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收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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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7章 收割(上)

  聽完李勝利的回覆,安東的眼皮連續跳了幾下。

  在第一印象里,他對李勝利的第一評價就是一個精英級的諜報人員。

  輻射病的治療過程之中,安東身後的克格勃,自然少不了對李勝利的調查。

  但有個結果很可怕,選擇港城、東南亞兩路的特工,無一倖免的杳無音信。

  其他通道卻是暢通無阻的,但能調查到的情報,也及其有限。

  除了一兩篇日報署名的醫學想法之外,再也探查不到李勝利的任何信息了。

  而治療的過程之中,這邊的醫療專家們也在別處設立了比照營地。

  有用西醫療法的,也有照著李勝利的療法,進行治療的營地。

  但結果無一例外,無論是西醫療法,還是剽竊的療法,都很失敗。

  輻射病的惡化過程,也跟李勝利說的一樣,沒有他的指導用藥,病情只會持續惡化。

  而李勝利管理的十幾個營地,以及按照他的思路用藥的其他患者,很大一部分都有改善的症狀。

  只要按照李勝利的思路用藥,結果就是好的。

  另尋他法,或是想要剽竊他的治療方法,結果只能是失敗。

  這其中,毛子這邊也找了日韓的中醫,或者他們所說的漢醫,毛子們的專家自己也研習過中醫典籍,結果很可悲。

  即便原理上說的通,但他們治病的辦法就是不好使。

  說李勝利在保密,但他的治療過程又是開放式的。

  說他沒有保密,只要剽竊他的治療方法,卻又無一例外的失敗。

  這種手段,就跟頂級特工之間的暗戰一樣,看過程一無所獲,只有結果才能說明一切。

  「但願我們沒有合作的機會……」

  留下這麼句話,安東就謹慎的退走了。

  自打越來越多的政要,開始跟李勝利接觸,安東就在控制兩人接觸的時間。

  每次來之前,安東都要將所說的事,以正常的語速說一遍,計算一下時間。

  加上寒暄的時間,每次會面的時間,他都會控制在三五分鐘之內的。

  如今營地里的許多特工,不僅是在保護李勝利,也是在監視接觸過他的人。

  許多人、許多事,在哪裡都是不可觸碰的。

  等安東走了之後,跟他一起來的王前進,才開口說道:

  「老李,安東跟我說的比較多。

  弗里德曼那犢子,說的不能一截截的切尾巴,要切就一下切掉。

  我日他娘的,這一切,事兒可就大發了。

  你是不知道,前段時間,供銷社裡只要標價的東西,都能賣的出去。

  好些人家屯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

  這些陰險貨的一刀,真特麼歹毒。

  這幾天我讓安東在外面的俱樂部,弄了個專場,一水都是弗里德曼的族人。

  你不去試試?

  這洋妞洗過之後,還是有幾分味道的,只是不能睡一塊,不然跟睡羊圈一個鳥樣。」

  聽著王前進的說法,李勝利眯了眯眼,說道:

  「你孫子是自己過來的,自然跳舞睡覺都沒問題。

  我特麼是醫療團的首席專家,哪好跟你似的,總要注意影響的。

  毛子這邊他們的人少,等過段時間,杜嬌陽從島上掙了錢,等我們拿下了武器庫。

  我想法給他們把國捅破了,這樣篩妞的基本盤就大了。

  等你遇上鈕璧堅,讓他在港城那邊開幾個酒樓。

  他們最在乎什麼,咱們就給他們毀了什麼。

  這筆帳記下了,他們世世代代也就還不清了。

  我說老王,有點勁兒別都使這些沒用的地界。

  讓安東給你找有個有力人物家的姑娘、寡婦,我瞅你這膘形,加上我的藥,十個八個的不成問題。

  咱們那邊闖關撞牆上了,還有挽回的餘地。

  毛子這邊到時候就是真正的休克療法了。


  有了這些有力的關係,加上咱們在國內的勢力。

  將來在這片土地上,你也可以做爺的……」

  對國內的闖關,李勝利也覺著不得不做。

  闖關雖說撞在了牆上,但也把一批商品的價格撞進了市場。

  加上撂下又重提的雙軌,半調控半計劃的價格體系,很快就會穩住市場的。

  只是這次搶購之後的經濟緊縮,卻會讓許多企業步入嚴冬之中。

  許多事有經歷就會有反饋,跟嚴打之前的倒春寒不同。

  闖關跟寒冬之中的企業,都沒什麼責任可言。

  這次就真的不僅是辯論了,許多潮流人物或遠走或沉寂。

  新興的市場,遭遇所謂貨幣經濟理論專家的當頭一棒。

  有些人妄圖摧毀新興的市場,讓這個市場成為他們自家的市場,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李勝利跟杜老爹屢次說過,新興的那個市場從來都不是什麼自有的市場。

  市場上的人或許都是大度的,但李勝利絕對不是大度的那一個。

  對於有些敵人,李勝利這邊慣於從根上解決他們。

  這也沒別的什麼原因,比起辯論獲勝,肉體消滅,總是最簡單而有效的,許多時候,謀算人家的同時,也要看看自家到底有多少實力的。

  在槍面前,從來都沒有錢說話的份兒。

  有人想用錢說話,李勝利這邊想的很簡單,先試試槍好不好使。

  槍如果還是,還談個屁的錢,伱人都死了,槍在誰手裡,錢就是誰的。

  「孫子,我怎麼聽你這話茬不太對啊?

  咱爺們現在可是正經的買賣人,你別弄得哪都血糊糊的。

  洋妞雖說味兒了點,皮糙了點,但跟老傢伙說的一樣,正經屬於大洋馬,抗騎呢……」

  安東的試探,王前進也不是說看不清楚。

  國內國外的算計都是一路貨,王前進也算是久經考驗了。

  安東的一些小心思,他不是看不出來。

  但自家小舅子,也一貫做事不計後果。

  出來之前,家裡老王跟小舅子的丈人老杜,都交待過,要看好了這個在北邊穿一身中山裝的貨色。

  許多事,對別人而言只是嘴上的吹噓,但到了小舅子李勝利可就是怎麼說的怎麼做了。

  「哼!

  買賣也有好多種的,無本的買賣,才是真正的好買賣。

  老王,咱是怎麼發的家,你孫子可別忘了。

  正經買賣,咱們只在國內做。

  到了國外,人不說是弱肉強食麼?

  都這麼說了,咱們再客氣,是不是有點虛偽了?

  不讓你回去,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次的寒冬,不僅僅是國內市場的問題,還有國外市場的問題。

  之前你不是沒去過島上,杜嬌陽她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這才幾年的功夫,當初投下去的錢,在股市、房市,已經打了不知道幾個滾了。

  本金百十億,現在值個大幾百億,撒手的過程之中,還能一邊套現,一邊打滾。

  按杜嬌陽那邊的說法,只要對賭的資金夠多,幾百億能變幾千億。

  任何一個市場,別說是幾千億了,沒了大幾百億的資金,就要出問題的。

  島上的市場崩塌,也就在這一兩年了。

  他們的活錢將被套死在房子這類固定資產之上,廠子跟股市就沒了活錢救市。

  杜嬌陽她們一邊砸盤一邊掙錢,還有華爾街的一批餓狼早就磨刀霍霍了。

  這一刀一刀又一刀,刀刀都是有計劃、有謀略,且一定會成功的。

  島上需要做的只是引頸就戮而已。

  僅是華爾街的餓狼,沒有杜驕陽的摻和,這事兒還能有緩。

  但杜驕陽跟鈕璧堅參與其中了,這活兒也就只剩趕緊殺絕了。

  老美那邊或許還在想著,島上是他們的主場,他們是爹。

  豈不知島上的錢財,對老美而言也是一劑毒藥,老話說的飲鴆止渴,差不多就是這樣。


  杜驕陽在島上弄得錢回流老美那邊之後,又會產生新的衝擊,這一環套一環的,說都說不明白,就別說應對了。

  局中有了攪屎棍,下場的人個個都乾淨不了,不弄他們一身大糞,咱豈不就吃虧了?

  你孫子,茲當是個沒事兒人好了,只管在這邊吃喝玩樂。

  你孫子要是回去了,事情就複雜了。

  老王那邊有些話是不能據理力爭的,只有被人裹挾的份兒。

  人家唱個高調,老王就得乖乖低頭。

  你不回去,老王一句『找我兒子去』,他們找得著嗎?

  你回去,老王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一個。

  你不回去,那些個拱火的,就得傻呆呆的瞪著自己燃起的火堆發愣。

  這一來一回之間,老王這邊抓的就是主動權了。

  你老老實實的回去,老王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認栽。

  你的產業規模可不小,就這麼想著拱手於人?

  這裡面的事兒,亂著呢!」

  許多事,如李勝利跟安東說的一樣,對有些人而言,結果已經註定了。

  杜驕陽跟鈕璧堅的參與,也會使許多事變得複雜。

  這樣一來老美的算計,也就半落到了空出,弄不好美刀也得跟盧布一樣,全線暴跌一下。

  這樣一來,鈕璧堅成了南加州的豪富,老美也只能打落牙齒合血吞,無非虧的只能是那些財閥而已。

  財勢上的重新洗牌,也是政商關係的重新洗牌,這步棋走不好,倒霉的也是老美、島上、歐美跟毛子。

  跟國內沒得毛關係。

  走好了,鈕璧堅就能成為老美那邊的土著,每邊兒的老錢之一。

  杜嬌陽跟鈕璧堅以後出了問題,就是老美內部的問題了。

  混亂如果能波及西歐,就再好不過了,正好趁鈕璧堅在老美立足的時候,讓杜嬌陽帶人經略非洲。

  棋李勝利提前已經下了,下不好,無非杜嬌陽、鈕璧堅躲到國內,大傢伙一起經歷大蕭條之後,重新確立國際貨幣而已。

  這一仗如果打好了,那杜嬌陽、鈕璧堅的組合就是無人可制的組合了,當然,這只能在金融市場說一下。

  「這麼狠?

  老李,你們這麼弄,別弄的一群人打起來。

  到時候……

  艹!

  這幫孫子打起來才好呢!

  他們不打,我們哪來的機會?」

  想到結果,王前進這邊也有些膽顫,結果話說了一半,他自己也就明悟了。

  老美跟毛子打起來,對國內而言才是最好的。

  如今的大軍五百萬,將散未散、將退未退,只要是陸戰,誰也不懼的。

  「對嘍!

  就是這話。

  老話說亂中求勝、火中取栗。

  先讓他們在外面打生打死。

  我正正經經的治病賣藥,你就正正經經的吃喝玩樂好了。

  去找找二姐,給她說,近期不必大驚小怪,適時給國內發去調查報告就好。」

  交待完了這些,李勝利朝王前進揮揮手,就上了自己的防彈吉斯。

  身後的車隊裡,裝備也做了升級,原來的雙聯重機,換成了雙聯高炮,都是特務營的人在操作。

  此外還有托師的一營人馬作為他的沿途保衛,這次托師也承了他的人情,之前在切爾諾奮戰的許多人,主治是誰,也是生與死之間的事兒。

  比對之中,入駐李勝利這邊療養院的,死的沒幾個。

  去其他地方做比對的,活的沒幾個。

  這也是李勝利給各方的醫療專家弄出來的誤區。

  有了半吊子的中醫指導,他們只會把精力放在黃連解毒湯,這類泄瀉類藥物上。

  以為補益類的當歸補血湯、五子衍宗丸,清消相合的六味地黃丸之類,只是跟補中益氣湯這類湯藥一樣恢復病人元氣的。

  李勝利不做脈診,只做望診,也是陷阱之一。


  據安東所說,島上跟南韓、北韓的許多漢醫,都因此折在了其他營地。

  輻射病這玩意兒,如果能上手,李勝利早就上手了。

  一兩個中症,上手與否也是無所謂的,但幾千幾萬個重症,甚至於深度輻射病患者,越是上手死的越快,陷入誤區的深度也會越深。

  這類輻射病只要把手,差不多的中醫師,都會認為需要泄邪熱。

  可但凡能進療養院的患者,都是跟切爾諾有直接接觸的。

  體內傷損不補,直接泄熱,多半人都會被藥力、輻射傷兩廂拿捏而死。

  怎麼補怎麼泄,醫書里很簡單的道理,但也是最高的門檻。

  李勝利這邊人多,凡事等待的他診療的人,先是一劑當歸補血湯加五子衍宗丸,可不是做心理安慰的安慰方,而是正經的診療第一步。

  李勝利這邊誤導了安東,也就誤導了其他醫療專家。

  補益方外加言語上的鼓勵,安東還以為這是心理暗示呢,這點成了所有醫療專家的共識,補泄之間的門檻,對那些個半吊子貨而言,就是比天還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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