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兩個妹妹在她父母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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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一個五六十歲的婦人朝我們車旁走過來,我忙開車門,下車迎她。

  「你就是香香大師啊,早聽說香香大師年輕貌美,堂口開得無人能比,真心敬佩!終於見到大師了,真是榮幸得很吶。」她雙手抓住我不住地稱讚。

  我和她握手寒暄兩句就說:「大娘,叫我香香就行了,咱上車說話吧。」

  她會意地上了車,我們在車裡聊起了私話。

  我問她:「大娘,你覺得小玲兩個妹妹死得詭異嗎?」

  「吳奶奶」苦笑一下,說:「香香姑娘,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覺得那兩個小丫頭死得蹊蹺。

  小玲知道,她兩個妹妹雖然不被爸媽疼愛,吃得糙穿得破,還天天挨罵被咒,但越是這樣的孩子長得越壯,生病不用看就好了。

  就在半年前,小玲在外打工的父親忽然回來了,他回來就跟小玲母親帶著倆小閨女出門了,還故意讓全村人都知道兩個丫頭生病了,帶她們去城裡看病。

  沒幾天兩口子回來了,說兩個丫頭死在醫院裡了。不到兩個月,就聽說小玲母親又懷孕了,還聽說這一胎是男孩,兩口子高興得不行,小玲父親也不去打工了,在家照顧妻子。」

  她說到這裡看看小玲,「這孩子就幾次去找我,說她妹妹沒死,她倆一到夜裡就叫她。我們是鄰居,我了解這孩子,這孩子不是做夢,也沒撒謊。

  再加上我自己心裡也犯嘀咕,就想去她爸媽屋裡看看,他們嚴守死防著我不讓進,我就覺著這事不簡單了。

  我也不多說了,香香姑娘你本事大,想辦法進他們屋裡看看就知道了。」

  我點點頭,看看小玲問她:「大娘,小玲說她天不亮就坐上車出門了,這都下午了沒回家,她爸媽找她了嗎?」

  「吳奶奶」說:「這夫妻倆今天一早也出去了,到現在沒回來,也許又去醫院檢查胎兒去了。」

  小玲答話:「姐姐,我爸媽不會找我,我們姐妹三個從小不管去哪我爸媽都不找,我媽一生氣就說,你們怎麼不死!」

  我心揪著看向小玲,她臉上沒任何表情,看來對此她小小的心靈早麻木了。

  蘭蘭小聲說:「香香姐,趁她爸媽不在家正好,趕快去她家看看那,也去她父母屋裡看看。」

  我說:「對,咱們趕快去。等等,萬一她爸媽回來了遇上咱們,咱們就撒謊說在路上遇到獨自出門的小玲了,送她回家來。」

  「吳奶奶」說:「行,讓他們知道你是香香大師可不得了,我他們都防著吶呢。」

  我們由小玲領著快步朝她家走去。

  小玲家也是幾間破舊的石頭房子,破敗的院子,院子裡養著雞,還有幾隻羊。

  雞和羊看見小玲回來都叫著朝她跑過來,看來是都餓了。

  小玲麻利地鑽進廚房,給雞撒在地上一把玉米粒,給羊拌了一瓢飼料,才領著我們回她屋裡。

  小玲只有她屋裡的鑰匙,沒有她爸媽屋裡的鑰匙。

  我們可不能隨便撬鎖進屋查看,我看看賽潘安,只有讓他變換了進去。

  隱身的賽潘安責無旁貸,沒好氣地朝我和蘭蘭說:「扭過頭別看我!」

  我和蘭蘭立刻扭過頭。

  我心說:誰還沒看見過你現原形的模樣啊!

  「你們是誰呀,怎麼在我家!」忽然一道慍怒的聲音從院門外面響起。

  我們都驚了一下,扭頭看過來。

  一個面容滄桑,一臉陰氣的男人推著一輛摩托車進了院門,摩托車后座坐著一個長相尖刻,眼神狠戾的女人。

  她也大著肚子。

  「吳奶奶」趕緊笑眯眯地上前解釋:「小玲媽,這兩位姑娘是好心送咱們小玲來了,她們在路上看見咱小玲一個人,心疼她,就開車捎上她了。哦你倆這是幹啥去了呀,也才回來。」

  小玲趕緊怯生生地叫了聲「媽」,懂事地跑過去接過媽手裡的包。

  這夫妻倆警惕地看一眼「吳奶奶」,再看著我和蘭蘭臉色也沒絲毫好轉,只是禮貌地說了句:「你謝謝你們了,進屋喝水吧。」

  我笑笑說:「不用了,孩子送給你們大人了,我們就放心了,再見。」

  「再見。」小玲媽一臉厭煩地瞥了我一眼。

  「吳奶奶」也跟著我們走出他家院門。


  小玲不知所措地追了出來,後面她爸爸悶聲吼她一聲:「回來!」

  我朝小玲使個眼色,示意她回去。

  她看著我點點頭,乖乖地跑回去了。

  我聽到身後傳來她媽媽尖利的聲音:「你跑哪去了……跟你說不許帶人來家,你狗腦子啊!」

  我不寒而慄,真心心疼小玲造就在這樣的家庭里。

  走出她家來,我們和「吳奶奶」告辭了,走回我們車裡,等著賽潘安帶回消息來。

  一坐進車裡蘭蘭就吐槽:「香香姐,小玲媽那個女人我看見就不寒而慄,那眼睛裡像藏著針夾著刺,不用說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啊!」

  我聳聳肩,「我看見她下意識捂住肚子了,我怕我孩子看見她嚇著。」

  「跐溜」賽潘安滑進車裡,他吐了一口氣說:「你們估計長這麼大沒聽說過這麼驚悚,這麼變態的事情。」

  我和蘭蘭張大嘴,屏神靜氣地盯住賽潘安等他說。

  賽潘安說:「小玲兩個妹妹都埋在她爸媽屋裡,就在他們的床底下埋著!」

  「窩草!」

  「魔鬼!」

  我和蘭蘭失聲尖叫。

  賽潘安搖搖頭,「怪不得小玲每天都聽到她兩個妹妹在她父母房間裡叫她。而且,為了壓制魂魄,他們還在埋女兒屍體的土上潑了黑狗血,這樣她們的魂魄就出不來了。」

  「殺人惡魔,必須報警,我這就報警!」我罵著拿起電話。

  賽潘安止住我:「你等等,你有什麼證據孩子是他們殺的?」

  我氣得渾身哆嗦地叫:「屍體埋在他們床底下還不是證據嗎?」

  「要是想他們說的,當真孩子在醫院病死了呢,他們說捨不得孩子就埋在屋裡了呢?萬一打草驚蛇了,小玲說不定也難逃噩運。」

  我怔住了。

  想想萬一他們早買通了哪個小醫院,說孩子是在他們醫院病死的,像賽潘安說的他們替自己狡辯是捨不得孩子就埋在屋裡了,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我問賽潘安:「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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