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5.第1318章 任務分配
第1330章 任務分配
才剛過一會兒，柯南就再次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急急小子。
一聽到秦智博這邊還有潛伏在組織內的臥底，就立刻想要掌握人家的情況。
那掌握情況幹什麼呢？
自然是搞事情！
所以秦智博當然不能給他去打擾水無怜奈的機會。
事實上，之前柯南已經去水無怜奈的家裡打擾過一次，目的就是試探水無怜奈的真實身份。
然而，臥底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
就像那些臥底題材的電影，臥底的上線往往只有一個人，就是為了保證絕對保密。
見柯南被懟得不說話了，秦智博繼續交代。
「接下來工藤夫婦會先前往美國，先讓美國的fbi和cia進行聯合。」
「這一點上，九天使組織會幫忙從中協調……」
fbi和cia雖然是同一個國家的調查組織，但由於職權類似，有時候會在相同的問題上產生衝突，因此彼此之前存在芥蒂。
但九天使組織在美國本土的影響力很大，再加上工藤優作在中間作為雙方的聯絡顧問，可以保證雙方在情報交換上的公平性，相信二者在官方層面上的合作指日可待。
這次秦智博再一次提到九天使組織，加上剛才也提到了一次秦智博是通過九天使組織參加杯戶酒店的追悼會，這再次勾起了柯南的好奇心。
他舉起手來，問道：「那個……可以告訴我九天使組織到底是什麼嗎？」
這次柯南學乖了，態度好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不急了。
秦智博頗為滿意地點點頭，也毫不吝嗇地為其解釋，「九天使組織是一個由眾多調查代理人組成的民間組織。」
「你可以將它理解成一個偵探組織，接受任務、完成任務、獲取報酬……大概就是這樣。」
秦智博用最簡單的語言提煉出了九天使組織的核心運行機制。
柯南瞭然地點點頭，大致明白的同時，也驚訝於偵探界竟然存在著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組織。
為什麼自己之前頂著「日本警察救世主」的光環長達一年時，都從來沒有人邀請過自己呢？
難道以前的自己還不夠成熟，所以不夠資格嗎？
嗯，一定是這樣的。
與身為優秀成員的秦智博相比，以前的自己確實有太多不成熟的地方了。
以前只是破了幾起殺人案、登上幾次報紙就沾沾自喜，根本不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
看來自己還要多多磨鍊才行啊……
柯南在腦袋裡進行著自我提升的pua。
秦智博則公布了黑羽夫婦的任務。
「黑羽先生以及黑羽夫人，你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儘可能調查關於克蘇魯的傳說以及可能在近期發生的各種徵兆……」
「以我之前掌握的情報，組織boss的真正目的很可能與克蘇魯的復甦有關。」
「組織研發的軟體、藥物，很可能都是為了那一刻準備的。」
「儘管現在這方面的線索還不太明確，但我們必須提前做準備……」
秦智博的話音剛落，正在反思自己的柯南雙眼猛然一瞪，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那個……
這是我能聽的嗎？
這一刻，前襟微濕的他首先反思了一下自己應不應該為此著急。
但還不等他說出什麼來，秦智博就為其解釋起來。
「其實我最早有此猜測，是在板倉卓被殺的命案現場，當時柯南你也在現場……」
柯南瞪著眼睛，連連點頭。
他當然記得，畢竟那是造成他差點兒喪命地鐵站儲物櫃的導火索。
「當時在板倉卓的日記里，裡面透露他曾經質問組織的一個女王般的女人，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個女人的回答是：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柯南，你覺得這句話是在表達什麼含義？」
秦智博的問題讓柯南皺起眉頭，眼底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其實這句話的含義他曾經在睡不著的夜晚裡想過無數次。
不過無論怎麼想，能夠想到的都只有字面含義，即是「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復生」。
只不過如果這就是組織的目的，柯南有一點想不通。
如果是讓死人復活，這理所當然是一件造福世界的好事，不僅不用藏著掖著，更不用披著犯罪組織的外衣打掩護。
除非組織的目的是想以這個為由頭，達成自己的野心。
比如利用這個技術來脅迫全世界……
柯南呢喃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秦智博聽後，卻當著眾人的面搖了搖頭。
「不，如果組織的目的就是死者復生的話，那麼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因為我懷疑組織現在已經掌握了這門技術。」
此話一出，柯南瞬間震驚地瞪大眼睛。
包括在場的工藤優作、黑羽盜一等人，也或多或少眼神中多了一些驚訝。
在柯南醒來之前，幾人進行交流會的時候，秦智博提到「克蘇魯」，幾人都沒有如此驚訝。
畢竟神明是距離人類很遙遠的事物。
而且黑羽一家人，之前就或多或少接觸過類似的神秘事件。
工藤夫婦雖然沒有，但在上次美國俄克拉荷馬州的案件之後，工藤優作也調查了一些，並知曉了此類信仰的存在。
可是相比遙不可及的神明，人體復活可是實打實與人類自身利益密切相關的。
秦智博面色嚴肅，繼續解釋道：「其實就在前不久，我曾經見到過一個在兩年半之前就已認定死亡的日本公安在組織安插的臥底。」
「重新出現的這個臥底本人，不僅貌似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而且還成了組織的爪牙。」
「雖然這有可能是組織想辦法將此人救活，然後對他進行了長期洗腦的結果……」
「但我覺得是死者復生的可能性更高。」
秦智博這麼說的原因，一方面是安室透本人非常篤定當時的情況，諸伏景光是絕對不可能靠自己活下來的。
因為諸伏景光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才選擇自殺的。
另一方面，自己通過前往恩凱覲見撒托古亞，獲得了人體復活術。
復活後的人會失去記憶，變成保留基本生活經驗技能以及肌肉記憶的「白紙」。
烏丸蓮耶也曾經覲見過撒托古亞，如果他獲得了這個術，就能夠將已經死亡的諸伏景光變成「自己人」。
所以，死者復生對烏丸蓮耶壓根就不是一個難題，更談不上什麼最終目的。
「我認為，這句話的『dead』是這樣解釋的……」
「它指的不是死人或死者，而是『沉眠者』。」
「沉眠者……」柯南略微皺眉，「這有什麼區別嗎？」
在人類的寓意中，沉眠者就是死者，因為死人是永遠沉眠的。
可是秦智卻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沉眠者並非指的是人類。」
「世界上存在一種神祇，許多人將其稱為『深海沉眠之主』……Cthulhu。」
「克蘇魯，是沉睡在深海之中的神明，其身體和意識都是萬古不滅的永恆存在。」
「按照克蘇魯信徒所說，現在的克蘇魯正處於漫長的沉睡期，只有偶爾才會與不特定的人類產生精神層面的接觸。」
「這些被其精神接觸到的人，往往會陷入發狂狀態，尤其是藝術家會因為這個瘋狂的靈感而名聲大噪。」
「現在的克蘇魯沉睡在海底都市拉萊耶之中，只有當群星歸位正確之時，拉萊耶才會浮上海面，長眠的克蘇魯也會復甦，給人類帶來毀滅……」
「這是信徒之間流傳的傳說，只不過這個傳說中的一部分正在得到應驗。」
「比如，前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流浪行星，正是可以將行星位置歸於正確的先驅者格赫羅斯……」
秦智博一口氣說了很多。
柯南認真聽著，眼神卻時而震驚，時而沉重。
他倒是早就聽說過「克蘇魯」的鼎鼎大名，並且自己還曾經在網絡上調查過。
那次秦智博在美國向自己詢問線索，自己也第一次得知了「克蘇魯」。
在諾亞方舟知識網站內查詢，得到的結果是克蘇魯是一類傳說中的神明。
而這個傳說里出現的神明，被統一稱作「舊日支配者」。
後來，柯南就對其了解得不多了。
如今再次聽到「克蘇魯」的名諱，柯南既震驚，又有種面對宿命之敵的嚴肅感和使命感。
經歷了平行世界的一遭，如今的他對這些神啊、怪啊之類的已經很能接受了。
他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只要證明這些東西確實存在，他便不會去否認，並接受其存在的合理性。
只不過相對應的，他想要驗證一個東西的存在，也不會光聽信一面之詞就夠了。
哪怕這個人是他最佩服的偵探之一……
「假設克蘇魯存在的話，那為什麼那個『格赫羅斯』出現之後，現在地球上也沒有出現什麼海上都市之類的……」
柯南問出了華點。
而秦智博也早有所準備，沉吟一聲後，回復道。
「這也是我目前最擔心的，人類對於海洋所知曉的還是太少了。」
「人類對大海的開發還不足5%，而對於廣袤海域上發生的事情，更是做不到實時監控。」
「所以可能某種變化現在已經產生了，只是我們作為對克蘇魯感知比較遲鈍的那一群人，還沒有察覺到。」
「正因如此，才需要你的大伯和伯母去一趟外面，實地考察一下當地信徒的情況。」
一聽到「大伯」和「伯母」這個稱謂，一時間還無法徹底接受這層親戚關係的柯南略微皺了一下眉。
他挪動了一下有些坐麻的屁股，問道：「當地是哪裡？」
「印斯茅斯。」
秦智博這次沒繞彎子，直接把地點告訴給了柯南。
畢竟柯南就算再急，也不可能自己飛到美國。
至於選擇這個地點，是因為印斯茅斯恐怕是全世界克蘇魯信仰者最多的地方。
那裡民風淳樸、掏心掏肺，是調查的好地方。
聽到這個地名，柯南瞭然地點點頭。
其實他沒聽說過這個地名，但是回去之後自己可以上網搜一下。
至此，秦智博交代完了所有人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任務。
工藤夫婦，去美國聯合各個調查組織，包括但不限於fbi、cia、icpo。
黑羽夫婦，去印斯茅斯調查信仰者最近的反應，以及最近克蘇魯是否下達過某種「神諭」。
還有儘可能去調查關於克蘇魯的傳說中的細節。
比如拉萊耶的具體方位、克蘇魯復甦的其他條件。
一旦弄清楚了這兩點，說不定就弄清楚組織接下來的計劃了。
秦智博則返回日本，想辦法與潛伏在組織中的臥底一起，弄到組織安插在外面的臥底名單。
只有先排除這些臥底，結盟一事才會變得有意義。
柯南和黑羽快斗嘛……
既然是未成年人，那就作為預備役了。
這一連串的決定讓柯南和黑羽快斗頗為不滿，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垮著小臉。
見柯南一臉的不爽，秦智博覺得還是應該給這小子安排點兒事情做，否則肯定憋出來毛病，又要搗亂。
正好，秦智博有一個比較在意的事情，又不算太危險，比較適合柯南去做。
「之前我在調查17年前的一樁與組織有關的案件時，發現有人在網際網路上發布關於這起案件的情報。」
「我通過查詢這個人的網絡ip，雖然找到了他的地址，但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等回到日本之後，我把那個地址給你，你幫我查一下吧……」
一聽到與組織有關，本來覺得失落的柯南瞬間提起來精神，眼神都亮了。
怎麼說呢？
蚊子腿也是肉啊！
而且這種調查人的工作一聽就非常適合自己！
秦智博交代完後，又轉過頭想起另一件事。
「對了，等你回去以後，平時多留意一下灰原哀。」
「灰原哀？」柯南有些納悶，「那個傢伙怎麼了？」
秦智博略微思索一下，還是將那件事情告訴了柯南。
「其實，灰原哀的母親，宮野艾蓮娜現在還活著……」
聽到此話，柯南面色先是一怔，隨即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時，秦智博繼續說道：「只不過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宮野艾蓮娜並不是站在我們這一邊……」
才剛過一會兒，柯南就再次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急急小子。
一聽到秦智博這邊還有潛伏在組織內的臥底，就立刻想要掌握人家的情況。
那掌握情況幹什麼呢？
自然是搞事情！
所以秦智博當然不能給他去打擾水無怜奈的機會。
事實上，之前柯南已經去水無怜奈的家裡打擾過一次，目的就是試探水無怜奈的真實身份。
然而，臥底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
就像那些臥底題材的電影，臥底的上線往往只有一個人，就是為了保證絕對保密。
見柯南被懟得不說話了，秦智博繼續交代。
「接下來工藤夫婦會先前往美國，先讓美國的fbi和cia進行聯合。」
「這一點上，九天使組織會幫忙從中協調……」
fbi和cia雖然是同一個國家的調查組織，但由於職權類似，有時候會在相同的問題上產生衝突，因此彼此之前存在芥蒂。
但九天使組織在美國本土的影響力很大，再加上工藤優作在中間作為雙方的聯絡顧問，可以保證雙方在情報交換上的公平性，相信二者在官方層面上的合作指日可待。
這次秦智博再一次提到九天使組織，加上剛才也提到了一次秦智博是通過九天使組織參加杯戶酒店的追悼會，這再次勾起了柯南的好奇心。
他舉起手來，問道：「那個……可以告訴我九天使組織到底是什麼嗎？」
這次柯南學乖了，態度好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不急了。
秦智博頗為滿意地點點頭，也毫不吝嗇地為其解釋，「九天使組織是一個由眾多調查代理人組成的民間組織。」
「你可以將它理解成一個偵探組織，接受任務、完成任務、獲取報酬……大概就是這樣。」
秦智博用最簡單的語言提煉出了九天使組織的核心運行機制。
柯南瞭然地點點頭，大致明白的同時，也驚訝於偵探界竟然存在著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組織。
為什麼自己之前頂著「日本警察救世主」的光環長達一年時，都從來沒有人邀請過自己呢？
難道以前的自己還不夠成熟，所以不夠資格嗎？
嗯，一定是這樣的。
與身為優秀成員的秦智博相比，以前的自己確實有太多不成熟的地方了。
以前只是破了幾起殺人案、登上幾次報紙就沾沾自喜，根本不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
看來自己還要多多磨鍊才行啊……
柯南在腦袋裡進行著自我提升的pua。
秦智博則公布了黑羽夫婦的任務。
「黑羽先生以及黑羽夫人，你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儘可能調查關於克蘇魯的傳說以及可能在近期發生的各種徵兆……」
「以我之前掌握的情報，組織boss的真正目的很可能與克蘇魯的復甦有關。」
「組織研發的軟體、藥物，很可能都是為了那一刻準備的。」
「儘管現在這方面的線索還不太明確，但我們必須提前做準備……」
秦智博的話音剛落，正在反思自己的柯南雙眼猛然一瞪，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那個……
這是我能聽的嗎？
這一刻，前襟微濕的他首先反思了一下自己應不應該為此著急。
但還不等他說出什麼來，秦智博就為其解釋起來。
「其實我最早有此猜測，是在板倉卓被殺的命案現場，當時柯南你也在現場……」
柯南瞪著眼睛，連連點頭。
他當然記得，畢竟那是造成他差點兒喪命地鐵站儲物櫃的導火索。
「當時在板倉卓的日記里，裡面透露他曾經質問組織的一個女王般的女人，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個女人的回答是：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柯南，你覺得這句話是在表達什麼含義？」
秦智博的問題讓柯南皺起眉頭，眼底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其實這句話的含義他曾經在睡不著的夜晚裡想過無數次。
不過無論怎麼想，能夠想到的都只有字面含義，即是「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復生」。
只不過如果這就是組織的目的，柯南有一點想不通。
如果是讓死人復活，這理所當然是一件造福世界的好事，不僅不用藏著掖著，更不用披著犯罪組織的外衣打掩護。
除非組織的目的是想以這個為由頭，達成自己的野心。
比如利用這個技術來脅迫全世界……
柯南呢喃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秦智博聽後，卻當著眾人的面搖了搖頭。
「不，如果組織的目的就是死者復生的話，那麼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因為我懷疑組織現在已經掌握了這門技術。」
此話一出，柯南瞬間震驚地瞪大眼睛。
包括在場的工藤優作、黑羽盜一等人，也或多或少眼神中多了一些驚訝。
在柯南醒來之前，幾人進行交流會的時候，秦智博提到「克蘇魯」，幾人都沒有如此驚訝。
畢竟神明是距離人類很遙遠的事物。
而且黑羽一家人，之前就或多或少接觸過類似的神秘事件。
工藤夫婦雖然沒有，但在上次美國俄克拉荷馬州的案件之後，工藤優作也調查了一些，並知曉了此類信仰的存在。
可是相比遙不可及的神明，人體復活可是實打實與人類自身利益密切相關的。
秦智博面色嚴肅，繼續解釋道：「其實就在前不久，我曾經見到過一個在兩年半之前就已認定死亡的日本公安在組織安插的臥底。」
「重新出現的這個臥底本人，不僅貌似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而且還成了組織的爪牙。」
「雖然這有可能是組織想辦法將此人救活，然後對他進行了長期洗腦的結果……」
「但我覺得是死者復生的可能性更高。」
秦智博這麼說的原因，一方面是安室透本人非常篤定當時的情況，諸伏景光是絕對不可能靠自己活下來的。
因為諸伏景光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才選擇自殺的。
另一方面，自己通過前往恩凱覲見撒托古亞，獲得了人體復活術。
復活後的人會失去記憶，變成保留基本生活經驗技能以及肌肉記憶的「白紙」。
烏丸蓮耶也曾經覲見過撒托古亞，如果他獲得了這個術，就能夠將已經死亡的諸伏景光變成「自己人」。
所以，死者復生對烏丸蓮耶壓根就不是一個難題，更談不上什麼最終目的。
「我認為，這句話的『dead』是這樣解釋的……」
「它指的不是死人或死者，而是『沉眠者』。」
「沉眠者……」柯南略微皺眉，「這有什麼區別嗎？」
在人類的寓意中，沉眠者就是死者，因為死人是永遠沉眠的。
可是秦智卻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沉眠者並非指的是人類。」
「世界上存在一種神祇，許多人將其稱為『深海沉眠之主』……Cthulhu。」
「克蘇魯，是沉睡在深海之中的神明，其身體和意識都是萬古不滅的永恆存在。」
「按照克蘇魯信徒所說，現在的克蘇魯正處於漫長的沉睡期，只有偶爾才會與不特定的人類產生精神層面的接觸。」
「這些被其精神接觸到的人，往往會陷入發狂狀態，尤其是藝術家會因為這個瘋狂的靈感而名聲大噪。」
「現在的克蘇魯沉睡在海底都市拉萊耶之中，只有當群星歸位正確之時，拉萊耶才會浮上海面，長眠的克蘇魯也會復甦，給人類帶來毀滅……」
「這是信徒之間流傳的傳說，只不過這個傳說中的一部分正在得到應驗。」
「比如，前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流浪行星，正是可以將行星位置歸於正確的先驅者格赫羅斯……」
秦智博一口氣說了很多。
柯南認真聽著，眼神卻時而震驚，時而沉重。
他倒是早就聽說過「克蘇魯」的鼎鼎大名，並且自己還曾經在網絡上調查過。
那次秦智博在美國向自己詢問線索，自己也第一次得知了「克蘇魯」。
在諾亞方舟知識網站內查詢，得到的結果是克蘇魯是一類傳說中的神明。
而這個傳說里出現的神明，被統一稱作「舊日支配者」。
後來，柯南就對其了解得不多了。
如今再次聽到「克蘇魯」的名諱，柯南既震驚，又有種面對宿命之敵的嚴肅感和使命感。
經歷了平行世界的一遭，如今的他對這些神啊、怪啊之類的已經很能接受了。
他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只要證明這些東西確實存在，他便不會去否認，並接受其存在的合理性。
只不過相對應的，他想要驗證一個東西的存在，也不會光聽信一面之詞就夠了。
哪怕這個人是他最佩服的偵探之一……
「假設克蘇魯存在的話，那為什麼那個『格赫羅斯』出現之後，現在地球上也沒有出現什麼海上都市之類的……」
柯南問出了華點。
而秦智博也早有所準備，沉吟一聲後，回復道。
「這也是我目前最擔心的，人類對於海洋所知曉的還是太少了。」
「人類對大海的開發還不足5%，而對於廣袤海域上發生的事情，更是做不到實時監控。」
「所以可能某種變化現在已經產生了，只是我們作為對克蘇魯感知比較遲鈍的那一群人，還沒有察覺到。」
「正因如此，才需要你的大伯和伯母去一趟外面，實地考察一下當地信徒的情況。」
一聽到「大伯」和「伯母」這個稱謂，一時間還無法徹底接受這層親戚關係的柯南略微皺了一下眉。
他挪動了一下有些坐麻的屁股，問道：「當地是哪裡？」
「印斯茅斯。」
秦智博這次沒繞彎子，直接把地點告訴給了柯南。
畢竟柯南就算再急，也不可能自己飛到美國。
至於選擇這個地點，是因為印斯茅斯恐怕是全世界克蘇魯信仰者最多的地方。
那裡民風淳樸、掏心掏肺，是調查的好地方。
聽到這個地名，柯南瞭然地點點頭。
其實他沒聽說過這個地名，但是回去之後自己可以上網搜一下。
至此，秦智博交代完了所有人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任務。
工藤夫婦，去美國聯合各個調查組織，包括但不限於fbi、cia、icpo。
黑羽夫婦，去印斯茅斯調查信仰者最近的反應，以及最近克蘇魯是否下達過某種「神諭」。
還有儘可能去調查關於克蘇魯的傳說中的細節。
比如拉萊耶的具體方位、克蘇魯復甦的其他條件。
一旦弄清楚了這兩點，說不定就弄清楚組織接下來的計劃了。
秦智博則返回日本，想辦法與潛伏在組織中的臥底一起，弄到組織安插在外面的臥底名單。
只有先排除這些臥底，結盟一事才會變得有意義。
柯南和黑羽快斗嘛……
既然是未成年人，那就作為預備役了。
這一連串的決定讓柯南和黑羽快斗頗為不滿，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垮著小臉。
見柯南一臉的不爽，秦智博覺得還是應該給這小子安排點兒事情做，否則肯定憋出來毛病，又要搗亂。
正好，秦智博有一個比較在意的事情，又不算太危險，比較適合柯南去做。
「之前我在調查17年前的一樁與組織有關的案件時，發現有人在網際網路上發布關於這起案件的情報。」
「我通過查詢這個人的網絡ip，雖然找到了他的地址，但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等回到日本之後，我把那個地址給你，你幫我查一下吧……」
一聽到與組織有關，本來覺得失落的柯南瞬間提起來精神，眼神都亮了。
怎麼說呢？
蚊子腿也是肉啊！
而且這種調查人的工作一聽就非常適合自己！
秦智博交代完後，又轉過頭想起另一件事。
「對了，等你回去以後，平時多留意一下灰原哀。」
「灰原哀？」柯南有些納悶，「那個傢伙怎麼了？」
秦智博略微思索一下，還是將那件事情告訴了柯南。
「其實，灰原哀的母親，宮野艾蓮娜現在還活著……」
聽到此話，柯南面色先是一怔，隨即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時，秦智博繼續說道：「只不過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宮野艾蓮娜並不是站在我們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