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2.第1315章 認親大會
第1327章 認親大會
「蘭、蘭……」
「蘭！」
靜謐的病房裡，一個幼小的身體猛然驚醒，從床上豎起身來。
這裡是……
柯南瞪著雙眼，注視著眼前的陌生環境，稍一分辨，便意識到這裡是醫院的病房。
我在醫院裡了？
難道那件事情已經解決了？
柯南呆坐在床上回憶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之前他準備乘坐航班返回日本的時候，遇到計劃乘坐同一航班返回日本的毛利蘭遭人綁架。
為了救出小蘭，自己不得不按照綁匪的要求，前往威爾特郡……
後來在經歷了一系列事情後，自己和小蘭被挾持到巨石陣。
那位綁匪好像是想舉行什麼密教儀式，而自己則是類似「祭品」的角色。
不過對方是把自己當成怪盜基德了，這才挾持毛利蘭，從而逼迫自己不得不現身。
後來真正的怪盜基德現身了，還有麥可以及一個黑色版的「怪盜基德」……
最後連老媽也……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留著波浪長捲髮的美麗女人走了進來。
當看到病床上的柯南醒來時，女人將打水的水盆放在一邊，一個箭步衝到床上抱住了這具嬌小可愛的身體。
「新一啊！你可終於醒了！」
有希子一邊抱，一邊抹眼淚，「嗚嗚……你不知道在你變小之前的時間裡，可都急死我了！」
「老、老媽？」
柯南的表情有些錯愕，抬起手掌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
不，是恢復日常了。
這說明自己距離上次吃解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至少24小時。
「老媽，小蘭在哪裡？她怎麼樣了？」
一聽柯南上來就關心未來兒媳，有希子的臉蛋立刻拉下來，佯裝慍怒道：「真是的，上來就問小蘭的事情，也不問問我這個有希子姐姐怎麼樣……」
柯南甩過去一個半月眼，嘴角輕咧，「呵呵，你不是好好的嗎……」
有希子起身走回放水盆的位置，邊走邊說：「放心吧，小蘭她沒什麼事，已經和毛利先生先一步坐飛機回日本了。」
「回日本了？」
聽到這話，柯南的眼神中不免有些失落。
他倒是清楚自己這副樣子是絕對不能出現在英國的，因為按照原定的計劃，自己和阿笠博士已經乘坐前一趟航班，先返回日本了，不會經歷後續的事情。
但眼下剛經歷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下意識的想法還是希望小蘭能在身邊，至少能親眼確認她的安危。
而一旁的有希子正在用水打濕毛巾，同時也瞥到了自己兒子眼神中的遺憾。
身為母親，她當然兒子在想些什麼。
於是她安慰道：「放心吧，小蘭那邊優作已經拜託了國際刑警的朋友幫忙暗中保護，而且在日本還有那麼多可靠的警察，不會出事的。」
「而且她也是在確認你已經徹底安全以後，才離開的。」
聞言，柯南瞭然地點了點頭。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問一下這裡是哪裡，以及時間等關鍵信息。
「這裡是倫敦，距離你徹底昏過去，已經過去差不多17小時了……」
「倫敦？」柯南轉頭瞥了一眼窗外，高聳林立的大樓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燈光。
有希子打濕了毛巾，繼續說道：「把你和小蘭救出來之後，一開始帶你去了威爾特郡的醫院做了簡單的處理。」
「後來擔心你的身體突然在小蘭面前變小，所以優作就將你轉到了他認識的朋友開的一家倫敦私人醫院，讓那位朋友出了一份無任何危險的證明，好不容易先讓小蘭回去了……」
柯南面色一怔，「老爸也來了？」
「嗯吶……」
有希子正說著，一條腿就邁上病床，將柯南的病號服扒開，準備用濕毛巾給其擦拭身體。
「哇！」
正在思考中的柯南被這濕度刺激地大叫一聲，趕緊用手推開有希子遞來的毛巾。
「我不用老媽你給我擦身體！」
「可是小新你已經髒了唉~」
「那也不用！」
柯南滿臉的紅暈，難為情和叛逆都寫在了臉上。
這讓有希子再次化身戲精，一臉委屈地嘟囔著，「明明小蘭幫你擦身體的時候，你可是連一個『不』字都沒說……」
廢話，那我也要能張得了口才行啊。
柯南內心暗暗吐槽一句，隨即又反應過來，趕緊問道：「小蘭她幫我擦過身體嗎？」
「是啊，小蘭覺得虧欠你，所以提出要親自照顧你。」
有希子的腦袋裡又靈光一現，臉上露出壞壞的小表情，「對了，就在小蘭幫你擦身體的時候，你的嘴裡還不停喊著『小蘭』、『小蘭』的……」
「把小蘭弄得臉通紅……」
此話一出，柯南的臉也漲得更紅，頭頂更是冒出不明氣體。
糟了，小蘭聽得見我的夢話了！
她該不會以為……
以為……
就在柯南心裡猶豫那個能捅破二人關係的窗戶紙的那個詞彙時，病房的門再次推開。
這次走進來的是工藤優作。
看到柯南醒來了，工藤優作的表情就沉穩許多，只是微微一笑。
「你醒來了……」
「嗯。」
「感覺身體怎麼樣？」
「和平時差不多，就是有點小……」
柯南的話剛脫口，就意識到自己這具小身體才是目前最「經典」的形態。
老實說，身體突然變大，反而還有些不習慣了。
比如這次小蘭被綁架，要是他是柯南形態，可以使用足球腰帶和腳力增強鞋，估計又會是另一種局面了。
工藤優作從柯南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種落差，於是來到床邊，繼續道：「我的醫生朋友告訴我，你的身體構造很奇特……」
「尤其是你的身體從大到小的時候，身體上的傷勢都會有一個驚人的恢復力。」
「這次你受的傷很嚴重，卻能夠這麼快就醒過來，身體還沒什麼大礙，都是得益於此。」
對此，柯南倒是沒什麼太驚訝的。
之前他已經從灰原哀口中聽說了這件事，那次在杯戶飯店的事件之後，灰原哀身上的幾處槍傷恢復就很快。
要是擱正常的七歲女童身上，連皮帶肉、傷筋動骨，非要住幾個月醫院不可。
可灰原哀才三天時間就可以回阿笠博士家靜養了。
一周後，就可以正常上學了。
這驚人的恢復力，想必也是APTX－4869的副作用之一。
見柯南的表情不是很重視，工藤優作繼續道。
「還有一件事……」
「新一，你還記得你最開始變小時的身高是多少嗎？」
柯南看向自己老爸，腦海中被這個問題問得猛地一怔。
在身高這件事上，他是不太計較的。
反正自己早晚能恢復、也必須恢復工藤新一的身份，所以柯南的身高有多高，他還真沒具體量過，也不太在意。
這時，一旁的有希子指尖輕點下巴，眼睛向上瞄看著，「我記得新一剛過七歲生日的時候……」
「應該是104cm。」
有希子的話讓柯南有些吃驚。
他知道有希子是向來對數字不太敏感的，卻能記住這種許多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
這就是母愛的偉大。
然而，當工藤優作拿出給柯南身體做的體檢報告時，上面的身高一項赫然寫著104cm。
1cm不多、1cm不少。
柯南看著報告上的身高，神情逐漸由淡定轉為震驚。
前不久帝丹小學體檢，他聽到元太、光彥、步美都在炫耀自己兩個月的時間就長高了接近1cm。
而自己變小成柯南已經遠比兩個月要多了，居然還卡在104cm上原地踏步？
這豈不是說，一旦沒有永久解藥，自己的身高就會永遠維持在柯南的狀態？
柯南，永遠的「巨人」——鋸了腿的人。
工藤優作這時開口說道：「這件事我也詢問了醫生朋友，對此，他的看法是你每次的變身可能都會把身體重置到一個固定數值的狀態。」
「包括身高、體重、骨齡、皮膚，甚至是牙齒……」
「從科學上來講，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要強行解釋的話，這恐怕與基因有關。」
「基因？」柯南面露疑惑之色。
因為灰原哀一直在進行A藥的研究，無論是解藥還是A藥本身，但她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上想。
至少，她本人是沒有對自己這麼說過。
「是的。」工藤優作點點頭，一臉嚴肅地道：「基因支持著生命的基本構造與性能，裡面儲存著生命從孕育到生長，再到凋亡的全部信息。」
「可以這樣說，生命的繁衍本質上就是基因演繹的過程。」
「而你的身體能在大與小之間來回切換，並且每一次縮小或者放大都能達到同一狀態，這絕對與基因有脫不開的關係。」
「那個組織發明的藥物，就像是一個可以撥動基因的『鑷子』。」
「而你每次都會變成7歲時的身體狀態，說明這種藥物在設計之初也許就是這樣的……」
「不光是你和灰原哀，其他任何符合特定基因的人，都會變成7歲，無論其原本的年齡大小。」
工藤優作的分析，讓柯南再次瞪大眼睛。
他一直把視線放在尋找組織上，倒是對藥物研究本身沒什麼建樹。
再說，灰原哀是製造這個藥物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懂這個藥了。
可是工藤優作的話，讓他細思極恐。
因為在工藤優作的判斷里，並不是自己和灰原哀運氣好才大難不死，而是這一切都是在組織的計劃之中。
尤其是……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特定基因』？」
「特定基因，指的是只有某個特定的基因，這個藥才會生效嗎？」柯南連忙問道。
工藤優作點點頭，「每個人的基因都是不一樣，因此才造成了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性。」
「因此，這種針對基因作用的藥物，也不可能對每個人的基因都有效。」
「可能對你來說是身體變小的藥物，對其他人來說就是讓基因自行消亡的毒藥了。」
「由於這種基因層面的消亡相當於身體選擇了『自我了斷』，所以任何驗屍手段都是不可能查出毒理的。」
「因為根本就沒有毒……」
工藤優作這麼一解釋，柯南算是徹底明白了。
組織開發的A藥，殺人於無形只是副產品，其根本目的其實是改變基因！
而且是改變特定人的基因！
只是讓柯南最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既能改變自己的基因，又能改變灰原哀的基因？
自己和灰原哀根本是兩個人不說，一點親戚關係都不沾，基因肯定也是完全不一樣。
柯南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不過工藤優作暫時也沒想清楚這點，無法做出回答。
「好了，這個問題先暫時告一段落。」
工藤優作打斷了柯南的思考，來到門口，將病房門推開。
「新一，一直以來我很少向你提起我家裡的事情，因為我感覺時機還不成熟。」
「不過現在，我覺得是時候介紹給你認識了……」
當工藤優作推開門，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西裝的優雅男人。
男人留著兩撇精緻的八字鬍，走到病床前，與工藤優作站在了一起。
柯南看著床頭前站著的兩名中年男人，表情逐漸由平靜轉為震驚。
這……
像，太像了！
怎麼會這麼像？
柯南的目光仔細打量左右兩邊站著的男人，二人除了鬍子和眼鏡、髮型這些可以修改的個人標籤，其他幾乎是一模一樣！
還不等柯南問出來，工藤優作就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的雙胞胎哥哥，按照輩分，你應該叫大伯的。」
「大、大……伯？！」
柯南瞪大眼睛，驚叫出聲。
他驚訝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工藤優作從來沒有提過自己有個雙胞胎哥哥，自己從小到大的印象中也沒有這個人。
而面對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消息的柯南，男人並沒有計較，而是露出紳士般的微笑，「好孩子……不過初次見面有些倉促，大伯我沒帶什麼禮物過來，還請你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
兩眼懵逼的柯南晃了晃腦袋，實則內心在想「真怪、真怪」。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過怪事還不僅這些。
那位該他叫「大伯」的男人轉頭看向門外，說道：「好了，快斗……」
「你也該進來見見你的堂哥了吧？」
「蘭、蘭……」
「蘭！」
靜謐的病房裡，一個幼小的身體猛然驚醒，從床上豎起身來。
這裡是……
柯南瞪著雙眼，注視著眼前的陌生環境，稍一分辨，便意識到這裡是醫院的病房。
我在醫院裡了？
難道那件事情已經解決了？
柯南呆坐在床上回憶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之前他準備乘坐航班返回日本的時候，遇到計劃乘坐同一航班返回日本的毛利蘭遭人綁架。
為了救出小蘭，自己不得不按照綁匪的要求，前往威爾特郡……
後來在經歷了一系列事情後，自己和小蘭被挾持到巨石陣。
那位綁匪好像是想舉行什麼密教儀式，而自己則是類似「祭品」的角色。
不過對方是把自己當成怪盜基德了，這才挾持毛利蘭，從而逼迫自己不得不現身。
後來真正的怪盜基德現身了，還有麥可以及一個黑色版的「怪盜基德」……
最後連老媽也……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留著波浪長捲髮的美麗女人走了進來。
當看到病床上的柯南醒來時，女人將打水的水盆放在一邊，一個箭步衝到床上抱住了這具嬌小可愛的身體。
「新一啊！你可終於醒了！」
有希子一邊抱，一邊抹眼淚，「嗚嗚……你不知道在你變小之前的時間裡，可都急死我了！」
「老、老媽？」
柯南的表情有些錯愕，抬起手掌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
不，是恢復日常了。
這說明自己距離上次吃解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至少24小時。
「老媽，小蘭在哪裡？她怎麼樣了？」
一聽柯南上來就關心未來兒媳，有希子的臉蛋立刻拉下來，佯裝慍怒道：「真是的，上來就問小蘭的事情，也不問問我這個有希子姐姐怎麼樣……」
柯南甩過去一個半月眼，嘴角輕咧，「呵呵，你不是好好的嗎……」
有希子起身走回放水盆的位置，邊走邊說：「放心吧，小蘭她沒什麼事，已經和毛利先生先一步坐飛機回日本了。」
「回日本了？」
聽到這話，柯南的眼神中不免有些失落。
他倒是清楚自己這副樣子是絕對不能出現在英國的，因為按照原定的計劃，自己和阿笠博士已經乘坐前一趟航班，先返回日本了，不會經歷後續的事情。
但眼下剛經歷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下意識的想法還是希望小蘭能在身邊，至少能親眼確認她的安危。
而一旁的有希子正在用水打濕毛巾，同時也瞥到了自己兒子眼神中的遺憾。
身為母親，她當然兒子在想些什麼。
於是她安慰道：「放心吧，小蘭那邊優作已經拜託了國際刑警的朋友幫忙暗中保護，而且在日本還有那麼多可靠的警察，不會出事的。」
「而且她也是在確認你已經徹底安全以後，才離開的。」
聞言，柯南瞭然地點了點頭。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問一下這裡是哪裡，以及時間等關鍵信息。
「這裡是倫敦，距離你徹底昏過去，已經過去差不多17小時了……」
「倫敦？」柯南轉頭瞥了一眼窗外，高聳林立的大樓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燈光。
有希子打濕了毛巾，繼續說道：「把你和小蘭救出來之後，一開始帶你去了威爾特郡的醫院做了簡單的處理。」
「後來擔心你的身體突然在小蘭面前變小，所以優作就將你轉到了他認識的朋友開的一家倫敦私人醫院，讓那位朋友出了一份無任何危險的證明，好不容易先讓小蘭回去了……」
柯南面色一怔，「老爸也來了？」
「嗯吶……」
有希子正說著，一條腿就邁上病床，將柯南的病號服扒開，準備用濕毛巾給其擦拭身體。
「哇！」
正在思考中的柯南被這濕度刺激地大叫一聲，趕緊用手推開有希子遞來的毛巾。
「我不用老媽你給我擦身體！」
「可是小新你已經髒了唉~」
「那也不用！」
柯南滿臉的紅暈，難為情和叛逆都寫在了臉上。
這讓有希子再次化身戲精，一臉委屈地嘟囔著，「明明小蘭幫你擦身體的時候，你可是連一個『不』字都沒說……」
廢話，那我也要能張得了口才行啊。
柯南內心暗暗吐槽一句，隨即又反應過來，趕緊問道：「小蘭她幫我擦過身體嗎？」
「是啊，小蘭覺得虧欠你，所以提出要親自照顧你。」
有希子的腦袋裡又靈光一現，臉上露出壞壞的小表情，「對了，就在小蘭幫你擦身體的時候，你的嘴裡還不停喊著『小蘭』、『小蘭』的……」
「把小蘭弄得臉通紅……」
此話一出，柯南的臉也漲得更紅，頭頂更是冒出不明氣體。
糟了，小蘭聽得見我的夢話了！
她該不會以為……
以為……
就在柯南心裡猶豫那個能捅破二人關係的窗戶紙的那個詞彙時，病房的門再次推開。
這次走進來的是工藤優作。
看到柯南醒來了，工藤優作的表情就沉穩許多，只是微微一笑。
「你醒來了……」
「嗯。」
「感覺身體怎麼樣？」
「和平時差不多，就是有點小……」
柯南的話剛脫口，就意識到自己這具小身體才是目前最「經典」的形態。
老實說，身體突然變大，反而還有些不習慣了。
比如這次小蘭被綁架，要是他是柯南形態，可以使用足球腰帶和腳力增強鞋，估計又會是另一種局面了。
工藤優作從柯南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種落差，於是來到床邊，繼續道：「我的醫生朋友告訴我，你的身體構造很奇特……」
「尤其是你的身體從大到小的時候，身體上的傷勢都會有一個驚人的恢復力。」
「這次你受的傷很嚴重，卻能夠這麼快就醒過來，身體還沒什麼大礙，都是得益於此。」
對此，柯南倒是沒什麼太驚訝的。
之前他已經從灰原哀口中聽說了這件事，那次在杯戶飯店的事件之後，灰原哀身上的幾處槍傷恢復就很快。
要是擱正常的七歲女童身上，連皮帶肉、傷筋動骨，非要住幾個月醫院不可。
可灰原哀才三天時間就可以回阿笠博士家靜養了。
一周後，就可以正常上學了。
這驚人的恢復力，想必也是APTX－4869的副作用之一。
見柯南的表情不是很重視，工藤優作繼續道。
「還有一件事……」
「新一，你還記得你最開始變小時的身高是多少嗎？」
柯南看向自己老爸，腦海中被這個問題問得猛地一怔。
在身高這件事上，他是不太計較的。
反正自己早晚能恢復、也必須恢復工藤新一的身份，所以柯南的身高有多高，他還真沒具體量過，也不太在意。
這時，一旁的有希子指尖輕點下巴，眼睛向上瞄看著，「我記得新一剛過七歲生日的時候……」
「應該是104cm。」
有希子的話讓柯南有些吃驚。
他知道有希子是向來對數字不太敏感的，卻能記住這種許多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
這就是母愛的偉大。
然而，當工藤優作拿出給柯南身體做的體檢報告時，上面的身高一項赫然寫著104cm。
1cm不多、1cm不少。
柯南看著報告上的身高，神情逐漸由淡定轉為震驚。
前不久帝丹小學體檢，他聽到元太、光彥、步美都在炫耀自己兩個月的時間就長高了接近1cm。
而自己變小成柯南已經遠比兩個月要多了，居然還卡在104cm上原地踏步？
這豈不是說，一旦沒有永久解藥，自己的身高就會永遠維持在柯南的狀態？
柯南，永遠的「巨人」——鋸了腿的人。
工藤優作這時開口說道：「這件事我也詢問了醫生朋友，對此，他的看法是你每次的變身可能都會把身體重置到一個固定數值的狀態。」
「包括身高、體重、骨齡、皮膚，甚至是牙齒……」
「從科學上來講，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要強行解釋的話，這恐怕與基因有關。」
「基因？」柯南面露疑惑之色。
因為灰原哀一直在進行A藥的研究，無論是解藥還是A藥本身，但她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上想。
至少，她本人是沒有對自己這麼說過。
「是的。」工藤優作點點頭，一臉嚴肅地道：「基因支持著生命的基本構造與性能，裡面儲存著生命從孕育到生長，再到凋亡的全部信息。」
「可以這樣說，生命的繁衍本質上就是基因演繹的過程。」
「而你的身體能在大與小之間來回切換，並且每一次縮小或者放大都能達到同一狀態，這絕對與基因有脫不開的關係。」
「那個組織發明的藥物，就像是一個可以撥動基因的『鑷子』。」
「而你每次都會變成7歲時的身體狀態，說明這種藥物在設計之初也許就是這樣的……」
「不光是你和灰原哀，其他任何符合特定基因的人，都會變成7歲，無論其原本的年齡大小。」
工藤優作的分析，讓柯南再次瞪大眼睛。
他一直把視線放在尋找組織上，倒是對藥物研究本身沒什麼建樹。
再說，灰原哀是製造這個藥物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懂這個藥了。
可是工藤優作的話，讓他細思極恐。
因為在工藤優作的判斷里，並不是自己和灰原哀運氣好才大難不死，而是這一切都是在組織的計劃之中。
尤其是……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特定基因』？」
「特定基因，指的是只有某個特定的基因，這個藥才會生效嗎？」柯南連忙問道。
工藤優作點點頭，「每個人的基因都是不一樣，因此才造成了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性。」
「因此，這種針對基因作用的藥物，也不可能對每個人的基因都有效。」
「可能對你來說是身體變小的藥物，對其他人來說就是讓基因自行消亡的毒藥了。」
「由於這種基因層面的消亡相當於身體選擇了『自我了斷』，所以任何驗屍手段都是不可能查出毒理的。」
「因為根本就沒有毒……」
工藤優作這麼一解釋，柯南算是徹底明白了。
組織開發的A藥，殺人於無形只是副產品，其根本目的其實是改變基因！
而且是改變特定人的基因！
只是讓柯南最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既能改變自己的基因，又能改變灰原哀的基因？
自己和灰原哀根本是兩個人不說，一點親戚關係都不沾，基因肯定也是完全不一樣。
柯南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不過工藤優作暫時也沒想清楚這點，無法做出回答。
「好了，這個問題先暫時告一段落。」
工藤優作打斷了柯南的思考，來到門口，將病房門推開。
「新一，一直以來我很少向你提起我家裡的事情，因為我感覺時機還不成熟。」
「不過現在，我覺得是時候介紹給你認識了……」
當工藤優作推開門，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西裝的優雅男人。
男人留著兩撇精緻的八字鬍，走到病床前，與工藤優作站在了一起。
柯南看著床頭前站著的兩名中年男人，表情逐漸由平靜轉為震驚。
這……
像，太像了！
怎麼會這麼像？
柯南的目光仔細打量左右兩邊站著的男人，二人除了鬍子和眼鏡、髮型這些可以修改的個人標籤，其他幾乎是一模一樣！
還不等柯南問出來，工藤優作就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的雙胞胎哥哥，按照輩分，你應該叫大伯的。」
「大、大……伯？！」
柯南瞪大眼睛，驚叫出聲。
他驚訝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工藤優作從來沒有提過自己有個雙胞胎哥哥，自己從小到大的印象中也沒有這個人。
而面對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消息的柯南，男人並沒有計較，而是露出紳士般的微笑，「好孩子……不過初次見面有些倉促，大伯我沒帶什麼禮物過來，還請你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
兩眼懵逼的柯南晃了晃腦袋，實則內心在想「真怪、真怪」。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過怪事還不僅這些。
那位該他叫「大伯」的男人轉頭看向門外，說道：「好了，快斗……」
「你也該進來見見你的堂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