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我的金縷衣被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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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大家面面相覷:他來找我幹嘛?

  我爸朝我使個眼色,示意我別帶情緒,他走到門口說:「老五啊,有事進屋說話。」

  五大頭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了,進門就朝我求救:「香香,好閨女,救救我!救救我!」

  我淡淡地問:「啥事呀五大爺?」

  五大頭跟做賊似的朝門外看看,又支棱起耳朵聽聽,忽然朝我撲過來,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

  結結巴巴地說:「香香,它要吃了我,它要吃了我……我在哪它都能找到我,大白天它也不怕人……你聽見了嗎,它來了,它就在外面叫。你聽,啊嗷!啊嗷!」

  「香香,閨女,再厲害的鬼怪你都能降服,快點把那頭驢的魂給殺掉啊……」

  我向眾人遞了個眼色:如何,那頭驢來報復他了吧。

  賽潘安在我耳根說:「這是他的報應,別管。」

  我點點頭,朝五大頭冷靜地說:「五大爺,是你自己幻聽了吧,哪有驢叫啊。再說驢又不是人,死了就死了哪有魂啊。是你想多了,沒事沒事,你回家歇歇吧。」

  五大頭哪肯信,「不是,香香,不是啊,是真的它的魂來找我了,它說它在我家任勞任怨20多年了,我竟然把它給殺了吃肉,我畜生不如。它要吃了我的肉,讓我血債血償。」

  我心說:沒毛病啊,你根本就不如你家的驢有人性,你殺它它殺你公平公正。

  我哈哈笑笑,「五大爺,這都是你自己心裡想的,根本沒有驢魂那一說。爸,把五大爺送家去吧,他可能這兩天病了。」

  我爸架起他說:「老五,閨女說得對,你可能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也是殺了自己的驢心裡過意不去,你這是自己折磨自己,走吧走吧,我送你回家。」

  老五不肯走,黃小爺一腳踢向他的屁股,他「嗷」一聲站起來了,大叫:「哎呀那驢跑到你家來了,你家也不安全了呀……」

  然後撒腿就跑,我爸都攆不上他。

  我們哈哈大笑。

  風鈴抱著兒子說:「我說吧他今個都不對勁,原來真被他家驢給纏上了。怪不得說人對牲畜別太狠,牲畜也是有靈魂的,果然呀。」

  我說:「善惡終有報,他是作到頭了。」

  果然,當天夜裡五大頭就死了,他侄子給他收屍,說他身上沒傷,屬於自然死亡。

  可是村里人都說他是被他家驢子的魂給咬死的。

  他一個大活人死了跟畜生的待遇差不多,因為兒女沒一個人來給他送葬,他侄子出於人道主義把他的屍體拉到火葬場燒了了事,根本沒辦什麼葬禮。

  上午,一開堂口的門,昨天的竇風清又來了,不及我問,他就神色凝重地說:「大師,昨天你給的符我貼在我家門上了,晚上她們果然沒來找我,可是,今天早上我一到公司辦公室,就在我抽屜里見到一樣東西。」

  他從包里取出那件東西,我看了也嚇一跳:竟然是一朵用紅色紗布做成的頭花,正是九十年代流行的用來扎馬尾上的花。

  「大師,這朵花正是那幾個被害女孩其中一個頭上戴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她們纏住我不放了呀!」

  我說:「看來是這樣。」

  竇風清問我:「大師,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怎麼辦呢,你一定救救我啊!」

  我說:「放心,既然我接下了這樁髒事,我就負責到底。你先回去,下午我們再聯繫。」

  竇風清吃了定心丸,點頭說:「好的大師,那我先回去,下午我等你電話。」

  我問他:「白天你不怕吧?」

  他搖搖頭:「我不怕,我發現,那幾個女孩並不想害我,只想讓我替她們申冤昭雪。」

  我問:「那你的上司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的死根本就跟那幾個女孩沒關係?」

  竇風清搖頭:「不,我上司的死絕對跟她們有關係,因為我上司的死因不正常。你看看我錄下的監控。」

  監控畫面里,他上司在午夜時分回到辦公室,然後坐到電腦前敲鍵盤,忽然,他脖子往後一仰,身子緊貼在椅背上了,然後就大張著嘴,兩條腿奮力踢打,直到耷拉下腦袋了。

  看起來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死亡,可是畫面里根本就他一個人。

  我心裡有數了。跟竇風清說:「真相今天晚上會揭曉,你回去吧。」


  竇風清走後,我讓蘭蘭繼續叫號。

  但是賽潘安這廝卻上班時間從牌位上下來,說:「我有事出去一下。」

  我攔住他說:「這正看事呢,你去哪。」

  他看看黃小爺和山妖:「不是有他倆嗎,我有急事。」

  然後跟蘭蘭說:「我很快就回來哈。」

  就消失不見了。

  我一臉無語。

  等中午下班,我問蘭蘭:「你知道你老公去哪了嗎?」

  蘭蘭說:「知道,看阿霞去了。」

  我努努嘴,問:「看阿霞,你不吃醋了?」

  蘭蘭大度地說:「他跟阿霞早幾百年就認識了,我不能要求他不跟她來往吧。」

  「呵呵,我們蘭蘭真是通情達理的賢惠妻子呀,好好好,我誇誇你。」

  蘭蘭眨眨霧蒙蒙的大眼睛,「他能守在我身邊,我已經此生無憾了。」

  我點點頭說:「贊同贊同。」

  我此刻還不知道,地府的大臣們正在醞釀一件大事,也要考驗我的「大度」。

  吃完午飯,我跟蘭蘭說:「蘭蘭,我想喝甲魚湯了,等我午睡醒咱們去逛逛買個甲魚回來配上雞燉。」

  蘭蘭說:「好的。」

  我媽馬上說:「那我一會就殺雞。」

  我午睡時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的金縷衣被一個女的摸來摸去,那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

  我氣急了,一把奪過來,她則冷笑著說,又不是你的,你還不讓摸了。

  我憤怒地說,就是我的,我是冥後,這是我登基那天穿過的。

  她則毫不示弱,你登基穿過又怎樣,我登基也一樣會穿。

  我氣得抬手去打她,奈何胳膊根本就伸不出去,而且一點勁也用不上。氣得我大聲叫,叫也叫不出來……我氣得跺腳。

  「噗通」一聲我醒了。

  是我把放在腳頭的按摩枕給踢到地上了。

  我才知道是個夢。

  我發現我側身睡著,兩隻胳膊插在枕頭裡,所以夢裡伸不出去。

  我擦擦汗,喘口氣就下床打開柜子找我的金縷衣,雖然是夢,我心裡也惴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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