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遺情舍宅篇:家族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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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台階上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台階頂端是燈火通明的一片,那是一個巨大的漢式宮殿,其規模有多壯觀在參觀了這麼多奇蹟般的建築以後,我真有些詞窮,懶得形容了,總之這宮殿要是搬出來,估計也得是一大世界奇蹟。

  走進宮殿,地上是一片黃金鋪成的地板,頭頂上的瓦房懸掛著一顆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與夜明珠交相輝映的是一座座精美的宮燈。

  我老爹以前是做古董生意的,所以我知道這種精美的純手工宮燈大概值多少錢,向家歷史悠久,這一個燈估計就有個幾十萬吧。

  宮殿兩側是一排巨大的紅木柱子,上面雕刻著鳳凰慾火重生的圖案,一左一右的柱子,用的是陰刻和陽刻兩種雕刻方式。

  每一個柱子中間都放置著一張桌子和墊子,桌子上放置著一壺酒和一盤牛肉,牛肉周圍堆放著糕點和一些瓜果。

  一開始我以為向家人的家宴會是什麼滿漢全席,但是後來想想,這家裡就沒幾個人,會做飯並且願意做飯的,那應該就更少了。

  行吧,入座以後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分成了兩排。

  對面坐著的人是易飛揚易琉等向家人還有張葭信,張志軍和張曉晨三人。

  我們這邊的人都是外來客人,我和蔣諾蘇梨,徐燦坐在一邊,和對面一對比,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徐燦把腦袋湊了過來,他小聲說道:「老齊,這家人有點摳呀,這碗筷用的都是明代的瓷器,但是這些菜我真的不敢恭維。」

  說完,徐燦就伸手去抓桌子上的那片牛肉。

  徐燦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牛肉,蔣諾就一把抓住徐燦的耳朵把他往自己身邊扯,徐燦估計是餓極了,他剛準備讓蔣諾鬆手,一隻筷子就插在了徐燦桌子上的那盤牛肉旁邊。

  「臥槽!誰!是誰!」

  徐燦在宮殿裡大呼小叫,對面的桌子上,向止容還保持著丟筷子的手勢,他陰毒的眼神落在徐燦身上:

  「族長還沒有來,你這肥豬憑什麼先動筷子。」

  徐燦嘿嘿一笑;「嘿嘿,沒有動筷子喲,你爺爺我是直接用手拿的。」

  向止容這種與世隔絕的人似乎是第一次見到臉皮這麼厚的人,他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那是難看到了極點。

  我和蔣諾對視一眼,強忍著不笑出聲。

  這個時候,向易棋端坐在原位,她嚴肅地說道:

  「向止容,這幾位是族長欽點的客人,你這樣要是傷到了他們,斷根手指應該都算是輕的了。」

  向止容從竹筒里重新拿了一根筷子放在碗上,隨後跪坐在原地,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這騷婊子是不是被男人***了,這麼喜歡多管閒事,你不在外面陪男人,回來幹什麼?」

  我人傻了。

  這傢伙說話太粗暴下流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向家人可以說話如此下流,以至於我的大腦都下意識地對這些話進行了屏蔽。

  而且向止容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他一字一頓說出這種話,語氣里沒有任何挑釁與不滿,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平靜,我一下子感受到了這個家族裡的人的恐怖與噁心。

  向易棋沒有看向止容,她端坐在桌子面前,語氣也十分平淡:

  「怎麼,向止容先生對我有興趣?」

  向止容依舊面無表情,他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他看著前方,嘴裡說的卻是無比下流膚淺的話:

  「我對你這麼髒的沒什麼興趣,看著你婊子的樣子我就覺得心煩。」

  啪嗒一聲,向英墨手裡的筷子斷成了兩半,他扭頭惡狠狠看著向止容,臉上青筋暴起;

  「向止容,你對家裡人說話可以放尊重點嘛?」

  向止容面無表情,語氣甚至比易飛揚還要淡然:

  「你這麼維護她是喜歡他嗎?喜歡就拿去,我從來就看不上這種為了目的不惜爬上男人床的女人,對了,我得提醒你,山下的世界裡有一種病類叫做性病,你小心點。」

  向英墨嘴巴張開,他剛想還嘴,向易棋直接攔住了他,女人的表情很穩重,絲毫沒有情緒可言。

  就在我以為爭吵要結束的時候,身邊的徐燦忽然將手高高舉了起來;

  「我有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徐燦對著向止容大聲吼叫道:


  「我想問問您,有女人看上過你嗎,哪怕是婊子。」

  向止容張嘴說道:「我不需要得到別人的......」

  向止容話還沒有說完,徐燦就拔掉插在桌子上的筷子甩在向止容臉上,一連串嘴炮發射出去:

  「哦喲喂,好啦弟弟。你不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可與喜歡,不要說得那麼高大上啦,你不就是沒人喜歡沒人疼愛嘛,我知道的,咱們不需要找那麼多理由哦,女孩子都不喜歡你這種下頭男嘛,我很理解的啦。」

  向止容臉上的表情那真是好似一道閃電要劈在徐燦身上一樣,徐燦繼續對著向止容用一種很浮誇的嘴炮方式說道:

  「好啦,下頭男,你這種殘次品沒有人喜歡我也理解......」

  我發現丹祀人對於殘次品這三個字似乎都很敏感,向止容沒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原本只是皺眉的表情,忽然,他暴跳如雷,一巴掌就把面前的桌子拍成了兩半。

  「你這雜碎。」

  我感受到一種強烈的信息素蔓延在宮殿裡,徐燦笑了笑,將一塊兒牛肉放進自己嘴裡:「雜碎罵誰呢?」

  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濃,我注意到徐燦的雙手在發抖,他應該是充分感受到了來自向止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當然是你這......」

  徐燦忍著顫抖的嘴唇,大聲喊道:

  「嘿喲喂,雜碎罵我!各位,你們聽見了嗎?有個雜碎承認自己在罵我。」

  徐燦從小出生在市井,向止容雖然說話下流,但骨子裡接觸這種小混混的機會還是很少的,他肯定沒有意識到徐燦是在占他便宜。

  向易棋朝我們這邊抿嘴微笑,表示感謝。

  向止容的眉頭快皺到鼻子那裡了,他盯著徐燦,一步一步朝我們這走來。

  我調動身體裡的丹祀基因,心說徐燦惹事我肯定是要擔著的,誰叫我是他老闆呢。

  向止容走了沒幾步,宮殿外傳來了一陣清脆冷峻的女聲:

  「向止容,讓開。」

  尋聲望去,一個跟易飛揚今天撿回來的女人長得很像的美女走了進來。

  這女人身著一身米黃色的漢服,漢服沒到腳踝,她十分骨感的腳踝露在外面,白裡透紅的腳掌踩在黃金地面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女人和豬圈裡的女人長得很像,兩個人都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麗,但是女人的五官長得更加立體,下顎線更加有骨感,整體呈現清瘦的感覺。

  女人一步步走進大門,然後就來到了宮殿最前方的台階,她坐在主位餐桌看著我們所有人。

  女人為自己倒了口酒喝下去,然後對著我們所有人說道:

  「族長今天要守在山上不能來,由我代理這次會議。」

  向家所有人都端坐了起來,所有人都用嚴肅的目光看著這個女人,好像這個女人在向家有著非常特殊的地位。

  易琉開口說道:

  「生寒姐,族長今天不是說可以下山來看我們嗎?」

  這個叫向生寒的女人語氣平淡,說話語氣當中帶有著一種嚴肅的威嚴:

  「說了,臨時狀況,不該你問的就別問。」

  易琉閉嘴,然後把身子坐正。

  向生寒看著眾人說道:「族長讓我全權掌管這次的會議,那我要先說幾個點。」

  「首先,這次去普利米亞季的任務完成得很失敗。」

  女人喝了口酒水,隨後說道:「沒有弄到法夫納和影子的相關研究成果,法夫納死了只是解決了目前的問題,其實質性的東西沒有改變。」

  「扭轉他研究成果的東西是從影子那裡帶出來的,現在法夫納製造出了高強度的丹祀基因,很快影子也能造出來,家族會面臨很大的危機。」

  向生寒看著底下的所有人,語氣真的和冰霜一樣冷漠:

  「你們這些人竟然還有臉回來,不如全部死在北冰洋里。」

  大堂內鴉雀無聲,女人繼續說道:

  「讓向止容你去調查影子的事情,結果也是杳無音信,家族平時給你們這優良的基因是讓你們更好地吃飯嗎?」

  話音剛落,一股前所未有的信息素壓在所有人身上,這是一種極其強大的壓迫感,我們這邊四個人吃飯的手立刻顫抖了起來。


  再往向家那邊的桌子看,除了易飛揚,向止風還有張姓三人,其他人身上全部長滿黑色血管,緊接著這些人就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不一會兒,一道道血跡從七竅流出。

  臥槽,我心一驚,向生寒身上的信息素沒有作用在我身上我都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在看看其他人,竟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隔著老遠就讓對方的身體機能失靈。

  這種毛孔里釋放的化學物質頂多就是生物的一種警告,沒想到有一天真的可以作為一種殺傷性武器,這太恐怖了。

  女人面無表情地吃了口葡萄放進自己嘴裡,然後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我想問一下,伊行彪已經是龍閥的人了,這傢伙的基因在一點點進化,為什麼對於伊行彪公司的事情,向家人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話音剛落,向英墨和向易棋二人又是一口鮮血吐在了桌子上,我看得那都是心驚肉跳,這就是向家的高級階層嗎?

  那這樣的話,這個家族的族長得厲害到什麼程度,那麼能和這個家族相對抗的影子,又得強大到什麼程度。

  向生寒繼續說道:

  「另外,在崑崙山做後續工作的幾人,我想問一下,影子的首領出現在了崑崙山拿走了裝有丹祀基因的玉璽和石頭,你們告訴我,做著後援的人又在幹什麼!」

  話音剛落,向開張和向止容嘴裡的血液像水龍頭一樣嘩嘩嘩往外流。

  看樣子,當時向家派出來增援我們的人不只有易琉一個人,向開張和向止容也是其中的增援人員,但就我當時被影子首領救上來的情況來說,向開張和向止容是完全沒有碰上首領的,這樣一來更加說明了,影子的人手段十分高明。

  向生寒喝完杯子裡的酒,表情那是相當的淡然,好像這些人的生死對於她來說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她繼續說道:「開叔,我問你,家族裡調查向零叛逃的事情怎麼樣了。」

  女人叫向開張叔叔,但是向開張只能跪在地上吐著鮮血說道:

  「和以前一樣,毫無進展,向零叛逃的時候帶走了家裡的大量資料,我一直沒有查明白,那些重要的資料他是怎麼悄無聲息地帶出去的。」

  話一說完,向開張就七竅流血倒在地上一個勁抽搐著,張葭信立刻將他扶了起來。

  女人又往嘴裡丟了塊葡萄,說道:

  「那既然這樣,我可不可以懷疑,向家出了叛徒,那個人幫助向零出逃,並且給影子的人提供給了大量消息。」

  一瞬間,餐桌上除了易飛揚和向止風,所有人都腦袋著地跪了下來。

  氣氛中多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小琉,你說說,派你出去把那個叛逃抓回來,你怎麼還要你哥哥動手。」

  易琉的腦袋緊緊貼在地面,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後者的語氣很緩和,看來傷口損傷不是很大:

  「姐姐,向零的身體裡有十幾種丹祀,他的基因已經比我優秀了,影子的人所掌握的科技越來越高超......」

  話還沒有說完,向生寒就打斷了他:「對了,向止容,派你出去解決一個外家的首領,你竟然連他人都找不到,最後向禹還是死在外人手上的,你覺得自己像話嗎?」

  向止容沒有說話,我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傢伙的雙手在不停顫抖。

  向生寒的責備到這裡就結束了,她開始用冷冰冰的語氣詢問:

  「開叔,龍閥那邊的情況說一下。」

  向開張這個時候才敢擡起腦袋,我注意到他已經是滿臉血跡了,他說道:

  「齊天領導的龍閥組織在過去二十年非常強勢,但是龍閥最近幾年遭受了重創,影子製造了一種專門針對龍閥組織的特效藥,原先,龍閥組織可以靠著丹祀的多次注射來平衡副作用,甚至把副作用減小到零,但是因為那特效藥,龍閥快要滅絕了。」

  女人放下酒杯;「說下去。」

  向開張繼續說道:

  「那種特效藥憑藉著一種極其強大的逆轉功能,使得龍閥里所有人的基因都無法被平衡掉,注射的丹祀基因越多,身體老化的速度就越快。」

  「因此,龍閥為了延續下去,他們不得不找到當年齊墨的後代,因為齊墨天生基因特殊,他們找到齊墨的後代是想要這些人擁有丹祀基因以後帶領龍閥組織,因為這類人的身體可以抵抗丹祀副作用,龍閥這幾年的實力很弱,這次去普利米亞季的行動,龍閥的副首領齊顏喪命。」


  「齊顏在想方設法讓伊行彪加入自己的陣營,並且靠著特殊的科技手段,然後極力維持住龍閥每個人的丹祀基因穩定性,防止組織的人在一瞬間內被丹祀吸光生命力,簡而言之,以前家族的頭號敵人,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反而是那個影子很難處理。」

  向生寒說道:「當年齊墨和家族關係那麼好,想不到龍閥最後繼承的並不是齊墨的意志,而是劉徹的,你有什麼想法,墨叔。」

  向開張說道:「時代在更替,原始的手段並不能解決掉現在的困境,科學技術進步以後,影子越來越難以控制,再過幾十年,他們就快要實現顛覆世界的計劃了。我的想法是,現在可以和龍閥合作,先解決掉這個影子......」

  向生寒點點頭,說道:「其他人什麼想法?」

  向止容說道:「他就是在放屁。現在龍閥什麼水平大家都知道,一旦合作,他們不會想著對付影子,齊天會帶人直接清除向家,然後獲得免除丹祀副作用的方法,繼續在歷史的陰溝里活著。」

  向生寒再次點了點頭,她將腦袋轉向易飛揚,語氣瞬間緩和了很多:

  「小揚,你怎麼看?」

  易飛揚喝了口酒,語氣那也是冰冷到了極點,他看著酒杯說道:

  「我對於龍閥沒有什麼興趣。影子的人我有自己的想法,不麻煩姐姐操心。」

  向生寒看著張葭信三人說道:

  「志軍,阿信曉晨,這些年來你們臥底工作做得很好,過段時間我就給你們改善一下身體裡基因的劣性。」

  提聽到臥底二字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眼張葭信,後者眼神冷漠,一直盯著向生寒看。

  志軍的眼神落在蘇梨身上,但是蘇梨自顧自喝酒,什麼表情都沒有。

  「好了,說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齊海的處理結果。」

  向生寒冷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渾身就是一個哆嗦,向生寒說道:

  「齊子健和齊海似乎是脫節的,我打算讓他後天就上山。」

  這句話說的語氣那是相當平淡,其內容到底有什麼內涵我更是不知道,但是所有人都在這個時候擡頭看著向生寒,向止容更是暴跳如雷。

  向止容站起身子,胸前的漢劍出鞘,他用短劍指著向生寒說道:

  「向生寒!這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族長的意思,你到底在想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他上山是要去見誰,這是不是你和易飛揚這雜碎串通好的!」

  向生寒看了眼向止容,隨後就站起身走下台階,我原來以為這女人是要對向止容動手,誰知道,女人直接就是從向止容身邊走了過去,一眼都沒有看過他。

  向生寒推開大門,冷冷地說道:

  「止風,後天帶齊子健上山,小揚跟我出來一趟。」

  易飛揚起身跟著向生寒往門外走,向生寒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她扭頭看著向止容說道:

  「對了,我告訴你,雖然我妹妹現在對家族沒什麼用,但是你把她養在豬圈裡這種事最好別再發生,我也不想給你穿小鞋。你如果真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現在就拿著劍來殺我,殺了我,這個位子給你做。」

  說完,向生寒就領著易飛揚消失在了門外的天梯上。

  向止容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他提著手裡的劍就往門口走。

  我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眼前一個藍白色的身影閃過,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向止容已經趴在地上了。

  向止風掐著向止容的腦袋將他按在地面處,向止容腦袋開花,鮮血流出,黃金地面出現一個大口子。

  向止風對我溫文爾雅地笑了笑:「你們先走吧,不然過會兒有點麻煩。」

  話音剛落,徐燦就趕緊領著我們往天梯下方走。

  「向止風!你憑什麼碰我,你就是個打雜的傭人,你給我滾開!」

  聲音越來越遠,我們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

  向英墨和向易棋會互相攙扶走在最前方,向開張領著張姓三人走在最後,其實我是想和他們說說話的,但是看到蘇梨面無表情的樣子,我覺得還是算了。

  易琉追上我們的腳步,她遞給了我一個袋子,說了聲抱歉。

  徐燦一把抓過易琉的肩膀,說道:「小妹妹,我問你奧,剛才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啊?」


  一邊往樓下走,易琉一邊說道:

  「你說生寒姐姐啊,她是未來的族長夫人。」

  徐燦驚呼:「臥槽,近親結婚啊!」

  蔣諾給了他一肘子,示意這傢伙聲音小一點。

  易琉搖搖頭:「不是的,直系三代才算近親結婚,家裡以前有好多人,類似於現在耳熟能詳的張家村,王家村,血緣紐帶不深刻。他們是家族裡最強大的人,很小的時候就被訂了娃娃親。」

  徐燦搖了搖頭:「為了利益的婚姻終究是不會長久的,我還是喜歡美麗的愛情。」

  說完,徐燦把手搭在了蔣諾身上:「諾諾,你願不願意......」

  蔣諾對著徐燦豎了個中指,隨後就往山下走:「不願意。」

  徐燦呼喚道:「哎呀,我要說的是你願不願意跟我吃火鍋。」

  易琉看著兩人笑了笑,隨後說道;「誰規定的娃娃親,政治聯姻就沒有愛情了,沒嘗過愛情的人總是格外嫉妒。」

  說完,易琉追上蔣諾,二人一起往山下走去,徐燦也連忙跟了過去。

  我和蘇梨並肩走著,我說道:

  「梨姐,志軍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蘇梨笑了笑:「本來想放下的,在漁船上有好幾次要死了,這傢伙又把我救回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看他怎麼想,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說完,蘇梨看了眼易琉交給我的袋子,問裡面是什麼東西。

  我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條臭烘烘的褲子,那是徐燦的褲子,我在面對利維坦的時候衣服被燒毀,是徐燦脫掉自己的褲子給了我。

  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把手伸進褲兜,從裡面取出來了一封皺巴巴的信。

  那是齊顏託付齊天轉交給我的。

  在面對大火的時候,我把信封塞進了自己嘴巴里,這樣大火只會燒毀我的身體,不會破壞信封。

  其實我跟齊顏的感情並沒有多深,但是我真的很好奇,這傢伙為什麼一直要保著我活下去,因為足夠好奇,所以我把這封信保護了下來。

  和蘇梨兩個人一起下山,我倆專門找了一間空曠的四合院,點上蠟燭,坐在石凳上,我打開了信封。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照片和一封有點發黑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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