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她太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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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拎起來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淺畫又踢又打,可是連人家衣服的邊都沾不上,最後只能選擇放棄。

  「你放開我,這裡是南都國,不是你的國家。」

  「那又怎樣,如果我願意,隨時都可以把這裡變成西秦的國土。」

  「那就等你把這裡變成西秦的國土之後再來抓我,否則你就是違法的。」

  「朕的確正在考慮要出兵攻打南都國,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跟朕回去,否則北周也難逃這一劫。」

  吹吧,別人她不敢保證,就她爹,一個人能敵他們幾萬人,還想打北周,也不看看……

  不過貌似西秦是比北周大了很多,貌似再有幾個她爹那樣的勇士,也殺不完西秦的將士。

  淺畫一蔫下來,西爵才把她放下來,不過手可一直都沒放開過。

  他找了她兩年,派出的人馬不下幾萬人,在西秦本土,北周,包括南都國,都有他的人在到處尋找淺畫。

  他和白耀祖的賭約是三年,如果三年之內他找不到淺畫,就會親手殺了白耀祖。

  還以為白耀祖那顆人頭就要不保了,沒想到負責監視琉蘇的人居然一路跟到這,發現了淺畫的行蹤。

  「淺畫,朕能找到你,等於也救了你小師爺一命。」不然他或許真會殺了白耀祖,因為他從未改變過這種想法,如果找不到淺畫,白耀祖該死,北周該滅,所有與淺畫有關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小師爺?對啊,當年小師爺放她出逃,不知後來怎麼樣了?

  「你沒有把我小師爺怎麼樣吧?」

  「怎沒怎樣,你回去看看便知。」西爵這會說話的語氣,到是平和多了。

  她好不容易逃出來,才過兩年清淨日子,她能不回去嗎?

  淺畫看著西爵,他也在看她,她是不是產生錯覺了,他剛剛眼睛裡好似閃過一絲笑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只要不是很生氣,貌似這件事就還能商量,反正她對他又不是很重要,也不是缺了就不行。她知道她不告而別,傷了他的自尊,讓他沒了面子,那他這不是找到她了,面子也找回來了。所以,她可不可以,和他打個商量,比如他往東,她往西,倆人就當從未見過,還各自過著各自的日子。

  淺畫試著往回抽了抽手,沒抽動,暗自嘆口氣,只得放棄這種異想天開的遐想。

  西爵把淺畫拎在手裡的竹筐扔給身邊的人,又示意那個人把地上那根她挖了半天的東西撿起來放進去,這才拉著她往山下走去。

  西爵的步伐並不快,好似在有意等著淺畫,可她就是不願意和他並排走,還故意用力往後拉。

  老遠看去,倆人雖然拉著手,可明顯是前面的人在拖著後面的人行走。

  春兒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撲通就給西爵跪下了,腦袋磕在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上,幾下血就流出來了。

  「求國主放過淺畫小姐吧,淺畫小姐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您就放過她吧。」

  春兒的哭求聲只會讓淺畫心疼,西爵絲毫不為所動。

  「你們私自帶主子出逃,已經犯下了殺頭的大罪,你現在還想替她求情。」西爵故意看向淺畫,「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怎麼個死法吧。」

  淺畫紅著眼圈,不待春兒回話,她先吼道:「你若敢殺了她們幾個,我一定陪著去。」

  「你以為朕還會在乎你的死活嗎?」敢用死威脅他,西爵往前一用力,淺畫跟跟跟嗆嗆的撲過來,出於本能,為了保住平衡,她只得伸手去抓他,不過一旦站穩,立刻甩開手瞪著他,還哼了一聲,「知道你不在乎。」

  西爵低頭看向被淺畫抓過的地方,那上面沾了一些泥土,好似這才注意到淺畫兩隻小手上全都是土。

  沒去理會還在磕頭的春兒,西爵拉著淺畫來到河邊,命令道:「把手洗乾淨。」

  這水雖然沒結冰,可也是冰涼刺骨的好不好。

  淺畫不情不願的蹲下身子,撩起來一點水,一邊慢慢悠悠的洗著,一邊琢磨對策。

  可能是等急了,西爵突然蹲下身子,拉過淺畫的手就往水裡按,居然親自動手給她洗起了小手,而且還洗的很熟練。

  這河水這個季節真涼啊,淺畫幾次預抽回手,都沒抽動,「涼,水太涼了。」

  他知道涼,他的手也在水裡呢。


  終於洗好了,西爵又拿出手帕把淺畫的手擦乾淨,這才放開她。

  淺畫此刻穿的衣服是那種最廉價的粗布衣裙,頭髮梳著簡單的髮髻,上面別著便宜的銀簪子。

  可即使這樣,依舊不會讓這張絕世美人臉褪色半分。

  剛剛又給她洗手,又給她擦手,好似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覺,西爵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去和春兒告個別吧,不過要快,我給你的時間不會太長。」

  別說這周圍站了這麼多他的人,就是西爵自己,也不是她們幾個能打得過的。

  再說春兒和夏兒,哪裡敢和自己的國主動手。

  淺畫低垂著頭,走過來先去把自己那個竹筐拿過來,遞給春兒,囑咐道:「這裡面的幾味草藥你給秋兒煮水喝,會緩解害喜反應。」

  「是,淺畫小姐。」春兒偷偷瞧了一眼國主,接過竹筐想說幾句什麼,卻沒敢說出口。

  「瞧你這額頭都出血了。」淺畫趕緊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幫春兒擦了擦,「你說你怎麼那麼傻,跟那樣的人,你求情是沒用的。」

  「奴婢知道沒用,可還是想試一試。」春兒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本來看見西爵,她大腦一直一片空白,都忘了掉眼淚,讓春兒這一勾引,淺畫也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西爵雖然背對著這邊,可耳朵卻聽得見,一聽淺畫哭了,火氣上來,過來拉起淺畫就走,「朕就不該好心讓你們告什麼別。」

  淺畫幾步一回頭,瞧著春兒拎著她給秋兒采的藥,一直在那抹眼睛,心裡更酸了,眼淚止也止不住,哭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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