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做他背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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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父母死了,徹底的死了。岳童披著毯子,看著火光她哭過後又笑了,所有人以為她嚇傻了,只有她知道終於自由了,她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岳童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陸環,告訴其家裡出事了。

  「陸叔叔,我養父母想要敲詐你們,可,家裡著火了他們死了,只有我活下來,你送我去找文濤好不好,過去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真的不會說的。我求你了。」

  她不敢確定陸環會不會幫她,她還記得陸環以前要殺她的時候,但她這一年半中一直充當著和陸環聯繫的角色,陸環從一開始的堤防,到後來的可憐她。

  岳童賭陸環對她有感情。「陸環叔叔,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好不好,我想留在文濤身邊,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和他了。」

  岳童在電話里哭,半晌沉默的陸環告訴她,她現在不可能到文濤身邊。但如果岳童願意,可以幫文濤做事。

  岳童燃起一絲希望,陸環約她見面,叫她隱藏身份。現在正是文濤關鍵的時候,可文濤知道海洛死後,差點也死了,好在並沒找到海洛的屍體,所以也許還活著,文濤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找海洛。

  陸環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他父親扳倒了他二叔上位,可集團里四面楚歌,他父親什麼人我最了解,文濤若是這時候和他父親唱反調,一心沉浸於虛無縹緲的尋找中,很容易成為棄子,我也想送你到文濤身邊去,可他身邊現在都是他父親的人。

  文家幾代,上位都是踩著老子的,他父親現在要扳倒老爺子,也防著文濤和老爺子聯合。文濤現在在京城身不由己,我只求他清醒過來,站起來。岳童,我這一兩年也看出來了,你們三個。」

  陸環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憐惜的望著岳童,「人既然走出這一步,就不要去想別的了。你心裡有少爺,我知道,現在是他最關鍵的時候,我雖然不能把你送到他身邊,但你可以給他寫信,你要讓他知道,海洛雖然沒了,他還有你。

  岳童我一直都覺得你才是最適合他的人,你可以幫他,可以和他並肩作戰,幫他上位,但他不能有軟肋的。你明白嗎?」

  「陸叔叔,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啊。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們了。」

  陸環也有些動容,「文濤現在也只有你了,岳童,你明不明白,到最後能在他身邊的,只能是有用的人。」

  是啊,陸環永遠為文濤優先考慮,他不是和岳童有多深的感情,他只是覺得在那個時候,留下岳童,也許能讓文濤振作起來,文濤必須超過父親上位,成為文家的掌權人,這是陸環的終極目標。

  陸環只有這樣做,把文濤送到了頂位,才能不愧對榮家,不愧對死去的榮華濃。

  葉歡歡說到這看向所有人,「後面的事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陸環故意放出房屋動遷的消息,岳童養母的妹妹將她領養算是給了她一個身份,表面上岳童寄人籬下,實則她開始了長達十幾年之久,藏在文濤背後的女人生涯。

  岳童按照陸環的要求,給文濤寫了很多信。起初文濤根本不回,岳童心灰意冷,新的環境並沒有讓她好過,她想重新開始以海洛那樣的好面貌,可岳童做不到,她骨子裡世故,對世人是憎恨的恐懼,就沒法扮演溫柔陽光。

  相反岳童時常想起林海洛,那幾年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動力,就是要做個能幫文濤,將來有一天真真正正站在他身邊的,有用的人。

  可那麼多封信都石沉大海,若不是陸環每次告訴她文濤收到了,她甚至懷疑,文濤已經徹底消失在她生命里了。

  所以寫到第十封信的時候,岳童心灰意冷放棄那些雞湯鼓勵,開始回憶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光。

  那次的信沒多久,岳童收到了文濤第一封回信。

  兩個孤獨的靈魂,互訴著痛苦,文濤在信中提到,他不相信海洛死了,屍體一天沒找到,他就不信林海洛死了。她一定還活著。

  岳童看到這覺得心痛極了。可又能怎麼樣,能讓文濤繼續活下去的哪怕是謊言也好,就是這個。而她和文濤的共同話題也只能是這個,為了得到回信,岳童每一封信都會回憶林海洛,並且分析,掉下懸崖後生還的機率,搜集了無數類似生還的報導,兩個人都心瘋了一樣的討論一個可能死去的人活著的機率。

  討論到最後,連岳童都覺得林海洛也許還活著。會在某一天回來,找他們報仇。

  可這份恐懼在那些年終成了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文濤也在這種催眠般的期盼下,重新站了起來。

  他和岳童說,他要變強,他要掙脫父親的束縛,他要掌控文家。有自己的勢力,才能對抗所有不確定的因素,等到林海洛回來那天,再也沒有人可以阻礙他們三個一起。哪怕海洛回來是復仇的,回來想把他置於死地。這都是他唯一的希望。


  文濤秉著這個信念,一面在他父親面前裝虛弱,一面聯繫陸環搜羅父親背著文家的那些生意線索,一點點瓦解父親的幾條明暗線路。

  這對岳童來說簡直就是強項,她從小就和養父母行騙,最會看人臉色,最會說謊演戲。

  她當時雖是個高中生,可背景乾淨,人設無辜。陸環打探到消息,就讓岳童去試探。在安城華城將文振明殘留下來的勢力全都悄悄摸清楚了,再把信息傳回給陸環,一點點瓦解,取代。

  「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葉歡歡嘲諷一笑,「我姐姐那麼多年瘋了一樣的幫文濤做事,就一個想法,留在他身邊成為對他有用的人。她想取代林海洛在文濤心裡的位置。

  文濤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女人,她都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覺得那些女人不過是利用他依附他,文濤所謂的深情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她太清楚在文濤的心裡,除了林海洛裝不下任何人。

  相反岳童覺得她才是特殊的那一個,因為這麼多年文濤身邊來來去去許多人,她始終都在,她對文濤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她不像那些依附他的女人,她是對文濤是有用的。堅信著文濤遲早會看到她的好,堅信著自己在文濤心裡就算超不過林海洛,也是重要的。

  即便比不上海洛,但長此以往在他身邊,一定會在他心裡有一席之地,最後站到他心裡最重要的位置,為此那些年岳童不僅僅幫文濤做事,她還改變自己。

  一個從小行騙上不得台面的孤女,不斷地學習不斷地改變,向所謂能配得上文濤的女人形象拼命地追拼命地追。戲演久了,面具戴久了,連自己都騙過了。

  岳童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出身好素質好的大家閨秀了?

  所以當我看到岳童這個樣子的時候,知道我覺得多可笑嗎,東施效顰,她活得毫無自我,為了那個男人,活得謹小慎微窩窩囊囊,即便後來受了委屈,也只能收斂著,做一個所謂的好姑娘。

  太可笑了。

  我寧願她壞到底,也不要像後來那樣。

  我替岳童不值,為了一個得不到的男人,將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愛她的人看不到,只追尋著那個正眼都不瞧她的男人。

  我有時候會想,楊斌生也好,肖城你也好,為什麼喜歡岳童呢,因為她虛假的外表嗎?如果你們看到她真實的一面,還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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