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陸康的動搖
第326章 陸康的動搖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在這裡的話，周公瑾說不定會冒險一搏。
但是玄德公也在這裡的話，周公瑾他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除非他們兩個真的下定決心想要跟我們開戰，否則這一次他們只會當做沒看見我和玄德公兩個人。」
陳曦把孫策和周瑜表面風光但是內里處處是阻礙的現狀說了出來。
這一世的孫策跟另一個平行時空中的孫策的軌跡是不一樣的。
這一世的孫策相比於平行時空中的孫策，在入主壽春之前，除了江夏郡和半個南郡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根據地了。
而且這一世的孫策手中所掌握的嫡系部隊跟另一個時空中的孫策也有著較大的差距。
就現在周瑜和孫策帶出來攻略江東的六萬大軍，已經是他們手頭除了江夏水軍之外的所有部隊了。
而且，這六萬大軍當中的大部分骨幹基本上都是周瑜從豫州軍中抽調出來的精銳老兵。
在這種情況下，袁術治下的那些世家怎麼可能會臣服於孫策的統治啊。
袁術麾下的文臣武將倒是會聽從袁術的命令，聽從孫策的指揮。雖然這些人的能力有些不足，但是人家對袁術忠誠啊。
即便是對孫策和周瑜有所不滿，但是在袁術的命令下，還是願意聽從孫策的指揮的。
但是袁術麾下的那些世家子就不一樣了，如果是袁術的命令的話，他們倒是願意聽從，但是孫策和周瑜兩個人就不一樣了。
在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眼中，孫策不過是一個好運的小子罷了，即便是孫策和周瑜兩人也是世家子。
想要讓他們這些世家臣服，除非你孫伯符和周公瑾能拿出足以讓他們信服的實力，即足夠強悍的部隊。
「那周公瑾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調動江夏水軍跟我們碰一下？」法正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現如今的孫策和周瑜正是需要功績和名望的時候，如果這一下輸了的話，豈不是對他們掌握壽春有著很大的影響？
「估計是周公瑾發現了青州艦隊的異常吧。」陳曦隨口說道，畢竟甘寧率領青州艦隊在長江上出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周瑜的能眼力總會發現些什麼的。
「你是說周公瑾想要試探一下我們的海軍？」法正皺著眉頭說道，他也沒想到周瑜竟然只通過肉眼觀察就發現了青州艦隊跟尋常漢室水軍的不同之處。
「誰知道呢，興許人家還打著爭奪長江話事權的主意吧。」陳曦隨意發散了一下思維。
最終，法正和甘寧還是妥協了，同意讓劉備和陳曦留在船上，跟他們一起面對周瑜率領的江夏水軍。
畢竟，這兩人要真想留在船上的話，甘寧和法正還能攔得住？
一個是他們的主公，一個是劉備治下文官體系的頭頭，同時兼任軍隊後勤補給的大爹，他們怎麼攔嗎？
在法正的建議下，甘寧決定在江夏水軍跟周瑜匯合的當天晚上就拔錨起航，先把陸家的拆遷運輸船隊送出巢湖再說。
陸家造船廠可是關係著他們的青州艦隊未來的戰船能否再上一步的關啊。
「報，啟稟主公，停泊在巢湖當中的青州艦隊開始拔錨起航了。」一個傳令兵衝進孫策為蔣欽等一眾江夏水軍將領準備的接風宴中。
頓時，原本熱鬧無比的接風宴安靜了下來，孫策麾下的麾下的將校們全部看向了孫策，包括周瑜也是看向了孫策。
只不過孫策非要跟大眾搞差異，他是直接扭頭看向了周瑜，剛好跟周瑜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公瑾，你來分析這是怎麼回事。」孫策搶先在周瑜開口之前把自己要說說的話說了出來，要不然待會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畢竟周瑜最近總想讓孫策動腦子，很多事情都只說到一半，剩下的讓孫策自己去猜測。
可是，孫策知道自己的腦子有多少斤兩，有事情他可以靠自己的直覺直接得到答案，但是有些事情他就是反直覺的，根本就不能按照常理來計算。
就像現在發生的事情一樣，你能說是江夏水軍把江州艦隊嚇跑了嗎？
只要是個具備正常思維能力的人都不至於得出這樣的結論。
更何況，統帥青州艦隊的可是甘寧這位公認的上將啊，怎麼可能出現不戰而逃這種操作啊？除非是佯敗。
「青州艦隊應該是為了把陸家的船隊送出巢湖才會在這個時候拔錨起航的。」周瑜平靜的說道，仿佛是早有預料一樣。
眾人看著滿臉平靜的周瑜，心中不禁讚嘆，不愧是周瑜啊，時時刻刻都在彰顯著胸有成竹的淡然。
孫策則是更顯驕傲，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眼前這位就是我的義弟周瑜，人稱【美周郎】的周瑜周公瑾。
不過，他們剛才聽到了什麼？周瑜說青州艦隊拔錨起航並不是懼怕江夏水軍的實力，而是在護送陸家船隊退出巢湖？
眾人記得，這江東陸家不就是孫策出兵廬江的主要原因嗎？
蔣欽出列：「主公，臣蔣欽代青州艦隊請戰，為主公捉拿陸家殘黨，以解主公心中怨氣！」蔣欽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
「主公，臣願請戰，為主公帶來勝利！」程普凌操周泰等人亦是出列向孫策請戰。
孫策有些麻了，怎麼突然之間接風宴就變成請戰席了？他好像沒說要現在開戰吧？
孫策不由得看向剛才還一臉平淡的周瑜，結果看到周瑜也在行禮請戰的行列當中……
發現周瑜也混在請戰的隊伍中之後，孫策感覺自己更加迷茫了。
他記得周瑜剛才不是還在說此時不宜出戰嗎？怎麼連周瑜都突然之間變成主戰派了？
「公瑾，你這是什麼情況啊？」情急之下，孫策只能給周瑜傳音詢問是什麼情況。你還別說，從奉高那邊流傳過來的傳音秘術就是好用啊。
「臣，周瑜請戰。」周瑜沒有在傳音通道中回答孫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孫策嘴角動了動，腦子一片混亂之後是徹底想不明白周瑜在搞什麼東東了。
孫策沉默著，底下的群臣們也在沉默著等待孫策的命令。不論是現在打，還是暫緩打，亦或是乾脆不打了就這樣吧，他們都願意聽從孫策的命令。
「咳，公瑾，接下來的戰事就交給你這個都督來指揮了。」孫策耍了個滑頭把事情推給周瑜了，畢竟他是真的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啊。
青州艦隊上有微服私訪的劉備和陳曦兩條大魚，可惜不能動，要不然就得被拉下水了。
可是，孫策要是把這件事告訴麾下的武將的話，這些武將保准得要嗷嗷叫的衝上去試圖襲殺劉備和陳曦。
孫策很高興自己麾下的武將為了他這個主公能做到這種地步。
但是劉備和陳曦身邊最少隱藏著三位內氣離體的武者，即便是他和周泰聯手也不能攔住三位內氣離體武者啊。
就憑這些最多只是練氣成罡的武將，連劉備和陳曦的親衛都打不穿。
江夏水軍加上周瑜的指揮，綜合實力可謂是漢室第一水軍。
但是有甘寧掌握的各種秘術加持的青州艦隊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起碼周瑜是沒辦法留下青州艦隊的全部戰船的，說不定還會被青州艦隊的拼死反擊重創江夏水軍。
若是不盡力的話，說不定江夏水軍就該被青州艦隊胖揍一頓了。
之所以說是會被胖揍一頓，而不是江夏水軍胖揍青州艦隊一頓，不過是因為有周瑜在兜底而已。
孫策知道以自己的單核腦子，根本沒辦法掌握這個度，所以只能交給周瑜去解決了。
「諾。」面對孫策耍滑頭的行為，周瑜並沒有什麼反應，因為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所以他很是平靜的接過了孫策遞過來的任務。
「公奕，你現在就去整備部隊，等待我的命令。不過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別到時候因為士卒休息不足，反倒拖累了水軍整體的進度。」周瑜直接對蔣欽下命令道。
「諾！」蔣欽興奮應承道，這可是要角逐出漢室第一水軍名號的一戰啊，也就是周瑜這等天才人物才不會過於激動吧。
「程老將軍，麻煩您整頓我部步兵，必要時刻讓步兵登船作戰。」周瑜轉頭向程普說道。
「諾。」程普並沒有像蔣欽那樣激動，而是有些平靜的接下了周瑜的命令。
程普知道，他們今晚跟青州艦隊大概率是打不起來的，因為江夏水軍的航行速度根本追不上青州艦隊的航行速度。連追都追不上，這還打個錘子啊。
【嗯，按照公瑾前後講的話，今晚是要讓麾下的士卒好好休息，用以應對明天的戰鬥的。】
程普看了一下興奮異常的蔣欽等一眾水軍將領，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去提醒一下他們。
「好了，各自回去準備吧，等會兒我和主公也會去各營巡查的。
記住，讓士卒好好休息，要不然戰鬥開始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我拿伱們是問！」周瑜還是那副平靜淡然的樣子，但是帶給孫吳將校的壓力卻不小。
「諾。」一眾孫吳將校趕緊稱是，在這種軍機大事上，他們可不敢耽誤事兒。
等眾將領回去之後，孫策跟周瑜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公瑾，果然還的是你啊，要是我來說的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啊。」
「伯符啊，你只是不想做而已，不是做不到。」周瑜搖了搖頭，並沒有應下孫策的誇讚。
「我要是真的能做到的話，早就自己動嘴了，哪裡還用得到公瑾你來啊。」孫策撇了撇嘴，他還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
周瑜翻了翻白眼，他難道還不知道孫策是個什麼情況嗎，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在他身邊而已。
「周公瑾那傢伙還真沒追上來啊？」法正有些驚奇的說道。
當初決定先把陸家船隊送出巢湖時候，他還專門為此做了幾套預案呢，結果證明他白費功夫了。
「人家周公瑾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己方當前最主要的目標是什麼了。」陳曦翻了翻白眼。
他當時就跟法正說不用做預案的，結果法正就是不聽，現在好了，白費功夫了吧。
「切，有預案總比沒有預案要好，而且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法正斜眼看向陳曦，陳曦做的預案可比他的多多了。
陳曦嘴角動了動，他對於做預案這種事情確實是熟練的不得了，而且在這方面比法正要厲害的多了。
因為他的預案總會成為另一個規劃的內容之一，在陳曦沒公布之前，根本沒有人能意識到這其實也可以給另外一個基本沒什麼關聯的項目作為補充。
「好了，陸老爺子，準備一下吧，你們的船隊該進入長江了。」陳曦扭頭對甲板上的陸康喊道。
「陳侯，法相國，你們當真要在這裡跟周公瑾做這一場嗎？」陸康認真的向陳曦和法正問道。
陳曦和法正對視一眼，然後由法正向陸康問道：「不知老丈對我二人可有指教？」
法正看似沒有回答陸康的問題，但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陸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指教不敢當，只是想讓你們小心一點周公瑾，那是一個不弱於你們的頂級智者。」
陸康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面前這兩人都世間最頂級的智者，怎麼可能看不到周瑜的厲害。
看著眼前這兩位年輕人所散發出來的光芒，陸康暗嘆一聲，什麼時候他陸家能出現一位這般出色的年輕人就好了。
【若是伯言的話……】陸康想到了當初陳曦給他們陸家許諾的條件。
雖然當初收到陳曦的信件的時候，他們都當做是陳曦隨口說的。畢竟保底一位精神天賦覺醒者，甚至比肩法正這樣的少年天才，誰敢保證這個不是鏡中花水中月的囈語啊。
只是，在親眼見到陳曦和法正之後，當初堅定下來的心開始動搖了。
陳曦這樣的人物真的會戲耍他們這些小人物嗎？
尤其是，讓陸遜也能成為法正這樣當世頂級智者真的很香啊。
(本章完)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在這裡的話，周公瑾說不定會冒險一搏。
但是玄德公也在這裡的話，周公瑾他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除非他們兩個真的下定決心想要跟我們開戰，否則這一次他們只會當做沒看見我和玄德公兩個人。」
陳曦把孫策和周瑜表面風光但是內里處處是阻礙的現狀說了出來。
這一世的孫策跟另一個平行時空中的孫策的軌跡是不一樣的。
這一世的孫策相比於平行時空中的孫策，在入主壽春之前，除了江夏郡和半個南郡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根據地了。
而且這一世的孫策手中所掌握的嫡系部隊跟另一個時空中的孫策也有著較大的差距。
就現在周瑜和孫策帶出來攻略江東的六萬大軍，已經是他們手頭除了江夏水軍之外的所有部隊了。
而且，這六萬大軍當中的大部分骨幹基本上都是周瑜從豫州軍中抽調出來的精銳老兵。
在這種情況下，袁術治下的那些世家怎麼可能會臣服於孫策的統治啊。
袁術麾下的文臣武將倒是會聽從袁術的命令，聽從孫策的指揮。雖然這些人的能力有些不足，但是人家對袁術忠誠啊。
即便是對孫策和周瑜有所不滿，但是在袁術的命令下，還是願意聽從孫策的指揮的。
但是袁術麾下的那些世家子就不一樣了，如果是袁術的命令的話，他們倒是願意聽從，但是孫策和周瑜兩個人就不一樣了。
在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眼中，孫策不過是一個好運的小子罷了，即便是孫策和周瑜兩人也是世家子。
想要讓他們這些世家臣服，除非你孫伯符和周公瑾能拿出足以讓他們信服的實力，即足夠強悍的部隊。
「那周公瑾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調動江夏水軍跟我們碰一下？」法正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現如今的孫策和周瑜正是需要功績和名望的時候，如果這一下輸了的話，豈不是對他們掌握壽春有著很大的影響？
「估計是周公瑾發現了青州艦隊的異常吧。」陳曦隨口說道，畢竟甘寧率領青州艦隊在長江上出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周瑜的能眼力總會發現些什麼的。
「你是說周公瑾想要試探一下我們的海軍？」法正皺著眉頭說道，他也沒想到周瑜竟然只通過肉眼觀察就發現了青州艦隊跟尋常漢室水軍的不同之處。
「誰知道呢，興許人家還打著爭奪長江話事權的主意吧。」陳曦隨意發散了一下思維。
最終，法正和甘寧還是妥協了，同意讓劉備和陳曦留在船上，跟他們一起面對周瑜率領的江夏水軍。
畢竟，這兩人要真想留在船上的話，甘寧和法正還能攔得住？
一個是他們的主公，一個是劉備治下文官體系的頭頭，同時兼任軍隊後勤補給的大爹，他們怎麼攔嗎？
在法正的建議下，甘寧決定在江夏水軍跟周瑜匯合的當天晚上就拔錨起航，先把陸家的拆遷運輸船隊送出巢湖再說。
陸家造船廠可是關係著他們的青州艦隊未來的戰船能否再上一步的關啊。
「報，啟稟主公，停泊在巢湖當中的青州艦隊開始拔錨起航了。」一個傳令兵衝進孫策為蔣欽等一眾江夏水軍將領準備的接風宴中。
頓時，原本熱鬧無比的接風宴安靜了下來，孫策麾下的麾下的將校們全部看向了孫策，包括周瑜也是看向了孫策。
只不過孫策非要跟大眾搞差異，他是直接扭頭看向了周瑜，剛好跟周瑜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公瑾，你來分析這是怎麼回事。」孫策搶先在周瑜開口之前把自己要說說的話說了出來，要不然待會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畢竟周瑜最近總想讓孫策動腦子，很多事情都只說到一半，剩下的讓孫策自己去猜測。
可是，孫策知道自己的腦子有多少斤兩，有事情他可以靠自己的直覺直接得到答案，但是有些事情他就是反直覺的，根本就不能按照常理來計算。
就像現在發生的事情一樣，你能說是江夏水軍把江州艦隊嚇跑了嗎？
只要是個具備正常思維能力的人都不至於得出這樣的結論。
更何況，統帥青州艦隊的可是甘寧這位公認的上將啊，怎麼可能出現不戰而逃這種操作啊？除非是佯敗。
「青州艦隊應該是為了把陸家的船隊送出巢湖才會在這個時候拔錨起航的。」周瑜平靜的說道，仿佛是早有預料一樣。
眾人看著滿臉平靜的周瑜，心中不禁讚嘆，不愧是周瑜啊，時時刻刻都在彰顯著胸有成竹的淡然。
孫策則是更顯驕傲，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眼前這位就是我的義弟周瑜，人稱【美周郎】的周瑜周公瑾。
不過，他們剛才聽到了什麼？周瑜說青州艦隊拔錨起航並不是懼怕江夏水軍的實力，而是在護送陸家船隊退出巢湖？
眾人記得，這江東陸家不就是孫策出兵廬江的主要原因嗎？
蔣欽出列：「主公，臣蔣欽代青州艦隊請戰，為主公捉拿陸家殘黨，以解主公心中怨氣！」蔣欽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
「主公，臣願請戰，為主公帶來勝利！」程普凌操周泰等人亦是出列向孫策請戰。
孫策有些麻了，怎麼突然之間接風宴就變成請戰席了？他好像沒說要現在開戰吧？
孫策不由得看向剛才還一臉平淡的周瑜，結果看到周瑜也在行禮請戰的行列當中……
發現周瑜也混在請戰的隊伍中之後，孫策感覺自己更加迷茫了。
他記得周瑜剛才不是還在說此時不宜出戰嗎？怎麼連周瑜都突然之間變成主戰派了？
「公瑾，你這是什麼情況啊？」情急之下，孫策只能給周瑜傳音詢問是什麼情況。你還別說，從奉高那邊流傳過來的傳音秘術就是好用啊。
「臣，周瑜請戰。」周瑜沒有在傳音通道中回答孫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孫策嘴角動了動，腦子一片混亂之後是徹底想不明白周瑜在搞什麼東東了。
孫策沉默著，底下的群臣們也在沉默著等待孫策的命令。不論是現在打，還是暫緩打，亦或是乾脆不打了就這樣吧，他們都願意聽從孫策的命令。
「咳，公瑾，接下來的戰事就交給你這個都督來指揮了。」孫策耍了個滑頭把事情推給周瑜了，畢竟他是真的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啊。
青州艦隊上有微服私訪的劉備和陳曦兩條大魚，可惜不能動，要不然就得被拉下水了。
可是，孫策要是把這件事告訴麾下的武將的話，這些武將保准得要嗷嗷叫的衝上去試圖襲殺劉備和陳曦。
孫策很高興自己麾下的武將為了他這個主公能做到這種地步。
但是劉備和陳曦身邊最少隱藏著三位內氣離體的武者，即便是他和周泰聯手也不能攔住三位內氣離體武者啊。
就憑這些最多只是練氣成罡的武將，連劉備和陳曦的親衛都打不穿。
江夏水軍加上周瑜的指揮，綜合實力可謂是漢室第一水軍。
但是有甘寧掌握的各種秘術加持的青州艦隊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起碼周瑜是沒辦法留下青州艦隊的全部戰船的，說不定還會被青州艦隊的拼死反擊重創江夏水軍。
若是不盡力的話，說不定江夏水軍就該被青州艦隊胖揍一頓了。
之所以說是會被胖揍一頓，而不是江夏水軍胖揍青州艦隊一頓，不過是因為有周瑜在兜底而已。
孫策知道以自己的單核腦子，根本沒辦法掌握這個度，所以只能交給周瑜去解決了。
「諾。」面對孫策耍滑頭的行為，周瑜並沒有什麼反應，因為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所以他很是平靜的接過了孫策遞過來的任務。
「公奕，你現在就去整備部隊，等待我的命令。不過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別到時候因為士卒休息不足，反倒拖累了水軍整體的進度。」周瑜直接對蔣欽下命令道。
「諾！」蔣欽興奮應承道，這可是要角逐出漢室第一水軍名號的一戰啊，也就是周瑜這等天才人物才不會過於激動吧。
「程老將軍，麻煩您整頓我部步兵，必要時刻讓步兵登船作戰。」周瑜轉頭向程普說道。
「諾。」程普並沒有像蔣欽那樣激動，而是有些平靜的接下了周瑜的命令。
程普知道，他們今晚跟青州艦隊大概率是打不起來的，因為江夏水軍的航行速度根本追不上青州艦隊的航行速度。連追都追不上，這還打個錘子啊。
【嗯，按照公瑾前後講的話，今晚是要讓麾下的士卒好好休息，用以應對明天的戰鬥的。】
程普看了一下興奮異常的蔣欽等一眾水軍將領，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去提醒一下他們。
「好了，各自回去準備吧，等會兒我和主公也會去各營巡查的。
記住，讓士卒好好休息，要不然戰鬥開始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我拿伱們是問！」周瑜還是那副平靜淡然的樣子，但是帶給孫吳將校的壓力卻不小。
「諾。」一眾孫吳將校趕緊稱是，在這種軍機大事上，他們可不敢耽誤事兒。
等眾將領回去之後，孫策跟周瑜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公瑾，果然還的是你啊，要是我來說的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啊。」
「伯符啊，你只是不想做而已，不是做不到。」周瑜搖了搖頭，並沒有應下孫策的誇讚。
「我要是真的能做到的話，早就自己動嘴了，哪裡還用得到公瑾你來啊。」孫策撇了撇嘴，他還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
周瑜翻了翻白眼，他難道還不知道孫策是個什麼情況嗎，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在他身邊而已。
「周公瑾那傢伙還真沒追上來啊？」法正有些驚奇的說道。
當初決定先把陸家船隊送出巢湖時候，他還專門為此做了幾套預案呢，結果證明他白費功夫了。
「人家周公瑾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己方當前最主要的目標是什麼了。」陳曦翻了翻白眼。
他當時就跟法正說不用做預案的，結果法正就是不聽，現在好了，白費功夫了吧。
「切，有預案總比沒有預案要好，而且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法正斜眼看向陳曦，陳曦做的預案可比他的多多了。
陳曦嘴角動了動，他對於做預案這種事情確實是熟練的不得了，而且在這方面比法正要厲害的多了。
因為他的預案總會成為另一個規劃的內容之一，在陳曦沒公布之前，根本沒有人能意識到這其實也可以給另外一個基本沒什麼關聯的項目作為補充。
「好了，陸老爺子，準備一下吧，你們的船隊該進入長江了。」陳曦扭頭對甲板上的陸康喊道。
「陳侯，法相國，你們當真要在這裡跟周公瑾做這一場嗎？」陸康認真的向陳曦和法正問道。
陳曦和法正對視一眼，然後由法正向陸康問道：「不知老丈對我二人可有指教？」
法正看似沒有回答陸康的問題，但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陸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指教不敢當，只是想讓你們小心一點周公瑾，那是一個不弱於你們的頂級智者。」
陸康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面前這兩人都世間最頂級的智者，怎麼可能看不到周瑜的厲害。
看著眼前這兩位年輕人所散發出來的光芒，陸康暗嘆一聲，什麼時候他陸家能出現一位這般出色的年輕人就好了。
【若是伯言的話……】陸康想到了當初陳曦給他們陸家許諾的條件。
雖然當初收到陳曦的信件的時候，他們都當做是陳曦隨口說的。畢竟保底一位精神天賦覺醒者，甚至比肩法正這樣的少年天才，誰敢保證這個不是鏡中花水中月的囈語啊。
只是，在親眼見到陳曦和法正之後，當初堅定下來的心開始動搖了。
陳曦這樣的人物真的會戲耍他們這些小人物嗎？
尤其是，讓陸遜也能成為法正這樣當世頂級智者真的很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