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開導女兒
淺畫這院正房有三間，東西下各有兩間廂房，是供丫鬟婆子們住的。
這才幾點啊，怎麼整個院子都是黑的？
程諾兒一進來，春夏秋冬立刻從各自的屋裡鑽了出來，見來人是夫人，趕緊都跪下行禮。
「都說了咱們這沒那麼多規矩，別動不動就下跪。」
「是，夫人，奴婢們記住了。」幾個丫頭說歸說，可下次看見，還是該下跪下跪。
「淺畫小姐睡下了嗎？今晚怎麼你們都在外面，誰陪夜呢？」
以往春夏秋冬一人一晚，輪流去上屋陪夜，見四個丫頭都在外面，程諾兒自然要問一句。
「淺畫小姐說她今晚想靜靜，不用我們陪夜。」
她可憐的淺畫，因為她娘這個身份，竟然要遭受這樣不公的待遇。
程諾兒來到門前頓了一下，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擡手敲了敲門，「畫兒，是娘親。」
聽見娘親來了，淺畫趕緊爬起來，習慣性的就去拿蓋在夜明珠上的罩子，屋裡依舊黑漆漆一片，這才想起，那些從西秦運來的夜明珠都已經讓她送給奇柔了。
「娘，您稍等一下，我把蠟燭點上。」
這些蠟燭是她娘研究好久才研究成功的。
實際她還蠻喜歡點蠟燭的，看著燭光一閃一跳的，比那些冷冰冰的夜明珠不強多了。
只是這東西太容易燃盡，她平時還挺捨不得用的。
淺畫點好了兩根蠟燭，披著衣服踢踢踏踏跑過來把門打開，不解的看著她娘，「都這麼晚了，娘您怎麼來了？」
「娘和你爹分居了，暫時沒地方去了，先來你這裡住一段時間。」
把娘親讓進屋，淺畫忍不住埋怨道：「娘您又和我爹鬧什麼啊？我爹對您已經夠好了。」
「他對我好都是應該的，我給他懷了四個生了三，又任勞任怨當了這麼多年的大管家，他不對我好對誰好。」
「女人不都這樣嗎，爹爹就算不錯了，對您百依百順，有什麼好的都想著您。」
虧淺畫還這樣替她那個爹說話，馮擎蒼他怎麼對得起淺畫這份孝心。
程諾兒打開柜子，原本是想拿一條新被子出來，可看著空空蕩蕩的柜子，這火氣又上來了，「淺畫你也是的，和西爵慪氣，也不能拿自己的東西撒氣啊。」
「我才不稀罕那些破東西。」淺畫過來幫娘親拿了被子，又拿了枕頭，回頭嘻嘻笑道：「多虧這些被子枕頭不是西秦的，否則您今晚只能和我蓋一條被子了。」
這孩子，竟然還笑得出來。
程諾兒瞧了一眼那兩根蠟燭，不用問了，這屋裡的夜明珠也一定去了奇柔那裡。
「你這孩子這麼倔強這是隨了誰啊？你娘我可和你不一樣，我那會和你爹吵架歸吵架，他的銀子還是該要要，吃虧的事你娘我可不干。」
「以前你們不討論過這個問題嗎，您還說我就挑你倆的優點隨，現在怎麼又不願意承認了。」
她的寶貝女兒可不是，有些優點隨她，有些優點隨馮擎蒼。
估計這個倔強傲氣的臭脾氣，還是隨了她那個爹。
淺畫已經鋪好了被子，可娘倆一躺下，還是忍不住要往一個被窩裡鑽。
「娘，畫兒好似都很久沒和您一起睡了。」
可不很久了，自從她和馮擎蒼成親之後，就沒這樣摟過女兒，想想還真有點對不住淺畫。
不是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夸，她女兒這張小臉還真是完美的挑不出一絲缺點。
程諾兒輕輕拍打著淺畫，如她小時候那樣，可女兒畢竟不是小時候了，也回去從前了。
「畫兒，娘實在忍不住，還是想要問問你，你在西秦的時候，和西爵真的已經……你們是天天都睡在一起嗎？」
「娘，我困了，想睡了。」
抓過轉身要逃的淺畫，程諾兒坐起身，也順便把淺畫拉起來，「畫兒，我是你親娘，有什麼話你和別人不能說，和娘可不能不說，如果你們真的已經那樣了，那有些事情，娘還是要替你想著的。」
她知道她娘擔心什麼，淺畫低著頭，小聲回道：「我們遇到後，是一直都睡在一起，不過他讓太醫給我開了避孕的藥湯，陳太醫說那種藥湯喝一次就能管用半年，所以您儘管放心好了。」
她放什麼心，西爵竟然逼著淺畫喝避孕藥，而且什麼藥啊，藥勁這麼大，竟然喝一次能管用半年？
「娘，畫兒知道，我給您和爹爹丟臉了，你們今晚吵架一定又是因為畫兒吧？」
瞧她女兒這幅楚楚動人的可憐樣，她若告訴她實話，真怕她的寶貝承受不住。
程諾兒躲閃著淺畫，看向別處回道：「不完全是，準確說是因為奇柔，娘親覺得你爹太過偏心奇柔了，所以才和他吵了起來。」
「爹爹偏心奇柔也沒什麼不對，和奇柔比起來，畫兒簡直太蠢了，要我是爹爹，我也會喜歡聰明的孩子。」
「不是的畫兒，無論樣貌，還是智商，你哪裡都不比奇柔差。」現在看，只是運氣差了點，「畫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至於你和西爵這件事，娘親覺得這不算什麼，實際在娘親原來那個時代，哪個女孩子要是不談幾場戀愛就嫁人，說不定還會被人恥笑呢。」
「真的嗎？」淺畫瞪著很是好奇的大眼睛問道：「難道你們那個時代，連失身也不算什麼嗎？」
哪個時代女孩子失身都不是小事，可是為了安慰閨女，程諾兒只能瞪眼瞎說：「當然了，談幾場戀愛，失身給自己愛的人，這當然不算什麼了。」
淺畫津津有味的聽著，對娘親說的那個時代無比嚮往著，「娘親，您什麼時候也帶淺畫回去看看好不好？我好想看看你們那的女孩子是不是臉皮都特別厚？」
咳咳咳，她女兒的理解能力還真是……特別了點。
「她們不是臉皮厚，是比較看得開，實際真正相愛的人，也不一定非要一生一世廝守在一起，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既然不能天長地久，就要個曾經擁有。畫兒，你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這才幾點啊，怎麼整個院子都是黑的？
程諾兒一進來，春夏秋冬立刻從各自的屋裡鑽了出來，見來人是夫人，趕緊都跪下行禮。
「都說了咱們這沒那麼多規矩，別動不動就下跪。」
「是，夫人，奴婢們記住了。」幾個丫頭說歸說，可下次看見，還是該下跪下跪。
「淺畫小姐睡下了嗎？今晚怎麼你們都在外面，誰陪夜呢？」
以往春夏秋冬一人一晚，輪流去上屋陪夜，見四個丫頭都在外面，程諾兒自然要問一句。
「淺畫小姐說她今晚想靜靜，不用我們陪夜。」
她可憐的淺畫，因為她娘這個身份，竟然要遭受這樣不公的待遇。
程諾兒來到門前頓了一下，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擡手敲了敲門，「畫兒，是娘親。」
聽見娘親來了，淺畫趕緊爬起來，習慣性的就去拿蓋在夜明珠上的罩子，屋裡依舊黑漆漆一片，這才想起，那些從西秦運來的夜明珠都已經讓她送給奇柔了。
「娘，您稍等一下，我把蠟燭點上。」
這些蠟燭是她娘研究好久才研究成功的。
實際她還蠻喜歡點蠟燭的，看著燭光一閃一跳的，比那些冷冰冰的夜明珠不強多了。
只是這東西太容易燃盡，她平時還挺捨不得用的。
淺畫點好了兩根蠟燭，披著衣服踢踢踏踏跑過來把門打開，不解的看著她娘，「都這麼晚了，娘您怎麼來了？」
「娘和你爹分居了，暫時沒地方去了，先來你這裡住一段時間。」
把娘親讓進屋，淺畫忍不住埋怨道：「娘您又和我爹鬧什麼啊？我爹對您已經夠好了。」
「他對我好都是應該的，我給他懷了四個生了三，又任勞任怨當了這麼多年的大管家，他不對我好對誰好。」
「女人不都這樣嗎，爹爹就算不錯了，對您百依百順，有什麼好的都想著您。」
虧淺畫還這樣替她那個爹說話，馮擎蒼他怎麼對得起淺畫這份孝心。
程諾兒打開柜子，原本是想拿一條新被子出來，可看著空空蕩蕩的柜子，這火氣又上來了，「淺畫你也是的，和西爵慪氣，也不能拿自己的東西撒氣啊。」
「我才不稀罕那些破東西。」淺畫過來幫娘親拿了被子，又拿了枕頭，回頭嘻嘻笑道：「多虧這些被子枕頭不是西秦的，否則您今晚只能和我蓋一條被子了。」
這孩子，竟然還笑得出來。
程諾兒瞧了一眼那兩根蠟燭，不用問了，這屋裡的夜明珠也一定去了奇柔那裡。
「你這孩子這麼倔強這是隨了誰啊？你娘我可和你不一樣，我那會和你爹吵架歸吵架，他的銀子還是該要要，吃虧的事你娘我可不干。」
「以前你們不討論過這個問題嗎，您還說我就挑你倆的優點隨，現在怎麼又不願意承認了。」
她的寶貝女兒可不是，有些優點隨她，有些優點隨馮擎蒼。
估計這個倔強傲氣的臭脾氣，還是隨了她那個爹。
淺畫已經鋪好了被子，可娘倆一躺下，還是忍不住要往一個被窩裡鑽。
「娘，畫兒好似都很久沒和您一起睡了。」
可不很久了，自從她和馮擎蒼成親之後，就沒這樣摟過女兒，想想還真有點對不住淺畫。
不是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夸，她女兒這張小臉還真是完美的挑不出一絲缺點。
程諾兒輕輕拍打著淺畫，如她小時候那樣，可女兒畢竟不是小時候了，也回去從前了。
「畫兒，娘實在忍不住，還是想要問問你，你在西秦的時候，和西爵真的已經……你們是天天都睡在一起嗎？」
「娘，我困了，想睡了。」
抓過轉身要逃的淺畫，程諾兒坐起身，也順便把淺畫拉起來，「畫兒，我是你親娘，有什麼話你和別人不能說，和娘可不能不說，如果你們真的已經那樣了，那有些事情，娘還是要替你想著的。」
她知道她娘擔心什麼，淺畫低著頭，小聲回道：「我們遇到後，是一直都睡在一起，不過他讓太醫給我開了避孕的藥湯，陳太醫說那種藥湯喝一次就能管用半年，所以您儘管放心好了。」
她放什麼心，西爵竟然逼著淺畫喝避孕藥，而且什麼藥啊，藥勁這麼大，竟然喝一次能管用半年？
「娘，畫兒知道，我給您和爹爹丟臉了，你們今晚吵架一定又是因為畫兒吧？」
瞧她女兒這幅楚楚動人的可憐樣，她若告訴她實話，真怕她的寶貝承受不住。
程諾兒躲閃著淺畫，看向別處回道：「不完全是，準確說是因為奇柔，娘親覺得你爹太過偏心奇柔了，所以才和他吵了起來。」
「爹爹偏心奇柔也沒什麼不對，和奇柔比起來，畫兒簡直太蠢了，要我是爹爹，我也會喜歡聰明的孩子。」
「不是的畫兒，無論樣貌，還是智商，你哪裡都不比奇柔差。」現在看，只是運氣差了點，「畫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至於你和西爵這件事，娘親覺得這不算什麼，實際在娘親原來那個時代，哪個女孩子要是不談幾場戀愛就嫁人，說不定還會被人恥笑呢。」
「真的嗎？」淺畫瞪著很是好奇的大眼睛問道：「難道你們那個時代，連失身也不算什麼嗎？」
哪個時代女孩子失身都不是小事，可是為了安慰閨女，程諾兒只能瞪眼瞎說：「當然了，談幾場戀愛，失身給自己愛的人，這當然不算什麼了。」
淺畫津津有味的聽著，對娘親說的那個時代無比嚮往著，「娘親，您什麼時候也帶淺畫回去看看好不好？我好想看看你們那的女孩子是不是臉皮都特別厚？」
咳咳咳，她女兒的理解能力還真是……特別了點。
「她們不是臉皮厚，是比較看得開，實際真正相愛的人，也不一定非要一生一世廝守在一起，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既然不能天長地久，就要個曾經擁有。畫兒，你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