪領著我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伊行彪的步伐很快,每走一步都有一種霸道總裁歸來的感覺,我跟在他後面,像極了一個小老弟。

  伊行彪一腳踹開玻璃門,裡面坐著兩三位身著西裝的紈絝子弟。

  之所以說是紈絝子弟,是因為我之前參加伊業和伊行水葬禮的時候,見過這幾個人,舉止輕浮,對伊氏公司的股份覬覦很久了。

  這段時間應該就是伊行彪失蹤了,這些人開始奪權。

  說老實話,以前碰到這種事情,我是相當害怕的,但是現在,我竟然還有點小興奮。

  我在辦公室里巡視了一番,緊接著就看到了好幾個外國保鏢,外國保鏢面前的沙發上坐著兩個歐美人,分別是一男一女。

  這兩個人我有點印象,張曉晨給的照片上有這兩個人的樣子,分別是安妮謝爾頓和道格拉斯。

  這下子,我完全明白最近到底發生什麼了。

  這些境外集團應該是從路易斯公司的資料那裡知道了伊氏公司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存在,所以他們選擇入侵伊氏公司。

  加大股份融資,扶持紈絝子弟上位,這樣他們就可以掌握伊氏公司的所有資料。

  伊氏家族是齊墨的後代,肯定是擁有關于丹祀基因的詳細記載,到時候讓這些人發現了,說不定下一個法夫納,齊海或者是路易斯又要誕生了。

  這種人一旦出現,老子又沒有太平生活過。

  其中一個梳著嬉皮士髮型的紈絝子弟說道:

  「媽的,伊行彪,不是老子說你,你怎麼又把這逼人帶過來,你是覺得氣死舅舅還不夠,想要氣死我們嗎?」

  伊行彪沒有理這些紈絝子弟,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看著這些紈絝子弟。


  另一個扎著高馬尾,留著藝術家髮型的紈絝子弟說道:

  「喲喲喲,伊行彪先生,您這手怎麼沒了,不會前段時間失蹤是被拉美那邊人口販賣的進貨商報復了吧。」

  伊行彪依舊沒說話,其中一個膽子很大的花襯衫紈絝子弟從椅子上坐起來,然後慢慢朝著伊行彪走去,似乎是想要欺負伊行彪這個殘疾人。

  我立刻走到伊行彪面前,擋住了這個花襯衫,這三個人我之前是教訓過他們的,他們對我印象不好,但是也不敢明目張胆動手。

  「讓開,我倒要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我嗯了一聲,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拿走了桌子上的一個菸灰缸,然後放到背後悄悄遞給了伊行彪。

  我剛從伊行彪面前走開的時候,這花襯衫就一副囂張的表情,然後推了伊行彪一把,緊接著就是一個下勾拳打向伊行彪。

  這傢伙的拳頭還沒有使出來,伊行彪就用自己手裡的菸灰缸重重地敲在了這個人的下巴上。

  花襯衫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其他的紈絝子弟還想上前,我站在伊行彪身後朝著那兩位招了招手,面帶微笑看著他們。

  兩個人立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唉呀媽呀,真想不到,我齊子健有一天還能對別人形成如此恐怖的威懾力。

  「啊!啊!嗷!啊!啊!」

  花襯衫倒在地上一個勁慘叫,伊行彪用僅存的那隻手一個勁敲著這傢伙的腦袋,打得他嗷嗷叫。

  等到伊行彪手裡的菸灰缸被完全敲碎,他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安妮謝爾頓和道格拉斯兩個人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兩傢伙坐在椅子上沒有吭聲。

  伊行彪慢慢走到椅子邊上坐下,然後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不說話。

  辦公室里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吭聲,嬉皮士雙手直哆嗦,他拿著手機說道;

  「報警,老子現在就報警,我看看你......」

  伊行彪瞪了這傢伙一眼,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趕緊報警,我正想著無法脫身,你們集成這公司應該有的一段時間了,那走私和販賣人口的買賣不知道你們取消了嗎?」

  兩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說話。

  伊行彪熟練地把手伸進辦公室抽屜,然後掏出了兩根古巴雪茄遞給了我一根。

  這孫子很自然而然地把打火機甩給我,我也很識趣地給他點上,最後也給自己來了一個根,兩個人就這樣牛逼轟轟地抽著煙。

  伊行彪吐出煙圈說道:

  「你們報警,我就直接舉報你們公司乾的髒事,到時候你們直接坐牢。嗷,對了,我從來沒有在伊氏公司工作過,我從來都是直接替我父親做買賣的,我沒有繼承公司,從來就不是法人。你們應該沒有證據,到時候就得謝謝你們替我父親背黑鍋了。」

  嬉皮士和藝術家嚇得立刻就不敢說話了,有時候,我也很佩服伊行彪,他身上真的有那種冷血總裁獨有的人格魅力。

  話一說完,坐在沙發上的道格拉斯就鼓起了掌,他用英文說道:

  「二位應該聽得懂我說話吧。」

  伊行彪吐了口煙圈,然後也用英語說道:

  「有屁就放。」

  「二位真的相當有個性,我很喜歡,但是我們現在有要事要談,希望二位可以到時候再談自己的家事。」

  伊行彪看了我一眼,這傢伙雖然眼神高傲,但是我還是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有點東西,早在來的路上,我們兩個人就討論出了這後面的事情應該怎麼執行。

  伊行彪熄滅雪茄,說道:

  「你不就是想要丹祀嗎?公司的資料都是我做的障眼法,你要這東西不跟我談,跟這些廢物談有什麼意思?」

  公司資料當然都是真的,伊行彪這種極端的總裁很會拿捏人心,只要和他做過商業合約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嘴裡說出來的東西,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這是一種心理壓迫,目的就是讓這些人覺得我倆牛逼轟轟,十分有逼格,相信我倆說的話,並從潛意識裡默認這些資料是假的。

  而這個時候,張曉晨和志軍兩個人會按照伊行彪的指示,在今晚銷毀所有關於伊氏公司對于丹祀基因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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