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親眼看著我被玩弄,連吭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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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親眼看著我被玩弄,連吭都不敢吭一聲(求訂閱)

  「把你自己那副騷浪相收起來,否則我殺了你!」

  李莫愁眼看妙玉夫人裝出那副梨花帶雨,任人欺凌擺布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話語中有著森然的殺機。

  妙玉夫人眼看無法得逞,有聽到李莫愁的冰冷的語氣,啜泣聲頓時一手,腰肢一扭,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自己脫落的衣衫前,俯下了身子。

  那彎腰後的曲線,足以讓無數男人失去理智,化身為禽獸,但陸念愁卻根本不敢回頭去看。

  片刻後,隨著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消失,妙玉夫人將金鈴掛在腰間,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李莫愁直截了當的問道:「你為何不自己當教主,卻要當什麼教主夫人?甚至為此可以付出那麼大代價?」

  妙玉夫人此時嘆了口氣,神情有些蕭瑟,那張如詩如畫的美艷俏臉上,第一次出現黯然和無奈的神色。

  哪怕是李莫愁都分不清這女人究竟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

  「伱們有所不知,我祖父是寧宗時的宰相韓侂胄,他擁立寧宗,振興朝綱,打壓只談禮教,不論實事的理學派朱熹等人,為岳飛平反,修建韓世忠廟,主張北伐。」

  「祖父他心懷家國天下,想要讓朝野內外凝成一團,不能偏安一隅,北伐中原,恢復河山。」

  她語氣並無太多沉重,但是卻透著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漠,「只可惜他乃是武將出身,可大宋朝廷卻歷來都是重文輕武,歷代以來的宰相都是文人,因此他的存在就犯了天下讀書人的大忌。」

  「以趙汝愚、朱熹為首的文人,不顧天下動亂,朝廷興衰,只想著維護文人的地位,打壓他這個武將出身的宰相。」

  「祖父他一怒之下,將理學貶斥成偽學,從而得罪了天下大半的讀書人,成為了無數人心中的奸臣。」

  「可他卻不顧自身毀譽,替岳飛洗清冤屈,興建韓世忠廟,一力主戰,欲恢復山河,這又得罪了那些只想著偏安一隅,苟且偷生的求和派。」

  「而後宮之中,寧宗立楊氏為後,此女心機深沉,喜歡干涉朝政,祖父便勸誡寧宗,卻還是沒有結果,最終此女依舊成了皇后,但祖父卻得罪了後宮中的楊皇后。」

  妙玉夫人說道這裡,臉上忍不住露出冷笑,「祖父北伐之前,就已經知道,無論是後宮、朝堂以及民間,都有無數自己的敵人,可以說他已經被架在了火上,進退兩難。」

  「若此時不再主戰,鎮壓朝堂內外,只需十年,所有的敵人都會煙消雲散,他自然也可保權勢地位。」

  「可十年之後,人心思安,朝廷和百姓都習慣了偏安一隅,那大宋朝廷將再也沒有一統天下的可能。」

  「祖父他與辛棄疾,陸游等人達成一致,早已經不惜一死,要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求仁得仁,為大宋朝廷北伐,振奮人心士氣。」

  「祖父他本就出身行伍,這一戰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求能夠滅了金國,只願收復一部分失地,勝上幾場。」

  「到時候朝野上下便不會再畏懼金人如虎,人心大振,那時再班師回朝,休養生息,只需數年,練一支百戰精銳之師,再加上朝野上下人心思戰,便可北伐金國,恢復河山。」

  「可惜啊……」

  她臉上的神色說不出的嘲諷,「祖父他太看低了那些文人,這些人固然沒有成事的本事,但卻有壞事的能耐。」

  「他們溝通軍中大將,聯絡金人,將大軍的布局和戰略意圖出賣給敵國,甚至以榮華富貴和妻兒老小為要挾,讓軍中大將臨陣倒戈,投降金人。」

  「最終北伐一敗塗地,祖父更是被人在上朝之時當場暗殺!」

  陸念愁聽到此處,已經知曉了妙玉夫人的身世,關於韓侂胄此人,他也略知一二,南宋奸臣雖多,但此人卻著實是被抹黑。

  正如妙玉夫人所說,韓侂胄北伐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北伐一開始大將畢再遇攻取泗洲,金兵潰敗。

  緊隨其後陳孝慶攻下虹縣;許進攻下新息縣;光州也有豪傑義士攻下褒信縣。

  宋軍穩紮穩打,戰略意圖一步步實現,形勢一片大好。

  然而這種局勢,卻讓朝廷內部主和派與敵對文人政客寢食難安,一旦北伐成功,他們就再也難有翻身的機會,甚至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聯絡世家門閥,門人弟子,從而做出了影響天下興衰的無恥之事。


  出兵前,韓侂胄命薛叔似赴任統率淮西軍兵;許及之出守金陵;丘崈接任江淮宣撫使。

  然而他們卻因為與那些人千絲萬縷的聯繫,拒不受命,打壓韓侂胄的威望,干涉北伐進度。

  四川宣撫副使、興州知州吳曦在四川圖謀叛變割據,獻出四州,請求金朝封他為蜀王。

  韓侂胄連日下令,陸游也多次催促,但吳曦置之不理,按兵不動,守將王喜力戰金將蒲察貞,吳曦下令撤回,主動退兵至青野。

  最終吳曦公開叛變,接受金朝的詔書、金印,做了蜀王。

  吳曦的叛變,嚴重破壞了南宋北伐的部置,讓各路大軍陷入到極為惡劣的局勢。

  在關鍵時刻韓侂胄臨陣換將,抵擋金兵九路大軍的反攻。

  然而東線丘崈卻主動與金軍議和,暫行停戰。

  如此一來西線吳曦叛變,東線丘崈言和,韓侂胄的北伐頓時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他動用政治手段,迅速罷免丘崈,並且傾家蕩產,動用自身家財補助軍需,從而使得軍隊士氣高漲。

  四川有豪傑不滿吳曦的叛變,楊震仲拒不附逆,服毒自盡;陳咸拒絕臣服為辮子軍,乾脆剃個光頭;史次秦自殘眼睛,拒不作官。

  不願降金的楊巨源、張林、李貴、李好義、楊君玉等七十多人刺殺吳曦,將其斬首。

  韓侂胄執掌大局,在種種惡劣的局勢下,讓北伐大軍逐漸轉危為安,楊巨源收復四川,李好義收復西和州,張林收復成州,劉昌國收復階州,張翼收復鳳州,孫忠銳收復大散關。

  宋兵所向披靡,金國大將完顏欽逃走。

  此時金軍也無力再戰,宋朝內部因為朝廷爭鬥和主和派的瘋狂反撲,也是內憂外患。

  在此情形下,宋金罷戰,但韓侂胄的戰略意圖,也已經基本實現。

  然而此時主掌四川的主和派安丙,在李好義收復西和州後,不允許他繼續進軍,並命令楊巨源設伏兵殺軍中大將。

  而後又誣陷楊巨源謀亂,把他下獄害死,假說是自盡,謊報給朝廷。

  連戰連捷的大將李好義也被人以毒酒害死。

  明明是大勝之勢,朝野上下的局勢卻一片混亂,戰爭還沒結束,大將就死於伏殺和毒酒,簡直聞所未聞。

  金朝也已無力再戰,虛張聲勢地對朝廷進行訛詐、威脅。

  韓侂胄很清楚,在如今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大宋朝廷也不能再戰下去了,攘外必先安內,於是答應了議和談判,遣使臣方孝孺去開封談判。

  金朝虛聲恫嚇,讓他帶書信去誘降張岩。

  若稱臣,以江淮之間取中劃界;若稱子,以長江為界,並密令斬殺韓侂胄,獻首以表忠心。

  韓侂胄大怒,籌謀再戰,打斷金人的狼子野心,宋寧宗也抗金意志堅定,於是下詔招募新兵,並授辛棄疾指揮軍事。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時年68歲的辛棄疾接到任命後,還未赴任,就病死於家中。

  眼看宋寧宗與韓侂胄君臣相得,上下一心,執意再次北伐。

  楊皇后讓兒子詢上奏天子,言韓侂胄再啟兵端,於國家不利。

  但寧宗也決意抗金,收復大宋河山,對兒子的上書未加理會。

  在這種情況下楊皇后和禮部侍郎史彌遠及兄長楊次山秘密勾結,發動了一場駭人聽聞的刺殺。

  當朝宰相韓侂胄竟然在上朝途中被禁軍截至玉津園夾牆內暗殺。

  此時軍政大權完全全由楊皇后、史彌遠所操縱,兩人把韓侂胄頭顱割下,送到金朝,無條件接受了金人所有條件投降。

  一場興師動眾的北伐,最終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笑話,韓侂胄更是成為被所有人唾棄的奸臣,之後數百上千年更是被理學一派釘在了恥辱柱上再也難以翻身。

  陸念愁也沒有想到,妙玉夫人竟然是韓侂胄的後人。

  「後來我機緣巧合之下,被宮中的一位高人看中,收為弟子,後來更是讓當今官家賜我明妃之位,以宮中資源,助我修行。」

  「待我武藝大成,他便讓我混入明教,想辦法執掌明教,成為其臂助。」

  「可我後來才偶然發現,謀殺我祖父的楊皇后,竟然是我的師姐。」

  她話語森冷,蘊含著刻骨銘心的仇恨,「更讓我感到絕望的是,我這一身的武功,竟然都只是師尊為他自己準備的口糧,只等到需要之時,奪了我一身的功力。」


  「說是弟子,實際上我只是他的傀儡和玩物罷了,除了不能人事,他對我肆意的玩弄和凌辱,所作所為簡直令人髮指。」

  「我明明是那位聖上的妃子,可他親眼看著我被玩弄,連吭都不敢吭一聲,甚至還要在一旁侍奉,簡直讓人噁心。」

  「我明明是處子之身,可那位聖上,卻連我一根指頭都不敢碰,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妙玉夫人說到此處,面對陸念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目仇恨,卻偏偏沒有一滴眼淚。

  她狠狠的在地上磕頭,頃刻間劈開肉杖,血肉模糊,原本艷麗的臉龐被血液流淌下來,看上去猙獰可怖。

  「我知道你得了密教佛骨舍利,有希望成為天人,只有你才能夠幫我擺脫那老賊的控制。」

  「我如今成就先天,一旦回宮,必然會被那老賊奪去所有的功力。」

  「我修行奼女功,而且是處子之身,元陰充沛而純淨,若將身子給你,必然會讓你功力大進,甚至可以藉此機會直接貫通任督二脈。」

  「只要你我二人聯手,明教上下勢力,唾手可得!」

  「我要讓那老賊付出代價,我要奪了大宋天下,讓他趙氏皇族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成為庶民,我要讓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有一天匍匐在我的腳下……」

  「所以,我要成為教主夫人,唯有如此,才有希望有朝一日母儀天下,讓那老賊和那個窩囊廢男人後悔!」

  陸念愁沉默不語,許久才嘆息道:「我幫不了你……」

  「連你也怕那老賊嗎?」妙玉夫人太極滿面血污的臉龐,一雙眸子中充斥著令人心悸的仇恨。

  陸念愁搖了搖頭說道:「實話告訴你我身上的佛骨舍利,已經被王重陽帶走,無論你有什麼樣的謀劃,在我身上都難以實現了。」

  妙玉夫人聞言一怔,不知為何下意識看了一眼李莫愁。

  李莫愁面色清冷,淡淡的說道:「我們還不屑於騙你,佛骨舍利確實被帶走了。」

  「蒙赤行和王重陽都發現了佛骨舍利的蹤跡,這件事瞞不了別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保不住這樣的寶物。」

  妙玉夫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骨頭一般,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面上,又哭又笑,無比癲狂。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難道老天爺真的要讓我一輩子都屈服在那老賊的淫威之下嗎?」

  「我好恨啊,我好恨!」

  「啊……啊……」

  「哈哈哈!」

  她瘋瘋癲癲的發泄良久,又從地上爬起身來,「咯咯,沒了佛骨舍利,就憑你,又算得了什麼?沒用了!」

  「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我……」

  妙玉夫人說著,身形踉踉蹌蹌,竟沒有再看陸念愁一眼,朝著北方走去。

  李莫愁瞳孔之中閃過一抹殺機,食指和中指間出現了一根冰魄銀針,就要將此人射殺。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還留著她幹什麼?」

  陸念愁卻在此時按住了她的手,說道:「師父,放她去吧!」

  李莫愁看了他一眼,「怎麼,看她可憐,心軟了?」

  陸念愁搖了搖頭,說道:「我在明教之中並無根基,想要收攏明教勢力,此人必不可少。」

  「我打算這一次前往武林大會,便以明教教主之名,到時候明教中人定然會坐不住。」

  「等到大會結束,我便要設法壓服明教眾人,從而一統明教上下。」

  「但明教各分舵本就潛藏各地,而且在朝廷的打壓和圍剿之下,就連舵主都換的很快。」

  「在這種局勢下,對明教最為了解之人,就剩下這位光明右使者了!」

  「等我以明教教主之名,在武林大會上揚名,不怕她不來找我。」

  李莫愁聞言,忍不住呵呵一笑,說著:「怎麼?沒了佛骨舍利被人看不起,心裡受刺激了?想要證明自己嗎?」

  陸念愁苦笑一聲,說道:「我原本自詡天才,可自從失去了佛骨舍利之後,先是被王重陽貶得一文不值。」

  「如今就連妙玉夫人這樣的野心家也毫不猶豫的棄我而去,選擇下一個目標。」


  「我雖然沒有失落,可這心底里卻總免不了有一股鬱氣……」

  他說著將雙手放在了自己的一對刀劍上,語氣冷冽的說道:「想要迫不及待的殺人啊!」

  這時,李莫愁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瞳孔,認真的說道:「不管其他人如何看你,我李莫愁喜歡你,從來不是因為你武功高強,更不是因為你天資出眾,又或者是容貌英俊……」

  「僅僅是因為,你是陸念愁!」

  陸念愁從來不曾在她的口中聽過這般動人的情話,知道這個女人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安慰自己,心中便有說不出的溫暖。

  「你這麼說,我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好似我在你心裡便一無是處。」

  眼看李莫愁還要出言解釋,陸念愁不懷好意的湊到她耳邊,曖昧的說道:「你不是要給我生個孩子嗎?到時候我讓你知道,我哪裡最厲害。」

  李莫愁愣了愣,雖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了,卻著實不懂得這些葷話,只是看他一臉淫蕩的笑容,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當下手臂電閃,要去擰他軟肉。

  陸念愁閃身一躲,大喊道:「赤練仙子謀殺親夫啦……」

  李莫愁瞬間惱羞成怒,「你有種別跑,等我抓住你,打斷你的兩條腿。」

  陸念愁卻出乎意料的瞬間停了下來,等到李莫愁抓住他時,這才柔聲說道:「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願意給你,更何況是兩條腿呢!」

  李莫愁哪裡聽過這種話,只覺得身子都軟了,哪裡還能下得了狠手,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眸子裡幾乎要溢出水來。

  陸念愁抓著她親親的吻了吻唇,而後說著:「莫愁師父,我們走吧,你先隨我去個地方,到了那裡我們應該會有一場機緣。」

  「祖師婆婆的大仇人歐陽鋒,應該也會在那裡現身。」

  「等處理了這些瑣事,我們就儘快動身趕往襄陽。」

  「如今沒了佛骨舍利,所有人都不曾看得起我。」

  他語氣很輕,只是眸子卻顯得越發深沉,宛若深淵一般,蘊含著無盡的神秘與未知。

  「但我卻很是不服氣,想要讓這天下人看看。」

  「我陸念愁的刀究竟快不快,我的劍究竟狠不狠!」

  「若不能用手上刀劍殺出個赫赫聲威,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我也沒有臉,去和赤練仙子在一起。」

  「更沒有資格,做我們孩子的父親!」

  李莫愁靜靜的看著他,這時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想著,「無論天下人怎樣看你,在我心裡,你卻是最好的呢!」

  兩人相視一笑,攜手同行,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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