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長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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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你。」西爵並未說啥,開門把小籃子叫進來重新鋪了一下床,又添加兩條新被子進來。

  小籃子進進出出瞧見地下鋪著鋪蓋,淺畫這時已經出去洗漱了,這小籃子才斗膽問了一句,「國主,這麼冷的天,您不會真讓娘娘睡地下吧?」

  正伏在桌子上低頭看地圖的西爵擡眸掃過來瞪了小籃子一眼,「你覺得朕會那麼幹嗎?」

  「不會,當然不會了,國主那麼疼咱們娘娘,怎麼可能捨得讓娘娘睡地下。」不過也說不好,兩年前娘娘不就是因為在地上怕了一宿,得的失憶症嗎。還有今天這件事,國主也不知道因為啥,居然已經兩頓沒讓他們娘娘吃飯了。

  自從兩年前魏公公被人殺死在回鄉的路上,小圓子又被五馬分屍,宮裡現在無論是太監宮女,都變得謹言慎行起來。

  小籃子把兩條被子都鋪在床上,瞧瞧大床還挺寬,還刻意把兩個枕頭往一起挪了挪。

  西爵瞄過來一眼,忍不住嘴角一勾,只可惜,現在不是在宮裡,他又不想委屈了淺畫,所以某些事,他還是得忍一忍。

  對於天寒地凍都要每天洗澡的人,淺畫只需沖一衝,洗了頭髮就趕緊過來了。

  剛剛出浴,頭髮還沒幹,淺畫用布巾包著頭髮,走到門口時正碰見小籃子打屋裡出去。

  「娘娘……」

  小籃子剛要給淺畫請安,淺畫噓了一下,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小籃子,我問你點事,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娘娘請說?」至於如不如實回,那還要看娘娘問什麼。

  「我想向你打聽一下,小圓子公公的屍骨最後可有人替他收了?」

  娘娘問的這件事,正是他不能回答的事。

  「請娘娘贖罪,小籃子每天就知道伺候咱們國主,別的事情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正因為他每天都在西爵身邊,才更應該什麼都知道。

  知道小籃子不願意告訴她,淺畫也不難為他,「行了,沒事了,我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淺畫進來的時候,西爵正在往起收那張地圖,收好就順手往桌子上一放。

  「這麼快,洗好了嗎?」西爵轉過頭看了淺畫一眼。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反正她覺得很不順耳就是了。

  「反正我又不睡床,洗沒洗好,都挨不著你。」淺畫氣哼哼的回完話,就走去一邊彎著腰擦頭髮。

  墨染的瀑布,每次看見淺畫的一頭長髮,西爵的腦子裡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西爵走過來,拉著淺畫坐到椅子上,接過她手裡的布巾,就開始認認真真的給她擦起了頭髮。

  她親眼所見,張碩也曾這樣給秋兒擦過頭髮。

  為什麼當時看見他們夫妻那樣,她就會覺得很幸福,可這件事輪到自己頭上,她卻有一種被人鉗制的感覺。

  「秋兒嫁人了?」

  她這正想著秋兒,頭上就傳來這樣一句問話聲。

  淺畫一驚,忙擡頭望去,「我知道宮女不能自己做主嫁人,可秋兒現在都這樣了,也不可能回宮了,正好她嫁的那個人又不嫌棄她是個殘廢……」也不知那雙幽深的眸子裡想什麼呢,淺畫怯生生的問:「你不會治她的罪吧?」

  「那會聽你說,她已經懷娃娃了,以後秋兒的孩子出生,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從出生那天開始,就享有和公主太子一樣的待遇,如果他們願意,也可以把孩子送進宮裡和咱們的孩子一同學習。」

  這話聽來到是個好消息,可她又覺得哪裡不太對,他們的孩子?他們哪來的孩子?那要如果他們一直沒孩子,那給秋兒的賞賜,不就變成廢話一句了嗎?

  哼,他們又沒幹真正夫妻該幹的事,怎麼可能生孩子,差點被他繞進去,淺畫後知後覺的哼了一聲。

  頭髮不干,睡覺不舒服都是小事,還很容易得病。

  終於擦乾了淺畫這一頭長髮,西爵扶她坐直了身子,轉過來突然蹲在她腳下,目不轉睛的盯著淺畫看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

  淺畫轉開臉,故意不去看這張日思夜想的臉,回道:「不想。」

  「不想就不想吧。」西爵放開握在手裡的小手,慢慢走回床邊,很是慵懶的往床上一倒,突然又說了一句,「或許朕想念的也不是現在的你。」


  無所謂,她知道他喜歡的是小時候的自己,那時自己沒思想,沒主見,心中又把他裝的滿滿的,他當然喜歡了。

  這個季節夜裡還是很冷的,而且南都國這種地方的冷空氣,是屬於那種濕冷刺骨,凍人不凍水的冷。

  瞧著西爵把兩條被子都壓在身下了,淺畫只能把鋪在地上的被子又掀開一半,這樣鋪一半,蓋一半,將就著睡一宿應該也沒問題。

  自從長大,自從和西爵糾纏不清,她真是什麼樣的罪都受過了。

  像這種打地鋪,又冷又難熬的夜晚她又不是沒體會過,最初逃亡那段時間,她們幾個大冬天睡在外面的時候都有過。

  枕頭也沒有,淺畫把自己換下來的小夾襖卷吧卷吧,枕著,沒一會,居然還真睡著了。

  聽見細微的呼吸聲,西爵不敢相信的走過來,蹲下身子仔細瞧了半天,才萬分不是滋味的把淺畫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抱回床上。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淺畫睡的很沉,被西爵放在床上,她也只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過去了。

  也不知她是怕冷,還是怕他侵犯,淺畫睡前並未脫掉他讓人給她準備的這身新衣裙。

  「畫兒,我真不是要對你怎樣,我只是想讓你睡的舒服一點,明白嗎?」西爵邊說著,邊笨手笨腳的幫淺畫把衣裙脫下來。

  她怎麼又做這樣的夢,而且這個夢還很真實,真實到她居然聽見他在和自己說話,還在幫自己脫衣服。

  夢終歸是夢,醒了就什麼都不存在了,她不要醒,她不能醒,她哪次夢見他的夜晚,醒過來後就再也睡不著,瞪著眼睛到天亮的滋味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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