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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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遠?」張桃青感覺自己恢復了一些力氣,就撐著想要坐起來。

  「別動!」寧致遠忽然轉過頭來。

  望著他的臉,張桃青驚得睜大了眼睛。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寧致遠。

  本來白白淨淨的皮膚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如同四月間盛放的粉面桃花。

  「你你你——」張桃青情不自禁的捂住嘴。

  閃爍著銀光的眸子墨色沉沉,五官明朗,內斂沉穩的氣質之中帶了幾絲掩藏不住的情動。

  張桃青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眼前的寧致遠真的是——秀色可餐!

  「喝吧。」寧致遠的眼神閃了閃,把葉子遞了過去,「已經不燙了。」

  張桃青伸手去接,指尖卻碰到了寧致遠的手。

  這一瞬間,張桃青心中竟然產生了撲過去的衝動。

  寧致遠似乎發現了她的眼神有異樣,把葉子放到她的面前後,就背過身去。

  「哎……」張桃青不禁遺憾。

  喝完了水,張桃青就轉身躺了下來。

  她很困,很困很困,不到半刻鐘,就忍不住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覺渾身發熱,想要睜開眼睛,卻好無力氣。

  恍惚之間,似乎有人在替她擦拭額頭。

  冰涼的觸感讓想要不斷的靠近,張桃青下意識的轉了過去,伸手想要牢牢抓住前面的東西。

  可是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攔住了。

  張桃青動了動,實在沒力氣,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一次迷糊醒來的時候,張桃青感覺渾身發冷。

  冷得她好像在冰窖之中,身旁似乎有一個火爐,她不顧一切的想要撲過去。

  直到貼到了什麼東西——

  木屋內。

  寧致遠穿著薄薄的裡衣,滿心無奈的看著圈住自己的張桃青。

  她就好像一個麵團一樣,整個人形成了一道環,把他的腰腹圍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張桃青渾身的溫度很低。

  斜眼看了看旁邊的火堆,他已經儘量靠近火堆了。

  但望著張桃青蒼白髮抖的小臉,寧致遠知道,遠遠不夠。

  望著蓋住張桃青的外袍,寧致遠陷入了沉思。

  糾結了許久,寧致遠等到張桃青的牙齒都在打顫時,這才下了決心。

  他拿開自己的外袍,然後脫掉了張桃青的外衫。

  十四歲的張桃青,已經開始開始有了少女的氣息。

  寧致遠不小心看到了張桃青的胸前,那裡平坦如石板。

  這樣的話,把她想像成當歸,自己就沒有心理壓力了。

  寧致遠閉上眼睛,側身躺下去,把張桃青緊緊的擁進懷裡。

  另一隻手把外衫和外袍拉了上來,蓋住兩個人的身體。

  迷糊之中的張桃青,只感覺自己忽然溫暖了起來。

  慢慢的,也不難麼難受了,她就安靜的進入了夢鄉。

  天色蒙蒙亮,張桃青是被餓醒的。

  一睜眼,就看到了寧致遠近在咫尺的臉。

  手腳一動,卻發現自己的手摟著他的脖子,單只腿搭在了他的側腰上。

  怎麼回事?!

  張桃青的眼珠子往下面看著,發現兩個人只穿了裡衣。

  剛想要擡手,卻扯動了肩膀的傷口。

  「嘶!」張桃青忍不住的吃痛出了聲。

  寧致遠慢慢的睜開眼,正好看到了張桃青震驚的神情。

  他的神情很平靜,想要擡起手,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張桃青枕著,已經發麻了。

  擡眼一看,張桃青和寧致遠正好對視。

  張桃青連忙拿開腿,收回手,然後忍著疼痛坐了起來。

  她根本不敢看他,一低頭,卻正好看到自己平坦的前胸。


  嗯——

  為啥這個張桃青也是個平胸呢?!

  張桃青覺得突然有些不滿起來。

  正疑惑著,寧致遠把外衫披到了她的身上。

  「你現在還有沒有不舒服?」寧致遠半蹲在她的身側,問了一句後,很自然的擡起她的手。

  張桃青驚訝的轉過視線去,發下寧致遠居然親自給她穿衣服???

  太過于震驚,張桃青甚至都沒聽到寧致遠接下來說了什麼。

  等到他幫她穿好衣服後,寧致遠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燒退了。」寧致遠大鬆一口氣。

  張桃青擺擺自己的臉,認真的感受了自己的身體。

  昨晚寧致遠很君子,什麼也沒做。

  但為什麼他現在行為,讓她產生了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咕咕咕!」肚子不適宜的響了起來。

  寧致遠颳了一下張桃青的鼻子,淺笑著起身道:「我出去找點柴火,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張桃青就這麼靜靜的目送著他推開門,然後走了出去。

  等到木門關上,張桃青陡然驚醒。

  「昨天發生了什麼嗎?」張桃青努力的回想著。

  想來想起,她也只能想到寧致遠幫她烤了衣服。

  看自己醒過來的樣子,頂多兩個人抱在一起睡了一宿。

  真的啥也沒發生啊!

  可寧致遠好像已經默認了什麼?!

  一刻多鐘後,寧致遠一回來,就看到了盤腿坐在灰燼前的張桃青。

  「我找了一些也謝野果,用銀針試了的,沒有毒,可以吃。」寧致遠走了進來,遞給她一個布包。

  張桃青接過布包後,他就把找回來的乾柴放到了火堆邊。

  打開布包,裡面裝著一些深紅色的,如同鴿子蛋大小的野果。

  上面還帶著水珠,看來寧致遠是洗過了。

  張桃青拿起一個,遞進嘴裡,嘗了嘗。

  酸酸甜甜的,有點想以前吃過的聖女果。

  吃了一半後,張桃青給寧致遠留了一半。

  火堆邊,寧致遠已經把狼肉割了兩塊新鮮的下來。

  用傘劍串著炙烤,不一會兒,肉香味就瀰漫了整個屋子。

  張桃青的肚子再一次『咕咕咕』的叫起來。

  寧致遠回頭一看,見她還留了一半野果沒吃,就說道:「你都吃了吧,我在外面吃過了一些了。」

  「啊?哦哦。」張桃青拿起一個野果繼續吃起來。

  不過她現在沒有胃口,她該怎麼開口呢?

  「致遠。」

  「嗯。」寧致遠翻動著狼肉,並沒有回頭。

  張桃青心裡糾結萬分,想了好半天才猶豫著問道:「昨天的事情——」

  「我會負責的。」寧致遠回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張桃青。

  張桃青扶額,她就猜到是這樣。

  「你不想負責?」寧致遠看到的她的神情,眉尖一蹙,神情很是嚴肅。

  張桃青連忙擺手:「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昨天我們又沒有發生什麼不是!只是我受傷,你照顧了我一晚。」

  寧致遠的眸色突然幽深起來,他抿著唇,望著張桃青一言不發。

  見他這個樣子,張桃青有點害怕了。

  她不安的搓了搓手,躲開寧致遠直視過來的視線:「我的意思是,現在你要以你家的事情為重,我們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考慮。」

  寧致遠還是沒有說話。

  等了許久,張桃青悄悄的轉回眼睛看過去。

  發現寧致遠的眼神安靜得令她心驚。

  張桃青張了張嘴,準備好的話,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寧致遠立刻拿起傘劍站了起來。

  屋外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聲:「主子,是屬下。」

  寧致遠這才放鬆下來,轉過身來,繼續烤肉,同時說道:「你進來吧。」

  木門被推開,走進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青衣,面容冷肅,看起來有點小帥。

  不過讓張桃青很在意的是,他背後背著一個斗笠,看起來分外眼熟。

  這個男人也看了她一眼,不過很快就走到寧致遠的面前,半跪下來:「主子,福伯已經送到沂水縣了,有孔大人在,他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張桃青忽然低聲喊道:「你是昨天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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