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2章 離去隱患
蘇奕猶在洞府中枯坐。
但，只有若素、呂紅袍、陸野等一小撮人清楚，蘇奕的心魂已不在。
「我有預感，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必會有不可預測的大危機上演。」
若素和陸野單獨對談，「你師尊心魂前往無虛之地的消息，也註定瞞不住。」
陸野點頭道「師尊離開時，已有叮囑。」
或許，礪心劍齋上下不會泄露蘇奕心魂離開的消息。
但，域外天魔必然會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到永恆天域每一個角落！
畢竟，若心境沒了心魂，恰似肉身沒了靈魂。
這樣的蘇奕，儼然等於處於最虛弱的處境中，一旦遭劫，註定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你可有什麼擔心的？」
若素問。
陸野是礪心劍齋掌教，蘇奕不在時，礪心劍齋上下自然以陸野馬首是瞻。
易天尊、始隱真祖、呂紅袍這些人，哪怕和蘇奕關係再好，可對礪心劍齋而言，終究是外人，以他們的秉性，也不會妄自插手礪心劍齋的事宜。
故而，一切重擔都壓在了陸野這位掌教身上。
「不瞞前輩，我目前所擔憂，無非三點。」
陸野坦然道，「一，命運彼岸的勢力，若得知我師尊的處境，必然會派遣死士前來！「
」有前輩坐鎮逍遙洲，或許足以震懾宵小之輩，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得不小心提防。」
若素眼神柔和，「我可以保證，那命運彼岸無論是誰，敢壞了規矩，我必不惜一切出手。」
頓了頓，她提醒道，「另外，記得抽空去見一見呂紅袍。」
陸野一怔，「前輩的意思是？」
若素抿唇笑道「你把心中所擔憂的告訴她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陸野心中雖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他說出第二點擔憂，「師尊不在時，命魔一脈寵的力量，必會趁虛而入，他們為了報復師尊，必會將矛頭指向礪心劍齋，窮盡一切手段出擊。」
頓了頓，陸野道「不過，這些事情，我自會和易天尊、始隱真祖他們一起商議出個應對之法。」
若素頷首，「命魔一脈和天魔一脈一樣，有著極為特殊的底蘊和來歷，與他們對敵，倒也的確要提前謀劃。」
陸野嘆道「相比這些，我最擔憂的，反倒是這天下芸芸眾生，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到那時還不知會有多少生靈因此而遭難。」
若素明顯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陸野一眼。
>
旋即，她欣然道「有其師必有其徒，有這份悲憫蒼生的胸襟，已實屬難得。」
陸野苦笑道「前輩謬讚，我只是認為，修行也好，為人也罷，自當對這天下眾生多一份善心。」
「師尊曾言，已是乾坤大，猶憐草木青，我們修道者皆是從芸芸眾生中而來，豈能因為道行高了，就忘了來路？」
說著，陸野神色已變得認真，「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情，而修行問道，斷不能把自己修成一個自私自利，視眾生如螻蟻的冷血之輩。」
「若如此，何以為人？」
若素聽到這，已忍不住感慨道，「好一個何以為人！你們礪心劍齋的劍修，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陸野想起了自己、師妹和師弟他們經常跟師尊說的一句話，幾乎脫口而出「全是師尊教得好。」
若素頓時笑起來。
蘇奕這些弟子，一個個各有風采，唯獨談起蘇奕時，好像沒有一個不擅長馬屁功夫的。
尤其是那個修佛問劍的蒲鉉，在馬屁功夫上已浸淫到不著痕跡就能令人身心愉悅的地步。
那叫一個了得。
忽地陸野道「前輩，晚輩斗膽問您一個問題。」
若素道「說。」
陸野沉聲道「倘若發生最壞的結果，您……會否出手？」
若素明白了陸野的意思，無非是在問，會否為了蘇奕，而選擇壞了隱世山的規矩。
若素沒有遮掩，給出了一個最明確的答案，「會！」
以前，又不是沒人壞過隱世山的規矩。
憑什麼別人可以，自己不可以？
大不了就被隱世山追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若素心中所想。
或許，這樣做會很下作，很沒有原則，也會讓很多人失望。
可……
若素不介意為蘇奕破例一次。
哪怕背負萬世罵名也好，因此遭受殺身之禍也罷，都已無妨。
陸野明顯被這個太過明確的答案驚到，旋即心生觸動，翻江倒海，許久才抱拳作揖道「多謝前輩！」
他太清楚，這樣的承諾，是何等寶貴和難得，幾乎是賭上了若素這位道祖級存在的性命和名譽！
若素則提醒道「記住，
是發生最壞的結果時，我才會破例。」
陸野心領神會，認真點頭。
……
隱世界。
一座大殿內。
「聽說了麼，蘇奕打算前往無虛之地，去和天魔一脈掰一掰手腕。」
「當真？」
「消息可靠，不會有假。」
「呵，這蘇奕膽子可真夠大的，才剛主宰永恆天域不久，就妄想收拾天魔一脈？他這麼一走，就不怕被人趁虛而入？」
大殿內匯聚著許多隱世山。
在談起此事時，每個人各懷心思。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們都清楚，要想進入無虛之地，只有一個辦法——
以心魂之身前往！
這無疑太過冒險，畢竟無虛之地乃是域外天魔的大本營！
除此，心魂之身一旦離開，本尊就會處於最虛弱的境地之中，遠比丟了神魂更嚴重。
不誇張的說，哪怕是道祖沒了心魂之身，本尊也和任憑宰割的砧板魚肉沒區別！
正因如此，當得知這樣的消息，這些隱世者都很驚詫，也很意外。
「如今這隱世山，可沒有勾陳老君坐鎮了，若任由這則消息傳出去，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有人輕語。
「我敢肯定，必然有人會出手！」
有人言之鑿鑿。
「出手？不見得吧，勾陳大人不在，那位劍帝城的小老爺可還在呢，更別說在永恆天域還蟄伏著一位女道祖。」
有人反駁。
「這世上多的是不怕死之人，小老爺和那女道祖再厲害，也不見得沒有可趁之機！」
……這些隱世者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再分析局勢，實則每個人心知肚明，面對這樣一個滅殺蘇奕的絕佳機會，勢必會有變故發生！
小老爺和那女道祖的確很令人忌憚。
可這世上，也從不缺不怕死的死士！
「我可真的很期待，這一次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有人喃喃。
在座眾人神色各異。
接下來，蘇奕是生是死，的確由不得人不關心。
……
命運長河最深處。
寂滅禁域中。
「好！我族重臨天下之時，已指日可待！」
離鍾撫掌大笑
。
作為命魔一脈輩分最高，資歷最老的主宰人物，他也得到了蘇奕心魂之身前往域外天魔的消息。
並且，他接到的消息，是來自玄帝魔族主宰玄商帝主的親筆信！
離鍾強自按捺住內心喜悅，最終決定，先去見一見被關押在囚牢中帝師陌寒衣和靈照魔帝。
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兩人！
可出乎離鍾意外，當來到牢獄中，親口把這則消息說出後，陌寒衣和靈照魔帝的反應卻很平靜。
「兩位就沒有想說的？」
離鍾神色溫和地問詢。
陌寒衣忍不住笑起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命魔一脈殺入永恆天域的絕佳良機，可你是否想過，蘇奕為何明知道消息會傳開，也毅然選擇這麼做？」
離鍾皺眉。
他只覺陌寒衣的笑容很礙眼！
「這麼說吧，你是否想過，這是蘇奕故意為命魔一脈準備的一個陷阱？」
陌寒衣道。
離鍾神色淡漠道「只要確定他的心魂之身不在，哪怕是陷阱，又焉能擋住我族的兵鋒？」
陌寒衣道「如何確定？」
離鍾眼神有些微妙，神色間也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道「到了這時候，我也無須瞞你們兩人，很早之前，我們命魔一脈已和域外天魔一脈結盟！」
「蘇奕的心魂之身是否前往無虛之地，我自會得到最確切的消息。」
聽完，陌寒衣不禁怔住。
靈照魔帝也皺起眉頭。
看到這兩個背叛族群的叛徒不說話，離鍾心中莫名感到一陣快意。
他甚至早已決定，當攻陷永恆天域，踏滅礪心劍齋時，一定要讓這兩個叛徒親眼看一看！
「那你可曾想過，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陌寒衣忽地道，「以我對蘇奕的了解，他既然說要滅掉我族，就絕不會食言。」
離鍾嗤地一聲笑出來，「帝師，你腦子糊塗了嗎！除非命運長河枯竭，我族便殺之不盡！哪怕發生萬一的情況，他蘇奕拿什麼滅掉我族？最壞的結果，無非還是被鎮壓在這寂滅禁域罷了！」
陌寒衣心中暗嘆，嘴上還是認真提醒道，「蘇奕和上一任命官不一樣，他不止掌握命書，還擁有諸多不可思議的手段。」
這番話，離鍾根本沒聽進去，因為他早已大步而去，懶得再和兩個叛徒對牛彈琴。
言辭既然無法讓叛徒悔罪，那就用行動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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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預感，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必會有不可預測的大危機上演。」
若素和陸野單獨對談，「你師尊心魂前往無虛之地的消息，也註定瞞不住。」
陸野點頭道「師尊離開時，已有叮囑。」
或許，礪心劍齋上下不會泄露蘇奕心魂離開的消息。
但，域外天魔必然會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到永恆天域每一個角落！
畢竟，若心境沒了心魂，恰似肉身沒了靈魂。
這樣的蘇奕，儼然等於處於最虛弱的處境中，一旦遭劫，註定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你可有什麼擔心的？」
若素問。
陸野是礪心劍齋掌教，蘇奕不在時，礪心劍齋上下自然以陸野馬首是瞻。
易天尊、始隱真祖、呂紅袍這些人，哪怕和蘇奕關係再好，可對礪心劍齋而言，終究是外人，以他們的秉性，也不會妄自插手礪心劍齋的事宜。
故而，一切重擔都壓在了陸野這位掌教身上。
「不瞞前輩，我目前所擔憂，無非三點。」
陸野坦然道，「一，命運彼岸的勢力，若得知我師尊的處境，必然會派遣死士前來！「
」有前輩坐鎮逍遙洲，或許足以震懾宵小之輩，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得不小心提防。」
若素眼神柔和，「我可以保證，那命運彼岸無論是誰，敢壞了規矩，我必不惜一切出手。」
頓了頓，她提醒道，「另外，記得抽空去見一見呂紅袍。」
陸野一怔，「前輩的意思是？」
若素抿唇笑道「你把心中所擔憂的告訴她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陸野心中雖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他說出第二點擔憂，「師尊不在時，命魔一脈寵的力量，必會趁虛而入，他們為了報復師尊，必會將矛頭指向礪心劍齋，窮盡一切手段出擊。」
頓了頓，陸野道「不過，這些事情，我自會和易天尊、始隱真祖他們一起商議出個應對之法。」
若素頷首，「命魔一脈和天魔一脈一樣，有著極為特殊的底蘊和來歷，與他們對敵，倒也的確要提前謀劃。」
陸野嘆道「相比這些，我最擔憂的，反倒是這天下芸芸眾生，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到那時還不知會有多少生靈因此而遭難。」
若素明顯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陸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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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她欣然道「有其師必有其徒，有這份悲憫蒼生的胸襟，已實屬難得。」
陸野苦笑道「前輩謬讚，我只是認為，修行也好，為人也罷，自當對這天下眾生多一份善心。」
「師尊曾言，已是乾坤大，猶憐草木青，我們修道者皆是從芸芸眾生中而來，豈能因為道行高了，就忘了來路？」
說著，陸野神色已變得認真，「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情，而修行問道，斷不能把自己修成一個自私自利，視眾生如螻蟻的冷血之輩。」
「若如此，何以為人？」
若素聽到這，已忍不住感慨道，「好一個何以為人！你們礪心劍齋的劍修，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陸野想起了自己、師妹和師弟他們經常跟師尊說的一句話，幾乎脫口而出「全是師尊教得好。」
若素頓時笑起來。
蘇奕這些弟子，一個個各有風采，唯獨談起蘇奕時，好像沒有一個不擅長馬屁功夫的。
尤其是那個修佛問劍的蒲鉉，在馬屁功夫上已浸淫到不著痕跡就能令人身心愉悅的地步。
那叫一個了得。
忽地陸野道「前輩，晚輩斗膽問您一個問題。」
若素道「說。」
陸野沉聲道「倘若發生最壞的結果，您……會否出手？」
若素明白了陸野的意思，無非是在問，會否為了蘇奕，而選擇壞了隱世山的規矩。
若素沒有遮掩，給出了一個最明確的答案，「會！」
以前，又不是沒人壞過隱世山的規矩。
憑什麼別人可以，自己不可以？
大不了就被隱世山追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若素心中所想。
或許，這樣做會很下作，很沒有原則，也會讓很多人失望。
可……
若素不介意為蘇奕破例一次。
哪怕背負萬世罵名也好，因此遭受殺身之禍也罷，都已無妨。
陸野明顯被這個太過明確的答案驚到，旋即心生觸動，翻江倒海，許久才抱拳作揖道「多謝前輩！」
他太清楚，這樣的承諾，是何等寶貴和難得，幾乎是賭上了若素這位道祖級存在的性命和名譽！
若素則提醒道「記住，
是發生最壞的結果時，我才會破例。」
陸野心領神會，認真點頭。
……
隱世界。
一座大殿內。
「聽說了麼，蘇奕打算前往無虛之地，去和天魔一脈掰一掰手腕。」
「當真？」
「消息可靠，不會有假。」
「呵，這蘇奕膽子可真夠大的，才剛主宰永恆天域不久，就妄想收拾天魔一脈？他這麼一走，就不怕被人趁虛而入？」
大殿內匯聚著許多隱世山。
在談起此事時，每個人各懷心思。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們都清楚，要想進入無虛之地，只有一個辦法——
以心魂之身前往！
這無疑太過冒險，畢竟無虛之地乃是域外天魔的大本營！
除此，心魂之身一旦離開，本尊就會處於最虛弱的境地之中，遠比丟了神魂更嚴重。
不誇張的說，哪怕是道祖沒了心魂之身，本尊也和任憑宰割的砧板魚肉沒區別！
正因如此，當得知這樣的消息，這些隱世者都很驚詫，也很意外。
「如今這隱世山，可沒有勾陳老君坐鎮了，若任由這則消息傳出去，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有人輕語。
「我敢肯定，必然有人會出手！」
有人言之鑿鑿。
「出手？不見得吧，勾陳大人不在，那位劍帝城的小老爺可還在呢，更別說在永恆天域還蟄伏著一位女道祖。」
有人反駁。
「這世上多的是不怕死之人，小老爺和那女道祖再厲害，也不見得沒有可趁之機！」
……這些隱世者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再分析局勢，實則每個人心知肚明，面對這樣一個滅殺蘇奕的絕佳機會，勢必會有變故發生！
小老爺和那女道祖的確很令人忌憚。
可這世上，也從不缺不怕死的死士！
「我可真的很期待，這一次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有人喃喃。
在座眾人神色各異。
接下來，蘇奕是生是死，的確由不得人不關心。
……
命運長河最深處。
寂滅禁域中。
「好！我族重臨天下之時，已指日可待！」
離鍾撫掌大笑
。
作為命魔一脈輩分最高，資歷最老的主宰人物，他也得到了蘇奕心魂之身前往域外天魔的消息。
並且，他接到的消息，是來自玄帝魔族主宰玄商帝主的親筆信！
離鍾強自按捺住內心喜悅，最終決定，先去見一見被關押在囚牢中帝師陌寒衣和靈照魔帝。
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兩人！
可出乎離鍾意外，當來到牢獄中，親口把這則消息說出後，陌寒衣和靈照魔帝的反應卻很平靜。
「兩位就沒有想說的？」
離鍾神色溫和地問詢。
陌寒衣忍不住笑起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命魔一脈殺入永恆天域的絕佳良機，可你是否想過，蘇奕為何明知道消息會傳開，也毅然選擇這麼做？」
離鍾皺眉。
他只覺陌寒衣的笑容很礙眼！
「這麼說吧，你是否想過，這是蘇奕故意為命魔一脈準備的一個陷阱？」
陌寒衣道。
離鍾神色淡漠道「只要確定他的心魂之身不在，哪怕是陷阱，又焉能擋住我族的兵鋒？」
陌寒衣道「如何確定？」
離鍾眼神有些微妙，神色間也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道「到了這時候，我也無須瞞你們兩人，很早之前，我們命魔一脈已和域外天魔一脈結盟！」
「蘇奕的心魂之身是否前往無虛之地，我自會得到最確切的消息。」
聽完，陌寒衣不禁怔住。
靈照魔帝也皺起眉頭。
看到這兩個背叛族群的叛徒不說話，離鍾心中莫名感到一陣快意。
他甚至早已決定，當攻陷永恆天域，踏滅礪心劍齋時，一定要讓這兩個叛徒親眼看一看！
「那你可曾想過，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陌寒衣忽地道，「以我對蘇奕的了解，他既然說要滅掉我族，就絕不會食言。」
離鍾嗤地一聲笑出來，「帝師，你腦子糊塗了嗎！除非命運長河枯竭，我族便殺之不盡！哪怕發生萬一的情況，他蘇奕拿什麼滅掉我族？最壞的結果，無非還是被鎮壓在這寂滅禁域罷了！」
陌寒衣心中暗嘆，嘴上還是認真提醒道，「蘇奕和上一任命官不一樣，他不止掌握命書，還擁有諸多不可思議的手段。」
這番話，離鍾根本沒聽進去，因為他早已大步而去，懶得再和兩個叛徒對牛彈琴。
言辭既然無法讓叛徒悔罪，那就用行動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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