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亡靈歌劇院2
偌大的歌劇院仿佛一個巨大的迷宮，每個長廊和拐角都是一模一樣的布置，一路上祁玉完美沒找到能夠作為記憶點的地方，只好放棄，老老實實地跟著地圖走。
「就是這裡了吧。」看著門牌上的二號練歌房，將手中的鑰匙插進鑰匙孔扭動。
咔嚓
門開了，祁玉推門進去，本以為會想她的房間一樣陳舊昏暗，沒想到裡面全都是很專業的現代設備，白熾燈照亮了整個房間，牆面全都貼著華麗風壁紙，這很維多利亞。
「哇偶，都是高級設備哎，真是大手筆。」
在房間裡摸摸看看轉了一圈，扭頭就看到門後面貼著的卡片。
溫馨提示：
1、二號練歌房內的時鐘有時候會罷工，請自行注意時間。
2、二號練歌房的使用時間為早上9點至晚上11點，請及時回到房間休息。
3、二號練歌房開始使用後會屏蔽使用者以外的所有人，如果您有被打擾請無視。
拿出僅剩計時和照明作用的手機放在桌子上，祁玉開始調試設備。
*
「這地方怎麼這麼難找，這都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看到練習室。」
「急什麼，還要再拐一個彎才能到地方。」
光線昏暗的長廊上，一行九人正拿著一張路線圖尋找他們的練習室，拿著路線圖的女玩家再三確定到了最後一個轉角這才放鬆心情。
「就是這裡了，右轉繼續走就能看到咱們的練習室了。」
「燕燕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都找不到地方，這破圖看得頭疼。」聽到女玩家的話幾個人高興壞了，剛才還在抱怨的男玩家立馬誇了一句。
幾人走過轉角沿著長廊往裡走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鑰匙上寫的三號排練廳，推開大門，裡面的華麗震驚了幾人。
「這地方是真富啊，這麼華麗的大廳竟然只是用來排練的。」
有人垂涎地摸著金燦燦的燭台，恨不得全都裝進包裡帶走。
一群人全都激動地參觀，敞開的大門一點一點緩緩地回歸了原位。
感覺身後的風變小，燕燕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大門不知道被誰關上了。
「誰關的門啊，我都沒聽到動靜。」
「啊？關門？」
聽到她的話，一個距離近的玩家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所有人都沒看到進門時門上的那張小卡片。
溫馨提示：
如果大門沒有上鎖，那就是上一位使用者還沒有離開，請勿進入。
……
隔了兩個長廊的樂器練習室迎來了五位準備合奏的玩家，幾個人跟著路線圖走走停停迷路了三回才找到正確的房間，看著門上的門牌幾個人簡直是熱淚盈眶。
終於找對地方了！
他們迷路了三回，腿都走累了，終於到地方了，拿著鑰匙的湯哲伸手擰了一下把手確定是鎖住的，這才插入鑰匙走了進去。
最後一個進門的少年眼尖地看到了門上貼了一張紙。
溫馨提示：
使用結束後請為使用過的樂器做好保養在離開，否則他們會很不高興，並懲罰使用者。
「等等，來看看這個！」
「怎麼了，王奇。」
看清紙上的內容門口的少年立刻提高聲音叫隊友出來。
「溫馨提示？」
「好小子，可以啊，還好你看到了。」折回來湯哲看清紙上的內容驚喜地拍了拍王奇的肩。
這個副本一進來除了三天後有個公演他們必須參加以外什麼都沒有提示，線索和禁忌完全靠自己找，多一條信息多一分存活率啊。
歌劇院內的玩家基本都已經找到了各自的練習室，有的看到了提示，有的則沒有。
「快十二點了，該去找食堂了。」祁玉已經調試好了錄音設備，配樂都已經找了出來，就等開始練習演唱了，看了眼時間就決定去找尼克吃午飯。
走到門口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怎麼去食堂，也不知道二號劇院在哪裡。
系統地圖在面前展開，祁玉這才想起來還沒來得及看的小放大鏡，好奇地點開界面上多了一個搜索框。
？
搜索框，搜啥啊，這地圖更新了個度娘？
下意識輸入了一個X市。
抱歉，您搜索的地點不存在。
呦呵，還真能搜索啊，能不能搜人？
刪掉上一個搜索內容，這次祁玉輸入的是尼克，點擊確定。
這次搜索成功，歌劇院的平面地圖上出現兩個火柴棍小人，一個是粉紅色的頭頂掛著宿主，另一個是綠色的頭上頂著尼克，兩個小人中間還有虛線連結。
驚喜地看著全然不同的地圖，祁玉誠懇地祈禱：「感謝深淵大神，撿漏來的破爛捲軸竟然這麼實用！」
祁玉原本以為只是多了個搜索位置的功能，看到地圖上代表尼克的小人開始移動她才知道是她小瞧捲軸的功能了。
竟然還可以實時監測位置，確保精準尋找目標。
手機揣回兜里，鎖好房門這才跟著地圖去找人。
初來乍到。
人生地不熟。
找個熟人好辦事嘛。
地圖上代表尼克的小人一直在移動，祁玉一邊跟著導航走一邊看著他的行動軌跡。
嗯？
他去一號劇場幹什麼，還是只是路過？
直到看到尼克小人兒到達一號劇場門口不再動彈之後，祁玉覺得這個熟人真是太好了。
為了趕上時間祁玉加快腳步，她不確定跑步的話會不會觸犯什麼規則，只能儘量加快兩條腿的倒騰頻率。
看到正和自己招手的尼克時，祁玉覺得自己的腿已經不屬於自己。
「嗨，你在等我麼？」
「早上忘記和你約好在哪裡集合了，只能來這邊碰碰運氣。這位是凱倫，是和我一起來維多利亞歌劇院的朋友。」尼克向祁玉介紹自己身邊的好友。
兩個人對視都愣了一下。
「好巧啊。」
「嗯。」
或許是凱倫的性格本就比較靦腆，祁玉看到他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你們認識啊。」見兩人的反應，尼克樂了，都是熟人啦。
走在前往餐廳的路上，尼克和祁玉說著他覺得很有意思的事情，凱倫在一旁時不時補充兩句。
祁玉作為聽眾很是捧場，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句。
「什麼？」
「不是吧！」
「這是真的麼？」
有了捧場的觀眾尼克聊得更開心了。
「說起來主管給你安排日常演出了麼？」
聊得正開心，尼克想起了演出的事情，好奇地看向祁玉。
「嗯？日常演出啊，有哦，我記得是明天。」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下，祁玉有點奇怪他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
「那你下午可要準備一下了。」
「對啊，你下午抓緊時間考慮一下要唱的歌和需要的服裝以及舞台怎麼布置，晚飯的時候告訴我。」凱倫也緊張地開口提醒。
祁玉對於兩個人突如其來的緊張感有些疑惑。
「好，好的？」
見她答應兩個人也放鬆些許，這才解釋。
「就算是日常演出也是要認真準備的，如果不能通過你連公演都不能參加，要是明天才上交演出需要的東西，東西準備不齊全不說，還容易引起主管的不滿。」
那就是說公演的需求也要提前一天上報，這是規矩，但是並沒有人告訴他們。
「這樣啊，都沒有人告訴我呢，真是謝謝你們提醒我，午飯我請你們吧。」
兩人連聲拒絕。
餐廳里的玩家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玩家和兩個NPC工作人員說說笑笑地走進食堂，一時飯也不吃了，眼神全都跟著他們一路到打飯窗口。
祁玉看著窗口裡琳琅滿目的菜品，頭也不回地張口就夸：「哇，你們這食堂菜品也太好了吧。」
那盆紅燒肉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凱倫見她雙眼亮晶晶地盯著裡面，不忍心地伸手拉她的衣角。
「你，還是別看了。」
感受到衣服被拽了一下，祁玉不明所以地回頭看身後的兩人，手還戀戀不捨地趴在玻璃上。
「你……」凱倫你了半天沒說出啥來，尼克無奈地做出了解釋。
「我建議你去吃那邊最後一個窗口的食物，如果你想安全離開的話，外來者。」
外來者三個字是他靠近祁玉耳邊才說出口的，聽到這三個字祁玉整個人都僵住了，怎麼會……
說完尼克就後退拉開了距離，但是他和凱倫的眼神很認真。
祁玉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惡意，只有認真和真誠。
「我……」想說的話堵在嗓子眼。
低下頭，身側的手攥緊又放開。
再次抬起頭時祁玉的臉上再次揚起了笑容，「好的，謝謝。」
祁玉最大的優點就是聽人勸。
剛才停留的窗口差不多是所有窗口的最把頭，一路走過來祁玉幾乎穿過了所有窗口，排隊打飯的陌生工作人員都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只有同樣是玩家的人視線沒有離開。
「呦，不會吧，這麼慘連頓飯都吃不起？」
說話的是那會兒眼神奇怪的女玩家，祁玉記得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玩家會對自己有敵意。
聽到對方的話祁玉並沒有停下腳步，她說她的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
比祁玉來得早的玩家早就將所有窗口都看了一遍，看到祁玉走到了最後一個窗口便不再分出自己的注意力。
最後一個窗口是所有窗口中最簡陋，最寒酸的。
分隔用的玻璃上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污漬，幾條裂痕歪歪扭扭地趴在上面。
盛放食物的台子上只有可憐巴巴的只有一盆菜。
清炒白菜。
連干辣椒都沒有的炒白菜。
雖然心裡有準備，看到這菜式的祁玉著實也沉默了。
如果沒有看過尼克他們打飯的窗口或許她會非常滿意，畢竟至少是能吃飽的東西。
看過之後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讓人如何下咽啊……
其他人並不知道祁玉內心的咆哮，見她只是看著裡面的東西沒有動，嘲諷她的女玩家又嘚瑟起來。
「怎麼，不會是連這麼寒酸的東西都吃不起了吧。」
掏出幾張紙幣當作扇子扇了扇風，女玩家裝模作樣地表示可以提供幫助。
「實在不行我借你吧，你拒絕我們隊長的邀請倒是挺利索的，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呢。」
祁玉實在沒想通自己哪裡得罪這個煩人的女人了，沒事幹跑自己這裡找存在感，不等她說話，尼克走了過來。
原來是他和凱倫找好座位等了半天都沒見她回去，特意找了過來。
「嗯？忘帶錢了麼，我幫你付啊。」
見是尼克來了，祁玉也顧不上應付那個煩人精了。
「沒有，我帶了，我就是先看一下，惋惜一下而已，廚師師傅麻煩你幫我打一份飯，多少錢？」
窗口內拿著大號飯勺的廚師聽到她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由陰轉晴。
「來來來，我給你盛了點，晚上你來我給你多加一個菜，一共120深淵幣。」
接過餐盤放在一邊，阻止尼克準備掏錢的動作，祁玉抽出自己專門準備的小錢包隨便抽了兩張遞了出去。
見尼克的目光落在那碗湯上，瞭然地問了一句，「你們能喝這個湯麼？」
「啊？」
茫然地看向歪著頭看自己的祁玉，尼克點了點頭，「可以的。」
「師傅，可不可以多給我兩碗湯啊，我可以加錢。」
找錢回來的廚師看了一眼站在祁玉身邊的尼克，咧著嘴滿口答應。
「不用，就是兩碗湯，送你了。」
隨手兩碗湯就放在了祁玉的盤子裡，祁玉臨走他還招呼著晚飯記得來。
端著滿滿的餐盤，祁玉小心翼翼地跟著尼克往他們的座位走，廚師的手一點也不抖，說多裝是真的多裝，一份米飯一份炒白菜全都沾滿了自己的蓋子，三碗湯放在上面是真的擁擠，而且湯也很滿。
晃晃悠悠的尼克都擔心她撒了，想幫忙還是被拒絕了。
「120？這麼寒酸的菜120？冤大頭吧！」
親眼看祁玉掏錢付款的女玩家人都傻了，他們兩葷兩素一個湯才12深淵幣，這一個爛白菜怎麼這麼貴。
窗口裡的廚師也不氣，輕蔑地掃了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
只是轉身回到廚房之後，看著案板上的刀露出了笑容。
「就是這裡了吧。」看著門牌上的二號練歌房，將手中的鑰匙插進鑰匙孔扭動。
咔嚓
門開了，祁玉推門進去，本以為會想她的房間一樣陳舊昏暗，沒想到裡面全都是很專業的現代設備，白熾燈照亮了整個房間，牆面全都貼著華麗風壁紙，這很維多利亞。
「哇偶，都是高級設備哎，真是大手筆。」
在房間裡摸摸看看轉了一圈，扭頭就看到門後面貼著的卡片。
溫馨提示：
1、二號練歌房內的時鐘有時候會罷工，請自行注意時間。
2、二號練歌房的使用時間為早上9點至晚上11點，請及時回到房間休息。
3、二號練歌房開始使用後會屏蔽使用者以外的所有人，如果您有被打擾請無視。
拿出僅剩計時和照明作用的手機放在桌子上，祁玉開始調試設備。
*
「這地方怎麼這麼難找，這都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看到練習室。」
「急什麼，還要再拐一個彎才能到地方。」
光線昏暗的長廊上，一行九人正拿著一張路線圖尋找他們的練習室，拿著路線圖的女玩家再三確定到了最後一個轉角這才放鬆心情。
「就是這裡了，右轉繼續走就能看到咱們的練習室了。」
「燕燕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都找不到地方，這破圖看得頭疼。」聽到女玩家的話幾個人高興壞了，剛才還在抱怨的男玩家立馬誇了一句。
幾人走過轉角沿著長廊往裡走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鑰匙上寫的三號排練廳，推開大門，裡面的華麗震驚了幾人。
「這地方是真富啊，這麼華麗的大廳竟然只是用來排練的。」
有人垂涎地摸著金燦燦的燭台，恨不得全都裝進包裡帶走。
一群人全都激動地參觀，敞開的大門一點一點緩緩地回歸了原位。
感覺身後的風變小，燕燕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大門不知道被誰關上了。
「誰關的門啊，我都沒聽到動靜。」
「啊？關門？」
聽到她的話，一個距離近的玩家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所有人都沒看到進門時門上的那張小卡片。
溫馨提示：
如果大門沒有上鎖，那就是上一位使用者還沒有離開，請勿進入。
……
隔了兩個長廊的樂器練習室迎來了五位準備合奏的玩家，幾個人跟著路線圖走走停停迷路了三回才找到正確的房間，看著門上的門牌幾個人簡直是熱淚盈眶。
終於找對地方了！
他們迷路了三回，腿都走累了，終於到地方了，拿著鑰匙的湯哲伸手擰了一下把手確定是鎖住的，這才插入鑰匙走了進去。
最後一個進門的少年眼尖地看到了門上貼了一張紙。
溫馨提示：
使用結束後請為使用過的樂器做好保養在離開，否則他們會很不高興，並懲罰使用者。
「等等，來看看這個！」
「怎麼了，王奇。」
看清紙上的內容門口的少年立刻提高聲音叫隊友出來。
「溫馨提示？」
「好小子，可以啊，還好你看到了。」折回來湯哲看清紙上的內容驚喜地拍了拍王奇的肩。
這個副本一進來除了三天後有個公演他們必須參加以外什麼都沒有提示，線索和禁忌完全靠自己找，多一條信息多一分存活率啊。
歌劇院內的玩家基本都已經找到了各自的練習室，有的看到了提示，有的則沒有。
「快十二點了，該去找食堂了。」祁玉已經調試好了錄音設備，配樂都已經找了出來，就等開始練習演唱了，看了眼時間就決定去找尼克吃午飯。
走到門口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怎麼去食堂，也不知道二號劇院在哪裡。
系統地圖在面前展開，祁玉這才想起來還沒來得及看的小放大鏡，好奇地點開界面上多了一個搜索框。
？
搜索框，搜啥啊，這地圖更新了個度娘？
下意識輸入了一個X市。
抱歉，您搜索的地點不存在。
呦呵，還真能搜索啊，能不能搜人？
刪掉上一個搜索內容，這次祁玉輸入的是尼克，點擊確定。
這次搜索成功，歌劇院的平面地圖上出現兩個火柴棍小人，一個是粉紅色的頭頂掛著宿主，另一個是綠色的頭上頂著尼克，兩個小人中間還有虛線連結。
驚喜地看著全然不同的地圖，祁玉誠懇地祈禱：「感謝深淵大神，撿漏來的破爛捲軸竟然這麼實用！」
祁玉原本以為只是多了個搜索位置的功能，看到地圖上代表尼克的小人開始移動她才知道是她小瞧捲軸的功能了。
竟然還可以實時監測位置，確保精準尋找目標。
手機揣回兜里，鎖好房門這才跟著地圖去找人。
初來乍到。
人生地不熟。
找個熟人好辦事嘛。
地圖上代表尼克的小人一直在移動，祁玉一邊跟著導航走一邊看著他的行動軌跡。
嗯？
他去一號劇場幹什麼，還是只是路過？
直到看到尼克小人兒到達一號劇場門口不再動彈之後，祁玉覺得這個熟人真是太好了。
為了趕上時間祁玉加快腳步，她不確定跑步的話會不會觸犯什麼規則，只能儘量加快兩條腿的倒騰頻率。
看到正和自己招手的尼克時，祁玉覺得自己的腿已經不屬於自己。
「嗨，你在等我麼？」
「早上忘記和你約好在哪裡集合了，只能來這邊碰碰運氣。這位是凱倫，是和我一起來維多利亞歌劇院的朋友。」尼克向祁玉介紹自己身邊的好友。
兩個人對視都愣了一下。
「好巧啊。」
「嗯。」
或許是凱倫的性格本就比較靦腆，祁玉看到他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你們認識啊。」見兩人的反應，尼克樂了，都是熟人啦。
走在前往餐廳的路上，尼克和祁玉說著他覺得很有意思的事情，凱倫在一旁時不時補充兩句。
祁玉作為聽眾很是捧場，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句。
「什麼？」
「不是吧！」
「這是真的麼？」
有了捧場的觀眾尼克聊得更開心了。
「說起來主管給你安排日常演出了麼？」
聊得正開心，尼克想起了演出的事情，好奇地看向祁玉。
「嗯？日常演出啊，有哦，我記得是明天。」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下，祁玉有點奇怪他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
「那你下午可要準備一下了。」
「對啊，你下午抓緊時間考慮一下要唱的歌和需要的服裝以及舞台怎麼布置，晚飯的時候告訴我。」凱倫也緊張地開口提醒。
祁玉對於兩個人突如其來的緊張感有些疑惑。
「好，好的？」
見她答應兩個人也放鬆些許，這才解釋。
「就算是日常演出也是要認真準備的，如果不能通過你連公演都不能參加，要是明天才上交演出需要的東西，東西準備不齊全不說，還容易引起主管的不滿。」
那就是說公演的需求也要提前一天上報，這是規矩，但是並沒有人告訴他們。
「這樣啊，都沒有人告訴我呢，真是謝謝你們提醒我，午飯我請你們吧。」
兩人連聲拒絕。
餐廳里的玩家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玩家和兩個NPC工作人員說說笑笑地走進食堂，一時飯也不吃了，眼神全都跟著他們一路到打飯窗口。
祁玉看著窗口裡琳琅滿目的菜品，頭也不回地張口就夸：「哇，你們這食堂菜品也太好了吧。」
那盆紅燒肉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凱倫見她雙眼亮晶晶地盯著裡面，不忍心地伸手拉她的衣角。
「你，還是別看了。」
感受到衣服被拽了一下，祁玉不明所以地回頭看身後的兩人，手還戀戀不捨地趴在玻璃上。
「你……」凱倫你了半天沒說出啥來，尼克無奈地做出了解釋。
「我建議你去吃那邊最後一個窗口的食物，如果你想安全離開的話，外來者。」
外來者三個字是他靠近祁玉耳邊才說出口的，聽到這三個字祁玉整個人都僵住了，怎麼會……
說完尼克就後退拉開了距離，但是他和凱倫的眼神很認真。
祁玉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惡意，只有認真和真誠。
「我……」想說的話堵在嗓子眼。
低下頭，身側的手攥緊又放開。
再次抬起頭時祁玉的臉上再次揚起了笑容，「好的，謝謝。」
祁玉最大的優點就是聽人勸。
剛才停留的窗口差不多是所有窗口的最把頭，一路走過來祁玉幾乎穿過了所有窗口，排隊打飯的陌生工作人員都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只有同樣是玩家的人視線沒有離開。
「呦，不會吧，這麼慘連頓飯都吃不起？」
說話的是那會兒眼神奇怪的女玩家，祁玉記得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玩家會對自己有敵意。
聽到對方的話祁玉並沒有停下腳步，她說她的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
比祁玉來得早的玩家早就將所有窗口都看了一遍，看到祁玉走到了最後一個窗口便不再分出自己的注意力。
最後一個窗口是所有窗口中最簡陋，最寒酸的。
分隔用的玻璃上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污漬，幾條裂痕歪歪扭扭地趴在上面。
盛放食物的台子上只有可憐巴巴的只有一盆菜。
清炒白菜。
連干辣椒都沒有的炒白菜。
雖然心裡有準備，看到這菜式的祁玉著實也沉默了。
如果沒有看過尼克他們打飯的窗口或許她會非常滿意，畢竟至少是能吃飽的東西。
看過之後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讓人如何下咽啊……
其他人並不知道祁玉內心的咆哮，見她只是看著裡面的東西沒有動，嘲諷她的女玩家又嘚瑟起來。
「怎麼，不會是連這麼寒酸的東西都吃不起了吧。」
掏出幾張紙幣當作扇子扇了扇風，女玩家裝模作樣地表示可以提供幫助。
「實在不行我借你吧，你拒絕我們隊長的邀請倒是挺利索的，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呢。」
祁玉實在沒想通自己哪裡得罪這個煩人的女人了，沒事幹跑自己這裡找存在感，不等她說話，尼克走了過來。
原來是他和凱倫找好座位等了半天都沒見她回去，特意找了過來。
「嗯？忘帶錢了麼，我幫你付啊。」
見是尼克來了，祁玉也顧不上應付那個煩人精了。
「沒有，我帶了，我就是先看一下，惋惜一下而已，廚師師傅麻煩你幫我打一份飯，多少錢？」
窗口內拿著大號飯勺的廚師聽到她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由陰轉晴。
「來來來，我給你盛了點，晚上你來我給你多加一個菜，一共120深淵幣。」
接過餐盤放在一邊，阻止尼克準備掏錢的動作，祁玉抽出自己專門準備的小錢包隨便抽了兩張遞了出去。
見尼克的目光落在那碗湯上，瞭然地問了一句，「你們能喝這個湯麼？」
「啊？」
茫然地看向歪著頭看自己的祁玉，尼克點了點頭，「可以的。」
「師傅，可不可以多給我兩碗湯啊，我可以加錢。」
找錢回來的廚師看了一眼站在祁玉身邊的尼克，咧著嘴滿口答應。
「不用，就是兩碗湯，送你了。」
隨手兩碗湯就放在了祁玉的盤子裡，祁玉臨走他還招呼著晚飯記得來。
端著滿滿的餐盤，祁玉小心翼翼地跟著尼克往他們的座位走，廚師的手一點也不抖，說多裝是真的多裝，一份米飯一份炒白菜全都沾滿了自己的蓋子，三碗湯放在上面是真的擁擠，而且湯也很滿。
晃晃悠悠的尼克都擔心她撒了，想幫忙還是被拒絕了。
「120？這麼寒酸的菜120？冤大頭吧！」
親眼看祁玉掏錢付款的女玩家人都傻了，他們兩葷兩素一個湯才12深淵幣，這一個爛白菜怎麼這麼貴。
窗口裡的廚師也不氣，輕蔑地掃了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
只是轉身回到廚房之後，看著案板上的刀露出了笑容。