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心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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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素白衣裙,主要也是想給幾年不見的大朋友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未來他可是她極有可能要嫁的人。

  可現在,因為一直在餵小白馬吃草,她這弄了一身的綠草不說,還把白衣服都給染綠了。

  反正又不是去見大朋友,她才不在乎衣服髒不髒。

  紫青留下幫小圓子照看小白馬,緊跟在淺畫身邊的,現在只有秋兒和冬兒。

  「淺畫小姐,您這頭髮上怎麼都長草了。」冬兒說著,從淺畫頭髮上拿下來一根小草,又道:「不然奴婢先陪您回去梳洗一下,換見衣服再去見國主?」

  魏公公只說讓她跟著他走,並未說是去見大哥哥。

  一聽冬兒這樣說,淺畫更沒心思換衣服梳洗了,「不需要,反正我現在什麼樣,大哥哥都不會注意到我。」

  西秦的皇宮有多大,實際淺畫今天才算真正領教。

  小白馬被安置的地方離大哥哥的大殿,前殿,寢宮這種地方都遠的不行。

  剛剛因為要親自牽著小白馬,她這一路走過來,早已累的兩腿酸軟。

  「魏公公,我們要走著過去嗎?」

  「哪能呢,來接淺畫姑娘的攆驕就停在外面,姑娘只需再走幾步路就可以上轎了。」

  魏公公今天好奇怪啊?怎麼對她的稱呼改成了淺畫姑娘?而不是淺畫小姐?

  懶得多問,淺畫也沒再說什麼,跟著魏公公來到外面,果然看見有一輛黃彤彤的攆轎停在那。

  這輛鳳攆什麼人才有資格乘坐,淺畫不懂,秋兒和冬兒可明白。

  倆丫頭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誰都沒敢多說什麼,忙扶著淺畫坐好,她們則是緊跟在旁邊。

  她的生日在八月,往年在北周,並未覺得這一天有多熱。

  也不知是今天的太陽光太足了,還是西秦的秋天不似北周涼快,瞧著秋兒和冬兒熱的小臉紅彤彤直往下淌汗,淺畫不免有些心疼。

  可這攆轎不同馬車,只能坐她一個人,「魏公公,以後您在急著叫我,記得準備一輛能坐下多人的馬車,否則我一個人坐在轎子裡,看著你們跟著轎子跑,我於心不忍。」

  淺畫姑娘能如此善良,這是他們大西秦百姓的福氣。

  國主今天突然改了主意,堅持要等淺畫姑娘長大,堅持暫時哪個都不冊封,看來還是有原因的。

  魏公公都快喜極而泣了,「淺畫姑娘,這奴才們有奴才們的命,姑娘有姑娘的命,您就安心坐著您的,不用管奴才們。」

  城主府里的那些下人也是,不管她娘怎麼想改變她們,都無法說服大家不把自己當奴才。

  她娘都做不到的事,她就更不可能改變什麼了。更何況在大哥哥這裡,她只是個隨時都可能離開的客人而已。

  淺畫不再多說什麼了,閉著眼睛搖著手裡的扇子,後覺得睏倦了,索性趴在胳膊上小睡了一會。

  攆轎走去的方向,並不是什麼大殿,前殿,而是西爵寢宮的方向。

  等在屋裡的西爵早已緊張的手心都濕透了,當看見那些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他眼前浮現出的都是淺畫的影子。以至於當十六個女孩從他面前走過去,他竟然一個都沒記住。後來魏公公問他留下哪個,他張嘴就說出了淺畫的名字。

  也不知魏老奴才是怎麼理解的,竟然當場就喊出了淺畫的名字,最後弄得他都騎虎難下了。

  既然金口玉言無法改變,西爵只得以淺畫年紀太小,他還要再等幾年才能大婚做藉口,總算是把今天這件事給矇混過去了。

  再等幾年,總比外界所傳的那樣,說國主不喜歡女人好多了。

  所以最終十六個秀女都沒被冊封,但魏公公還是覺得這是件開心的事,畢竟淺畫姑娘已經不是當年的兩歲娃娃了。

  也不知是這話說出去的原因,還是他原本就對淺畫有著這樣的想法。

  現在他單方面就把他們的事給定下了,也不知畫兒知道他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很生氣,畢竟他的年紀都這麼老了?

  西爵正焦躁不安緊張的團團轉的時候,齊太后身邊的喜兒又來稟報,說是太后有要事求見他。

  這已經是齊太后第三次要見他了。

  他現在雖然很緊張,但因為內心已經確定,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更何況畫兒今天過生日,他就算為了畫兒積些福氣,就去見見那個老妖婆又如何。


  齊太后居住的永壽宮,他已經幾年不曾來過了,西爵大踏步邁進去,見齊太后一臉祥和的坐在椅子上,心裡頓時生起一股噁心,暗自後悔自己不該來見她。

  「國主來了,請坐吧。」齊太后笑呵呵的開了口。

  「朕還有事,太后有什麼話快點說吧。」

  「難得國主還能尊稱哀家一聲太后,可哀家現在被你軟禁在此,連這道門都出不去,哪裡又像個太后。」

  「太后的位份是先皇給的,朕既然沒權廢了你,自然要尊稱你一聲太后。」

  知道小皇帝脾氣急,如今他能來見她,這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原本她還想再多想幾個辦法,既然西爵今天就來了,齊太后也不囉嗦了,「國主,我聽說齊頂犯了死罪,如今已經定了罪,就等著秋後問斬了是嗎?」

  「太后都到了這個份上,難道還在妄想干涉朕的朝政?」

  西爵這話諷刺的味道很濃,不過齊太后並不在乎,是的,她都到了這份上,還在乎幾句冷言冷語嗎。

  「哀家知道國主恨齊家人,恨哀家。」恨又有什麼用,齊家的女兒天生就是掌管鳳印的,這是天意,憑你個凡人,還想和老天抗爭。瞧著西爵,想著淺畫,齊太后故意嘆了一口氣,「不然這樣可好,由哀家替齊頂去死,國主你覺得這樣是不是更好一些?更能讓你解了心頭只恨?」

  她想替齊頂去死?為了她齊家那個不爭氣的侄子,太后竟然想要犧牲自己這條命?

  稜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太后這是想讓後人給朕定個什麼罪?還是想藉機洗去你自己的罪名?不妨直說出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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