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舊人變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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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隨著小孩子的去世,凌紫怡徹底瘋魔了,本就快支撐不住的凌家瞬間崩塌。

  被牽連的文家,即便董事會罷免了文濤的決策權。可隨著凌家倒台,安城清藍公司順利接過了整個碼頭,董事會部分人又開始動搖。一部分支持文濤,覺得他縱使瘋癲,但每次都能絕地逢生,將清藍集團的版圖再次拓展。

  而另一邊保守派覺得因文濤的大膽決策,清藍股價上上下下,這幾次不過是幸運,如果有一次失敗,必然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失。這幾年國外金融危機多少影響國內的各方發展,文濤這種激進派,並不利於集團穩固。

  董事會吵得熱火朝天。

  文濤本人卻絲毫不在意一樣,他甚至不怎麼去公司了。安城這邊讓總經理代管。剛剛接手碼頭,各方急亂,秘書每日都跑到文濤面前匯報,可他似乎並不怎麼上心。

  這段時間文濤很忙,忙著開畫展。

  沒錯,眾所周知,文濤身邊的女人又換了,這一次,成了謝瑩。

  直接氣炸了幾個公司高層,還有站他這邊的元老苦口婆勸說文濤,玩誰不好,玩謝瑩。謝天華剛死沒多久,謝瑩到他身邊,明顯沒安什麼好心。就算謝瑩沒別的心思,一個小姑娘為了還債和生存,委身仇敵,也是道德敗壞遭人唾棄。

  再者,謝瑩前段時間和幾個文家競爭對手關係不清不楚,又被學校開除,無論從哪方面說,文濤就算為了集團的影響,也不該大肆寵溺這個女人,就算喜歡也該藏起來才是。

  「外面媒體都把你們寫成什麼樣了知道嗎。文先生,你就算不顧及自己的臉面,也要顧及文家,顧及集團才是。」

  站他這邊的元老苦口婆心,文濤也只是敷衍的點頭,最後不耐煩的叫人送客。

  那元老走到門口指著他鼻子罵,說他安寒了一眾追隨他的人心,說他把文家數年的基業全都敗完了早晚要後悔。

  文濤眼中毫無波瀾,他身體剛剛好些,臉色還是蒼白的,上次受傷就算現在恢復了,也落下了咳嗽的毛病。人瘦了極多,那稜角更加分明的面容配著灰白的臉色,顯得他越加冷峻,而這份冷峻趁著渾濁不清的眼神,則是一種病嬌般的美。

  這是肖城再見到文濤時最直觀的感覺,他仿佛就像是名畫裡被釘死了命運的主人公。

  肖城透過他那調笑的不在意的樣子看到了極致的擺爛。文濤此時的神態更叫人厭惡,可肖城卻在心裡突然那對這男人有了一絲同情。

  可命運就是這般,又有誰真正能可憐誰。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決定負責,這是不公平的命運里唯一的公正。

  秘書還在文濤旁邊擦著汗一條一條的匯報著碼頭接手後的種種問題,重重困難,以及集團內部的爭議。文濤聽得都不耐煩了,揮手叫他停下。

  秘書著急的想說什麼,文濤夾著煙,叫他閉嘴,看都沒看秘書一眼,走到此時在畫布前很認真作畫的謝瑩身邊,笑著指著一處,「你這裡畫的極好。」

  他看謝瑩的眼神極盡寵溺。

  後者則笑著,很隨意的往畫布上刷顏色,沒錯,就是這般隨意。

  肖城皺眉看著眼前的兩人,仿佛在看兩個互相取暖的瘋子。

  文濤瘋了一樣的要給謝瑩開畫展,聽說這是謝瑩提出的要求。這段時間,謝瑩提出來的任何,多荒唐的事,文濤都滿足了,還債這種最基本小事就不說了。

  謝天華死後,謝瑩的小後媽生完兒子就卷錢跑了,把生下來就有殘疾的弟弟扔給謝瑩,謝瑩那段時間沒錢沒人,什麼都沒有,弟弟要治療也需要花大筆的錢,她為了湊錢幾乎什麼都幹了,才會因此被美院開除。

  可最後孩子也沒保住,據說她弟弟死的那天,她抱著屍體在醫院坐了很久。

  從此以後謝瑩就和變了個人似的,把當時落井下石的親戚禍害了個遍,惹的麻煩都被文濤擺平了。

  文濤對謝瑩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甚至找人把她跑去國外的後媽都抓回來了。

  那些曾經趁人之危輕薄她的人,學校論壇上匿名說她壞話的同學,都找出來,挨個教訓。

  學校為此找過文先生希望他能高擡貴手,這些學生一旦被曝光後,對前途有影響,謝瑩卻在美院擺的酒局上狠狠羞辱了院領導。隔天將那幾個同學掛在了網上,美院亂了套了。

  都說謝瑩就是禍害轉世。

  謝瑩靠著文濤報了自己的仇,將小人得志演繹的淋漓盡致,不少人現在怕她,對她畢恭畢敬,可表面尊重的背後是極致的唾棄。


  可她也不在乎,她現在就是文濤的心尖好,真是寵的無法無天了。她也不是真心想開畫展,不過是想噁心美院。

  美院極力反對,可反對有什麼用,文濤願意出錢給她開,還開得大,開得急,甚至壓了幾個要出展的藝術家,徵用了藝術館最大的展廳。

  也不需要布置了,謝瑩不在乎什麼背景,直說要將她那些曾被美院批評,沒有靈氣沒有天賦的畫全都展出來。

  還要宣傳到位,請幾個評論家在媒體上把她夸上天,她這是在狠狠打美院的臉。

  美院幾個教授都被氣病了。覺得荒唐之極,這就是小人得志。本來聯合起來想要在媒體上抵抗這場畫展的。

  但李萬千一個帖子就把美院氣勢削弱了,還趁機曝光了幾個教授的密事。美院招架不住,輪番來找李萬千,說他這是自毀前途,還拿開除威脅他,李萬前根本也不在乎。

  此時文濤站在謝瑩身邊摟著她的纖纖細腰,兩人極致曖昧的氣氛下,李萬千也僅僅是在不遠處看著,幫謝瑩整理畫作沒有上前。

  直到看到肖城來了,李萬千才尷尬的過來打招呼。

  此時的藝術館最大展廳里,空曠的只剩下這幾個人對浮世的嘲弄。

  可肖城還是注意到了,謝瑩在調笑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李萬千。那一眼是和面對文濤時不一樣的,她到底嫩了點。

  可文濤顯然知道謝瑩是什麼樣的人,跟著他是為了什麼,可他根本不在乎,不在乎誰找他復仇,不在乎誰要害他,甚至不在乎,將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放在身邊,並且還滿足對方所有願望。其實肖城覺得現在謝瑩說要文濤的命,他都能給。

  眼前幾個人眼神的互動,讓人肖城心裡一股悶氣。文濤顯然看到肖城他們來了,但此時謝瑩和他分析自己正在畫的東西,笑著附和著,只和肖城他們舉手打了個招呼。

  肖城並不著急,在接到文濤傳來信息叫他來藝術館時,他就有心理準備了,和謝瑩的花邊新聞在媒體上鬧得很兇,文濤身上太多華點了,無論金融版還是八卦版都是最愛的主題,他本人也不在意被拍,所以頻頻上新聞。

  倒是一邊的夏夢看不下去了,先一步過去,「才幾日不見文先生就另覓新歡了,哦,不。」

  她看向謝瑩笑著,「是舊人變新歡而已。還真讓人刮目相看。文先生這樣的人才是天生的藝術家,兩段感情幾乎無縫銜接,還都愛的死去活來,當真是人生精彩啊。」

  文濤看向夏夢,笑著鬆開謝瑩的腰,「夏記者還是如此伶牙俐齒。」他無所謂的,笑著指著偌大的展廳,只寥寥幾幅並不出色的畫點綴,他卻很滿意似的,「邀請你們來畫展。」

  「畫展?誰的?謝小姐的嗎,據我所知她被美院開除了,小小年紀沒獲過獎,自己這幾幅畫怎麼在這麼大展廳開展?」

  「我想給誰開畫展,這些外在因素都不重要,重點是。」文濤搓了搓手指,「錢和人脈,所以我想捧誰就捧誰,全仗著我高興。」

  文濤說著,又看向肖城笑了出來,「也許肖老師心裡不平衡,搞藝術的嘛,你們要的是風骨。可我是商人,要的開心要的是結果。我賺這麼多錢不就是為了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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