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你哄一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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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本來就是一種掩飾!

  陸老爺子指著她心臟的位置,沉聲道:「你的心和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已經動搖了。」

  陸老爺子一語道破關鍵,讓夏如雪愣在原地,她不的不承認,站在醫院走廊上的那八個小時,等待墨祁年的八個小時,她真的動搖了。

  斂去眼底複雜的情緒,夏如雪朝陸老爺子笑了笑,鄭重道:「爺爺,你放心吧,我不會跟墨祁年在一起的,這輩子都不會,我說過了,除非是小俊寶活過來,否則的話,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陸老爺子沒有再多問,只是眼底的憂慮並沒有減少。

  夏如雪去廚房裡熬了湯,墨祁年失血過多,現在正是缺少營養的時候,她認真抓了幾味補血的藥,配好材料後,讓人送來一隻鮮活的老母雞,燉了湯,裝在保溫桶里,又匆匆驅車離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之後,陸老爺子在草坪上站了許久。

  「廚房裡的湯,一口都沒有留給我。」陸老爺子滿臉幽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管家在一旁聽了,忍笑道:「要不,我讓廚房給你做一盅一模一樣的。」

  陸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我又不失血過多,哪裡需要補那些玩意。」

  「那換小姐平時給你做的方子?」

  「又不是丫頭做了,有什麼好喝的。」陸老爺子嫌棄的擺擺手。

  管家看看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老爺子這是擔心孫女被墨家那小子又給騙回去了吧。

  「老爺,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小姐很優秀,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什麼,小姐會幸福的。」

  「那可是墨祁年呀。」陸老爺子摸著嘴角的鬍子,又憂慮起來。

  「可是,這人都是會變的,那墨祁年願意為了小姐豁出性命,以後對小姐,又怎麼會差。」

  陸老爺子一甩袖子,「哼,我寧願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管家一噎,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這話,用在這裡不恰當吧,怎麼那麼像罵人的話。

  高鐵太方便了,夏如雪裝了湯,做高鐵一個小時就到達京城,湯送到病房裡的時候,跟剛出鍋的一樣,沒有半點變化,一打開蓋子,香氣頓時飄灑到空氣里。

  聞到這熟悉的味道,墨祁年眼神又柔和了幾分。

  「你特意給我煮的湯?」

  「嗯,補血的,你多喝一點。」夏如雪把湯舀出來,涼了一會兒,用勺子小口小口的餵墨祁年喝。

  雖然休養了幾天,但墨祁年傷的太重,到現在依舊憔悴不堪,渾身沒有力氣,做什麼都需要旁人幫忙才行,雖然湯很香,但墨祁年其實沒什麼胃口,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

  因為是夏如雪做的,他勉強多喝了一點,就沒有再動。

  「傷口特別癢,你幫我撓一下。」墨祁年動了動身子,皺起眉來。

  「不能抓,會影響傷口發育。」

  墨祁年眉頭皺的更加深了,小幅度的在床單上磨蹭,被夏如雪發現,立馬按住他,「也不能亂蹭,你忍一忍,等傷口漲好了之後,就不癢了。」

  墨祁年罕見的露出了委屈又糾結的表情。

  「可是我難受。」

  夏如雪想了想,攤攤手:「這件事情我可沒有辦法代替你,要是能代替你的話,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

  「我不要你代替。」墨祁年打斷她的話,他眸色深沉,瞳仁里清晰的倒映著夏如雪的影子,語氣更是堅定萬分:「我不要你替我,再也沒有比你健康安好,更加重要的事情了,下次,不許這麼說。」

  對上他的視線,夏如雪快速別過臉去,過了好久,才嗯了一聲。

  片刻後轉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卻是墨祁年趁著她不注意,又在磨蹭傷口,夏如雪頓時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肩膀。

  「我說墨祁年,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不聽醫生的勸,我都說了,你長傷口,不能抓不能蹭,會影響恢復,你怎麼就是不聽,還偷偷抓。」

  被抓包的墨祁年惱羞地瞪著夏如雪:「你身上癢的時候你能忍得住嗎?何況是一直在癢。」

  夏如雪無奈:「那也不能抓啊。」

  「我不管,我就是難受,你得給我想辦法。」墨祁年反倒耍起小性子來,說什麼也不願意。


  夏如雪一時啞然,瞧瞧,把墨祁年這耍脾氣的小模樣拍下來,再傳到圈子裡去,保管讓那些商業大佬看的只掉眼珠子掉下巴。

  她攤攤手:「我真沒辦法。」

  「你!」墨祁年情緒激動,猛地坐起來,可是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墨祁年,你幹嘛,好端端的忽然動作這麼大,傷口還要不要癒合了。」

  夏如雪嚇的連忙扶著他,小心翼翼的給人後背墊了兩個墊子,確定高度合適了,讓人靠上去才敢鬆開墨祁年的手,掀開衣服一看,果然,胸口的紗布上已經被染紅了,有絲絲鮮血正在不斷擴大,顯然,傷口崩開了。

  夏如雪氣的想把墨祁年當做淘氣的小孩子給按在床上打一頓,叫來醫生重新給墨祁年換了一回藥。

  這麼一折騰,原本還有點精神的墨祁年簡直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一樣,死氣沉沉的倒在枕頭上,一動也不動。

  夏如雪看看他,怒道:「活該,叫你再亂動。」

  墨祁年委屈的直瞪眼。

  「夏如雪,我都這樣了你還罵我,我這樣是因為誰,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哦,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你要嗎,再分你一點。」

  墨祁年:……

  這絕對是罵人的話,跟狗改不了吃屎有異曲同工之妙處。

  喘了一口氣,墨祁年才有力氣繼續說話,他沒好氣地說:「夏如雪,我現在傷口又疼又癢,你就不能哄一哄我嗎?我就是想要你哄我一下,有這麼難嗎?」

  夏如雪難得懵了片刻,感情剛才墨祁年跟她說了那麼多話,就是想要她哄他一哄,這人,就不能直說嗎?非要拐這麼多彎子。

  可是……

  夏如雪看看墨祁年:「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哄你,你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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