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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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6章

  他們的出現,為這個末日小隊帶來了新的希望,也增添了不少複雜的情感糾葛和生存挑戰。面對這些新加入的成員,姜勝和文孝利必須重新評估他們的生存策略,同時,安妮和伊森的到來也為這個冷酷的末日世界帶來了一絲溫暖與人情味。

  在原電影的故事裡,奈維爾與喪屍首領那場殊死搏鬥最終以同歸於盡的悲劇收場,而安妮帶著奈維爾生前託付的解藥和她的兒子伊森,踏上了前往倖存者聚居地的旅程。然而,在這個與電影情節有所出入的現實中,這對母子的真實身份卻讓人疑慮重重,因為他們實際上是喪屍首領派遣的臥底,是感染者新人類的一部分。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原本就充滿挑戰的生存環境變得更加複雜,姜勝和文孝利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無需多言,便默契地決定出門商議對策。

  「怎麼辦?」姜勝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焦慮。

  文孝利的眉頭緊鎖,她反問姜勝,實際上也是在給自己一個思考的機會:「你覺得呢?」

  姜勝的目光變得銳利,右手在空中做出一個斬釘截鐵的手勢,表明了他心中的決絕。而文孝利,一個行事果斷的女人,經過短暫的權衡,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再觀察一下,如果她們真的存在威脅,那麼,我們就不得不採取行動了。」

  他們迅速達成一致,轉身返回屋內。現實中的安妮比電影中更為迷人,金黃色的秀髮柔順地披在肩上,身著簡潔的黑色短袖T恤和緊身褲,如果不是周圍殘破的景象時刻提醒著他們身處末世,她看起來更像是前來拜訪朋友的鄰家女子。

  奈維爾此刻還在地下室忙碌著,而安妮則抱著伊森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文孝利則坐到了她的對面,開始了謹慎的詢問。

  「你們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文孝利用英語問道。

  「南安普頓。」安妮的回答簡短而直接。

  文孝利繼續追問:「南安普頓距離這裡可不近,你們是如何抵達這裡的呢?」

  安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傷:「我們是和其他倖存者一起逃出來的。起初,我們一共有14個人。但是在穿越迪克斯山的時候,我們遭遇了大批喪屍,大多數同伴不幸被喪屍攻擊,剩下的幾位則在感染病毒後,選擇了獨自離開,以免拖累我們。」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逝去同伴的懷念與對未來的不確定,讓人難以判斷她的故事真偽。

  姜勝和文孝利聽著安妮的敘述,內心卻在不斷地分析與權衡。在這個末日世界裡,信任變得異常奢侈,每一次的選擇都可能關乎生死。他們必須在確保團隊安全的同時,儘可能地探索真相,而這,無疑是他們目前面臨的最大考驗。

  文孝利的問題直擊要害,她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要穿透安妮的靈魂,尋找真相的痕跡。「你有感染病毒嗎?」這句話不僅是詢問,更像是一句宣判,預示著接下來的對話將決定安妮及其子的命運。

  「沒有。」安妮回答得毫不猶豫,她的手緊緊握住伊森的小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眼神在姜勝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尋求一絲理解或是同情,然後堅定地轉向文孝利,聲音中帶著一絲受傷:「難道你們認為我是喪屍嗎?」她的話語中夾雜著難以置信和委屈,仿佛在這樣的世界裡,被誤會成敵人是最大的悲哀。

  文孝利的回答冷酷而直接,一個簡單的點頭,仿佛已經對安妮下了判決書。「是的!」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因為在末日的環境下,任何人都可能是潛在的威脅。

  安妮的反應幾乎是本能的,她猛地站起,將手伸向窗外透進的陽光中,似乎要用這最原始的方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怎麼可能?喪屍可是怕光的。」她的動作既是一種自我保護,也是一種無聲的抗議,企圖打破籠罩在頭頂的不信任陰影。

  姜勝觀察著這一幕,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策略。他用中文對文孝利低語:「問她,在迪克斯山的什麼位置。」這個指令背後隱藏著他的考量,通過具體細節的核實,或許能揭開真相的一角。

  文孝利心領神會,迅速將問題轉述給安妮。安妮給出的答案是:「230路段附近的一個洗車店。」這簡單的描述如同一把鑰匙,即將開啟驗證的門扉。

  姜勝沒再多言,立即起身離開了房間。雖然無法親自前往現場調查,但他知道,個人終端上的實景地圖足以成為他的千里眼。通過高科技的力量,他能夠跨越空間的限制,追溯歷史的痕跡。

  屏幕上的圖像漸漸清晰,迪克斯山那家洗車店映入眼帘。隨著地圖的放大,細節逐一展現:店門口停放著幾輛覆蓋著塵埃的汽車,靜默得如同被時間遺忘的遺物。地面上散落的黑紅色血跡,顏色黯淡,昭示著它們的存在已遠超數周。這些無聲的證據,開始編織起與安妮所述不符的圖景。


  進一步探索,鏡頭轉向破碎的玻璃窗下,那裡躺著兩段乾癟的肢體,周圍的血跡呈現出噴濺狀,仿佛在訴說著一場慘烈的爭鬥,生命在這裡曾以最殘忍的方式被剝奪。這一幕,無疑是對安妮所述兩天前發生戰鬥的直接否定。

  綜合所有的觀察,結論已經不言自明:的確,洗車店周圍曾經爆發過激烈的戰鬥,但這與安妮所描述的時間線並不吻合。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末日世界,每一份信任都需要證據的支撐,而面對可能的威脅,姜勝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最理智,也可能是最無情的決定。

  從這個細微的線索出發,我們可以進一步推測,安妮的經歷遠比她透露的要複雜。她很可能確實曾涉足那個充滿危險的洗車店,與那些喪失理智的喪屍進行了一場生死搏鬥。然而,當她面對姜勝與文孝利時,顯然低估了他們在這個末日世界的生存智慧——他們不僅能依靠武力,還掌握著先進的科技手段,如實地地圖這樣的資源,使得她那看似無懈可擊的謊言瞬間變得脆弱不堪。

  這額外的半個月,成了整個事件中的最大謎團。在這段時間裡,安妮可能遭遇了難以想像的挑戰,甚至有可能,正如姜勝所猜疑的那樣,她曾落入喪屍首領的掌控之中。在喪屍橫行的世界,每一天都可能意味著新的恐怖與挑戰,而她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並最終帶著孩子逃脫,無疑是一段令人好奇的故事。

  隨著夜幕逐漸逼近,姜勝意識到時間的緊迫。在末日的世界,夜晚往往意味著更多的未知與危險。他摸了摸後腰上那把鋒利的剁骨刀,眼神中透露出決絕。他沒有時間進行冗長的心理戰,每一個決定都可能關乎生死。

  文孝利見到姜勝重新進入屋內,臉上寫滿了不解。但姜勝並未立即解釋,而是採取了一種看似輕鬆實則暗藏機鋒的策略。他坐到安妮對面,笑容背後隱藏著深意,試圖通過與伊森的互動來探測安妮的真實意圖。

  安妮流利的中文回答和對伊森的溫柔撫摸,看似無意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卻又在姜勝提出擁抱要求時,她的微妙反應暴露了內心的戒備。這一刻,姜勝內心的天平徹底傾斜,他決定不再給予對方任何機會。

  正當姜勝準備採取行動之際,安妮展現了她隱藏的另一面。小巧的身軀在危機面前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她利用身邊的茶几作為掩護,巧妙躲避了文孝利的射擊,同時保護著伊森,展現出超乎常人的警惕與生存技能。

  姜勝與文孝利被迫後撤,他們迅速調整戰術,利用窗戶作為掩體,準備對抗這位身份不明的女性。而安妮那帶著幾分戲謔的笑聲,不僅揭示了她對自己被發現的意外,更透露出一種深藏不露的實力與從容。

  「去尼瑪的。」姜勝的怒吼伴隨著突擊步槍的轟鳴,沙發在密集的火力下變得破爛不堪,但安妮卻仿佛幽靈一般,再次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留下一連串未解之謎。

  這一系列的交鋒,不僅暴露了雙方的立場與實力,更預示著這場末日生存鬥爭的殘酷與複雜。安妮的真實身份,她與喪屍的關係,以及她為何選擇撒謊,都成為了姜勝與文孝利必須解開的關鍵謎題。在末日的背景下,信任顯得格外奢侈,而每一次的判斷與行動,都可能決定著各自的命運走向。

  「嗷嗚--」那聲稚嫩的慘叫讓人心頭一緊,小男孩伊森被當作肉盾無情地拋向了姜勝他們。這一刻,姜勝的震驚難以言表,他從未想過,一個母親竟會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伊森在空中飛旋,他的臉龐迅速變為青黑色,皮膚下的血管暴突,仿佛一張錯綜複雜的蜘蛛網,映襯出一種詭異而恐怖的景象。

  「砰-砰-砰--」文孝利迅速作出反應,連開三槍,試圖阻止這令人髮指的行為,子彈穿過伊森的頭部,瘦小的身軀如同被丟棄的破麻袋,重重地跌落在地。空氣中的凝重與哀傷幾乎凝固,但戰鬥並未因此而停止。

  緊接著,沙發後方傳來了安妮的聲音,那聲音帶著某種奇異的誘惑:「給你們一個機會,放下武器,我將賜予你們永生不死的能力。」

  「永生不死?就像那些行屍走肉嗎?」姜勝的話語中滿是不屑,他無法相信這種虛假的承諾。

  「真是可笑,你覺得我像那些醜陋的廢物嗎?」安妮的反駁帶著嘲諷,她從沙發背後緩緩站起,姿態優雅而詭異,完全不像一個普通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挑釁,姜勝和文孝利沒有遲疑,他們迅速開火,希望能藉此機會結束這場戰鬥。然而,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安妮仿佛掌握了某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她的身形在彈雨中飄忽不定,如同幻影般難以捉摸。轉瞬之間,她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輕輕一揮手,姜勝和文孝利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重重摔倒在地,頭暈目眩。

  倒在地上的姜勝,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一直以為那個喪屍首領是他們要面對的最大威脅,是這個末日世界裡的「夜魔」。但現在,這個女人展現出了超越喪屍首領的戰鬥力,他們完全不是對手,而且她竟然在陽光下活動自如,毫無影響。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夜魔」,是他們所要面對的最終敵人。


  「伱才是夜魔?」姜勝的聲音顫抖著,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判斷完全錯誤。

  女夜魔臉上同樣布滿了青筋,她的笑聲迴蕩在房間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你不覺得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嗎?」伴隨著她的狂笑,那張布滿暗青色血管的嘴裡,露出了寒光閃閃的尖牙,散發著冰冷與死亡的氣息。

  這一刻,姜勝和文孝利意識到,他們面對的不是一般的敵人,而是一個擁有超乎想像能力的夜魔。在這個末日世界中,生存的法則再次被改寫,他們必須找到新的應對之策,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法逆轉的結局。

  在死亡的陰影下,姜勝反而激發出了一股不顧一切的勇氣,他從塵埃中站起,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似乎對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我一點也不覺得晚。」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攤開左右手掌,展示著他的籌碼。

  「你既然不是那些智力低下的普通喪屍,就應該清楚,現代科技的威力有多麼驚人。這棟房子四周,我早已埋設了不下一噸的梯恩梯炸藥。只要我按下右手的這個按鈕,整棟建築將在瞬間化為烏有。」姜勝的話語中帶著決絕,仿佛隨時準備玉石俱焚。

  他話鋒一轉,從左手中輕輕舉起一枚桌球大小的圓球,「此外,還得感謝你們美國人,創造了如此多的高科技武器。我們今天在聯邦特勤局大廈有幸得到了這個——貧鈾炸彈。」姜勝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得意,這顆小球仿佛是他手中最後的底牌。

  「如果夜魔大人對化學略有了解,你應該知道貧鈾是什麼物質。而一旦貧鈾被用作炸藥,其威力之恐怖,恐怕夜魔大人你還沒有直觀的感受。文孝利,不妨你來給我們的夜魔大人科普一下吧。」

  文孝利也已站起身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一模一樣的貧鈾炸彈,她的表情冷靜而堅決,「鈾元素極易燃燒,一旦引爆,其燃燒的劇烈程度將遠超想像,甚至能讓鋼鐵在高溫下熔化。不過,考慮到貧鈾的放射性較低,這顆炸彈的破壞範圍大約局限在5×5的區域內。」她的話語清晰而冷靜,將貧鈾炸彈的特性闡述得一清二楚。

  姜勝借著文孝利的解釋,向前邁出了一步,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看看我們說的是真是假。」

  那女夜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小步,但很快又穩住了陣腳,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威脅嗎?」

  「有本事就過來驗證一下吧。我們既然敢留在這裡,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姜勝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動搖,他與文孝利的默契配合,仿佛在告訴夜魔,他們並非虛張聲勢。

  女夜魔的目光在姜勝左手的貧鈾炸彈和他右手的引爆器之間來回遊移,最終,她沒有選擇冒險。在這樣的對峙中,智慧與勇氣的較量,遠比單純的武力衝突更為複雜和微妙。姜勝和文孝利利用他們對末日世界規則的深刻理解,以及對科技的巧妙運用,成功地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為自己爭取到了談判的餘地。

  「有本事不要離開這棟屋子!」夜魔留下一句充滿威脅的話語,隨後幾個靈巧的跳躍,身影便在暮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暫時擺脫了夜魔的直接威脅,但姜勝和文孝利的心情並未因此放鬆,反而更加沉重。他們明白,這只是暫時的平靜,真正的戰鬥即將到來。

  他們迅速將m134機槍固定在窗台,單兵火箭筒、手雷、突擊步槍、成箱的子彈鏈一一準備就緒,每一個角落都布滿了他們精心布置的防線。今夜,將是他們與命運抗爭,決定能否安全離開《一個人的傳奇》世界的最後一戰。勝,則兩人得以逃生,敗,則將成為行屍走肉大軍中的一員,或是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後花園裡增添兩具逐漸腐敗的屍體。

  天邊最後一抹餘暉也逐漸沉入了高樓大廈之間,天地間仿佛被一層灰色的紗幔籠罩,預示著夜幕的降臨。窗台前,姜勝和文孝利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一瓶珍藏的人頭馬,氣氛凝重而莊嚴。姜勝端起酒杯,目光深邃地望著文孝利,輕聲問道:「要是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文孝利舉杯與他對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聲道:「不知道,也許會吧。」言罷,她一飲而盡,仿佛想借酒精暫時麻痹自己。

  姜勝也一口氣喝乾了杯中的酒,開始講述起自己的過往:「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我母親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她從來不願向別人低頭,為了生活,她做過工廠工人,當過街道清潔工,也給人當過保姆,就這樣,她供我讀完了大學。」

  文孝利靜靜地傾聽著,為他再次斟滿酒,舉杯致敬:「你母親真的很偉大!」

  姜勝苦笑,又是一杯下肚,「是啊,可我這個兒子,一天福都沒讓她享受到,反而可能要讓她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文孝利望著他,眼中閃過溫柔的光芒,安慰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如果有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一定要好好孝順你的母親。」

  姜勝的目光在那一刻變得異常明亮,他堅定地說:「遺憾只能有一次,如果再有,那不是老天爺的問題,而是我自己不夠努力。為了我媽,我一定會拼盡全力活下去,不只是為了生存,更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回報她的一切付出。」在末日的陰霾下,這份對親情的執著與渴望,成為了他們心中最堅強的盔甲。

  文孝利本想安慰姜勝幾句,但她的注意力被街道上傳來的異動所吸引,迅速起身,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它們過來了。」

  姜勝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起酒瓶,深深地灌了一口,仿佛在用這烈酒壯膽,隨後大罵道:「要死就死得轟轟烈烈,不死就要活得長長久久,幹了!」他用這句話作為自己的誓言,掏出打火機,毅然點燃了窗台下方早已布置好的引信。火焰「嗤嗤」作響,迅速蔓延至遠處的汽車殘骸,最終「轟」的一聲,熊熊大火騰空而起,然而,相比昨晚,今晚的火勢顯得弱小許多,顯然是缺乏足夠的助燃物。

  槍聲開始如炒豆子般密集,與外面火焰的噼啪聲交織在一起,迴蕩在空曠的樓宇間,形成了一曲末日的交響樂。喪屍們面對烈火和子彈,卻展現出驚人的無畏,不要命地向前衝鋒,仿佛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它們的前進。

  奈維爾博士因實驗的關鍵階段未能參與此次防禦,使得喪屍們有機可乘,衝到了房屋的邊緣。它們瘋狂地敲打著窗戶、柵欄和防護板,有的甚至架起了簡易的人字梯,企圖攀爬至屋頂。不久,就有喪屍成功跳進了屋內,但迎接它們的,是無情的機槍掃射,瞬間化為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然而,喪屍們的攻勢並未因此減弱,更多的喪屍越過了火牆,朝著房屋洶湧而來。由於缺少足夠的助燃物,喪屍們竟然用自己的身體趟出了一條血肉之路,後面的喪屍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前行,場面令人觸目驚心。

  「嗷嗚嗷嗚嗷嗚~~」喪屍們的悽厲嚎叫聲在夜空中迴蕩,密密麻麻的喪屍大軍如同潮水般向房屋逼近。

  「嗎得,干.死你們!」姜勝怒吼著拉開防護板,架起了加特林速射槍,對著眼前的喪屍海洋猛烈掃射。「噠噠噠噠噠噠……」死亡的火網由子彈織成,瞬間將第一波喪屍打散,個別喪屍試圖堵住槍口,卻在北約制式子彈的威力下化為碎片,顯示出人類科技在末日中的最後尊嚴。

  相比之下,文孝利的任務略顯輕鬆,她只需專注於屋頂上跳下的喪屍,其他幾面的喪屍都被北面姜勝的火力所吸引,如同被磁鐵吸引的鐵屑,紛紛湧向他的方向。文孝利的精準射擊與姜勝的火力覆蓋形成了完美的互補,兩人在末日的洗禮中,用默契與勇敢,書寫著屬於他們的生存傳奇。

  「彈藥--彈藥!」文孝利急切的呼聲在槍林彈雨中響起,她迅速搬起身邊的彈藥箱,衝到姜勝身旁,將彈鏈迅速供入M134的槍槽,一邊提供火力支援,一邊確保姜勝的武器不會因彈藥耗盡而啞火。「噠噠噠……」姜勝的雙臂因M134連續不斷的後坐力衝擊而麻木,但他的意志卻異常堅定,機械性地持續掃射著。屋外,喪屍如潮水般湧來,仿佛整個曼哈頓的喪屍都匯聚於此,情景駭人。

  「砰砰砰——」屋頂的狀況亦不容樂觀,喪屍如雨點般落下,文孝利儘管槍法精準,卻也逐漸感到吃力,動作開始慌亂。她的體力和耐力終究比不上姜勝,面對屋內喪屍數量的不斷增加,絕望的陰影開始在她心中蔓延。

  但姜勝並未放棄,他的大腦依舊保持著驚人的冷靜,大聲指揮道:「別用手槍了,用機槍掃射,實在不行就用手雷炸開它們!」面對文孝利關於房屋安全的疑問,姜勝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得上房子?」

  文孝利聽從指示,立即轉換策略,端起突擊步槍,對準那些嚎叫著逼近的喪屍猛烈掃射,成功迫使它們後退。然而,屋內的喪屍數量仍在不斷攀升,部分喪屍甚至突破防線,闖入了地下室。形勢危急,刻不容緩。

  文孝利繼續在樓上與喪屍纏鬥,姜勝焦急地大喊:「快,下去地下室!我這邊快守不住了。」最終,文孝利在姜勝的催促下,迅速撤退至地下室。姜勝則在緊隨其後,懷裡抱著兩箱寶貴的子彈,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地下室的門在他們身後重重關上,隔絕了外面喪屍的咆哮和混亂,但也預示著他們進入了更為狹小、更為緊張的戰鬥空間。兩人背靠著牆,喘息未定,準備迎接接下來未知的挑戰。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他們必須依靠有限的資源和彼此的協作,才能在這末日世界中繼續生存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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